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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拯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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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目瞪如炬,“子谦,你是不是对杨郁欢?”杨大隐晦地没把后面的话讲出来,余铭直接回答丝毫没有避讳,“没错,怎么了?”杨大脸上依旧是愤慨,“你们根本不合适,你还是放弃她吧。”
“阿树,我当你是好友才同你讲,你为何觉得我与郁欢不合适呢。”余铭的声音开始清冷起来。杨大也说不出来所以然来,强硬着,“就是不行,世间女子那么多,为何就要杨郁欢呢。”余铭此时有些恼了,但依旧控制着情绪,“是啊,世间女子如此多,但我只中意郁欢,别人代替不了。阿树此事你越界了,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下次再来寻你。”说着余铭转身要走,回望着这个认识了多年的好友,此时却有些看不清他的想法。
杨大怒地锤了一下墙,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生气,他只是觉得杨郁欢是个陌生女子根本与她不熟,而且她与子谦绝对不合适的,但是、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很挂记杨郁欢,为什么他明明是很讨厌她的,他应该讨厌她才是的,为什么要关心她,这是什么感情?从遇到杨郁欢才短短的三天时间,他的心理和事情的发展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喜欢的应该是阿五啊!
杨郁欢一边走着一边欣赏风景,还别有一番风味。看见不认识的人放牛羊打个招呼他们热情的很,南面是山林,北面是田地,沿着河流走还能看见鱼儿跳出水面,空气十分清新。让人烦恼一下全忘光了,住在这里自给自足,不需要出去买菜,偶尔看看别人斗牌就算看不懂也蛮有意思的。
正当杨郁欢看斜眼的时候眼前撞来一人,她定眼一看,这个不是傻姑嘛。杨郁欢拉住傻姑的手,试探性地喊着,生怕她向昨日一样跑了,“傻姑,你别慌,我不会伤害你的。”傻姑畏缩着不敢抬头,杨郁欢把腰低下,“你看看我,我们昨天见过的,傻姑。”
突然傻姑像想起些什么惊恐地看着她,紧张地抓紧了她的手臂,“嘶,傻姑你怎么了?”杨郁欢询问道。“走,快走,离开这里。”傻姑沙哑道,杨郁欢盯着傻姑只见她浑身都在颤抖,半张着嘴唇,眼神飘忽不定,傻姑提起手臂十分沉重的样子,指了一个方向,示意她走。
杨郁欢小心翼翼地沿着傻姑指得方向走。她们离道路越走越远,杨郁欢瞧了瞧傻姑,见她的手仍指着,“傻姑前面是树林了,还要走吗?”傻姑也不言,杨郁欢不得,继续向前走着。直至来到一处,她不禁唏嘘,那是一个狗窝,傻姑颤颤巍巍地放下手,掀开了挡在眼前的头发。傻姑满脸皱皱巴巴,嘴唇上干裂地全是死皮,脸角还有一块伤疤。
杨郁欢难以置信这哪里是一个少女,“傻姑你?”傻姑捏紧了杨郁欢的胳膊,瞪大了眼睛把她吓一跳,疯狂地叫道,“为什么要叫我傻姑,我是表姐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傻姑把她捏得手臂发麻,杨郁欢挣扎开,“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傻姑又向她冲过来,“不,不可能,我是你表姐,林莘,我是你表姐,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啊。”傻姑把她按在了树上,嘴里不停碎碎念。
林莘!傻姑是林莘的表姐,突然傻姑在地上捡了一块瓷片,这下轮到她惊恐的看着傻姑,“傻姑,你要做什么,你放下瓷片。”但是傻姑像没听见似的,瓷片紧贴着她的肌肤,她感受到瓷片上的冰冷,而且她的脖子已经微微开始麻了起来。
杨郁欢皱了下眉头瞥见傻姑的脸上满是泪痕,她试探性地喊了句,“表姐,表姐你怎么了,我是林莘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杨郁欢反抓住傻姑的手,傻姑一抖将瓷片掉了下来正好划过杨郁欢的手臂,“嘶”早知道还会划伤我就不装了。
傻姑紧张的看着杨郁欢的手臂,她心生一计不如将计就计,她带着哭腔叫道,“表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傻姑仰视着她,颤抖着嘴唇,“我······”傻姑似乎想起了什么,跪在了地上紧抱着自己,“别过来别过来~别碰我。”杨郁欢的手止在了半空,几次想要去触碰,还是放下了,就算了解了事情又如何,她能做什么呢,她能分担傻姑的痛苦吗?
