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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造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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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郁欢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后,看着那一只只活泼可爱的小猪,顿时乐极生悲,再也无法抑制住感情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声音又小又轻,好像蚊子在耳边呢喃细语。
杨大笑嘻嘻地看向杨郁欢,却见她把菜遮在脸上,肩膀微微抖动,他本想取笑她,走进仔细一听是哭泣的声音,那残忍划伤自己的手臂,连一滴泪一声痛都没喊的女子,现在居然哭了出来。
杨大忽然慌了,因为他不敢靠近杨郁欢,自上次见她发怒过后,他就远远地避开她,能不见就不见,他怕再次拥上去只会令她更加的厌恶自己。往日他做的很好,可今日不知道怎么见到她抑郁难过,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鬼使神差地竟然喊她来看猪,他说出看猪的想法后自己都觉得荒唐,本以为杨郁欢不会理他的,可杨郁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偏偏同意了。
他以为杨郁欢方才心情已经好了,没成想这好好的又哭起来了,明明刚才还在开怀大笑啊,难道是看见猪太激动了?这女子的情绪也变化的太快了吧!杨大慢慢地将步子挪到杨郁欢附近,用指尖戳了戳她,“喂懒鬼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哭啊,被阿五知道她准说我又欺负你了,听到没啊!”
杨郁欢才不理杨大,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有些不甘,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承受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复仇和拯救?就因为她长的和林莘一模一样吗?那她死了,是真的死了,还是能够回到自己本来的世界,还是拯救平国就是她毕生和来这里的使命?杨郁欢似乎有些明白了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人是贪恋生命的,她也不例外,即使之前都在虚度光阴,但当责任压在肩上的时候,她觉得好沉重好沉重,她好怕辜负了期望,万一她根本就不能拯救平国,那做的一切不都是徒劳吗?
“杨大,你相信我能扭转这个世界的乾坤改变每个人的命运吗?”杨大啊了一声,一头雾水,这人在说什么?莫不是哭傻了!
“我从前很胆小怕事就算有不甘也不会讲出来,遇到事情只会一昧躲避,改变不敢直视自我,但是有一个人告诉我,他要我勇敢,大声地对摆布你的人说不,只要你不想做就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可是你知道嘛,如果一件事情牵连到了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必须是你而且只有你才能够挽救,你会发现就自己像一个巨人一样,因为所有人都需要你。这张支票给你,里面有3000平,你带着你们一家人好好生活,特别是阿五,别逼她嫁人,她有权力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杨大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许久说不出话来。杨郁欢转身想和傻姑说清楚,希望她能够和杨大一家人一起生活,却见她直直地立在道口,“湘莲,你怎么站这里,我刚好有话要和你说。”傻姑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不用说了我都听到了,姑父姑母快走了,你要去见一面嘛?”
杨郁欢一愣,只见汽车正好从她面前驶去,林衡池夫妇等太久了,认定杨郁欢不会同意便灰心丧气地离开了。杨郁欢拔腿跑去在后面追着汽车,“等一下,等我一下,我同意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黎州,把车停下啊~”
杨郁欢喊破了嗓子汽车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脸色发白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告别了傻姑车内的顾知书伤心地抹着泪,听到了一声响声,转头往后,“衡池你看是郁欢,是郁欢!快停车停车。”林衡池方才一心挂在妻子身上,根本没注意车外的声音,得亏了妻子发现不然他们就要错过了。
逼停了车子后,林衡池夫妇急忙去扶起摔倒在地的杨郁欢,顾知书心疼地把杨郁欢抱进怀里,“郁欢我的孩子,你怎么那么傻啊,追车子做什么,看你的膝盖都流血了,疼不疼啊~”杨郁欢还在头晕目眩着就被顾知书抱个满怀,凭着毅力坚强道,“还好我没事,听我说,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黎州,做你们的女儿嫁给他的破儿子,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们,保护黎州还有其他千万的百姓,我~”
话还没说完,杨郁欢就晕了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放心的微笑。等杨郁欢醒来时身边已没有林衡池夫妇的身影,“靠,最重要的时候居然晕过去,呸这副破身体,连段小跑都坚持不了,丢人。”
杨郁欢躺在床上骂骂咧咧地,只听门口脚步的声音,她顿感大事不妙索性装睡起来。傻姑端了汤药和阿五一起走进来,“既然醒了那就吃要药吧。”“别装睡了郁欢我在外面都能听到你骂娘的声音,快起来,不然我就跟姑父姑母说你睡着了不去了。”
