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无心》薛果儿

9、画眉&赵泽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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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眉发花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赵泽锡收了花贴赏了万两黄金。大家在等两对痴男怨偶的接下来的故事的时候，却没了音信。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到了画眉第二次上前楼。第二次上前楼按理说是舞一曲然后就可以回□□了，若是有画眉中意的也可以坐到雅间聊聊天。
　　“小姐该换衣服了。”巧儿轮值，上门敲了门。
　　“让你送的花贴送到了？”
　　“小姐！你莫要再干傻事了！妈妈说您再这样就要摘您牌子了！”听见画眉还惦记这事巧儿急的直跺脚。
　　“嗯，更衣吧。”点点头很失落，从椅子上起来开始更衣。
　　“小姐别想了”半个月了，大家都知道了赵王的意思了不会再来了。但是画眉却似乎很执着。妈妈也曾吩咐不需画眉再乱来，还派了人手看着。
　　“嗯”应了一声，穿着舞服出去了。
　　院子了梨花败了，跟着风一圈一圈的打转。画眉在前楼跳起了梨花颂。她眼睛在笑但是眉眼全是忧愁。她轻撒水袖，在台上转起了一阵花瓣。粉色的水袖伴着白的的梨花，异常美丽。她一个盘坐在哪里跟着笛子，把水袖慢慢留出来了自己半张脸。虽是在笑但已是满脸泪水。
　　跟着笛声画眉再上边跳舞，下边蔡以南喝着小酒打量着台上曼妙的舞姿“着实有倾国之姿，这样好好的人怎的就喜欢上了那么一个木头。”
　　“你还是少喝点酒的好”书白按住了他拿酒杯的“你身子不好，常年体虚体寒莫要在作践自己了。”
　　“书白你这说的那的话，酒明明是驱寒的好东西。亏你是个医者”挥掉他的手蔡以南又喝了一杯酒指了指台上“你看这般妙人怎么能不配酒。”
　　“你不过是心里难受罢了，在这里装什么洒脱。”
　　“谁说我难受，天天逛花楼~我还难受？噗书白你少在哪装懂我才是。”撇了撇嘴，蔡以南靠着栏杆开始喝彩。
　　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扭头坐在了桌子旁边“书白你来，再给我摸摸脉。看看我还能活多久，看看我能不能赶上贺家妹子的婚礼。”
　　“你这是何必，哪雪莲本身就是给你。你偏偏要给赵王，你爹还在战场你身子这样让他怎么放的下心。”一下子板过他的身子，书白有点恨铁不成钢。怎么一个好好的人就因为喜欢另一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噗，我吃哪雪莲顶多也就好个几年。给贺妹妹可以可是救命的。我这娘胎里带的病是天惩浪费了。”摇了摇头蔡以南笑的很灿烂“我是真心给她的，你别放不下了。”
　　镇国将军蔡渊，一生征战沙场。战功赫赫，但膝下独子蔡以南却从小体弱多病。多次从鬼门关回来。蔡渊当年去镇压瞿塘峡时受伤遇到了药王谷书白游医，在书白院子外带伤跪了五天把书白跪来了都城给蔡以南调养身体。
　　但蔡以南不是体弱是胎里带毒伤了心脉根本，根本活不长。在书白的调养下也是勉强活到了成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心脉负担过大也是难以康健了，书白找来了天山雪莲来续命。却刚巧遇到尚书贺家的小姐心疾复发重症在床，赵王心慕贺家小姐。这才上门讨要，就出现了之前打赌的局面。
　　“小厮你过来，这海珠是打赏给画眉姑娘的。你帮我问问姑娘可愿意于我喝上这么一杯玉露呢？”蔡以南伸手唤来了小厮。
　　看见小厮捧着海珠下去了书白才问“要见姑娘？”蔡以南逛花街很久了但是一般都是只听看打赏从来不见姑娘。
　　“这姑娘看着顺眼。”喝了杯酒蔡以南说的理所当然。
　　“倒是第一次见你对姑娘动心，别是为了别的就好”
　　“姑娘这是蔡小爷赏的海珠，蔡小爷希望与您能见个面。”小厮托着海珠到了花阁。画眉在花阁看着下边的人打茶围。
　　“嗯，谢过蔡小爷了。只是画眉.....”刚刚要拒绝，巧儿附耳说了些什么“画眉愿意一见。劳烦小哥去回这位爷吧，画眉在凤字雅间等他”
　　往小厮手里塞了小荷包巧儿送了出去，画眉从花阁后门走了出去。从后边楼梯进了雅间。
　　不一会走了进来，先是握拳行礼“姑娘好”
　　“蔡小爷，您折煞奴家了”起身回了礼
　　“咱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多礼的，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如此生疏？”蔡以南先落了坐“坐吧画眉小姐。”
　　“蔡小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你看我如何？”站起来转个圈“我去年中榜眼”
　　“您这是怎样说的呢？您自然是好的”画眉有点疑惑不知道蔡以南想说什么
　　“你嫁与我吧”他在笑但神情中透露着认真“我娶你会对你好，比那个木头好一百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蔡小爷说笑了”
