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纽约大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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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复仇者计划”的话题不欢而散，这是弗瑞料想之中的事，只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仍有些不甘心。
希尔负着手，站在他身后，目睹托尼和史蒂夫的离场，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些染血的卡片，只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吧？”
弗瑞低头把玩着它们，说道：“他们需要一些动力。”
希尔犹豫了一下，“那么寇森他……”
弗瑞收起卡片，吩咐下去：“命下面的人全面搜索班纳、托尔和医生的踪迹，医生是紧跟着托尔，被洛基打下去的，很有可能被托尔救了。”转身前，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保管好医生落在寇森身边的那柄法杖，别让人回来的时候，丢了武器。”
希尔表情非常细微地笑了一下，站姿笔直，肃声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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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像是寄生于另一个人的意识之中，她的眼就是我的眼，她所见即是我所见，她所闻即是我所闻，我能听见她埋在手臂间的嘟囔，蓬松柔软的毛发扫过我的颈肩后背，温暖而又舒适。她揉了揉眼睛，撑着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只慵懒的巨兽，趁周围无人的时候，才展露一点放松的姿态。
这时门被敲响了，她手边的小型无人机像是也充电结束，飞了起来，眨亮一只蓝色的独眼。
“惊蛰，是我。”门外人说道。
“博士？”她有些讶然，碍于专业素质和曾经的身份，以往大家都不太想接触她，博士等人虽然特殊，但也并不常来找她。等工作室门打开后，她就更惊讶了，因为博士是独自前来的，“你、你有事吗？”这可真是少见。她在心里嘟囔。因为自己和博士独处的次数屈指可数，“啊、不，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又在战场上昏倒了，现在没事了吗？”
“……”被她称为“博士”的男人摇了摇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还是老样子。”她皱了皱眉，其实并不喜欢男人总是沉默的样子，情报是说他失忆了，但失忆并不代表失智或者失声，他在战场上的时候不是挺会指挥的嘛。啊……难道是在她面前感到不自在了吗？真是失礼！她才离职没多久，雷厉风行又严苛的行事作风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啊。
“……？”
“你——”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就有气也发不出来，无奈卷了卷手边的金发，依旧皱着眉头，问话声下意识就严肃了起来：“身体真的没事了吗？你未免也太过懈怠，平时随处都能打起瞌睡来也就算了，最近在战场上都能昏倒，还不止一次。”
博士按着太阳穴，“抱歉……”
她抿起双唇，“你应该明白吧？不管哪次失败，后果都是罗德岛无法承担的，到时候说多少声抱歉都于事无补。”
“……我明白。”
她叹了口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那么，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博士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摸着后脑勺，掏出一个笔记本，拿起笔道：“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家的术师们对于你所展现出来的源石技艺很好奇，人事部的档案编写正好也需要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就拜托我来问问。”
“哈？”她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依你的性格，难道不该加上一句——‘方便说的话就太好啦，不方便就算了’之类的。”
博士有些汗颜，“我到底给你们留下了什么错误印象？”
她牵起嘴角，难得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但是同时，她也清楚关于源石技艺的问题，她是不答不行。如果只是其他术师们好奇雷法，她或许还能拒绝回答，但涉及到人事部档案编写，这就代表不止是“好奇”的层面，而是作为领导者的阿米娅，以及那位凯尔希医生，她们都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选择加入罗德岛。这是套取信息的好机会，也是来自罗德岛的一次试探。
…
接下来，我旁观了一场在她和博士之间的学术讨论。
“雷法”，惊蛰身负的是一种炎国传承下来的古老源石技艺，除了深厚的神秘学背景，此外还是一个象征，象征着权利、立场与执法，所以它对施术者本身的要求也很苛刻。既然是源石技艺，那么旧时的无杖施法，和现今倚靠法杖增强技艺，两者又有施展上的不同。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两人讨论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像是我坠入海底，越坠越深，海水隔绝了耳边一切声响。
就在我沉浸于这种源石技艺的思考中时，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将我拽了回来！
没有出现任何环境的画面，那个声音带着一种极深的疲惫，像是主人竭力行走了几万里，她手臂上印着雷电造成的焦痕，漆黑的裙摆燃起灰烬，跪坐在地，旁边是断裂的法杖。
她按压着腹部，身下淌出一片血迹，断断续续说道：“没想到、一路上施法电坏了不少记忆芯片，现在只剩下这一片了……抱歉。”
