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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嘎云亭前欢送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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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崎岖,打扫干净。两边竖了些彩旗。门口搭了一个大牌坊,松枝扎框,彩带飘扬。横匾上高挂“步步高升”四个字。进牌坊到亭前是一块空地。搭起很多竹竿彩棚。挂着各县官员送的槛联。亭门前是一大案桌,摆着牲头水果,两个大香烛竖在那里,桌前是一大香炉,因是新炉,香底不多,香灰在燃,青烟寥寥。场边有一个小小的乐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吹响敲打着。
嘎云亭不是一般概念中四面开放、八面透风、立柱撑顶的小亭,而是有墙、有窗,三层罩顶的阁楼。一般亭子都是八面,此亭六面,绿瓦白墙,石座青阶,翘檐尖顶,红柱红窗。窗是密格双层。三层皆有楼梯相通,登楼可观景,近可观城内街道,远可眺山川河流,一览无余。现在大门紧锁,所以上来的人还不能进亭去参观。后面的道观更是大门紧闭,庄严静怡,神道圣地谁也不敢造次闯进。
人们来到亭前平地,抬头吟读挂着的槛联,不识字的就相互聊天调侃,乐声阵阵,场面乱糟。元稹和一帮官员来到案前。通州府掌秘书兼衙前执事大声吆喝:
“安静,欢送会开始。请元刺史讲话。”(实际上是以司马衔代理刺史。官职叫高了好听)
元稹无非是讲些离别赠言,既热烈又泛泛。他现在已不在乎这个欢送会的内涵,只要有这个场面就行了。
接着是各县县主讲话,然后是各知名乡绅讲话。
每个人的讲话充满溢美之词,又臭又长,一通话讲下来,半晌午过去了。
到此,这个会的正式欢送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了,主要是听说还有舞蹈、唱戏等文娱节目殿后,早已听烦了的观众才没有散去。底下已是等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