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一生舞惊鸿》刘星统

6、第5章

　　江鹤儒愣住了，在他接到到府上邀请时，他就害怕会遇到蒋蓉，不是不想见到她，而是不敢，没有脸面见到她，见到了又不知道要如何打招呼。
　　那件事发生后，江氏的名声败坏了一阵子，至今仍有些许杂音在街头巷尾热议着。在宁波还好，但在苏州就不敢说了。
　　蒋裕安一直深受苏州人民欢迎，他是从苏州走出去的状元，又是学成归来的商人。支持苏州的经济，同时也帮助落后人民，是文人，是商人，也是慈善家。
　　于是在苏州，被议论的只有江鹤儒。
　　江鹤儒每次来到苏州，都极少去人多的地方，或者尽量避免靠近这片区域。
　　他不想听到议论，他害怕会与她相见。
　　他知道蒋裕安是出了名疼爱女儿的，所以他敢肯定这次前来，不会碰到蒋蓉。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有些担忧。
　　江鹤儒深呼吸一口，故作镇定地把目光转向女孩那。
　　只见眼前只有一位六七岁，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和两位佣人。并没有那个熟悉的人。
　　“翩翩你怎么回来了？你妈妈和舅母呢”蒋裕安把蒋翩翩抱在腿上问道。
　　“大舅父带我坐汽车回来的，不过他刚下车就去画画了，妈妈和舅母还在太婆婆家。”翩翩把玩着蒋裕安的拐杖，头也没回地回答道。
　　江鹤儒盯着看，小女孩的五官除了鼻子，其他的部分没有多像现在的他，但见过江鹤儒小时候的人都会觉得翩翩和小时候的江鹤儒是非常相似的。
　　“翩翩，见到有客人怎么不打招呼呢？”蒋勋这时插话说。
　　“太兴奋了，一时半会忘记了。那舅舅我应该叫他叔叔还是伯伯呢？”
　　“鹤儒兄长于我，翩翩你应该称呼他江伯伯。”
　　“知道啦！”翩翩从蒋裕安腿上跳下来，来到江鹤儒面前，甜甜地说“江伯伯您好，我叫蒋翩翩。翩翩起舞的翩翩。”

　　晚饭后，蒋裕安和蒋勋在书房里下棋。
　　“将军！心不在焉，有什么想问就直说吧。”蒋裕安在回味刚刚的棋局。
　　“父亲您早就知道翩翩今天回来的吗？”蒋勋抑压了一天疑问，“您怎么知道翩翩今天会回来呢？您就不怕三妹今天会和翩翩回来？”
　　“勋儿啊，在一盘棋中，刚下一子时，你就应该想接下来的多种走法，假如某一步超出了你的预想，那你就只能继续下去。”蒋裕安继续说，
　　“但只要你做好了充分准备，不管对方接下来怎么走，都不会妨碍到你。蓉儿我是最熟悉的，她去探望外婆决对不会少于四天的，加之明天是你外婆每月固定的上斋日，蓉儿是会陪着她去上山赏斋的。这就是我敢邀请江鹤儒来家里的原因。”
　　“昨晚蓉儿打电话回来说，今天翩翩会回来让我和厨房说一声备好饭菜，她就和素荧陪外婆多几天。”
　　“本来我就没有想要在家里谈会长一事，生意不过家门。外商现在对国内的商会有意见，上礼拜据闻约翰夫搞到了一批精布匹，准备找代理商。”
　　“您这是要放弃会长，然后争代理？”蒋勋问。
　　蒋裕安胡须一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