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无心》薛果儿

8、画眉&赵泽锡

　　刚刚见面的时候，赵泽锡和画眉聊了很久。后来审核节目还见了几次，但是到了真的汇演时画眉才知道赵泽锡是赵王。跳完舞她在后台愣了很久，前边的人来传领赏，画眉才回过神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就回了芙蓉苑。
　　“妈妈，我给您添麻烦了。”画眉站在松竹园外边跪下磕了个头。
　　“不是你的错，他来找我本就是为了宴请的事。”紫阳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年纪还小但是去了赵王府也是有了小名气“我老了，跳不动了。就拒了，选你也是欣赏你。不碍事，你跳的很好花子婆婆都和我说了。出师前出院子，跳的好了名声大燥。不好了也没什么，但是挂牌子前不要在和外男有接触了，可知道？”
　　“是”画眉扣了一首，挂牌子前院子里的姑娘见外男是忌讳。画眉见了赵王，后来接了出院子的宴会。好的是画眉跳出了灵气，大家都开始看好画眉。等画眉挂牌子的人越来越多。
　　很多人来芙蓉苑都会问一句画眉，但画眉年纪不够当不起挂牌子。一年后挂牌子时芙蓉苑座无虚席都是来看画眉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
　　“姑娘前边已经支茶了。更衣去前楼吧。”香木，小步跑回来。
　　“嗯”得了画眉的应答，香木和巧儿开始手脚麻利的给画眉更衣梳妆了起来。
　　“姑娘出院子了！”
　　“姑娘出院子了！”
　　第一次去前楼，画眉一路前边的开路的仆子都得喊路。
　　“姑娘已经开始打茶围了。”前楼的小丫鬟跑来附在画眉耳边小声的说。
　　到了前楼的茶庭，画眉手拿着遮面。挡在面前，小步的上了楼到了幔帘挡住的一个座位。画眉走进去放下手里的遮面。坐了下来。
　　果真好身段，画眉穿着一身红装。头上头发是金钗和红带子绑起来。衣裳穿的是襦裙，外边配了金线绣了蝴蝶的红色褙子。一手握的腰身在走动中若隐若现。
　　“辛苦诸位老爷们来捧场画眉了”画眉起身先是行礼，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芙蓉苑简陋，招待不周忘诸位见谅。”画眉声音是很清亮的一种声音。
　　“哪里，芙蓉苑的师傅曾经还是御厨，说不得简陋二字了。说卧虎藏龙也不为过啊！”台下一位公子，穿了玄色的衣衫。回复了画眉的话。
　　众人又坐下开始喝酒打茶围，画眉就在上边观看。感受到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望过去竟然是赵王，赵泽锡。他怎的在这？来看自己的吗？不会，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小的舞姬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会记得自己。
　　“我送画眉姑娘一个南海的红珊瑚。”玄衣男子，让人搬了上来。这份礼物他还是有自信的。“这珊瑚色泽呈红色，这形态如舞动的女子。和画眉姑娘气质很相符。”
　　这珊瑚确实是个稀罕物件，这珊瑚一出来很多想送礼物的人也就不敢乱动。确实艳压群芳。这坐在席上的人也不少就是来看着奇珍异宝本身也没准备礼物的。
　　“我准备了一身舞衣。”波利斯的特殊的布料，轻薄如纱却密而不透。更是在灯光下波光粼粼。以为月牙白衣服的男子，送了礼物“我看见这舞衣我就在下一定要送舞姿给配的上的人”
　　这礼物确实珍贵，别说说穿上跳舞，就这样摆着这件衣服就已经美艳动人了。大家不吭声了，你若是说这姑娘不喜珠宝可能但是这俏丽的衣衫还是最得姑娘喜欢的。
　　“我带了一个红绸”赵泽锡，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姑娘这般娇俏的人，以后一定会舞动天下。这红绸一定可以用得上。”
　　竟然真的是一条普通的红绸，大家都很惊讶。大家送的都是奇珍异宝，但赵泽锡就这样拿着一条普通的红绸出来了。
　　他记得自己，画眉捏紧了手里的帕子。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却已经在砰砰的的镇的自己耳膜疼。“香木”小声唤了一声“我不舒服，今日就到这吧。今天的礼就收下红绸就好。”
　　“诸位爷，谢谢您到场来捧。今日就到此结束了”香木说完画眉拿起遮面走了，见香木走出来茶庭香木才走到赵泽锡面前“姑娘受了爷的赏，谢谢爷赏红绸。”
　　众人哗然，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稀世之宝。大家都没想到是这红绸夺了头彩。众人窃窃私语，直道称奇。
　　玄衣男子走到赵泽锡面前“噗，真是没想到。你竟然靠着那块破布就赌赢了？”蔡以南有点不敢置信“是这女子太清高还是，心机太重呢？”拿着扇子敲了敲赵泽锡的胸膛笑着走了。