杨郁欢拿出放在牛仔裤里的红绳,那是昨日杨大给她扎过的头发的绳子,杨郁欢蹲了下来,扶起了傻姑,摸着傻姑的头发,这发质说是枯草都是好形容,头发已经全部打结在了一块。
“我为你做不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好好的,我想真的林莘看到你这样也会心疼的。”她扮演不下林莘,眼前的人明明是青春年纪,却过得如此不堪疯疯癫癫被他人欺负。
“好了,这样才像个姑娘,你愿意和我出去吗?”杨郁欢的眼眶里满含着泪水。
傻姑看着杨郁欢伸向的手以为是要欺打她,捂紧了头,这些年被人打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她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捂紧自己,等那些人打完了她也就轻松了。但是那顿打骂没有挨上来,她透过手指间一个小缝看清了这人的手仍在原地而且长长的伸向自己,她明白了这人可能并不是要打她。
她大声哭了出来,3年里她挨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打,从没像这样哭过,这手像是拯救她的浮木将她从海底深渊把她救了起来。杨郁欢也被感染了,她快步上前拥在着傻姑,傻姑的身体一点肉都没有,全是骨头,瘦弱连小孩都不如。
杨郁欢轻拍着傻姑的背,“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落下你的。”傻姑哽咽着,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杨郁欢没意料到傻姑会如此,紧紧拥着她。
杨郁欢拉着傻姑的手重新走出了树林,傻姑的眼睛长时间被头发遮住处于阴暗下视力早就不好了,刚见到阳光很不适应,躲在她的背后。杨郁欢把傻姑拉到身前用手立着替她遮挡着阳光,看见傻姑的脸上全是皱皮,弯下身子,“我带你去洗下脸,好嘛。”傻姑木木地点着头,随杨郁欢牵着。
她们来到了一个小溪边,水比阿五门前的更清澈,杨郁欢蹲下来,用手对着脸扑水,又看向傻姑,“来,跟我学,不用怕,这是水。”傻姑有些害怕地往后面躲,杨郁欢用水舀了点水在手心里,往傻姑手心里倒,傻姑吓得要大叫,杨郁欢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耐心地说,“不可以叫,这是不对的。”
等着傻姑冷静下来杨郁欢才松开手,赤着脚要下溪,傻姑以为杨郁欢要淹死了拉住了她,“没关系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下来和我一起玩啊。”杨郁欢用手作出泼水的样子,往傻姑身上撒了些水,傻姑有些适应了,正要跳下来,“不行噢,要把鞋脱了才可以下来。”傻姑乖乖的坐在道上把鞋脱了,杨郁欢很欣慰地看着傻姑,傻姑刚把脚放下来,脚下的泥触到了她的脚底又急忙地缩了回去,楞杨郁欢怎么说都不肯下来,杨郁欢无奈,只能弯着腰用手沾了点水往傻姑脸上抹,哪知越抹越脏,傻姑的脸上灰土土的,杨郁欢心底在想傻姑这些年不会都没洗过脸吧。
杨郁欢一次次弯腰一遍遍地给傻姑洗脸,终于洗干净了,再不洗好,她的老腰也要废了。洗干净脸的傻姑美得不可方物,犹如出水芙蓉,但是傻姑又饥瘦像一个病美人,和她这一身很是突兀。
杨郁欢心起一念,要不带傻姑去买身衣服吧,转念一想,自己只是说出来走走,太晚不回去的话阿五会担心的,算了,还是明天去罢。杨郁欢正要带傻姑回去,一个气势汹汹地人向她不,应该是向傻姑走来,怎么每次都在她摆定事情想偷闲的时候总要杀出个程咬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