　　“我认真的，自上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蔡以南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画眉的手眼睛里边全是真挚。
　　赶忙把手抽出来“蔡小爷还是回去吧。画眉还要去□□练功就不耽误小爷了。”
　　“你定会喜欢我的。”蔡以南对着画眉快步离开的背影喊着“我定是要娶你的。”
　　“别喊了，已经走远了”书白从一边的雅间走了出来“你如此孟浪是真的要取这位姑娘？还是想告诉别人你见姑娘了。”
　　“你在说些什么，自然是真的想娶这位姑娘了。你不也觉得画眉姑娘很美吗？”蔡以南倚在门框上笑一脸的真诚
　　“蔡以南我受你父亲之托照顾你，不是陪你胡闹的。你自己知道你自己的身子根本娶不了妻子！”
　　“陪我胡闹？我哪里胡闹过？我喜欢你不成，我喜欢画眉姑娘还是不成？怎的非得贺家小姐喜欢你就是正途了？”蔡以南眼眶有点酸胀，压了压自己心的难过“你说的对是我孟浪了。我如此确实吓到了画眉小姐，下次我会注意的。”
　　“回吧”看着这样的蔡以南，书白心里难过。作为药王谷后裔，从小吃百草养蛊虫。所以容貌成年开始就不再会有什么变化直到老去。这也是为何老药王百年身还是看起来是个青年。自己虽然看起来与蔡以南年纪相仿但是却是父辈中人了。对蔡以南难免疼爱。
　　但是蔡渊常年不在家，蔡以南母亲在内院。按规矩除了请安也不可以长期呆在内院的，书白的陪伴填补了蔡以南的空缺。书白生的好看，慢慢蔡以南长大不知道何时就喜欢上了书白。而书白却只当蔡以南是晚辈。
　　之前贺家小姐生病曾请过书白，贺玲见书白文质彬彬生的一副好样貌。也是喜欢上了书白甚至害了相思病。还去蔡府寻问书白的八字准备核算。蔡以南也是因为这事闹了起来。赵王喜爱贺玲人尽皆知。前段时间闹那么一出就想成全了二人。结果谁知道遇上了画眉送花贴，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今天跑来求娶画眉。
　　自蔡以南哪一喊，画眉的事迹更是玄幻了起来。甚至有人把蔡以南和赵王谁能报的美人归做赌注。
　　众说纷纭但是当事人却都没了动静，画眉来看的人多了。牌子周期调到了一个月。紫阳气的跺脚但是也没办法。画眉本就可靠才学博取才名，但是全是这些花边闹得沸沸扬扬。正名算是毁了。这辈子画眉摆脱不了二人了。
　　紫阳病倒了，画眉进了松竹园衣不解带照顾在了紫阳身边。“妈妈都怪我，是我的错。”已经一个月了赵王不曾露头了，自己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还小不懂，这人的嘴就是杀人的刀。他不是一下把你杀死，但是他却一点一点割你的肉让你痛不欲生最后崩溃。妈妈现在还年轻，可以护你一时......但妈妈以后要走的。这芙蓉苑最后要落到你身上。妈妈难过的是到时候谁来护你啊？我的傻孩子。”忧思成了疾紫阳躺在了床上。
　　“是女儿错了”画眉心里愧疚难当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并无他法。
　　“罢了，你有什么错你只是个痴心人罢了。”紫阳妈妈好像释然了一样。摸了摸她的头“下去吧，好生歇着。前边事有妈妈呢。”
　　这半个月倒是蔡以南来过几次但是，都不是画眉的牌子。他没有花贴也不好坏了规矩也就只是喝喝茶听听曲看看节目也就走了。
　　过了几日紫阳妈妈身子好了些，偷偷给赵泽锡递了拜帖。紫阳妈妈曾一舞动天下。在宫里舞娘也是要称句先生的。只是紫阳开了芙蓉苑就再也不出山跳舞了。之前赵王亲自来谈也没谈动紫阳。
　　这次为了画眉紫阳妈妈只能拜帖偷偷会见了，为了此事都圆满结束。
　　“紫阳妈妈竟然请我来坐，还是少见不知妈妈所谓何事？”芙蓉苑说起来就是个录事但是赵王知道紫阳妈妈有些人脉虽不是什么大背景但是盘根错节的也不想闹得负责。这次来请肯定也是画眉姑娘的事。
　　“给赵王请安了”紫阳跪下行了大礼，看见赵王要扶自己“礼不可少。”
　　“妈妈是为了画眉姑娘的事？”坐下赵泽锡受玩礼，才问紫阳妈妈这趟的事情。
　　“确实，我家的女儿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她常年在闺中，不知您和贺家小姐的事。还请您饶恕她。”紫阳跪在了地上，爬在了地上。
　　“无妨，都是坊间胡传。本王没在意。”赵泽锡挥了挥手，男子其实并不会因为这些名声影响什么。只是现在闹成这样损失的只是画眉。
　　“我想求赵王您包了画眉一年”紫阳直接说出来了“画眉小时候就很努力，自小我把她当我的孩子来养育。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毁了，就一年。”
　　“哦？紫阳妈妈，你想我救你女儿自然可以。你想用什么来换？”赵泽锡没生气而是很直接的来问。
　　听见对方这么说紫阳就知道赵泽锡早有预谋来谈的“不知赵王需要我芙蓉苑效力的是？”
　　“没什么，我就是想只知道军机大臣何明的一些话。听说何明大哥可是很爱来芙蓉苑聚会的。”这是要坏规矩的事，录事接待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大家也是最注重隐私。不得泄露隐私也是这行的规矩。如果这事出去芙蓉苑也就倒了。
　　“您这是要我芙蓉苑消失？”
　　“妈妈何来的理论，我只是知道并不会如何。圣上也是怕自己被蒙蔽了眼睛一切为民啊。”赵泽锡蹲了下来拍了拍紫阳妈妈的肩膀“你放心不会就算有事情也会绕开芙蓉苑的。”
　　由于再三紫阳妈妈还是同意了，并且约定了一年之约。一年以内每个月来芙蓉苑一趟挂画眉的牌子。并且收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