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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实力暴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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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放心,冀州的情况比井州好的多,冀州侯软弱无能,手下并无精兵强将,而且冀州官员贪图享乐胆小怕事,届时,只要我们寻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慢慢经营,总有一日能恢复在黑风寨的的实力。”
“但愿如军师所言吧。”
“大当家的放心,我游历天下之时,曾有一名至交好友在冀州,我们可以投奔于他。”拄拐青年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奄奄一息的篝火腾的冒出了熊熊火光,将长衫青年的脸映衬的皎皎如月华。
夜色渐深,黑夜里只剩下火堆里的噼啪声偶尔响起。一个白面书生佝偻着腰走过来,两手拢在袖子里冻的哆哆嗦嗦,“大当家,军师。”
“神医。”司马昭昭和拄拐青年同时打着招呼。
这白面书生姓沈,单名一个奕字,祖上是行医的,自己也会些医术,因此被大家戏称为神医。
“这么冷的天,是要下雪了吧。”被叫做神医的白面书生跺了跺脚,把手伸出来放在火堆上面烤。
冀州的雪一向下的早,冬季里就常常大雪封山,他们的钱粮本来就不多,身上穿的最多的也不过是两件单薄的衣衫加一个褙子,这要是再碰上老天下雪,简直就是把他们逼到绝境上了。
这可怎么是好?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沈奕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那个遭雷劈的人醒了。”
“醒了就醒了吧,伤成那样,估计离死也不远了。”司马昭昭想起那个遭雷劈的人黑乎乎焦炭一般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还挺着没咽气,这命也是够大。
但他此刻哪里有心思搭理一个不相干的人死活?
马上就要下雪,吃的也不多,银子也没有,再不想办法,黑风寨仅剩下来的几百口子人指不定还能剩下多少。
“你兜儿里若是有药,就给他先用着吧,怪可怜的。”拄拐青年缓缓说着,他身上的伤还行,等到了冀州再想法子去买伤药,倒是那个被雷劈的人,此刻一定生不如死吧。
换作是他,他宁愿给自己一个痛快!
“你倒是心善,你身上的伤好点儿没有?”司马昭昭虽然如此说,却也没阻拦神医,他若是阻拦,那人也不会被抬上担架随他们走这么远了。
两个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舞红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人挖坑儿埋了,而是被人安置在担架上,身上还盖着不知道是谁的破衣裳驱寒。
虽然这点儿寒冷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但心里也感到稍微舒服一些,哼,真要把她给埋了,信不信她死了也要爬起来追着那人暴打三百遍!
要不是逃出皇城时,把智脑最后一丝能量也给用了个干净,她也不会急着四处找能量了,可这里是个落后的星球,能量石本来就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雷电来给智脑蓄能,可眼下是秋冬季节,哪里有雷电?
幸好路上遇到个商旅,她打听到井州房县附近有个雷谷,终年都有雷电肆虐,她立即兴冲冲的赶往雷谷求天打雷劈。
终于如愿以偿成了眼前这幅模样,被雷电给劈的外焦里嫩,半分也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将雷电之力全部吸收,就碰到了一群衣衫褴褛满脸菜色的流民要把她给埋了。
真是岂有此理!
尽管还是不能动弹,但是随着智脑吸收的雷电之力多起来,舞红月身上的伤势也逐渐好起来,等到第三日傍晚的时候,她已经能下地了。
沈奕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遭雷劈后还活蹦乱跳的,简直比青天大白日撞鬼还要恐怖。
“壮士,多谢这几日的照拂,舞红月感激不尽!说吧,你想要点儿什么做谢礼?”舞红月在原地跳了两下,活动一下拳脚,豪气的拍了拍沈奕的肩膀,沙哑的嗓子说话时像老鸦呱呱叫。
没办法,她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嗓子还有些沙哑,再将养几日也就差不多了。
“武兄弟不必如此,在下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武兄弟自己求生意志顽强,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沈奕被她这一巴掌拍下去,疼的龇牙咧嘴,满脸冷汗。
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骨头架子都差点儿被他拍散架了。
舞红月此时蓬头垢面,满脸漆黑如墨,浑身脏兮兮的活像个煤窑里爬出来的乞丐,加上嗓子沙哑,被沈奕误认为是个假小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也不解释什么,“放心,我舞红月向来恩怨分明,你既然照顾了我两日,这个恩情自然是要报答的,说吧,金银财宝,古董字画,你挑哪样儿?”
