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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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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临床医学本博连读要八年,在乐欲念大三的时候,瞿潇闻就和她去领证结婚了,婚礼什么的双方家长都认为必须找个时间大办一场,但由于学业原因,两人只简单的请了几个朋友吃顿饭,宣布了喜讯,一直耽搁着没有办婚礼,毕业后又因双方工作都很繁忙,这事也就一直拖着,直到这一年夏末....
和协医院,员工食堂,几个年轻的小护士们围在一块,边吃饭边聊着八卦。
“诶,听说了没....瞿医生要结婚了。”
“哪个瞿医生啊?”
“咱们医院除了外科室的瞿医生还有哪个瞿医生啊?”
“他不是早就结婚了嘛,从我入院起就看到他无名指上明晃晃的戴着婚戒。”
“什么结婚呀,人家那是补办婚礼,你打听消息都不靠谱,我刚才听人事科的人说了,瞿医生和人事科长请假调休下个月初长达两周的假期,好像要连同蜜月一起给补了。”
“天呐,听侯医生和季医生说,瞿医生和他老婆都结婚十年了,恩爱无比,孩子都五岁了,还这么浪漫,太羡慕了。”
“真好奇是长什么样子,好像都没见过瞿医生的老婆来医院找他。”
“你今年才到医院实习肯定不知道,瞿医生的老婆以前常常来医院复诊的,他们的女儿是在这里接生的,瞿医生不仅亲自剪脐带,还参与了分娩手术呢。”
“啊?外科医生也可以参与家属的分娩手术?”
“不是,他老婆以前做过心脏移植,瞿医生有些担心生产过程出现意外,所以向妇产科主任申请助产,为了能通过申请,那时瞿医生私下可用功了,查了不少资料,一得空就往妇产科那边跑,请教张主任她们一些专业性问题。”
“我听说那时候瞿医生和我们现在一样,还是外科室里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转眼间扶摇直上一路蹭蹭蹭的坐上了主治医生的位置,啧....不愧是青年才俊,家庭事业双收,孩子老婆热炕。”
“那瞿医生的老婆现在怎么就很少来医院找他?”
“偶尔还是会来的,只是你没碰见,毕竟她是很有名的艺术家,画展一场又一场的举办,还在国内开了好几家自己的画廊,也很忙的。”
“艺术家?听起来就很崇高的样子,叫什么名字呀?我下班回去查查。”
“邢意,画油画的....听说....”
..... ..... .....
一时之间,关于瞿医生要在下个月初补办婚礼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医院,而此时的瞿医生还在手术台上忙着给病人做手术,对于自己私事被传遍的事情一无所知。
然而在城内某一落庭院中,某个很忙的女人正舒适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睡午觉。
偌大的庭院中,有一方小池塘,池塘中养了几条锦鲤,小女孩坐在池塘边的小板凳上,膝盖上搁着画板,手中的笔刷刷刷的在上面涂涂画画,她时而探头去观察池中的锦鲤,神情认真,好似让人觉得她在画什么惊天大作似的。
凉风徐徐吹过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发出轻微呼呼呼的声响,瞿邢敏抬头朝不远处屋檐下躺着的人望去,叹了一口小气,搁下画板往屋内跑,没过几秒就抱着一条毯子出来,踮着小脚尖轻手轻脚的把它盖在椅子上睡着的女人身上,而后又回到池塘边的小板凳上,继续画自己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乐欲缓缓醒来,瞧着天边的晚霞余晖,伸了个小懒腰,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毯子,现在已是夏末,H市连续下了两周的雨老天爷今天终于舍得放晴出太阳,但午间时而还是有凉风吹过,她大抵知道这条毯子是哪来的。
乐欲的目光四处张望着,停留在榕树下蹲坐着的小身影上,朝那处喊道,“敏敏。”
瞿邢敏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回头,“妈妈。”
她拿着自己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呕心沥血画的几幅作品,兴高采烈的朝乐欲小跑而去,献宝似的递给她看,“妈妈,你看,这是我今天画的几副画,有池塘里的小鱼,院子里的大树,还有婵婵家的猫猫,以及睡美人似的妈妈。”
乐欲摸了摸她脑袋上扎着的小辫子,一边夸她,“这么棒,一下午就画了这么多幅画,不愧是妈妈的小宝贝,妈妈看看啊....”
