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背后的故事 ...
-
按理说我这次的成绩跟许诺和江凯是分不开关系的。先不说学习环境，就是他俩给我讲的题都够我学的了。
特别是前几天许诺的笔记，因为这还被许怀文咋舌了一通：我看你不也天天看手机，也没复习啊，咋了，走运了。
呵，我的手机能跟你的手机一样吗。
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表示一下。
嗯，只是因为成绩，没有什么其他的小心思。
关键在于怎么表示，若是重了话未免有些刻意，谁知道是不是你自作多情，人家只是随手的事。
再弄的自己像多考几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样就更不好了。
若是什么都没有也对不起自己那点小心思，反正这股折腾的劲正好不知道往哪撒。
一周后这次月考就像之前无数次的考试一样被封存进了过去的档案，无人再提起，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突然想起来。
余温越来越弱，我们又回到同一个起点，做着同样的事，过着同样无趣又每天战斗力满格的生活。
如今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冷了，冬天像个被闭关了许久的小孩，迫不及待的想向人展示着他的厉害之处。
反正我是知道的，起床越来越难，困的越来越早，除了中午都冻人的越来越厉害。
早读七点开始，我以前都是不到最后十五分钟不进教室，更别说现在了。
可懒归懒，每天还是要准时到的。
比不上许诺至少提前半个小时，怎么着也不能迟到吧。
况且我妈听说我这次超常发挥，高兴的跟中了彩票似的，我也不能下一次立马就又回到老巢。
周六那天天气很好，满世界的阳光照的人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这一周的最后一天了，而且没有晚自习，简直就是锦上添花，乐哉乐哉。
从周一看到成绩单我就开始酝酿我那点小心思，如今六天过去了，我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一则呢怪学习。
二则呢怪我自己。
三则呢怪这事也无可厚非。
日子拖的越久反而越不好意思着手，太刻意终归不太好。
我在学校的小超市刚拿了一盒笔芯准备结账又想起了这件事，再拖下去，估计是真的没必要了。
就在我准备破罐破摔就这么着的时候，我眼睛一扫正巧被我看到货架旁挂着的一小包一小包的旺仔牛奶糖。
呵，我愣了两秒钟，立刻为我的机智打了个满分。
许诺中午都来的晚，她不像很多人在班里睡午觉，她都在寝室学习个半个小时睡了午觉再来。按照她的话说就是她在班里吵的睡不着，反正在哪学都一样。
我到班级的时候还算早，只有小半人在学习或者聊天，当然排除班级是他家的王致远在万年如一日的学习。
说起来王致远也是个不可估量的神人，许诺偶尔下课的时候还会跟后座那姑娘说几句话，相互要点东西啥的。
王致远就不一样，他真真是个真空绝缘体，怎么说呢，反正我是没见过他在正常的下课间上过厕所。
你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地往他那瞅一眼，他都在做题或者看书。
确实很可怕，不然也不会考过两次第一。
说起王致远就要说说张婷婷了，除了也是把班级当家之外她跟前两位都不一样，她是该学学，该说说，当然也是学的时间比较多，她这个人虽然胖胖的，性格算不得多开朗，也还算可以，至少我觉得她比许诺好一点，没啥顾虑。我自以为是的觉得她是整个尖子生中心理素质最好的一位。
保不齐能算这个班里最好的。
比成绩差的自信，比成绩好的不紧张。
她太泰然自若了，但往往这样的人才最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瞎想了多久，才一回神反应过来我他妈这是闲着干嘛。
一个学渣在分析学霸的战局看看能不能谋得一席之位？
自己的烂摊子一堆还真当自己是军师了，还不知道哪天能穿越分一杯春秋争霸的美酒呢。
唉，没意思。
我默默掏出我的漫画看了起来，人生不能太无趣。
很快班级就陆陆续续来人，从哄哄闹闹到安静如鸡这种反差真让人难受。它就是一种暗示，一种可怕的暗示。
意味着下午开始了，学习开始了。
难受。
许诺是踩着大部队的尾巴来的，班级里都坐满了人。
她还时不时打着哈欠，估计是刚睡醒，脸色也不怎么开心。
“咦？”
许诺往她座位上一坐，又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她桌上的东西。
“谁的啊，怎么放我这了。”
我偷偷摸摸的歪了歪嘴角又装的一本正经，至少我觉得没有任何痕迹：“我刚才来的时候一个同学塞给我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吃糖。”
我假模假样的放下我的漫画，掏出化学练习册：“你化学写了吗，刚刚课代表说等会检查。”
“哦”许诺也没怎么惊讶，一脸正常的点点头：“不知道，应该写过了吧。”
说着又拿起来那包糖随手撕开：“你居然不喜欢吃糖，好神奇。”
包装纸的响声我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我笑了笑，示意无所谓。
谁知道她撕开居然先抓了几个给了后座的女生，两人笑的一脸开心。
……
也不知道有啥开心的。
还好那人同桌不在，不然那就尴尬了。
我一边盯着书上的物理公式，一边无意识的转着笔，余光就闪进一抹红色。
“给！”
许诺大方的给了我两个，放在我的书上。
我一时有些语塞，自顾自的笑着：“呵，真大方，这么好啊。”
许诺估计是有些奇怪，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又忍不住笑了笑：“别太感谢我。”
做贼心虚还是口是心非我也不知道，反正糖挺甜的。
估计是最后半天的缘故，班里居然比往常稍微活跃了一些，看着就让人舒服，这么好的天气整天用来学习真是暴殄天物。
