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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一路走来阮卿搞的灰头土脸,纵使记住了缩地术的口诀但灵时不灵的法术坑的他够呛。

      终于一路鸡飞狗跳的闯进兖州,颤颤巍巍摸到陈留的时,他却得到了曹操跑别地募兵的消息,当时他险些吭哧哭出来。只得调转马头往己吾而去。

      千言万语终化为一句,乱世少出门,出门多联系。

      而曹操这边都已经招兵买马完毕,正和各位文臣武将商量着去各路诸侯会盟擒董卓呢。

      正商量着事宜,忽的有小兵来报,说有个少年带着曹太公的信来了。

      曹操有些诧异,他爹不是早躲琅琊去了么,怎么有时间想起来给他写信了?难不成知道他儿子要出征了,特地来打气鼓舞的?这么想之后曹操颇为感动,想着也没啥事了,就散了众人,让小兵将少年带进来。

      阮卿自小被养在桃源,几乎与世隔绝,从没见过军旅生活,他跟着小兵走在曹营里,目光就没停歇的四处打量。

      见旌旗林立,营帐幢幢,处处树立刀枪剑戟,校练声阵阵,满营充斥着严谨热血,可谓整旅厉卒。

      阮卿瞧的出神,未注意前面道路,“嘭”的一声闷响,他脑子直接懵了,只闪过一个自己怎么大空地撞墙上的荒诞念头。

      头顶上方传来闷笑,他慌张抬头,只见一个着全甲,十分威风的高大的男人低头冲他笑着。

      怪不得这么疼,原来撞铁片子上了。

      “!”阮卿瞪大了眼,忙不迭后退几步,连忙道歉,因为紧张,那结巴的毛病愈发明显,“对对对对,对不起!”

      男人被逗乐了,学着阮卿的语气,“无无无无,无妨。”学完他又噗嗤笑了声,“你就是伯父派过来的娃娃?”

      发觉这人是在打趣自己,阮卿瞬间局促起来,愣愣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搅着,眼眶慢慢红起来。

      “妙才。”夏侯渊身旁的另一着披挂的男人眉头微皱,“孟德刚吩咐下的事情不赶紧去办,还有闲工夫逗小孩子?”

      妙才?这人是夏侯渊?定军山被连着肩膀一起砍下来削死的悲惨大将?

      此时的阮卿完全想不起来夏侯渊的英勇事迹,满脑子都是自己当时看见这死法的满满惋惜。

      真不知道如果此刻夏侯渊知道阮卿的小脑袋里是这东西,会不会立马让他也尝试一下脖子连着肩膀一起被砍下来的死法。

      好在夏侯渊现在不知道。夏侯渊听了话,眉头一挑,讪讪笑着,同身旁的男人一起走了。

      身后这个悲惨男人的的声音依稀传到阮卿耳朵里。

      “兄长,这不小孩儿好玩么,我实在想我家老大了。”

      走了快二里地回头发现人跟丢的引路小兵,“……”

      阮卿是个没主见的。他发现自己跟丢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着人认领。

      但他是个毛糙性子,实在等不得人。左等右等见人还不来就有点急,一急眼眶又有些泛红了。

      就在他在陌生环境接受陌生人的注视下要崩溃大哭的时候,那个愁人的小兵终于姗姗来迟。

      他红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小兵,相顾无言,无语凝噎。

      到了一处平平无奇但目测比别的帐子削微大一点的营帐前,小兵示意阮卿要找的人就在里面,然后跟劫后余生下断头台似的自己走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卒子而已,真的不经吓。求老天爷赏他口饭吃吧。

      “……”

      这就完了?不待他引荐?