待她看到那几副画时,瞬间一噎,那些准备夸奖她的话全数卡在喉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是....画?确定不是小孩子涂鸦?尤其是那副画她睡着时的样子,真的不是将她画成躺在棺材里?
看到小孩子眼里闪烁的星星,期待被夸奖的眼神,乐欲终究还是无法昧着良心夸她,“很抽象,非常非常的抽象了,敏敏,你对画画感兴趣吗,要不要妈妈请个老师教你?”
没听到夸奖的瞿邢敏也不气馁,摇了摇小脑袋,“没有很喜欢,只是有时看到妈妈和爸爸躲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有些好奇画画有这么好玩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带我一起玩,所以才想着画画看。”
乐欲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见她不吭声,瞿邢敏又继续说道,“妈妈,我都听到了。”
乐欲愕然,“听到....听到什么?”
该不会她和瞿潇闻之间那些胡闹时说的骚话都被这小丫头听去了吧。
“爸爸半夜三更拉着你去画室,还喊你做老师。”她小脸突然板起脸来,老成说道,“妈妈,你和爸爸每天晚上都跑去画室,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呀?”
瞿邢敏最近发现她爸爸开始变了,有时每到晚上总是支开她,她让去睡觉,等她熟睡后又偷偷的和她妈妈躲进画室,有一次她偷偷跑下床,悄悄的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缝,亲眼目睹到爸爸拉着妈妈去画室,还一口一句老师老师的喊着她妈妈,她的好朋友隔壁家的婵婵跟她说过,她的爸爸妈妈也常常将支开她后,躲在房间里很久才出来,后来她就有了一个弟弟,聪明如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乐欲轻咳了一声,这小丫头现在都得懂抑扬顿挫了,“这个嘛,等会妈妈带你去吃饭,然后带你去取婚礼上要穿的漂亮小裙子,顺便去趟医院等你爸爸下班,让他给你解释解释好不好?”
她直接将锅甩给瞿潇闻。
小丫头想了想点头应下,“那好吧。”
“那我们去换套衣服,妈妈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炸鸡。”
“我还想吃汉堡喝可乐。”
“行,都给你买,但不能让你爸爸知道。”
“OK。”
*
瞿潇闻今晚不用值夜班,但一天完成四台手术,做完最后一台时已经快九点了,早就有些筋疲力尽。
“瞿医生,辛苦了。”出了手术室洗手消毒,一旁的护士替他解下身上的手术衣,笑道,“方才在外边看到侯医生带着你女儿在儿科的游乐园里玩耍,想必是嫂子带着小孩过来等你下班。”
瞿潇闻‘嗯’了一声,原本淡漠的眼眸中逐渐带着暖意,消完毒后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别看瞿医生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你们看他的步伐,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走后,几名护士戏谑说笑。
“一看就是老婆孩子来了,不淡定了哈哈哈哈哈.....”
“咱们瞿医生也只有在妻女面前才会有这一面。”
..... ..... .....
乐欲牵过瞿邢敏的小手,同侯佳明道声谢,“谢谢你啊,佳明。”
等瞿潇闻下班的空隙,她在陪敏敏在他的办公室里玩涂鸦,中途接到一通画廊那边打来的电话,有件急事要在电话里处理一下,碰巧侯佳明路过看到了,就带孩子去隔壁栋儿科游乐园里玩了一会。
“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敏敏比起我家那小子乖巧多了,我也挺久没见她了,正好也没事,陪她玩一会。”
这么多年过去了,侯佳明也结婚生子了,但看到曾经大学时代心中的女神就在眼前,难免还是有所感慨。
当初得知女神和瞿潇闻在一起时,简直让他大吃一斤....酒,醉后还大骂瞿潇闻怎么可以染指玷污他心中的女神,瞿潇闻当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整个都黑了,所幸他也只是吐吐槽,酒醒后道了歉,后来也诚心诚意的祝福两人,哪知那厮格外记仇,明里暗里没少在他面前秀恩爱。
“对了,听说你和潇闻下个月初要补办婚礼?”
