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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画眉&赵泽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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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醒,书白如约而至。画眉急匆匆的梳洗了自己去了正堂看见坐在这的书白和蔡以南先是下一顿然后笑着走了进去“呦蔡小爷也来了!怎么得借人的时候那样爽快现在就眼巴巴的来瞧了?”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毒了。”蔡以南哼了一下,撇了一眼走进来的画眉。
“噗,蔡小爷我说您什么了看您还骂人。”画眉捂嘴笑着,走到了侧面的客座上。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过分了。”蔡以南摇着手里的扇子笑骂。
一把拿过对方的扇子,折好揣进了袖子了。书白做完这些才慢慢的说“你体寒,已经入秋莫要贪凉了。”
“好好好”双手举到头两个侧张开掌心做投降状。眼里的笑更浓郁了些“还是书白关心我,哪像画眉那丫头就知道欺负人。”
“我欺负你又如何,你一天天来我这喝茶也不见打钱的。哼,我还就欺负你了。”画眉笑的骂,坐在客椅上摇着腿。
“画眉姑娘叫我来何事?”坐下喝了口茶一不管二人胡闹直接询问来因。
“嗯,前几日我不是说我们院子里来个医官,看起来有些奇怪?昨日我问了清楚确实是你神医谷的人。”神色正了正带了一丝认真不再嬉笑了。
“哦?叫什么名字?”有点疑惑,一般神医谷的人开医馆的有,游医的有。但是在来别的地方做医官的却很少。
“孟梓欣”
听见这个名字书白蹭的站了起来,眼神透露着惊讶。怎么会,伊轩竟然出谷了?正常的话都不会的,除非谷里出了大事。
“我要见她。”书白坐在了太师椅上看着画眉眼神变得很严肃。
“好,不过我要知道赵泽锡的准确病症。”开始讨价还价了起来,画眉也不着急走过去拿起来书白手里的扇子轻摇了起来。
听见画眉调侃书白,蔡以南生气了站了起来想翻脸“你看我就说着丫头欠教训!”
“好”书白答应的很爽快“这个消息你赌对了换的值。”
虽然求了书白去诊治,但是准确消息书白却从来不说。书白是个很重医德的人,看来孟梓欣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巧儿请孟医官过来就说有要事相求。”画眉冲外边大声的喊着,半点没有姑娘文雅的样子。
“你这丫头如今连装个样子就都不装了”蔡以南有些生气虽然知道这是书白乐意的但是心里一直骂自己太宠着丫头了,都已经快要无法无天了!
“我文雅的时候就糟您欺负了我才不装呢!”画眉坐了下来笑哈哈哈的不知道这话说的是真是假。
“你这丫头一天天的!就说些有的没的!谁敢欺负你!我都快烧香供着你了!”蔡以南哼了一声有些生气。
“姑娘孟医官来了”花子婆婆小跑的进来。
“传”整理了仪容柔声的往外说,惹的蔡以南好多白眼。
一整窸窣走路的声音,玉坠叮咚作响。这是最近孟梓欣喜欢上的一个物件翠绿中带一点白玉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银饰包裹雕刻出淡淡的迎春花型。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孟梓欣走了进来。屋里坐了三个正位上坐着书白与蔡以南。客位上坐着画眉。看见书白孟梓欣目光停了停,紧接着行了礼。
“画眉姑娘,听说你找我有事。可是那里不舒服。”自从知道花魁多有不便孟梓欣也就能接受这些大姑娘的传叫了。
“有劳孟医官走着一趟了,我并无不适。只是我的一位友人想面见一下,男子在□□行动多有不便。所以劳烦孟医官亲自来了。”画眉站起身回礼说明了这次的意图。说完给蔡以南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多有不便,我们就在外边有事喊我们一声就好。”
两人快速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无声的在怼弄对方。孟梓欣看他俩走了出去,扭头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书白。很熟悉但是记不太清了。
“伊轩”书白站了起来看着还在发愣的孟梓欣“你为何在这录事里担任医官之职?”