      阮卿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茫然四顾,偶尔经过步履匆匆有自己事情要去做的戴甲军士。身后是林立的大帐,如庄重的军人,树立在辽阔的军营内。头顶是一望无垠的碧霄,罩在他的上方。

      顿时一股无助笼罩在全身。

      他捏紧虽常年习武却白净没有老茧的手掌,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大帐里面空间很大,上方木梁交错,支撑起这片帷幕。两排放着胡床,大约是开会的时候让文武坐的,两排尽头,迎面坐着一个人。

      垂落的幕帘掩盖了外面的景色,阮卿怔怔的站着,遥望坐在上首的男人。

      ‘这就是曹操么?’他心想。

      只见对方一身暗紫色的衣裳,色泽浓重好似凝夜,衣衫上面的暗纹偶尔闪过流光溢彩,如夏夜少见的一闪而过的流星璀璨。

      因为坐着,阮卿看不出曹操的身高。不过修身的衣服,将男人精壮的身躯勾勒出来,只见胸膛宽阔,腰肢被腰封束着,显得十分精窄。

      对方脊梁挺的笔直,两腿分开,两手握拳搁在腿上,仅仅就是这么坐着,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威仪萦绕开来。

      在阮卿这个颜狗看来,曹操长的倒不丑,但也不算出众。

      对方下颚线条硬朗,冷着脸时好像要拒人千里之外,让人不寒而栗。那双眼角有些上挑的狭长细眼中闪烁着怎么也掩不去的亮光,似鹰隼般犀利,阮卿突然觉得任何事情在这人面前都变得无处遁藏。

      他又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忙低下头,避开对方目光,走了两步停下,双手捧出一封竹简,声若细蚊,“这,这是那个曹世叔让我拿的。”

      让自己看起来很靠谱好迎接客人的曹操,“……”

      他不动声色的挑起一边眉,虽不出声,但目光中流出颇为无语的神情。

      ‘孩子,你最起码也要站到大帐中间呐,站门口呈东西没这么办的啊。’

      看少年一身紧绷着,他轻笑了声。这声音低沉悦耳,磁性又带着几分性感。

      阮卿瞬间觉得自己耳边好像被细弱的电流击中,酥麻的感觉涌到心尖。

      这好像一坛埋在桃花树下的老酒,挖出时坛子上沾着新鲜的泥土,看起来具有岁月的厚重,饮下时醇香与辛辣充斥着味蕾,让人醉的觉得想要在明媚的阳光下,倚着桃树睡一觉。

      “近前些。”曹操又说。

      被这声音哄的浮想联翩的阮卿又因这一句被迅速拉回到现实,社恐的他不得不面对现在的情况。

      腿肚子抖的快要抽筋。阮卿咽了口唾沫,低着头,小心将信件送到未来魏武帝的曹操面前。

      曹操伸手时阮卿看到了对方的手掌。宽大有力,皮肤的纹理条条分明,像是经过风雨洗礼,是属于一个军人的手掌。

      接过信件时这只手不小心碰到了阮卿的手,指尖的老茧划过柔软的肌肤,带起的痒意。对方手掌干燥温热,阮卿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炭火烧到,让他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嗖的把手收了回来。

      ‘还是小孩子,够腼腆的。’面对阮卿的应激,曹操心中暗笑。

      他也不挥退阮卿,抠开封泥,一手扯着卷首,“哗啦啦”展开,就这么沉默看着。

      帐内一时安静无比,阮卿头垂的极低,双手紧张的抓着两边长袖不停揉搓,将呼吸放的缓了又缓,整个人局促的恨不得地上裂个缝钻进去躲一躲,

      信中写的简练,无非是写阮卿是咱们家世交南华的弟子,南华救过咱们一家,他的本事你也见过,今日南华听闻你起兵,特地把他徒弟送来给你帮忙了,你曹阿瞒千万不能欺负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了小心你那狗腿。

      看罢自家老爹熟悉的字迹,曹操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自家这爹还是对他一如既往地不耐烦。

      他手掌捂在额头上,颇为头疼的轻叹一声,又瞥向站在一旁,紧张的好像如随时要崩断的弓弦的阮卿,甚至他还看到对方微微发抖的肩膀。

      他有这么吓人吗?曹操不由的怀疑自己。不然这个小团子怎么如此紧张?

