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22、增龄剂

　　里德尔也选择沙发上坐下，毕竟沙发只有一张，只是和莫甘娜一起就有点挤了。他穿着半旧的麻瓜衣服，因为长高的原因也不合适了。可是他的仪态得体而优雅，依然难掩的英俊，莫甘娜看的一时失神。
　　里德尔扶额，尽量和莫甘娜不那么紧贴，“我无意打探你的隐私，但我需要一点常识性的普及。”
　　“也对，丽兹无论如何也肯定不会和你说这个，你知道我们是表姐妹，而阿喀琉斯，也就是我父亲和菲尔勒是兄弟。”
　　莫甘娜稍微停顿，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但你肯定不知道他们并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菲尔勒是情妇的孩子。直到阿喀琉斯被扫地出门，他才能够堂而皇之的住进塞尔温庄园。”
　　里德尔露出吃惊的神色，莫甘娜的父亲因为娶了一个麻瓜被家族放逐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无人提及的真相竟然是一出麻雀和凤凰互换的荒诞戏剧。他还有一点觉得诧异，就是莫甘娜提起她父亲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们也死了吗，你的父母？”
　　“没有”，她随即又补充，“至少，我没有收到过他们死去的消息。”
　　“那他们为什么不管你，让你寄人篱下？”里德尔迫切的追问。
　　“谁规定了父母一定要爱他们的孩子？”莫甘娜反问，然后两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同陷入沉思。

　　“刚才家养小精灵说起的是那个人吧。”里德尔重启了另外的话题。
　　“格林德沃”，莫甘娜接口。
　　“我希望，他们能波及到英国。”里德尔的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和一点，难以察觉的恶毒。
　　“都说他害怕邓布利多，所以可能他会有所顾忌。”
　　莫甘娜没留意到他的表情，无意中泼了冷水。里德尔不悦的拉下脸，自鼻孔喷出有失形象的冷哼。
　　“伟大的邓布利多，麻种和混血的保护伞。”他说的恶声恶气。
　　莫甘娜寒着脸不留情面的回击，“你能保证自己一定是纯血吗。”
　　里德尔眼神冰凉的看着莫甘娜，有生气，也有隐秘被当众戳穿的尴尬。而莫甘娜同样回看着他，不屈不挠，桀骜不驯。他舒了一口气，决定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我只是很讨厌麻瓜，非常讨厌。”
　　莫甘娜也跟着放下对抗的姿态，“你知道，很多巫师也不过是拿着魔杖的懦夫。”
　　里德尔再次扶额，有点怀疑自己当初把她看作一个值得培养的后辈是否合适，也许莫甘娜比他预料的还要更强一些，也更难驯服。
　　“你有时候简直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当然，因为我马上就十二了。”莫甘娜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像在等待着糖果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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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猫头鹰在晚餐时造访。它们用长长的鸟喙敲击着玻璃，莫甘娜从餐桌旁起身将信使放进来，还有夏日傍晚湿浊的暑气。
　　猫头鹰在餐桌上丢下信，饥渴难耐的把头伸进莫甘娜的水杯啄水喝。里德尔的眉毛紧拧着。
　　“霍格沃茨养的鸟还是这么缺少规矩。”莫甘娜两眉之间有一小块隆起，和里德尔厌弃的表情一模一样。她没有把再精力牵扯到猫头鹰上，而是捡起桌上写着她名字的那一封。
　　’魔药学O
　　魔法史E
　　天文学O
　　草药学E
　　魔咒学O
　　黑魔法防御术O
　　天文学O’
　　莫甘娜看着自己的成绩，感觉还不错，她展颜，得意的翘起嘴角。她一把抢过里德尔还拿在手里的同款羊皮纸，毫不见外的。
　　“我看看”
　　瞬间，莫甘娜被刺穿双目的11个O震荡得愣在原地，连同她脸上还来不及褪去的笑容，以至于她的嘴角在笑与不笑之间抽动的模样有点滑稽。
　　“你是魔鬼吗？”
　　里德尔看着莫甘娜竟然摆出一副既受伤又委屈的表情质问自己，忽然爆发出一连串持续的笑声。
　　“我第一次见到，因为……”他用指关节抵住额头，压抑着笑意，但还是难以避免的从唇齿间溢出几个零星的嗤嗤声。“因为自己成绩不好，而埋怨，取得优秀的人。”
　　“再笑我就不喜欢你了。”莫甘娜沉着脸，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里德尔古怪的瞟了莫甘娜一眼，嗽了嗽嗓子将笑声压制下去，“你太偏科了，又不是不够聪明。”
　　莫甘娜还保持着不依不饶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用功，成绩好的科目似乎从来不用努力，而成绩不好的她又怎么努力都没用。比如一点就透的如尼文，如果真让她参加三年级的考试，她也有信心至少能拿到合格的成绩。她盯着魔药学的O，心知肚明里面充满了水分。莫甘娜想至此，又感激的看着里德尔，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学院第一，年级第二，还不错。”里德尔也拿过莫甘娜的成绩单仔细阅读，“如果你能保持下去的话。”他的手指修长，张开的手掌几乎覆盖住一大半的羊皮纸，他的拇指停留在魔药学的’O’下方摩挲着，毫不留情的再一次揭穿了莫甘娜所剩无多的颜面。
　　“你绝对是魔鬼。”