“不行!!”杨郁欢猛地坐了起来,又是一阵眩晕,令她超级想吐,当即干呕了起来。傻姑上前替她舒背顺便还把碗递到了她的嘴边,杨郁欢面呈痛苦之色,“我能说,不喝嘛。”傻姑和阿五对视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杨郁欢自认倒霉,这半个月她喝药都要喝吐了,她哀嚎了一声,接过碗一口畅饮而下。
她心里怨但是她无处诉说啊,杨郁欢原本吃麻麻香的身体倍儿棒,到这里却成了废柴一个,造孽啊,谁叫她要跳河呢!杨郁欢唤了声傻姑,直勾勾地盯着她。傻姑知道杨郁欢要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放心吧,姑母让你先养好身体,不用担心她那边,等过段时间就来接我们去黎州,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杨郁欢松了一口气那颗漂浮不动的心总算定了下来,这样也好。
余铭被锁在家里好些天终于能够出门了,他表面上答应余母绝不与杨郁欢再相见,实际心里早已规划好逃跑的路线,路上他碰见去街上卖菜的阿五想和她询问一下杨郁欢近来的情况,哪知平时对他客客气气的阿五,此时却像躲瘟神一般躲着他连头也不曾抬一下,“阿树阿树~”余铭叫唤着阿五身后的杨大。杨大听见了但他并不想理会余铭,所以选择了视而不见。
原因要从杨郁欢把支票交到杨大手里时,他就惊了,3000平,一个家庭6-7年的收入啊,杨郁欢上哪来的这么多钱,他心里顿感疑惑,再加上杨郁欢当时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他更加确定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将事情告诉了阿五和傻姑,让她们拿着支票去质问杨郁欢钱的来处,杨郁欢有些避讳,但还是在两人的逼问下讲了出来,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几人对余铭有了新的看法,决定不再与余铭多说一句话,并且不透露杨郁欢的任何消息,见到余铭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连续过了几天,余母对余铭的表现很满意便放松了警惕,也不派人看着他了,这下甚得余铭心意。这晚夜深人静,他趁着余母睡着,偷偷地在床架上打了个结,用早已准备好的麻绳爬了下来,但是因为他缺乏锻炼,爬到一半脚竟然抽筋了,疼的他直喘粗气,艰难地从绳子上下来了,他怕被发现也不多逗留,拖着腿就往阿五家的方向去。
谁知他的小把戏早就被余母看破了,他的一举一动也尽落入了余母的眼里,“阿褚,你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别被他发现了,我倒要看看这杨郁欢到底值不值得,我当初留她的这条小命。”刘褚答了声是,便利落的下楼了。
余铭来到门前,大力地敲着门板,将房内酣睡的人都吵醒了,“郁欢郁欢开门,我是余铭,快开门啊!”傻姑睡眠浅被余铭一敲就吓醒了,阿狼也很警觉凶猛地叫着,这一人一狗,声音十分震耳,听着门外的喊声越来越大,敲门的声音也由敲变成了踹,而且屋里的人七七八八都被吵醒了,正发着牢骚。
傻姑见余铭并没有要停止的样子,起身推搡着杨郁欢要把她弄醒,可杨郁欢哪里是那么容易醒的,她白天也不做事,但睡起觉来比谁都沉,如果你故意吵醒她的,说不定还会发起床气,她有次不小心弄醒了杨郁欢,杨郁欢就一整天都板着个脸,做什么都没耐心,在教杨老三的时候险些把他骂哭,一个脏字都没带。
听得杨老三是云里雾里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就是说不上来,等到杨郁欢心情好了,对他态度又一变,他顿时觉得委屈了,说他就是一个令人发泄的气球,说完便哇地一声跑回了房内。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唧唧的样子把杨郁欢还逗笑了,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在那天,隔壁的刘巧巧因为家里的鸡被偷了,正生气,逮着他,便把他骂了一通,想想可怜的老三一天经历了两顿骂,真是不容易。傻姑见杨郁欢仍没有苏醒的迹象,还翻了个身睡得香甜,隔壁屋的杨大正在骂娘,傻姑见事情紧急便把杨郁欢一下子从床上拉了起来,摇晃着她的身体,由于动作过大,把阿五也给吵醒了,傻姑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阿五揉了揉眼睛,反手就用手堵住了杨郁欢呼吸的鼻子,掀开了她睡觉的被子,用着超大力耍着她的胳膊,“你这样不行看我的。”
傻姑刚想问阿五是什么时候醒的,就听杨郁欢有气无力地,“你们干嘛呀,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再弄我,我就报警抓你们啦。”两人对视了一眼,敢情这人还在梦里呢,傻姑觉得这样不行,一定要刺激一下她,不然这人根本醒不过来,便穿上鞋子拖拉着杨郁欢大叫着,“郁欢家里着火了快跑,郁欢快点啊,你头发烧掉了,我们的钱也没了。”
这下很醒神,杨郁欢倍感清醒,忙穿着衣服,“啊!等等我,我马上~”却发现周围都没有火烧的痕迹,皱着眉头,语气里尽是不满,“湘莲你无不无聊啊,大半夜你不睡觉,反而开玩笑,是不是我的药都被你喝了啊!”
傻姑耸耸肩,示意杨郁欢仔细听门外的声音,“郁欢我知道你醒了,你别躲着我,快点开门。”杨郁欢瞬间火气就上来,衣服也不披一件,穿着单衣就出去了,“余铭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啊,有没有点素质,敢情别人都不要睡觉,就陪着你发疯啊,就你这样的疯狗,你家里人怎么敢放心你跑出来的,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撬开来,看看你在想什么,再用这河边的河水,洗洗你那副肮脏的面孔,我倒要看看十里八乡的灯都照不照的见你这猪头猪脑的样子,猪好歹知道晚上要睡觉,你呢,你连猪不如,我呸。”
杨郁欢一连串的骂人把余铭看的是目瞪口呆,耳朵里一直回想杨郁欢刚刚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她还会骂人的?而阿狼听见杨郁欢说道疯狗二字以为再说它,便嗷了一声表示很委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骂我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