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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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的战斗能力在现任死神中属于较为顶尖的存在，但是因为蒂梦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太过平常，不免有些小看。也因此，在蒂梦用瞬移直接攻过来的时候，他慢了一拍才能反应过来。
漆黑的爪刃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深深的切口。
舔了舔溅到脸上的血迹，格雷尔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开始变得有意思了呢~”
蒂梦没有回答，尾巴上的图腾亮起，四根藤蔓冲出地面，绑住了格雷尔的手脚。趁着他砍藤蔓的空挡，蒂梦再次瞬移，却一下子抓了个空。
“在这里呦~小猫咪~”荡漾的语调出现在了蒂梦上方，她的瞳孔微缩，毫不犹豫的用左手拍了一下地面将自己翻转，挡住了从上方劈下的电锯。
然而她的手上还是不小心被锯齿划出了一道伤口。
一旁没有出手而是选择让蒂梦自己发泄的塞巴斯蒂安眉头微皱，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蒂梦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夏尔被绑架的时候很相似。在不危急生命的情况下，让她自己把失控的怒气发泄出来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那个死神……果然还是令他很不爽啊。
格雷尔不知道表面上优雅的执事已经在心里计划着把他挫骨扬灰了，他现在打的很是尽兴。
除了威廉，他还没和别人打的这么尽兴过。普通的死神都太菜了，厉害的死神几乎都是一些老了不知道多少辈的，要么退休要么成了死神派遣协会的高层。他也是无聊的快发疯了才会和他有点感兴趣的红夫人联手作案的。
而蒂梦的技巧和力量方面虽弱于他，但是有着浩如烟海的各种法术的辅助也可以和他斗个旗鼓相当。
“小猫咪不错嘛~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我都要爱上你了~”格雷尔的双眼中满是兴奋，看着蒂梦因为持续使用全力能量外泄而在死神眼中若隐若现的金色灵魂，感慨到，“真是罕见的灵魂啊。难怪赛巴斯酱那么在乎你。如果你能变成男人的话我也不建议和你试试哦……”
“砰”的一声巨响，格雷尔的头被突然出手的塞巴斯蒂安锤进了地里。
这个反转来的实在太快，蒂梦还没来得及把攻击泄去，眼看利爪就要穿透塞巴斯蒂安的胸膛，情急之下，她强行左脚撞右脚扭转了身体，手爪险险的略过他的手臂将黑色燕尾服割开了一个小口。
塞巴斯蒂安抱住“投怀送抱”的蒂梦，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她的后颈，血色的眼睛带着未散去的戾气，语气却无比轻柔：“剩下的交给我就好，蒂梦小姐。使用全力的时间过长会对您的身体造成一定负担，还请小心。”
蒂梦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五条尾巴重新收回了四条，指甲回归了圆润，她搂住塞巴斯蒂安，在他的胸膛上委屈的蹭了蹭：“赛巴斯酱……”
“我在，小姐。”
对于安抚自家小猫这种事，塞巴斯蒂安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在熟悉的气息的包围下，蒂梦很快冷静了下来，也感受到了身体的疲惫感。
对比其他妖族，她的身体还太过幼小，无法支撑她长时间的全力攻击。这还是在她的身体的一半都是能量的情况下，若是换成来这个世界之前的她，怕不是早就七窍流血了。
几分钟后，幼年体的蒂梦和夏尔靠在墙上，欣赏恶魔暴打死神的好戏。
“原来燕尾服还能这么用啊……”围观塞巴斯蒂安用执事服卡住电锯的蒂梦不禁感叹这奇葩的方法。失去了死神镰刀的格雷尔简直不堪一击。
塞巴斯蒂安还真狠啊，招招都对着脸打……不过干得漂亮！
“下次，请不要随便对别人的所有物说那种失礼的话。”塞巴斯蒂安对着格雷尔耳语道。听力灵敏的蒂梦瞬间脸色微红。
……所有物什么的也太……
在征得夏尔的同意后，塞巴斯蒂安举起了格雷尔的死神镰刀，对准了他的头，却被一把园艺剪挡住了。
“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黑色短发，穿着西装的陌生人站在屋顶上，用公式化的语气介绍道，“我是死神派遣协会管理科的威廉·T·斯皮尔斯。是来把那边的死神带回去的。”
格雷尔惊喜的叫着“威廉”，眼含热泪，却被跳下来的威廉再次踩进了地里。
数落了格雷尔的诸多罪证之后，威廉的眼神经过塞巴斯蒂安落在了一旁看戏的蒂梦身上的，走近一步对她鞠了个躬：“这次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蒂梦因为他对着自己道歉的行为身体僵硬了少许，犹豫的接过他递来的名片：“呃……没关系？下次还请把他看好，别再放出来为祸人间了。”
“当然。”威廉用园艺剪推了推眼镜，反射出一道冷光。
躺在地上的格雷尔在心中泪流满面。
蒂梦也渐渐回过味来了。刚刚那个威廉，根本是因为嫌弃塞巴斯蒂安才会选择对她说话的吧？
至此，开膛手杰克一案正式结束。
遗憾的是，红夫人死去了。
蒂梦问夏尔：“你希望她复活吗？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做到。”
“不必了。”夏尔只思考了一瞬就拒绝了，“她现在死去，或许比活着要好得多。”
……那么你呢？
蒂梦看着踉跄了一下的夏尔，默默的给他刷了个治疗术。
你希望自己死去，还是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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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夫人的葬礼很盛大。
“社交界的花魁”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已。来参加葬礼的人几乎挤满了整个教堂。
所以说，明明有那么多在乎她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走上那条路呢？
蒂梦和夏尔一起将一件红色的礼服带进了葬礼。她的指尖轻点，礼服神不知鬼不觉自动穿在了红夫人的身上。
所以啊，人类果然是奇怪的生物。有的时候轻易就放弃了重要的东西，有的时候却又能为了一个执念做出可怕的事情。
埋葬一具空壳，为一具尸体哭泣，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明明灵魂都已经被收走了不是吗？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更好伤心吧。
目送着棺材没入尘土，蒂梦在心中轻念：
晚安，红夫人。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