　　莫甘娜忽然扑到里德尔近前，双手握着他没拿成绩单的另外一只手，“你知道的，我对杂草和动物遗体什么的天生不合，所以二年级和三年级的笔记就拜托了。”
　　里德尔条件反射的拂开莫甘娜的手，即使是夏天被她握住的地方也没有一丝湿热，而是冰凉的，就像是低温动物的表皮。
　　“你确认那就是你的生日礼物吗？”
　　“嗯……”莫甘娜将注意力抽回，将一勺土豆汤送进嘴里，她把汤咽下才开口，“别让我选择，我总是贪得无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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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6日的清晨，莫甘娜起的很早，她整理好仪表而后顺着廊道的梯子爬到地下。当然，她没忘记’容光焕发’和’柔顺亮泽’，反正它们不难，那又何必放着不用。
　　里德尔已经坐在工作台旁，坩埚升起的蒸汽像柔雾一样笼罩着他的脸庞，将他阴郁而深邃的气质衬托的无以复加。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偏向一边，卷曲的弧度呈现规整的波纹，连卷发都和他本人一样克制和精确。
　　“我想增龄剂已经好了。”
　　里德尔瞥了她一眼，凉凉的开口，“和你没什么关系，既然你一点力也没出。”
　　“说真的，你不会希望我插手的。”莫甘娜过滤掉里德尔话里的责备和因为被她压榨而产生的别扭情绪，轻快的语气充满期待和开心，“再说了，我既然提供了原材料，当然有资格分享胜利的果实。”
　　里德尔沉默的用两个玻璃杯各盛了一勺匙的魔药，递给莫甘娜其中一杯。
　　“药效是多久？”
　　“十二小时。”
　　“不能多来点吗？”莫甘娜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拿鼻尖嗅了嗅。说实话因为她对魔药的绝缘体质，她难以像里德尔那样仅通过蒸汽的颜色就判断出魔药的品质，所以让她喝下别人熬煮出的东西激发了她本能的抵触。
　　里德尔把她的犹豫当成对剂量的不满，“够了，除非你想一下子跨过青年变成一个肥腻的老女人。”
　　“噢！”莫甘娜埋怨，“你可太不绅士了，竟然对一位少女说这种话。”
　　她将杯子举至唇边，“干杯，翻倒巷快乐。”
　　里德尔同样抬手，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冰冻的感触沿着咽喉一路下降到胃里，莫甘娜的腹中凝结而下坠。她捂住肚子，一股能量从腹腔开始传递到四肢，筋膜被拉长的酥麻和酸痛，连眼睛都被灼烧般刺痛。好在时间不久，她用手背擦拭额角的汗，站直然后看着对面站着的里德尔。
　　他至少长高了十几公分，依然消瘦，但变宽的肩膀和骨架却为他避开了瘦弱的形象，反而显得他风度翩翩。里德尔的颧骨更高，脸颊和眼窝更凹陷，如同有一双无形的创作之手将他的脸揉捏拉伸到最佳的状态，而唇线分明的嘴唇适当凸起，在它该在的位置上，该死的完美。
　　莫甘娜觉得唾液分泌的明显增多，她平静的看着里德尔，却心跳如鼓。
　　而里德尔将头偏向一侧，一束不安分的卷发正好从头顶垂落，挡住他变宽的眼睛。他几乎无法直视莫甘娜，因为她的变化实在超出他的预期。
　　莫甘娜现在的身高差不多超过了所有霍格沃茨的七年级女生，苗条却不同于一般姑娘的纤细，而是像她发育良好的胸部一样充满爆发力。五官的变化不大，只是微调到恰好与彼此呼应的状态。下颌角与脖子的边界仍是壁垒分明，眉峰和眼神一样愈发凌厉。头发长瀑一样垂落腰间，发尾带着像被故意打散的慵懒卷度。
　　“看来，我长大后的模样不错。”莫甘娜把脑袋伸到里德尔扭转后视线的正前方，眼中带着恶趣味的闪光。
　　“非常不错。”里德尔压抑着呼吸的节奏，他从没见过一个姑娘可以美的如此，强烈，即使不动声色，却仍带着压迫。
　　莫甘娜掏出魔杖，淡蓝色的微光从魔杖尖端倾泻而出，将里德尔身上的麻瓜衣服变形，裤装被保留下，只是延伸为适应双腿的长度，上衣的下摆向后方抛散逐渐变成长长的巫师斗篷，深到发黑的靛蓝色，只在领口装饰了一枚银扣。
　　“好多了”，莫甘娜双臂交叠，魔杖折进手肘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里德尔随手一挥，将莫甘娜身上穿的变为合体的女士巫师袍，素面，黑色。简直好极了，她没见过这么像校服的袍子，还是成年版的。
　　莫甘娜低头看了看自己，狭长的眼睛不悦的眯着。“你在开玩笑吗，这就是你的变形术？我以为至少能有点蕾丝什么的。”
　　“我们又不是去参加舞会，当然要低调一些。”里德尔巧言令色的辩解，他转头瞄向莫甘娜的后背，又变出一条黑色的丝带将她过长的头发束紧。
　　“挺好”，里德尔总结，对莫甘娜的冷哼置若罔闻，直到丝带在她发根处缠绕到位，他忽然质疑道，“你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吗？”
　　莫甘娜把发尾从后背抓进手里，疑惑，“一直也不是全黑，但是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紫。”她的头发呈现出近乎紫罗兰调的颜色，好在够深而不至于显得太惊悚。
　　“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年龄会改变发色？”莫甘娜求助的看向里德尔。
　　“从未。”他没告诉她，她的眼睛也差不多是同一种颜色了。
　　莫甘娜将头发的变故置之脑后，没有忘记这一系列举动的最终目的，她走向壁炉。
　　“慢着”，里德尔拽住她的袖子，当着她的面把魔杖藏进斗篷内侧，然后拿起桌面上提前备好的另一根收进袖筒。
　　“一会，尽量不要用你的魔杖。”里德尔嘱咐。
　　“啊”，莫甘娜转动眼珠，“是奥斯汀的？”
　　里德尔拿食指竖在微翘的嘴唇上，比划着禁声的动作，“不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