“不、不用了……”沈奕被舞红月的豪言壮语逗的差点儿笑出来,真是牛皮都被吹破天了!
这乞丐一般脏兮兮的小子要是能拿得出来金银财宝古董字画,他就把沈奕两个字倒过来写。
“要的要的,我舞红月力能扛鼎一言九鼎,既然说了要报答你,自然不会食言。”舞红月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嗨皮,也难得的大方起来。
智脑的能量蓄了一些,她的体质也跟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别的不说,就说她现在的身手,再让她进皇宫一次,保管把皇宫从里到外全部洗劫一遍,御林军也摸不到她半根头发丝儿。
只要她愿意,一巴掌就能把白玉京和风玄苍那两个基佬,拍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些许小事,武兄弟不必挂怀,若真要报答,就来帮忙盖房子吧,马上就要下雪了,房子早点儿盖起来,大家也能有个容身之所。”沈奕想了想说道。
“哎哟,你这人还真不错,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有志气!”舞红月兴冲冲的追在沈奕后面,对于这个白面书生不要自己金银财宝的报答,反而只要自己帮着干些苦力活儿深受感动。
真是个好人啊!
不就是帮忙干活儿嘛,她现在有的是力气。
司马昭昭正在指挥大家伐树木盖房子,他们已经入了冀州境内,房址选在了距离雷谷不过一日之距的翠屏山上,一处略微陡峭的山顶。
山势虽然陡峭,但山顶却十分平坦宽敞,正好用来盖房子开垦田地。
众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参天的大树被放倒,削去枝丫做成梁柱,两人一组,吃力的抬去地基那边。
拄拐青年走到一旁看着,忧虑的道,“眼看还有几日就要变天,这个速度来不及将所有的房子都盖起来啊!”
“晚上不睡觉好了,总要赶在下雪之前把房子盖好。”司马昭昭也是为难,如果大雪封山,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解不了冻,那可就真的要命了。
“不行,夜里太黑看不见,这样干活儿会出事。”拄拐青年摇头否定道,“但愿这雪能晚几天来!”
但愿也只是美好的一厢情愿,拄拐青年也知道,老天可不会管你还没做好房子,雪该下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也照下不误,一点儿时辰都不带给你耽误的。
沈奕带着舞红月去采药挖野菜,“你伤才好,就随我做些轻松的活计。”
他递给舞红月一只竹筐子,这小子被雷劈了一场,伤势那么重,虽然能下地了,但也干不了重活儿,还是随他捡捡柴火,挖些药草和野菜什么的。
舞红月接过筐子有些无语,让她这个力能扛鼎的大力士去挖野菜,真是大材小用啊!
正好智脑蓄了一些能量,她的实力已今非昔比,就借着偿还恩情的机会试试身手吧。
舞红月摩拳擦掌,朝堆积的滚木走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儿?”沈奕冲舞红月的背影喊道。
“去搬木头啊!”
“喂,武兄弟……你伤才好,不能干重活儿啊……”沈奕追在后面喊,话没说完,就跟见鬼了似得瞪大了眼睛。
舞红月头也不回的跑到滚木跟前,弯腰抱起一棵圆滚滚的木头扛在肩上,一溜儿小跑的朝地基而去。
很轻松嘛!
她掂了掂几百斤重的木头,健步如飞的从众人跟前掠过,留下一路上惊呆石化的众人。
地基那边突然爆发出大声的喧哗,仿佛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司马昭昭正为盖房子的进度忧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跟拄拐青年赶过来。
就看见一名不认识的黑脸小乞丐扛着两根滚木健步如飞的朝地基跑过去,两个人顿时惊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这、这……”司马昭昭跟拄拐青年瞠目结舌,震惊的简直说不出话来。
他们两个统领黑风寨多年,从来都没发现寨子里还有这种力大无穷的勇士啊?
拄拐青年激动的一把扔了拐杖,揪住身旁一个汉子问道,“认识这个小子吗?”
“回军师……不、不认识!”汉子被面色扭曲的军师吓的说话直结巴。
问答之间,舞红月已经跑回去重新扛了两根滚木过来,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来回三趟了。
“你们有谁认识他,大当家的重重有奖!”司马昭昭深吸一口气,朗声问道。
“我去瞧瞧……”拄拐青年顾不得身上的伤,神色激动的朝舞红月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