“是啊,原本想过阵子发喜帖时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你都已经知道这事了。”
“害,今天下午医院都传开了,说是看到潇闻去人事科请长假了,要和你补办婚礼去度蜜月。”
“家里的长辈想要热闹的补办一场,我俩拗不过,只能随了他们的愿。”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自从他俩答应补办婚礼后,家里头那几位最近都在积极替他们筹办着婚礼。
两人正聊着天,边上乖乖听他们说话的瞿邢敏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兴奋得小跑过去,“爸爸。”
瞿潇闻一身白衣大褂,眉眼间依然是一片清冷,看到朝他跑来的小人儿,方有一丝暖意爬上眉头。
瞿邢敏小手牵住他的大手,嗅了嗅他身上衣服的味道,皱起小眉头,“爸爸,你身上的消毒水味好重呀。”
瞿潇闻笑了笑,脱下白大褂,“爸爸刚忙完工作,一会味道散了就不会了。”他牵着女儿往里边走,“在聊什么呢?”
侯佳明,“在说你们补办婚礼的事,你下午连做几台手术肯定不知道,早上你去人事科找科长请假的事走漏风声,在院里传开了,大家都在说这事。”
瞿潇闻‘哦’了一声,盯着侯佳明看,也不说话,看得他直发毛,才察觉自己现在站在这里有些多余,不禁心下腹诽,瞿潇闻还真是越来越狗,赶起人来毫不心软,也不看看他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对女神还能有什么念头吗?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后头还有病人,就先去忙了。”
侯佳明脚步忙不迭的离开。
“你干嘛总在我面前这般针对他。”乐欲怪嗔说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记仇。”
瞿潇闻淡淡说道,“我一向小心眼。”
她扑哧一笑,拿过一旁桌上色彩斑斓的画递给他,“看看你女儿的杰作,和你画的有得一拼。”
他看过后沉默了片刻,“我觉得....挺好的,没有先天天赋后天学习也是可以,敏敏喜欢的话咱们可以请个老师教她。”
“放心,你女儿对画画不感兴趣。”她对瞿邢敏说道,“敏敏,你不是有问题想问爸爸吗?”
瞿邢敏点了点头,声音软糯,“爸爸,为什么你最近老是不睡觉,拉着妈妈去画室,还喊妈妈做老师,你是在跟妈妈学画画吗?可是为什么婵婵和我说你们是在给我制造弟弟妹妹?”
瞿潇闻噎了噎,看着女儿那张极其酷似乐欲缩小版的小脸写着满满了好奇,蹲下身来同她解释道,“敏敏,你妈妈以前身体不好,生你的时候吃了不少苦,所以爸爸不能再让妈妈冒险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了。”
“那你们在画室里做什么?”
“爸爸在同你妈妈学画画啊,你看爸爸这么忙,每天工作到很晚才下班回家,所以只有晚上才空跟你妈妈学习。”
家里的房子当初装修时是他亲自监工的,隔音设备的材料都是用最好,验房时也测试过无数次,绝对不会有声音外泄,所以瞿潇闻才能这般笃定,女儿可能是看到两人在房外拉扯胡闹的画面,至于画室里的场景....他每回都紧锁房门,不可能让有机会她看到。
乐欲听完他的解释,一脸鄙夷。
瞿潇闻抬眼去看她,扬了扬眉宇,“对吧,老婆?”