　　“恭喜赵兄，赌赢了这次的天山雪莲。还能抱得美人归。”一旁月牙白的穿着的书白将自己怀里的契书和钥匙交到了赵泽锡手上。
　　“回吧”赵泽锡带着手下走了，这次得了雪莲就可以给贺玲根治她常年的旧疾了。赵泽锡感觉自己心里的一个心结总算安稳解开了一个。
　　“他还记得我，哈哈”画眉一路小跑到了星月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我这么一个小舞姬。当时明明跳的一般的，还好有那么一份灵气“巧儿！香木！快拿裁纸研磨！”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巧儿从外庭走了进来。
　　“写，花，贴～”一个个字一个字往外说着，面带喜色。
　　“写花贴？送红绸的哪位爷？这怎么使得！”按照规矩，两个人要见三次以上才能写花贴。让对方来□□拜访自己，这刚刚碰了一次面，面都没见到就写花贴可怎么使得。
　　“怎么使不得，花贴不就是送的？快去裁纸！等等，红绸呢？”
　　“在外庭。”
　　“好我去拿，哎你别跟着我去裁纸啊。”说完一路小跑出去取红绸了，一年了自己总算挂牌子了。挂了牌子就可见外男了，第一天挂牌子竟然就遇到了。他定是也放不下自己！
　　拿起外庭桌子上的红绸，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一把抱紧在怀里。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画眉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其实在第一次他帮自己的时候应该就喜欢上了。
　　“姑娘准备好了”巧儿走了出来“不然还是问过婆婆吧。”
　　“不不不，你要为我保密”画眉知道自己见他何止三次有数。
　　写好了封号红色的花贴，递给了巧儿。
　　“王爷，画眉姑娘的花贴”小厮一路跑了进来
　　“花贴？”在花楼自己并没有自报家门，这是哪找来的“你留了家门？”
　　“并未，只是画眉姑娘一年前曾来府里宴请上做舞姬，画眉姑娘还因此事名胜一时。所以今日去的人才如此多。应是在花楼画眉姑娘已经认出您了”小厮仔细会回答
　　还没挂牌就出院了？“回了吧，去库房取万两黄金做谢礼。”不过又是个攀龙附凤的人。
　　“不可听说了！芙蓉苑的画眉昨日直接给赵王府上下了花贴”
　　“难道是一年前的宴请另有内情？”
　　“可不是，听说昨日赵王还去了画眉的打茶围！想来两人也是情投意合。”
　　“是啊，花贴送过去当天就赏了黄金万两！”
　　外边风言风语，星月馆更是乌云密布“跪下！”紫阳坐在了正堂的太师椅上“拿戒尺来！”
　　“妈妈不可啊！姑娘已经挂了牌子，断然挨不得打的。现在姑娘风头正盛！您若把小姐打了外边不一定要怎样风言风语呢！”花子婆婆跪在地上磕着头。
　　“我只恨！这些年我太从容了你！你是什么事都敢干了！你现在出现这种风声！你还想有什么以后？没以后了！”紫阳妈妈心里在绞痛，好好的挂牌子。怎么就挂出来了这些杂碎事！这名声出去，画眉就是跳的再好谁肯再来捧画眉。还没挂牌子就有了牵扯这是什么好名声不成？赵王要是喜欢画眉是佳话，不喜欢那就是有失女德了。
　　皇家人的心思紫阳是很清楚的，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付出感情的。
　　“妈妈，他记得我”
　　“所以呢？就因为他记得你，你就要毁了自己吗？”
　　“这是他给我的红绸。当年他就夸过我的红绸。”
　　“啪”紫阳妈妈一把打在她的脸上“我要打醒你！我要打醒你！”
　　“妈妈，妈妈”花子当到了画眉身前“妈妈，姑娘还小！姑娘还小啊！妈妈我求你了就饶了她吧。现在外边流言蜚语，现在还挨了打这要是传出去外边人一定认为姑娘有与赵王有私就坐死了！妈妈你不能这样啊！”
　　“我不能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泪顺着紫阳妈妈的脸庞掉“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你从小到大体弱多病。我寻求名医。求最好的舞蹈师傅。找最好的教导婆婆！心都熬干了！我没想过你大富大贵，我没想过你扬名在外，我甚至没想过靠你挂牌子挣一分钱。我只是想，你能有自己的人生。我育你养你，我在做些什么！你告诉我！”越说越激动甚至一把拽住了画眉。
　　“妈妈您就信我这一次！求您了。赵王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个小人物但他都能记得我。他不会是那种人”
　　“‘你懂什么！你不曾出来涉世。你懂什么？”紫阳一下子情绪上来，跌坐在太师椅上扶额“你如此自毁前程可有想过我？”说完心头一梗心里更是难受紫阳妈妈忍了忍自己记得难过“现在责怪你也是无用了，下去吧。”
　　其实紫阳打她是没下重手的，画眉被扶了起来往内庭走。看着快走进去的画眉背影紫阳开口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