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玉》张子衿

20、第二十章 启示录 (四)

　　川宁江是直通于青州，五陵的大河。许多支流，从两山的源头交流而下，最终汇聚一起，形成大江大河。河流孕育了生命，也带来了灾难，时常发生水灾。
　　后来，在两岸的百姓联合治理下，这条河最终流入大海，成为沃野一方的水源地，和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
　　过了小半个月，天天游行于波涛汹涌川宁江，让白晞这个不入世俗的少年实在吃不消，刚想着建功立业，赢得生前身后名，结果这条河就给了他迎头一击。
　　白晞懒懒的躺了几天，常日的颠簸，没有陆地的漂浮感，都让他产生一种颓废和沮丧的坏情绪。等到汉陵他整个人都觉得不真实，休息几天后才逐渐缓过神来。
　　不过，这两天他也没闲着，反而静下心来，好好拜读了这封信函。
　　信以威胁的口吻写完全文，大意就是要对四家出手，并且指明了收割地点，四家归家必经之地——栖梧山。
　　栖梧山是小山丘，并不出名，可此山脚下就是有名的邺水古战场，跨过古战场便是臭名昭著的丹穴山。
　　栖梧山距离汉陵并不远，水路陆路皆可直通。鉴于水路的经历，白晞坚决选择了陆路。
　　他安住在仁义客栈，客栈设施都算齐全，小二态度也算仁义，但是银子却像流水般哗啦啦的往外跑。白晞知道再住下去，店主估计就不仁义了。
　　吃完饭，他趴在前桌旁，盘问起正在算账的掌柜。
　　他开口道“掌柜的，汉陵那里好玩啊”
　　“不知公子想玩什么？”。那料到，那掌柜的放下算盘，居然阴阳怪气的回问白晞。
　　“问问而已，您这话……”
　　“汉陵是商帮聚地，虽然赌场众多，酒肆林立，妓院不少，但看公子身着金丝鎏编蜀锦长袍，佩戴血芯汉白玉掉佩，便知您是富贵子弟。可是您来小店后，一不赌，二不嫖，三不出房门，反倒今日问起玩乐之地，公子怕是话中有话吧”
　　白晞却实是想套话，那成想这身材矮小，体态肥圆的掌柜。在这常日百人来往的客栈，竟然关注自己这般认真，于是他一改起初玩笑态度，恭敬了起来。
　　“不瞒您说，我来此地确实有事”。
　　那掌柜看他改了语气，于是笑笑道“公子可有去往之地”。
　　白晞点点头。
　　“不知您可有去往栖梧山的法子”
　　“我想，我怕是知道，公子的目的了。公子，我觉得您可去往天一阁看看，哪里应该有您想要的法子”掌柜的对他说道。
　　白晞听此，大为感谢，于是把一些碎银拿了出来，放在了柜台上。
　　只见那掌柜的居然没收，反而摆摆手示意不要，转身朝内屋走去。
　　白晞离开客栈后，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天一阁，同时在没任何阻挡的情况下就溜进了进去。
　　走进去，他大感失望，此处就是一四层的赌场。赌徒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玩的十分开心。白晞带目的而来，原以为此处是一站点，最不济也是一正经场所。不想是一赌场，于是连连叹气。
　　联想到自己从青州出来，这小半月一事无成，就更加不满。他蹲在一处，正在暗自神伤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伙人直奔他而来，见他蹲此，那伙人直接架起他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