瞿邢敏也跟朝她着看过去,一脸求证。
原本想看他吃瘪的乐欲咬了咬牙,莞尔一笑,“是,但你爸爸学不好,每每总是我在给他收拾烂摊子。”
画是有画,画不好也是真的,到最后反倒成了她自个替自个画。
瞿潇闻抿嘴一笑,抱起女儿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晚上妈妈带你去吃什么了?”
瞿邢敏想了一小会,“吃了西餐。”
他挑挑眉,“嗯?西餐?那我怎么闻到你身上炸鸡味道,还有你衣领上这一块小黄渍是什么?”
“不学好,居然学你妈妈一样骗人。”
她灵机一转,狡辩道,“KFC也算是西餐,我不算是骗人。”
瞿潇闻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走吧,咱们回家去,爸爸给你们煮牛肉面吃。”
*
夜晚临睡前,瞿邢敏缠着瞿潇闻讲睡前故事,他讲两个多小时,终于把小祖宗哄出睡意。
“爸爸。”
“嗯?”
“妈妈也会骗人吗?”
瞿潇闻替她盖上被子的动作微微停顿,“怎么这么问?”
瞿邢敏眨了眨眼睛,“你在医院时说漏嘴了,说我学妈妈一样骗人,我听到了。”
“哦,这个啊....”瞿潇闻眼中笑意深深,“因为你妈妈是个小骗子,骗走了爸爸的心。”
“爸爸,你好土啊。”瞿邢敏吐槽道,“难怪婵婵说受不了她爸爸讲土味情话。”
“...........”
难得在女儿面前说一回情话,却受到她的吐槽,瞿潇闻一脸黑线,“睡觉,明天还要上学的人,赶紧睡。”
“哦。”
瞿潇闻回房间后没见到乐欲,转而直奔灯火通明的画室。
彼时的乐欲还在画室里忙着给油画上光油,白天睡了一场午觉,到了晚上才想起这事来。
瞿潇闻进来时就看到她繁忙的身影在落地窗前的忙活着,他走上前面去从身后抱住她的柔软的细腰,“在做什么呢?”
乐欲听到脚步声,闻到身后一阵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知是瞿潇闻进来,“给画上光油。”
瞿潇闻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散在她的耳畔边上,密密麻麻吻落在她的脖颈处,乐欲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别闹,我还没弄完。”
“夜深了,我们应该先睡觉,这事明天再忙。”
“不行,我赶着时间呢,今晚不上光下个月十号前干不了。”
“十号?”瞿潇闻停下了动作,那天是他们的婚礼,他看了眼那桌上那副上了一半光油的画,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是一副有点类似像chun/宫图的画,画上的一对男女缠绵悱恻,姿//势极其暧昧,一眼望去香艳无比,画师卓异的画技使得这幅画增添一抹别样风流,让人感觉不到下流。
乐欲搁下手上的油画刷,转身去揽住他的脖子,一脸的娇笑,“老公,你说把这副画在婚礼上展现给大家观赏怎样?”