      此时的曹操还不晓得千年后有个词叫社恐,也不知自己在后人心里是什么面孔。

      “原来是慕尔。”

      曹操见阮卿紧张的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少不得得用些耐心,不过他对人才一向很有耐心,因此他起身将阮卿引到席子上坐定,自己又坐了回去,一脸温和的问着阮卿。

      但在阮卿眼里怎么看都像大尾巴狼。

      “既然慕尔是南华世伯的弟子,父亲又亲自写信推荐,一定身怀大才,不知慕尔所善何技?”

      阮卿抿抿嘴,更小声开口,“专,专业道法,特长,绘画,写作……”

      您要是愿意,我也不介意现场讲一下中华上下五千年。

      曹操,“?”感谢现在因为年轻耳聪目明的自己。

      “慕尔既擅道法,可是会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等事?”

      唔,这么一想,上阵打仗还挺有用的,曹操想。

      有什么比面试时考官问你不会的题更绝望的事吗?

      阮卿悲愤的想,这种情况他总不能说,‘我不会,但我可以学’吧。

      “这些是法术。”阮卿好像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脸颊红了起来,原本洁白带着糯糯婴儿肥的雪腮更加像一个染了色的大寿桃,让人看的想啃一口。

      阮卿眼里有泪花抖动,他鼓着勇气,纠正道,“道法和法术是不一样的。”

      这就好像,战略和战术。道法重在道,重在养心修身,追求大道飞升。法术重在术,重在技术。

      在宦海沉浮多年的曹操多聪明啊,他一下就听出阮卿不会自己想的这些东西,更可能,阮卿学的道法都不适用在战场上。

      但是自己父亲的来信还被自己攥在手里……

      绘画……就是丹青呗,或许能当个斥候画画地图。

      写作……撰写作业,或许能担任个文书工作。

      “既然如此……”他沉思了一下,道:“那慕尔担任主簿一职如何?”

      好歹是自己老爹推荐来的,南华又与他家素来交好,总不能真的就做个斥候吧。

      阮卿抬眸,褐色又带着些湿漉漉的眼睛如小鹿崽崽一般,里面是温驯乖巧。

      “主簿是什么……”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

      说实话,曹操心里愈发恨不得冲到老家问问自己爹是嫌他这里口粮太多不够忙才找来这么一个奶娃娃吗。

      默然片刻他才道,“是在操身边帮着处理公文的职位。”

      当然,曹操此刻无论内心怎么嫌弃与惊涛骇浪,表情依旧十分和蔼。

      主簿说白了就好像秘书。

      阮卿不敢相信自己一来就能得到这么一个亲近曹操的职位,当下觉得曹操真是重视自己,将这么心腹位置交给自己,因此心里感动的不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帮曹操的忙。

      其实他不知道,如今曹操这点基础,压根用不到主簿,曹操现在最缺的是钱!是粮!是谋士!

      曹操看阮卿啥都不会的样子,但又是自己爹派来的,实在不好意思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这才给了阮卿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

      这个职位还是很重要的,怎奈何曹操现在的阵营真的很弱。

      现在自己是不是得叫曹操主公了?

      阮卿心里想着,但是身体却没敢动。

      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阮卿一遍,曹操实在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慕尔年岁几何?”