太阳暖洋洋的看着就想让人睡觉，我也照做了，一直趴到上课前都没起来。
“喂，喂，检查作业了！”
感觉到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拍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一个练习本一明一暗的动来动去，我动了动脑子里的浆糊，接着映入眼睛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江凯。
我闭着眼睛坐起来，大脑还处于死机的状态，只看见化学课代表站在我面前递过去江凯的练习册。
“这么快！”
我嘟囔了一句，江凯也没搭理我，我一边抄起作业给化学课代表一边郁闷的揉着眼睛。
沈靖轩把作业还给我，一脸犹豫的问了一句：“她人呢？”
我这才发现许诺竟然不在，就只好在一摞书里把化学练习册翻了出来给他，笑着说道：“人第一名的作业你还不放心，怎么，写完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太得意，沈靖轩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往后面走去。
我把许诺的作业放好，转头问江凯：“今天有数学作业吗？”
“没有”，江凯摇摇头，我还没顾得开心上就又听到：“不过有物理作业。”
什么玩意？我没反应过来，江凯往黑板上一指：“呐，写着呢。”
我往黑板上一瞅，熟悉的几个字，写着：本周物理作业：……
我郁闷的往旁边的空位上瞅了一眼，这个班主任的小法西斯。
我还没好好批判一下某人，某人就来了，还拿着稿纸，笔和辅导书，估计是又去问题去了。
我正想控诉一下这种恶行，数学老师就拿着书走了进来。
我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差点没吐血。
“你说说，整天都是作业，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每次去问老班题的时候能不能强烈建议一下作业这件事！”
一下课我就立马抒发我的不满，结果许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不才一周一次作业吗，再说了，这又不是我布置的。”
说着又揶揄似的拉长了声音：“这可是班主任布置的作业，你可以找他投诉啊，就说，就说你不喜欢写作业，不如就算了吧。”
……
我还想活着。
“真是惨无人道！”
我没办法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许诺笑出了声，把几页纸往我眼前晃了晃
“答案。”
我立马来了劲：“这么好的吗！”
我正想伸手去要，谁知道她立马就收了回去：“还没写呢，直接抄啊。”
“嘁……”
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同桌你变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多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是不是你！”，我一巴掌拍在江凯的后背上：“是不是你把我同桌教坏了。”
江凯惊讶又嫌弃的看着我：“关我什么事，你有毛病吧！”
不知为何，我忽然发现我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没有那么悠哉了。
说实话高中作业也都没啥概念了，无非就是老师偶尔想起来督促督促一部分懒惰的人，或者有其他的官方要求，反正对很多人来说，作不作业的有什么区别，各种资料，辅导书桌子都放不下，还在乎那几道题，某一节的检查。
可是，我在乎......我真的在乎！
第三节课一下课，就跟按了什么开关似的，整个世界叽叽喳喳的恨不得把屋顶给掀了。
许诺居然还坐在位子上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我真是有点吃惊了：“下课了！放学了，还不走啊？”
许诺点点头：“我知道，我在等一个同学。”
“哦，我走了，拜拜！”
“拜拜”
许诺抬头看了我一眼给我让了位置：“你不带书回去？”
“写啥作业啊！”
我洋洋洒洒的穿起我的外套就乐呵呵的走了。
路过走廊窗户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里面瞅了一眼，许诺背着窗户收拾书，橙黄色的阳光洒了一身，整个人又温暖又亮晶晶的。
有些情境总是美好的让人来不及作何反应，而现实也是这样，转瞬即逝。空白也许就是另一种极致。
晚上我照常跟一帮人出去踩大街，路过一家店门口时居然意外的看到了许诺。
那家店我也去过，装修的很文艺，看起来就是按照我们这帮学生搞的，老板可真会挣钱，五中的不少人都喜欢去那个地方，好像毛头小子穿上大人的衣服就是老子了。
许诺站在门前跟旁边一个女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太远了，看不清也听不清。
周炜拿出手机刷了几下问道：“吃饭吗？吃完饭去哪玩玩？”
“行啊”，许怀文接到：“吃饭去，我早就饿了。”
“去哪吃，老地方？”
“老什么地方啊，随便找一家不就得了，还非得跑这么远！”
“对啊！”
我立马接到：“吃什么不行！”
许怀文两眼往周围一瞟：“走呗，前面不就是。”
路过那家店门口时，我往那瞅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了眼，许诺竟然也抬起了头。
我笑了笑，她也微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我在马路的另一边，隔着一整个马路，但我知道她看到了。
“瞅啥呢？”
赵祥莫名其妙得问了一句，我心虚的收敛了一下神色：“没瞅啥，大晚上的能看见啥。”
“这可不好说！”，赵祥鸡贼的笑了笑：“不就是到了晚上才有的看的，谁知道你在看什么呢！”
“滚！”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最终我们还是随便找了一家面馆，说巧不巧的居然从玻璃上一眼就能看到对面。