瞿潇闻脸色刷的一下变冷了,“不怎样。”
他没有给别人欣赏自己luo体的兴趣,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美,这画是以两人为蓝本画的,画上的男女是他们俩。
有一回乐欲在画室里正忙着工作,那天瞿潇闻正好休息,不用去医院,孩子去学校,家里就剩下夫妇俩,他突然想起大学时期两人跟父母坦白恋情之后,那一次在画室里旖旎的场景,于是他就端了杯果汁进画室找她,两人眼神彼此对上的那一秒,似乎都读懂了对方内心的想法。
想要。
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画室里桃色无边,两人就在里边一张偌大休息椅上白日xuan//yin翻云覆雨,歇战后,乐欲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画幅画,属于两人的chun/宫图,于是趁着瞿潇闻睡过去,偷偷的让他为艺术献身了一次。
只是她的画只画了一半,画中的人就醒了,看到画板上chi身luo体的自己,瞿潇闻顿时想起之前那幅让墨菲抓狂的‘牢笼中的luo男’,一经对开外展览,引来无数人竞价,一场闹剧到最后那幅画就变成了非卖品,被她送给了墨菲。
瞿潇闻以为她是想故伎重演,差点把画毁了,后来经乐欲一番解释后却主动提出画中的‘她’必须由他来画,两人合力完成,乐欲勉强答应。
自那以后,两人时而会躲进画室里胡闹,乐欲教他画画时总笑话他画血管和人体骨骼的结构图时,都比他画出来的油画的强上N倍,他的油画水平堪比小学生,乐欲每次看到他把她画得太丑了,强烈要求他重新画,两人一边画一边闹,到最后又gun上//床去共赴云雨。
一幅画断断续续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完成,由于瞿潇闻的画技实在太过于拙劣,最后还是由乐欲一笔一划修复过来,将这副画给完成了。
乐欲轻哼一声,“我倒觉得挺不错的,到时候这画就替代那些婚纱照,往迎宾处一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是在办画展呢,多有意思。”
瞿潇闻咬了咬后牙槽,眼神微眯泛着危险的光芒,“你敢。”
“哥哥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见她脸上荡漾这笑意,连称呼都变回从前的,瞿潇闻就知她是真的敢。
他叹了一声气,柔声半哄道,“上次不是说想去荷兰玩吗?到时婚礼仪式一结束,我陪你去。”
“仪式结束就去?那客人怎么办?”
穿梭在人界这么多回,乐欲自然知道凡人的婚礼有多么复杂,仪式结束后还要敬酒,晚间还有热闹的舞会晚宴,一整天下来累得要死,他们丢下一大群人轻松的走吗?
“有爸妈他们在,不怕。”
“你就不怕爸妈抓狂吗?”
“所以要老婆你配合,我们才能逃出去。”
乐欲觑了他一眼,“看来你是早有预谋。”
瞿潇闻敛了下神色,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那老婆大人能不能不把这画公开给外人看?”
乐欲狡黠一笑,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喽。”
男人狭长的眼眸顿时一眯,逐渐转为深暗,拦腰将她抱起,轻车熟就的朝画室里新购置的床上走去。
虽然是补办得婚礼,但到了十月十号的婚礼当天,双方的亲朋好友们还是来了许多人,瞿潇闻包下一整个海边度假酒店,几乎整个酒店的房间都被住满了宾客。
婚礼现场是以橘、白两种颜色为主题,布置得美轮美奂,纱幔飘飘,灯光璀璨,大堂中央两侧整齐有序的排放着一列列白椅,中间小道的地板上铺满橘白色的玫瑰花瓣,所有人都忙成一团,眼看时间快到了,罗菲岚不得不再去催一下化妆间里的人。
“邢意,潇闻...你们俩聊完了没?时间快到了。”
真是的,明明过一会就能见到面了,偏生半个小时前,瞿潇闻来化妆间找新娘子,说是有话要说,把她给支开了,嗐,都老夫老妻十年了,两人还是这般恩爱,连半个小时都等不了。
罗菲岚敲了许久的门不见里边响应,疑惑推门进去,只见房间的窗户大开,窗前的纱幔迎风肆意飘扬,洁白华丽的婚纱和新郎的西装服被随意的丢在沙发上,诺大的化妆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她顿时有些傻眼愣怔。
什么情况???新郎带着新娘....跑路了???
而此时原本应该出现在婚礼上,宣誓誓言,交换戒指的新郎新娘已经飞奔到机场,准备登机。
“这样真的好吗?”瞿潇闻问她说道。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反正回来后挨骂的人肯定不是她。
瞿潇闻知她心中所打的算盘,捏了捏她的小鼻尖,无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小坏蛋。”
乐欲抱着他的胳膊,凑上前去咬住他的下颚,明眸一笑,“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坏吗?”
“是,极致喜欢,这辈子注定栽在你的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