      “正到舞勺之年。”阮卿糯糯的道,配着一双明亮清澈的鹿眼,活脱脱一个纯良小公子。

      ‘很好,才十五……’曹操微笑着,额头青筋突突了两下,当下想掐自己人中为自己抢救一下。

      说实话,他其实对阮卿的长相看得还是瞒顺眼的,虽然对方衣服灰扑扑的,老气的掉渣,但这依旧不能掩盖对方身上的少年气。

      阮卿一头绸缎般的长发扎成马尾,落在肩头,看着和它的主人一般柔顺,落下的薄薄的一层刘海,搭在眉间,依稀可看到眉形十分温和秀美。

      一双眼睛好像食草动物幼崽的眼睛,明亮有神,却透着怯弱与依赖。光滑白皙的肌肤,带着一点点赘肉两腮更给这小团子添几分无辜。

      这个阮卿一副人畜无害的懦弱样子,若在大街上被曹操遇见,说不定他会十分欢喜的蹂/躏一把,毕竟软趴趴的小包子谁都爱。

      但这是军营啊,要打仗的,要这孩子来干嘛?送军功么?

      虽然他知道不少自古英雄出少年的事例。但是,这软糯怯弱好像只被咬一口肉只会蜷成团子瑟瑟发抖的兔子,真的会英雄出少年吗?

      深吸口气,安慰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曹操道,“吾军明日启程前去会盟,慕尔新来还有诸多不适应,不若留在陈留可好?”

      他与陈留太守张邈相识,对方又打算借他共同举事,他这才能最初在陈留募兵。

      曹操打算让阮卿自己在陈留,最好这小团子自己待烦就走了,这样老爹也不会怪他。

      阮卿没曹操那些弯弯绕绕,他也不知道曹操的打算,他听到自己要被送去陈留,下意识就觉得曹操讨厌自己,不然为什么不带着他。

      ‘主公让我留下来,被嫌弃了,被嫌弃了……’

      阮卿脑子里不停循环着‘被嫌弃’三个大字,眼眶子又慢慢红了起来。

      好嘛,白白净净的包子又变成哭包了。

      “!”

      一瞧势头不好的曹操忙开口,“别哭,你别哭,万事好商量。”

      在朝中浸淫许久,见过不少假哭的曹操双眉一挑,起身来到阮卿身边,竟无从下手。

      “我不想哭,憋不住。”阮卿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道。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被不知道的看见了指不定以为曹操对人家小白菜做了啥。

      从没有带过孩子的曹操被吵的头疼,大吼一声,“闭嘴!”

      “呜……”

      阮卿闭了嘴,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曹操。

      见曹操松了口气,他不觉打了个哭嗝又哗哗流泪,掐着嗓子呜咽说,“卿要回家。”

      曹操,“……”想打人…

      “好好,回家。”曹操被哭声吵的头疼,他眉头快拧成疙瘩,听到这忙说,“操亲自派人护送,可否?”

      “我师父不让我回,说我要是被曹操……主公退货了就打断我狗腿。”

      阮卿悲从心生,哭的更凄惨了,“我害怕。”

      不知怎的,曹操忽然无声扯着嘴角不厚道笑起来,抚着阮卿的后背帮人顺气,安慰道,“此戏汝之言。”

      这话曹操熟的很,他小时候就是个娘不疼爹不爱的野孩子,住老家的时候和族弟们整天鸡飞狗跳,自家老爹没少拿这话吓唬他。

      “他真敢。”阮卿一说哭的更悲切了,那哭声似要把帐子掀翻。

      好想念夫人们啊,曹昂那小子要这样当老子的把他头揍进肚子里。曹操心中默叹一句。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曹操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的娃娃计穷了。

      “兄长,元让让我来问明日出征骑兵那一块……”

      人高马大一身盔甲傍身的曹洪进帐就见曹操干瞪眼瞅着哭的像死了先人的阮卿发愣。

      “呦,这是谁啊?”曹洪笑着来到曹操身边,“兄长,您这是瞒着嫂子又有了别的儿子啊。”

      “去你的。”曹操随口编排了句,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你来的正好。”

      曹操眨眨眼回神深吸了口气拍拍对方的肩膀,一脸正色与沉重道,“你先帮操带会孩子,不,你先带他熟悉熟悉营中,志才那里刚来人喊吾过去。”

      “好……不是,刚散会戏先生找你能有什么事?”

