《博肖-特殊人类刑案稽查处》扭扭从不摔跤

13、第 13 章

　　技侦监控室。

　　“老大你看，这个戴渔夫帽的，他先后三次出现在了附近的监控里。之前排查的时候没有发现，是因为他三次都以不同的装扮出现，而最近柳絮和雾霾浓度大，像这样戴口罩的人很多。”江乔指着屏幕上三个不同的影响说。

　　肖战撑在桌子上，手指前前后后摁着键盘观察其行迹：“现在怎么又发现了？”

　　“因为我们昨天排查的时候，在第一起案子的相关监控里看见了这个人。”技侦同事打开另外一个视频，指着屏幕的一角。

　　监控的画质不够高清，画面中拍摄的是一家小卖部的收银台。

　　收银的姑娘一边看手机一边心不在焉地工作，三名男性正在排队买单。
　　第一个人结账的时候，那姑娘因为不专心，眼睛看着手机，收款的时候扫描了好几下才嘀上，第二个人把篮子放上柜台，照样效率很低。那时候还是冬天，排在最后面的那个人穿着羽绒服戴着兜帽，有些烦躁，转过身在柜台对面的货架上扫了几眼，手伸过去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监控的位置。
　　就这一瞬间露出了那个人的脸。

　　技侦按了空格键，画面定格在这里。

　　“这是昨天肖组长说要重新筛查之后，我们收到的该小卖部传来的监控——之前他们的电脑坏了，没能把视频传过来。”技侦说，“只有这一个画面，我们在其他案子的监控中匹配到了。确认是同一个人。”

　　肖战仔细看着屏幕上那人的面貌特征：“还有其他视频吗？我是说另外两起案子。”
　　技侦说：“还没有做完匹配，还得花点时间。”

　　肖战说：“不仅要找出所有相关录像，还要确认嫌疑人身份。需要多长时间？”
　　技侦想了想：“估计要两三天。”
　　肖战仿佛没听到：“半天匹配，半天确认身份，够吗？”

　　技侦是部门里的老人了，显然非常熟悉肖战的做事风格：“肖组长，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我这是信任你们。”肖战拍在技侦的肩膀上，“昨天上午才下的方针，你们下午就把人找出来了，充分展现了你们优秀的工作效率。两天太埋汰人了，既对不起你们自己的才华，案子也等不起我们。”
　　说完就领着江乔和王一博离开，在门口的时候回过头点了点各位哭丧着脸的技侦们：“加油，相信自己。”

　　出了技侦的门，走廊里，江乔捧着文件夹跟在肖战身边小碎步地跑：“还是组长你说话管用，我来的时候一直催他们，都在扯皮。这会儿大概后悔这么早把成果报上来了吧。”
　　肖战：“你今天来得挺早，值得夸奖。”
　　江乔“嘿嘿”一笑。

　　王一博问：“可是……这样会不会逼得太紧了？”
　　江乔同情地看着他，说：“一博同学，你还是太嫩了。”
　　虽然知道江乔说得可能有道理，但王一博不喜欢别人这样说自己。

　　肖战看了他一眼：“你只是不熟悉他们，工作久了，就知道这些人的效率水平，也就知道能在什么范围内压榨了。”
　　王一博“嗯”了一声。

　　“另外，技侦和我们稽查组不一样，他们不出外勤。”肖战继续说，“不出外勤，见不到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属，看不见血腥气，就算参与办案，也无法切身感受到那种倒计时一样的紧迫。这不能怪他们，工作性质使然。”
　　王一博点点头。

　　“可是我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幕后主使。”王一博说。
　　江乔：“当然不是。”
　　王一博看向肖战。
　　肖战说：“应该不是。刚才那个人看上去是普通人，不是特殊人种。”
　　王一博：“这……这怎么辨认？”
　　肖战：“单从外观无法辨别，但对于人的气场，向导比哨兵要敏感一些，我只能直觉判断。还是要通过程序调查才能确认。”
　　江乔：“其实，就算是普通人也无法排除他的作案嫌疑，毕竟变态在哪个人种里都有。我们之前还抓过喜欢吃丧尸肉的丧尸——大鹏亲自钓鱼执法的，非常恶心。”

　　喜欢吃□□组织岩化的丧尸……请恕他王一博的脑壳想象不出这是什么美味。

　　肖战说：“目前判断这个人不是主犯的主要原因是，这个案子的幕后人隐藏得很深，就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他不是会亲自抛头露面去监视作案成果的人。这个人非常谨慎，监控拍到的如果不是路人巧合，很有可能是他威胁来的或者花钱请的狗腿子。”
　　王一博看着肖战：“我也是这样想的。”
　　“是吗？”肖战转过头来看向他，一笑，“那你还挺厉害的。”

　　“老大，夸人的时候请不要带上自己谢谢。”江乔扭头看向王一博，“一博同学你一直扭着头走路不累吗？”
　　王一博的视线从肖战脸上挪开：“不累。”
　　江乔叹气：“果然，还是我们组长的美色最重要，可以充饥。”
　　肖战：“……”话题怎么又偏离了正常方向。
　　王一博：“我吃过早饭了。”
　　江乔：“……弟弟，这是你难沟通的第二天，但是姐姐还是很喜欢你。”没等王一博说话，江乔就对肖战挥手，“走了走了老大，我进去了。”
　　肖战和王一博也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锁着，两个人都站在门口没动。

　　肖战：“开门。”
　　“我吗？”
　　“试试钥匙好不好用。”
　　“哦，好。”
　　王一博掏出钥匙开门。

　　肖战垂眼，看见了他挂在钥匙串上的狮子头。

　　“你的精神体……”
　　“什么？”王一博开了门，让肖战先进去。
　　肖战走进办公室，把U盘放在了办公桌上，拉开了窗帘，抿了一下嘴唇：“没什么。”

　　王一博走到自己工位旁边，放下书包拿出水杯，靠在了那只软绵绵的兔子靠垫上：“组长想看我的精神体？”

　　肖战：“这时候不叫战哥了？”

　　王一博：“上班时间嘛，公私分明。”

　　肖战心想：我和你哪里有什么私？

　　“没有，我只是没见过卡拉哈里狮，想确认一下。”肖战打开了电脑，视线半点没往王一博那边飘。

　　王一博：“原来组长知道我的精神体是什么。也对，你连我不吃辣都知道。失敬。”

　　肖战：“……”
　　这语气听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王一博说：“战哥想看我肯定得给看啊，但是要找个时机，它最近还不是很稳定，我怕我放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肖战点点头。未成年的精神体大多有这个毛病。
　　但是——

　　“怎么这一会儿就公私不分了？”

　　王一博看着他，笑了一下，略有些上挑的眼角柔和了些许：“我的精神体不随随便便给同事看，但如果是室友这样要求，我是有求必应的。”

　　肖战的目光从电脑的液晶屏上挪开，落在他的脸上，注视了好一会儿，然后重新挪回屏幕：“那你还是把我当同事吧。”

　　王一博嘴角的笑僵了一会儿，耸了一下肩。

　　看来不是他的错觉。
　　肖战确实不太喜欢他。

　　但那又怎么样呢？
　　王一博往后靠，挤了挤背后的兔子靠枕，移动鼠标打开了内网开始今天的工作。

　　不想当室友也不行。
　　反正房租已经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