以前我是完全不相信巧合的，现在我居然也有点动摇了，或许所谓的偶然真的存在也不一定。
反正我现在很坦荡的认为。
我把眼睛从手机上拿开，旁边三个人聊昨晚的球赛都聊的不亦乐乎，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面，什么也没看到。
“顾宇，你没事吧，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许怀文贱兮兮的看着我，我嫌弃的回了一眼。
“咦，那不是徐皓轩吗？还拿个蛋糕，过生日啊？”
周炜一边跟赵祥讲着手机里的模型，一边说道，本来不过是一句随口的话，别人都没当回事，连眼皮都没抬，我往外面看了一眼问道：“你们班的？”
“对啊，我前座的哥们，好像没怎么听他说过，哈哈，省了一份份子钱。”
周炜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我突然有个很诡异的想法，鉴于这个想法实在太荒谬我也没打算接着想下去。
在网吧玩了不到两个小时，周炜就没了什么兴趣，他本来也就不怎么喜欢打游戏，很奇怪的习惯，当然说不定在他眼里，许怀文那种狂热游戏男也很奇怪。
我也说不上多喜欢多不喜欢，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事，玩什么都是玩，只要不学习，我都有兴趣。
我俩随意的看些视频网页什么的等着许怀文打完最后一局。
很快我就把鼠标一扔，掏出我的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许诺发了个短信：我刚才在大街上看到你了，我还给你打招呼了，你都没理我。
就暂时把原因归结于我很无聊吧。
大概五分钟后，手机铃声清脆的想了一下，是许诺回的短信：谁说我没理你了，我不是也给你打招呼了。
我不由自主的暗自笑了笑：那是我没看到，我还以为好学生晚上都不出来玩的
这句话说的有点以偏概全，可是我当时的智商不够，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果然许诺很快就回了句：谁说的
我立马打了几个大字回去：我刚刚说的啊
这对话很弱智，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至于当时，算了，不说了。
没想到这次许诺并没有回我，我替她找了个理由，或许正在吃饭不方便，可是还是很难完完全全说服我自己。
“跟哪个美女聊天呐。”
周炜头都没抬地问道，很随意的一句话，其实周炜和我一样还算是个正常人，没有赵翔那么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虽然这是后来在高中因为赵翔才认识的人，不过我还蛮喜欢这个人的。
“哪有什么美女能跟我聊天。”
我面不改色地心还跳的说道。
周炜呵呵笑了两声，并不怎么八卦，顿了顿像想起来什么才随口问道：“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许诺的？”
我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问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周炜看着视频被逗的笑了几下，话语间还带着笑意：“听别人说过几次，随口问问。”
我皱了皱眉，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们还有心思讨论别的班的人呢！”
“不是我，是徐皓轩，就刚刚那个。”
刚刚断的线似乎又悄悄的接上，我笑了笑：“这个徐皓轩够可以的啊，咋了，自己班的不够，还盯上别班的了。”
“谁知道呢，我上次遇到他跟一女生走在一块就好奇的问了几句。”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像是你以为很清楚的一件事，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幕后，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你丝毫不知。
“呵！”
我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显得自己毫不关心，可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奇怪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周炜继续看他的视频，我盯着电脑屏幕脑子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直到手机短信的一声提醒，我才回过神，是许诺的短信：那就是你自己瞎说的
我看着手机却不像刚才一样那么容易笑出来，鬼使神差的我居然也不知道编辑了什么发过去了：回去了吗？
很快就有了回信：还没有呢，等下就回去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现在我已经隐隐能确定或许许诺刚才就是给那个人过生日去了。
说不上多难过，失落还是或多或少有点的。突然间她就不仅仅是我的同桌了，她是许诺，有自己生活的许诺。
当然我也没想去多想，打个几个字：还是早点回去吧，太晚了不好，注意安全。
好的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忽然就没有了说下一句的借口。
就像今天，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太多我们预料之外的情理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背后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