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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宴席1 ...

  •   果真如元福嬷嬷所说的那般,大周使团会和武陵王一同抵京。这不,使团前脚刚被二皇子夏珉和礼部的大臣接到驿馆,武陵王及凯旋归来的军队后脚便到了城门。

      前进的队伍被前来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若非有着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拦着,估计他们就涌上去了。

      队伍的排序根据军功的程度来排,越是走在前面的,就说明军功越多。最前面骑马前行的,赫然是身披铠甲的武陵王夏瞿,威骑大将军刘兴洲。后方还有几名老将领,此时,此时较为突出的无疑是队伍中那张最年轻的面孔。

      少年的肤色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古铜或麦色的皮肤,久经沙场,他肤色居然还是很自然的白,俊逸的容貌令那些在茶楼、客栈上观望的姑娘们春心泛滥。

      武陵王她们尽管多有肖想,但身份摆在那里,其他的将领大都上了一定的年纪。因此,姑娘们都往少年的身上不要钱的扔香包及手帕。虽不认得这位少年是谁,但是今晚过后,封赏赐下,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可怜的刘君然,十七年来第一次进京就差点被香包手帕给埋住。香包的各种花香,还有手帕上的脂粉香令他喷嚏连连。他暗自羡慕的看向周围,虽然他们身上也会被扔香包手帕,但远没有他身上的多。

      到了皇宫神武门外,宣帝携文武百官及后宫妃嫔在此已等候多时。场面话围绕着功臣将领转了一圈又一圈,君臣之间的寒暄才告一段落,离宴席还有几个时辰,大家可以先行回家探亲,申时再重新集合入宴。

      文武百官也纷纷告辞,回去沐浴更衣携亲眷准备入宴。不多时,便只剩下寥寥数人。宣帝与许久不见的儿子两两相望,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初登基的那几年,儿子还有五个,因为忙着政事,对后宫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失去了四儿子和五儿子,淑妃为了保护三儿子,不得已把他送去北地,以脱离宫中的算计。这一去,就是十年之久。思及此,宣帝拍拍他的铠甲,“这些年,辛苦了。”

      夏瞿拱手行将礼,“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宣帝看向刘兴洲,“兴洲你瞧瞧,朕不过是说了句辛苦了,绥之竟跟我如此客气,多年不见,父子之间果然是生分了许多。”绥之是夏瞿的表字。

      刘兴洲在北地二十多年,外甥夏瞿也在自己身边呆了近十年,所以他光明正大的护短。“回皇上,臣以为,武陵王爷先为臣子,后为君嗣。因而,此礼,该行。”

      宣帝哑然失笑,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竟忘了这小子可是在你身边呆了十年的时间。”

      夏瞿也笑道:“不管儿臣身在何处,血浓于水的亲情如何都不会生分的。儿臣觉得,舅舅说的没错。儿臣长年不能在父皇身边尽孝,如今能为父皇分担外患,是儿臣心之所向。自是先为臣子,后为君嗣”

      宣帝不住的点头,他的目光转到了站在刘兴洲身边的刘君然,看着两人相似的面孔,诧然问道:“莫非这就是朕的侄子,君然?”

      “正是犬子君然,表字怀信,年十七。”刘兴洲点头回答,又转头看了一眼刘君然。

      刘君然对宣帝行礼,“微臣刘君然,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帝看着他欣慰的点点头,“不必多礼,君然颇有乃父风范,朕心甚慰。”

      “谢陛下谬赞”

      因想到他们旅途劳顿,宣帝也不好与他们寒暄太久,大手一挥就让他们自行回家去了。

      夏瞿因为封了号,在城东靠近皇宫的一处地方建了王府,所以他现在是要回王府住的。宣帝在他走之前对他说:“你母妃这些时日常常与我念叨你,你有空常来宫中陪陪她,好解她的思念之苦。”

      “是,儿臣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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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在武陵王府府邸前停下,夏瞿翻身下马,右眼下方的刀疤随着动作似乎更明显了些,带着些许肃杀。有小厮上前将马牵走,夏瞿抬步走进王府。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上前,“爷,我们的探子终于找到林致的行踪了,自从半个月前他突然没了踪影之后,现在竟出现在京城的福来客栈。”

      林致是威远侯林怀远之子,二皇子的舅舅。当年威远侯一家因为一桩案子,举家流放西北,不想在西北一直遭遇暗杀,林怀远也在某次暗杀中丧生,还是夏瞿让刘兴洲派人一直暗中保护。只是不久前,林致突然离开西北,不见踪影。

      夏瞿皱眉,沉吟问道:“二哥可有跟他接触?”

