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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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对，是的。”
这个问题唤回了立香飘远的注意力。她用法杖敲了敲地面，金属部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似乎是某人生前送给我的礼物，作为灵基的组成一起被具像化出来了。别看它外表朴素，作为媒介可是非常优秀的哦。”
“某人？”
仿佛有所疑问似的，Saber轻声地重复了一遍。
橙发女孩以全然不在乎的开朗语调作答：“如果Saber你是问对方的身份姓名，那种东西和我的全名一起被忘掉啦。”
虽然心底奇怪的别扭感依然存在，但向失去记忆的人询问这种问题，实在过于失礼。少女的王感到些许抱歉，努力想转移话题：“灵基中携带着德鲁伊的橡木杖，难道caster你过去是一位德鲁伊吗？”
在对话中立香突兀沉思几秒，困惑似的压低了眉毛，好一会才抬起眼睛：“德鲁伊……不，应该不是吧？因为我掌握的魔术体系好像不止一种，德鲁伊魔术的部分不算多。”
Saber知道她‘失忆’的情况，骑士善良的心因女孩的厄运生出了怜悯，因此再次触及禁忌话题这件事更让她觉得抱歉，找不到话题地安静下来。
在阿尔托利亚看不见的角度，再次撒谎的立香无声叹气。她拆掉祭坛，将切割好的木材堆放到一起，起身朝剑之英灵弯起眼睛，笑容仍然毫无破绽。
魔术师向对方发出了邀请：“Saber，愿意和我去看看工房的设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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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菲尔？”
“Saber？啊啊，Caster也邀请你啦。”
爱丽丝菲尔转身，银白长发扬起又落下来，那副无暇的美貌里充斥着好奇与愉快，和到手新玩具的稚童没什么两样。
她们所在的位置在城堡的最高层，大厅正上方。此刻大理石地面上半径三米的圆亮着幽幽蓝光，带领骑士进门的立香绕过法阵走到对面，把一只水晶球放在桌面上。
人造石英在桌面上滚动了几厘米，通透得像是一捧纯水。橙发少女按着桌面一抹，就有火星自行亮起，宛若无形画笔迅速移动，数秒间烫印出了和地面全无区别的图案。她把水晶球放置到图案正中，朝另外两人招手：“过来一下。”
身穿华服气质优雅的银发少女，以及一身黑衣凛然高贵的玲珑美少年，两个人站在一起，非人之美交相辉映。不过立香对美人的抗性早就点满，所以她只是向两位赏心悦目的丽人笑了笑，指着水晶球解说：
“工房的覆盖范围是城堡和外面的森林，考虑到Master的供魔，稍微在地下灵脉上做了点手脚……总之，我把工房的主导权分出了一些，爱丽夫人和Master都可以使用。至于防御部分，树人的活化已经完成，未经允许进入工房的人会被森林吞噬，城堡外面也布下了结界。”
爱丽丝菲尔一脸惊讶：“Caster，工房建造得好快。”
“虽然只是一半的Caster，但我至少还是个从者嘛。”藤丸立香说，“夫人，来尝试一下吧？对这里稍微输入一点魔力……对，上面固化了远观魔术。接下来可以看见工房的每个角落。”
趁着爱丽丝菲尔开心地捣鼓着这台超大范围“望远镜”，她向Saber望了一眼，人类听力难以捕捉的声音在从者耳畔响起。
“Saber，除了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关于爱丽夫人你还知道什么吗？”
Saber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用眼神问‘还有什么需要知道吗’
得到了不出意料的答案，人理最后的御主摇头表示没事。无视对方因为这牵强解释投来的狐疑视线，她凝视着人造人纤细的背影，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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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工房核心。
因为英灵无需睡眠和饮食，立香被派来监控爱因兹贝伦的领地。谁都不在身边，她就搬了张靠背椅坐着，翘起二郎腿，姿态悠闲地浏览一本通俗小说。
昨晚卫宫切嗣已经炸掉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工房，并且以为对方身受重伤。白天放在圣堂教会附近的使魔则得到监督者颁布“战争终止，全员优先歼灭caster”指令的消息。
二世老师给出的情报指明，把阿尔托利亚错认成贞德小姐的caster会在今晚袭击城堡牵制了saber，然后君主·埃尔梅罗本人亲自追杀她的master，被安排逃走的爱丽丝菲尔和舞弥撞上了不知为什么闯进来的言峰绮礼……
不过，那是在立香没有入场前提下的展开。
既然她在这里，那么saber被牵制住也无妨。闯进工房的不论是君主还是代行者，正面撞上统统都是。死路一条——如果她当真尽力的话。
然而‘立香’的目的并不只是她告诉御主的那些。她的愿望无法与御主的愿望共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相互违背的。
二者仅存其一。
橙发少女忽然把书盖在脸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最终都是要变成敌人的。”她喃喃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不应该犹豫。以前也没有这样犹豫。”
英灵本来就是如此模糊的存在。每一次相遇是崭新的，离别也是崭新的，所有故事只能在身为人类的救世主心上留下痕迹，即使再度相遇时对方罕见地保有了记忆，失去的也永远不再回来。
死者与生者本质不同，面对暧昧的现实，不做深入追究是必然的选择，这是少女成功跨越绝境、创造奇迹的秘籍。
但是，但是。
目光落向虚无的某处，她茫茫然地、试图说些什么。
“我……”
“——master。”
低沉磁性的男声突然响起。
“avenger，发现元帅的工房了吗？”
瞬间回到正常状态，少女坐直身体，有些急切地询问道。
“并没有。”
岩窟王停顿三秒，续上了后半句。“不过，魔术师迷惑了几个孩子，正向你的位置进发。”
立香神色严肃起来：“几个孩子？具体情况？”
“四个孩子，暗示魔术。”
“caster要拿那几个孩子当人质威胁saber。”完全不加思考，她迅速作出决断，“救下他们，拜托你了，avenger。”
遥远的某处，青年欣慰似的轻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没关系吗？”
“没关系。吉尔·德·雷的‘拜访’是不会因为没带‘礼物’而终止的。”立香向远望水晶中注入魔力，荧光照亮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毕竟是会用圣杯创造出alter小姐的caster职介，失去理智之后，他只看得见‘圣女’一个人。”
通透水晶球内部倒映出装饰典雅的房间，金发少女笔直地站在银发女性身后，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窥视，锐利视线扫了过来，旋即又意识到这目光来自何方，颔首示意，然后默不作声地收回眼神。
立香一言不发地转移观察区域，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突如其来的自我厌恶从心底涌出，在胸腹之间翻涌，挤压脏腑，令她生出错觉般恶心欲呕的感觉。
“真是、讨厌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