我想冲过去，但没有身体，实际上并不存在于此的我，做不到。做不到救她，做不到保护她……
她疲惫地垂下头来，流淌着雷电的金色长发笼罩住半边肩膀，血从嘴边溢了出来，保持清醒，继续说话变得十分艰难，“博、博士……时至今日，我仍旧、能够想起……最初见到你们的场景……*”气息逐渐微弱，她的瞳孔扩散，我眼前没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她威严犹存的声音，虚弱回荡耳畔，“明明、明明你走得更早，现在却要我来说这句话——……这不是分别，博士。
“如果我能在……你来问我雷法技艺的那时候，就、就发现……”她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句不甘。
“……”
我在黑暗中等待了许久许久，许久许久，久久等不到下一句话，黑暗之中，我完全倚靠她的听力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场，就算竭尽全力，也无法辨出她是否还有呼吸，直到我快要放弃，近乎崩溃的时候，属于她的最后一声响起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温柔叮嘱道：“顾好自己，勿再懈怠，博……*”越来越轻的尾音消散在风中。
远方倏地划过一记闪电，却再无雷声响起。
…
***
此时此刻，纽约。
刘是个司机，因为工作，长期下来他身材有些微胖，很是和善可亲，所以客人们也乐于在路上跟他聊天。但从业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接到这种客人。原本只是加油的时候，去店里买烟离开了一阵，回来上车，一抬头，就从后视镜上看到后面坐了一个大活人，差点没吓死他。
那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身上有些脏，白色外套上沾着几根青草和土迹，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古怪的应该是脸上戴着的防毒面具。
“……”刘此刻非常想打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王求救。
一般来说，就算要戴，也是戴口罩吧？再不济，想打劫银行的话，也该戴黑色头罩。你tm戴个有点朋克蒸汽内味的防毒面具算是怎么回事？现在年轻人口味都这样了？刘不免担心起上学的女儿来。
“……去斯塔克大厦。”客人疲惫说道。
“……”刘沮丧地想，他能拒客吗。
“十倍价，速度越快越好。”
刘只得慢慢开起了车，他不住地往后瞄，直到瞄见客人靠门的那只袖口上一片暗红，他才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踩了刹车。
客人像是注意到他的失误，不得不心累地再次开口：“麻烦师傅快点，人命关天，你早点赶到，我们就能早点拯救地球。”
“……？”刘满头问号，并且缓慢在口袋里拨打报|警电话。
然而还没播出号码，腰侧就被客人用一个圆圆洞口的东西抵住了，随后伸出一只手来夺走了他的电话，丢出窗外。
淦！
刘把车速飚了上去，争取为自己多挣几口喘气的机会，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上举家中八十岁老母，下例还在上初中叛逆期的小女，猛|男落泪，只求大佬放过自己。
话还没说完呢，刘大胆往后看了一眼，就见客人头一歪，彻底昏了过去，腰侧的东西也没了。
淦！好机会！
刘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对方真的晕过去了，才一踩油门，往跟斯塔克大厦同路的纽约警局洒泪狂飙！
救命啊！警察叔叔！
…
可惜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就在刘尽量慢慢停下车，不想惊醒客人的时候，不远处天空传来一声炸响，警局门口，刘降下车窗，目瞪口呆地望着醒目的斯塔克大厦上方，天空被一束蓝光炮射，云层滚动，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随后无数的小黑点从洞口冒了出来，直逼地面。或许是钢铁侠就在斯塔克大厦中，炮|弹齐射，光柱周围当即炸开无数火光。
地面上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震到，纷纷驻足仰观。
刘也在其中，他不由自主地下了车，并且发现警局里也陆陆续续跑出来很多警|察，他们没有跟普通人一样浪费时间，而且直奔警|车。
“唔……这么快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刘急忙转头，帮人把车门打开，心里暗骂，我天，居然真的碰上个大佬，他擦了把额头的汗，忙问：“请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人刚醒没多久，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他下车也很不便，刘这才发现对方不止是手臂，左腿似乎也受了伤。
“大概就是外星人入侵那么回事儿吧。”客人冷静地说，一错不错地盯着斯塔克大厦上方，并且把刘反手推了出去，“别开车了，等下会堵路，赶紧先进去警局避难。”
刘跑了两步，上了台阶，才又反过头来问：“那你——！”
再看时，客人已经模样大变，他几步冲跳上一辆大巴，踩过的白色轿车顶盖上留下一个重重的血脚印。刘不由抬头，怔怔地看着对方不知从地方抛出一匹颜色奇异的织布，那匹织布在阳光下像水一样流淌着，看着像粉色，却漾出一片奇特的彩光。
“啊！！！”
在外星军队扫|射地面，爆|炸与尖叫声此起彼伏时，那匹织布随着客人扬手，迎风见长，挡住了一部分攻击后，又狠狠抽中那些骑飞在空中的外星生物。
“小心！！”见两个外星人朝客人开|炮，刘忍不住大喊。
——轰隆隆！
随着远处斯塔克大厦上一声落雷，刘似乎也听到大巴上传来一声雷响。
“谢谢。”
客人的声音似乎近距离传到了刘的耳畔，席卷而来的风与尘扬起了他的衣角，白色外套像是一朵飘荡的云，与那头滚动着雷电的金发一起，于狂风中凌乱。
他张开五指，对准前方，感受到体|内雷电带来的麻痹感，轻轻启唇，吐露一声敕令。
顿时雷声隆隆，一道炸响的惊雷劈中敌人头顶，紫红的闪电链在半空肆意传导，直到主人施展的一击法术耗尽，才逐渐消失在远处。
“雷法——初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纽约大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