      苍溟摇头,“他前脚刚到京城,我们的人后脚就跟上了。并未发现他和任何人接触,至于他失踪的那三天有没有跟二皇子见过,这就还得再查,是属下失职。”

      夏瞿右手指腹来回抚着腰间的佩剑,苍溟知道,这是他思考时常做的动作。“不管他跟谁接触过,都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毕竟有些帐要算的话,少了他可就不方便了。”

      苍溟领命退下。

      皇宫中

      宴席在帝后姗姗来迟落座之后正式开始,宫人们这才开始有秩序的布菜。桑榆端着托盘侯在席后,远远看了眼帝后身上繁复的礼服以及看起来就很重的头冠,估计穿上都要好几个人一起帮忙吧,难怪来得这么迟。

      她手中捏着的药丸,暗暗思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刚好就单独负责夏瞿在宴席中的酒水。这样一来,虽然好下手,但是一旦事发,最先处理的就是她,明显就是把她当炮灰使。

      可若是不动手的话,她身后的势力恐怕也不会放过她,左右都是死路一条。转念一想,假如她死后,会不会回到现代的世界呢?

      咬咬牙,桑榆最终还是决定把药丸放到酒水里,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赌一把。借着斟酒的动作,桑榆将药丸外面的蜜蜡去掉,黑色的药丸随着她的动作掉入了酒瓶里。

      桑榆垂头敛眸,恭敬地将斟满酒的酒杯送至夏瞿的案桌前。夏瞿初初只是随意的扫了她一眼,突然有回过头紧盯着她的脸。桑榆心中“咯嗒”一声,什么情况,难道这么快就发现了?

      “抬起头来”夏瞿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命令的语气。

      桑榆顺从地抬脸看向他,意外的发现这个男人过分的好看,若放在现代,娱乐圈的那些小鲜肉、老腊肉估计都要集体退休了。咦~桑榆还发现了他右眼下方居然有一道刀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好帅!

      夏瞿被她带着审视的花痴目光弄的有些不自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看他。如果不是她跟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相似,他可能直接把人扔出去了,清咳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桑榆被他的声音拉回飘远的思绪,脸上有些燥,自己居然对着下药的对象犯花痴。“回三殿下的话,奴婢名叫桑榆。”

      夏瞿皱眉,居然连名字也一样,可是,她不应该会在宫里啊……

      桑榆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声,不由得有些奇怪,抬眼看他,却见他看着自己发呆。这是被发现了吗?可是不出声看着自己又是怎么回事啊。

      眼角瞥见那小宫女在偷偷的看着自己,夏瞿将目光收回,左手拿起案桌上的那杯酒,掩饰性的往嘴里送,不管她是不是,现在这场合实在不适合多问。

      桑榆两眼放光的看着他拿起酒杯的手,快喝!快喝!喝了她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说不定等后面自己一命呜呼之后就回到现代了。

      就在夏瞿正准备喝下那毒酒之时,一个小太监匆匆的来到他身边,似是要有什么事要说。

      桑榆遗憾的看着那被放下的酒杯,心里暗道这个太监来的真不及时。

      小太监附耳跟夏瞿悄声说了几句话,只见夏瞿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小太监走后,再不见他看一眼案桌,更遑论喝酒了。

      席中酒过三巡,大周使团一位头戴圆毡帽的使节在一个舞蹈节目结束后上前开腔。“尊贵的夏国皇上,我等是周国派来的使团。这人人都说,夏国民风淳朴,国力雄厚,我等这一路前来,再加上今日看这宴席的场面,才知果真如此啊。”

      听到夸奖赞美的话语,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听到的人绝对不会不开心,宣帝也是如此。“哈哈,哈哈,使节说笑了,说到这民风及国力,贵国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周使节开头的只是场面话,真正的目的在后面。“皇帝陛下不久前应是收到了我国的降和书了吧,我国陛下愿与贵国签订停战书,以求两国和平共处,为表诚意,我国愿让周国最优秀的赛雅公主与贵国和亲。”

      和亲一词一出,夏国母仪天下的王皇后双眸一闪。嘴边噙着温柔的笑意,看向了使团案席处那一袭红衣的蒙面少女。“想必那位便是赛雅公主吧。”

      王皇后转头看向宣帝,“皇上,臣妾对周国第一美人赛雅公主早有耳闻,据说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如今未见到其真面目,单看到这绰约的身姿,便知道名不虚传,看来周国求和的诚意果真不小呢!”

      桑榆也看到了对面的红衣少女,服饰有点像是楼兰风格。只不过,蒙着面纱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就知道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万一不是本人呢,桑榆为王皇后的汗颜。

      相较于桑榆的反应,宣帝却是持赞同的一票。“皇后所言极是,只是朕的三个儿子都未有正妃,这一时半会,也不懂要指给哪一个才合适。”

      大皇子夏睿在工部办事,虽已弱冠之年,这两年为夏瞿的武陵王府修葺一事忙里忙外,因此未曾娶正妃,但有一位侧妃。

      二皇子夏珉在礼部办事,一十八岁,对于女人的爱好并没有诗画的爱好大,因此后院空虚。

      三皇子武陵王夏瞿就更不用说了,虽与夏珉同岁,但长年在北地,在战场上杀敌陷阵,自然也没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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