      曹洪张张嘴刚想说啥,被曹操坚定的目光给堵了回去,“子廉,辛苦了。”

      说罢忙大步一溜烟跑走。

      曹洪看着竟带了几分仓皇的帘子落下,默默把嘴闭上。

      回头看着用泪汪汪大眼望着自己的阮卿,曹洪咽了口唾沫。

      深吸一口气,用蒲扇般的大手拍着对方肩膀,他尴尬大笑道,“哭啥,洪带你去见其他叔叔。”

      “卿和主公是一辈的。”阮卿双手捧着还有泪痕的脸蛋子小声提醒。

      曹洪被噎了一下,又窘迫大笑,“那洪就带你去见别的兄长,走吧走吧。”

      ——

      一处不大的营帐内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草药气,好像经久不散,成堆的竹简分门别类的被整理好,几乎要占了帐中的半壁江山,依稀窥见这里的主人是个博学多识又体弱多病的文士。

      将事情说了一遍,曹操捏着眉心,颇为头疼道,“事情便是如此,志才看该如何?”

      只见盘坐在曹操对面,这个穿着青灰色袍子,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的青年双臂抱胸,幸灾乐祸道, “哈,主公竟有怕的时候么。”

      “志才……”曹操无奈的唤了声。

      “好好,忠不笑,不笑。”戏忠正色起来,垂眸双手去捧摆在案上的漆碗。嘴里一面问道,“那小孩儿还在哭么?”

      “子廉会哄孩子……现下约不哭了。”曹操叹了口气。

      高深的漆碗里面盛着深褐色的汤药,袅袅升腾着热气。经过这么一会,杯壁还是有些烫手,想来还是没法入口,戏忠只能暂时打消喝药的念头。

      他拢袖抄手,容貌寻常的脸上神色平静,像是在默默思量着事情,缓缓道,“主公是想要将彼留之,还是……”

      “既是父亲推荐,自然不能拂了老太爷的面子。更何况曹家与南华桃源交情颇深……”曹操摇摇头又是长叹口气,按按自己额角,颓废道,“自然是留着。”

      “主公莫需如此。南华在颍川一地声名颇望,主公若拉拢了阮卿,便是与桃源一脉攀扯上关系。道家惯会护犊子,就是看在阮卿面子上,也会倾向主公。”

      听戏忠这么说,曹操眼中闪过片刻光彩来,他抬头望着戏忠,眼中显然透露出几分兴趣, “听志才所言,颍川桃源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戏忠微笑颔首,“颍川有首童谣,就是唱的桃源。‘天地之初,万民更始。老君去九霄,老庄历人间。不闻万古帝王庭,只见千秋桃源仙。’这说的是颍川桃源一脉立世长久,师从老、庄一脉。”

      “这两年又新兴起一曲童谣,‘西生枪王并长剑,左居药圣济苍生,桃源多有豪杰士,怎生难做帝王卿。

      枪王是指童渊,长剑指当年一剑震华夏的王越,药圣济世是指前几年中原天灾,有张机带药四处医病。此三人皆与阮卿同门,出自桃源。但南华教出豪杰无数,却不料这关门弟子却无能,虽名卿,却难做帝王客卿。”

      “怎生难做帝王卿……”曹操嘴里低低念叨一句,沉吟起来,像在思量什么。

      “忠知主公在惋惜这么多桃源豪杰,自己就得这么一个奶娃子。但主公亦有兄弟,怎不知大人都最疼小的?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主公放心吧,有阮卿在,南华怎么也得看他徒弟的面子。”

      “操已让阮卿任主簿。以志才之见,如何?”

      戏忠端起了药碗,右手缓缓摩挲着光滑的沿口,温吞的眼眸似笑非笑, “主簿一职最好,可常在主公身边。现在就是给他重任他未必担的起。”

      曹操心里明白,戏忠一番言语,这是打算让他对新来的小团子打感情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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