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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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交涉请求大概失败了，藤丸立香轻轻吐了口气。微小的焦躁正缓慢地沿着心脏向外扩散，但她并没有进行更多的尝试，只是定定凝视着金发少女那张端丽凛然的面孔。
——作为Saber被卫宫切嗣召唤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与她在迦勒底结下缘分的任何一位骑士王都不同。甚至与那位灵基上毫无区别的、蓝色的王也不同。
分明是同一个人，没有反转，不曾放弃圣剑，也不是之谜时空Servant Universe的来访者，这份灵基之上铭刻的人格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后来……有谁改变了她吗？
迦勒底的御主不着边际地思考一些与眼前情况没有关系的问题，直到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交流完毕。
她们似乎终于相信了立香不会动手，银发的人造人自骑士身后走出，说话时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坚决：“我们会参考这些情报，但切嗣不在这里。他不会来见你。”
“……是吗。”立香叹了口气，选择退让，“那么，请务必转告他有关圣杯污染的情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继续打扰了。”
间桐雁夜和间桐樱还在等她，以防万一，她要尽快回到那两个人身边。而且，如果卫宫切嗣不在爱因兹贝伦家的领地，那么和久宇舞弥待在一起的可能性就骤然上升了。
没关系，她总能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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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化对不久前还是个人类的立香来说感觉很奇妙。
身体崩解为无数微粒，一瞬间会产生散布在整片空间中的错觉，意识却依旧被束缚在近似人形的范围内。她化作微风掠过寂然的灵地，沿着道路回到冬木，带上一身夜色踏进了宾馆房间。
间桐樱最先感到异样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小女孩拉了拉男人的衣角，用细弱声音呼唤他：“叔叔，大姐姐回来了。”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前半夜，间桐雁夜几乎由于疲惫和虚弱失去意识。他猛地一个激灵，望向樱的眼神空洞茫然，完全没察觉身后显现的身影。
冰凉指尖贴在太阳穴上，寒意在颅内炸响。雁夜眼前一黑向前栽倒，又有股力量将他拎起来放在床边。
黑白光点褪去，女性与幼童的面容映入眼帘，两人姿势相同地扶着他。从者的声音凝重里透出些许尴尬：“抱歉，刚才我没控制住魔力。你还好吗，间桐先生？”
另一边，小女孩藤紫的眼瞳空洞虚无，握住他衣袖的小手轻轻扯动，视线却向着另一侧的少女倾斜。“大姐姐，叔叔他，怎么了”
“没关系没关系。”立香赶紧摆摆手，“他马上就会没事了。”
暗暗为自己的莽撞尝试感到抱歉，她默念了医神的名字。魔力在血肉中游走，间桐雁夜眼神迅速清明，立香解除英灵武装站起身，影子笼罩了他的面孔。
好像被水淋湿的野犬似的，青年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艰难咽下喉间突兀生出的硬块。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履行约定了。”立香坦然道，“毕竟Berserker可是很不错的助力。所以放心，接下来的步骤完成之后，你就可以带着这孩子离开冬木了。”
这么说着，暗沉褪色的短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柔和，黑白制服染上鲜艳的红色，款式也随之变幻为改良军装。从随身包里掏出手术刀，立香强抑住胸口骤然间震荡的纯粹而强烈的情感，握住了樱的手，在她指尖刺出一粒血珠。
空气轰然震动，以从者为中心，巨大的女性幻影汇聚成型。白衣女神举起武器，向女孩重重劈落——
[我将根绝一切毒物，一切害物（Nightingale Pledge）]！
幻影散去，立香拦住扑过来的雁夜顺手打晕，把他和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小姑娘一起拎起来，再次放到床上。
间桐樱嘴唇苍白，脸颊泛出阵阵异常的潮红，原本无神的双眼亮得令人心惊。她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声音微弱却清晰：“大、姐姐，我觉得，不太舒服……”
冰凉的手指抚摸她发热的面颊，立香垂首抵住她的额头。
“乖孩子，稍微忍一忍。”她轻声说，“你身体里的虫子已经全部被消灭了，睡一会吧，等到你醒来，所有事情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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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天光照进房间时，藤丸立香离开了宾馆。
少女啃着便利店买来的红豆面包，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清晨透明冷冽的空气渐渐被阳光与人群加热，变得浑浊而温暖。某个刹那，她脚下淡薄的影子忽而鼓动，岩窟王无声出现在身边。立香感受到熟悉气息涌来，她没有笑意地弯起眼睛，魔力织成的手套消散，露出两道新令咒。
“现在，Berserker也是我们这边的了。”她说，“辛苦了，埃德蒙，Caster那里怎么样？”
“一直留在地下工房里。”复仇者压低帽檐挡住眼睛，浑身萦绕的森冷气息在阳光下缓缓淡化，“不过Servant在向外派出了大量使魔，方向大概是未远川。”
“未远川，海魔，那么就是今天晚上了……”
立香凝视太阳，恒星发出的光落进她眼底，灿烂得仿佛将要一同燃烧起来。片刻之后光芒宛若实质般充盈了整个瞳孔，视野中的其他景物全都漂白成扭曲剪影。于是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终于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五指舒张又收拢，做出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的姿态。
“Master。”
“——啊，抱歉。”她回神，“刚才说到什么了？”
岩窟王显然注意到了御主的出神，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对愈发暗褪的发色表达意见，平静地提醒道：“未远川。”
“嗯，今天晚上吉尔·德·雷应该会在冬木大桥附近发动螺湮城教本召唤海魔。为了教会给出的悬赏，所有参战的御主都会聚集到那里。”
少女一边思索一边轻声念叨：“Saber、Lancer和Rider联手打海魔，Archer被Berserker缠上——如果兰斯洛特不是狂化状态就好了——让他去拦住吉尔伽美什王，可以暂时旁观不去插手。”
对于现在的立香而言，正常的兰斯洛特远比狂化的兰斯洛特好得多。原本她是有能力解除狂化状态的，然而链接带来大圣杯的污染让所有手段都变成了无用功。和特殊职阶的复仇者不同，圆桌骑士对此世之恶没有抗性。连星之圣剑都会被瞬间反转，立香实在没有更多信心让从者保持清醒。
“阿尔托莉雅的手没受伤，迪卢木多的战力就不会受损——但是二世老师不知道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这时候在做什么，我们最好藏起来防止意外发生。”
还有普通人，记录上伤亡似乎很少，不过[记录]和[现实]是不同的，那么之后要去河边提前做一些阻止市民靠近的设置……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逐渐变轻，直勾勾看向了街道某处。与此同时，岩窟王若有所觉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高一矮的熟悉组合踏入了店铺的大门。
隔着皮肤骨骼，心脏如同被直接触摸一般绷紧了。立香垂下视线，直到Rider主从完全消失在玻璃门后，她才重新把视线投向复仇者。
正如立香所预料的一样，青年也正一语不发地看着自己。那双晦暗的金瞳眼底燃烧着火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咬字简短有力。
“走吧。”
这种不打算深究的态度让立香感到一阵安心。她控制住自己转身的冲动，朝未远川的方向迈开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