“奉师命”仔细看了一会儿,看了对方的衣服款式。虽然不是药王谷的布料但是款式确实“你是药王谷的人?”
知道自己号的人很少,自己已经是新任药王。所以知道叫自己号的人更少,是长辈可是长辈里边却一点影响都没有。药王谷的人样貌是不会变的,如果见过对方应该不会忘记。
“嗯,是药王谷的人。”书白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孟梓欣“你长大了很多”
“那个楼的?”孟梓欣歪头细问了起来
“不记得了?”书白皱了皱眉头,不应该的。孟梓欣自小记忆超群很少有记不住的事情和人。
“嗯不记得了”
“噗,你倒是没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是你最小的一个师叔。”
“智行?”眨了眨眼有点疑惑“还俗了?”
在孟梓欣很小的时候曾见过书白,那时候书白还是个僧人。常年在外游医治病礼佛受礼。后来不知为何与谷里断了书信,现在又还了俗也难怪梓欣认不出来。
“嗯还俗了。”也没在乎对方这个小辈见自己为什么不行礼“你身上种了蛊?”
“梦引。”梦引蛊吃掉任何的药物,并且有很强的疗愈功效。可以多别人致幻,十分珍贵的一种蛊虫。只是梓欣种的不知一只,蛊与蛊之间会争斗撕食出现毒蛊。所以这样种在身上一般的人很容易的暴毙而亡。幸得梓欣又很好的巫医之术又是个药人,可以很好的阻止撕食。只是每当月圆蛊物都是活动频繁之时所以会心脏绞痛。虽是这样但不致命。
“你果真很有天赋,草医,蛊术竟都这般有造诣。”书白心里感叹,虽说自己也习了一些蛊术但程度绝不是能跟梓欣比的。
“师傅去世了”梓欣说出来书白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去世了?不应该,师哥刚刚百岁。按照谷里的年纪不应该去世才是“怎么会?”
“引毒救人。”救人终不得自救,大概就是应了这句话吧。
“现在谷里是什么情况?”
“我接药王之位。大管家宏仁在管。”说起来孟梓欣现在是药王,是书白向她行礼才是。
“你已经到药王了?”很惊讶书白知道孟梓欣有天赋但是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竟然到了药王这个自己穷其一生也未得到的阶段。
“并未,只到了圣手。”
“圣手。”只差一阶,书白勉强笑了笑“果真有天赋。”
“智行......不,书白师叔。为何多年不回谷?” 师傅临走时还十分想念你。
“有一个棘手的病人”
“嗯”梓欣沉默了,对于梓欣来说师傅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重要的人如此牵挂的一个人在临去世都没见到。是个什么样的病人?一定是个很重要的病人,梓欣在心里自己回答这自己。似乎没法释怀手指摩擦这手背,是师傅临死前拉着的手。反复的摩擦似乎想告诉师傅小师叔活的还不错。
似乎看出了梓欣的想法,书白也沉默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年仅20的孩子,在时间的长流里这个孩子还小。对于谷里的年纪她宛如一个新生儿。但是却有着自己一生的成就圣手。自己的一声就想个笑话,也像个行事坦荡但内心计较的小人。
长期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动,两人的内心都很煎熬却面色完好的坐在那里。突然梓欣出声了“小师叔,你过得好。师傅也就安心了。”
“你既然已经成为了药王为什么来这边做了医官?”梓欣的话烫的书白生疼。书白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接受不了梓欣和老药王的天赋才离谷的。自己终极一生热爱的草医,如何学习研究却只能跟着天赋的人后边走。
“师傅让我来任职医人,其他我并不知晓。”
“嗯”看来是谷里不安稳,所以送到了这里藏了起来。芙蓉苑确实是个好地方,药王谷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小药王会在录事做医官。
“我是个长辈,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是伊轩你可愿意赠我一梦引蛊。”梦引有很强的治愈能力,正好能维系好蔡以南的身体。
“可以,智行师叔需要自当是可以的。”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了一个玉制的小药瓶,又取了一个一根金针。嘴里吟唱了一会,拿金针刺破了指尖流出来小半瓶的血,封好口递给了书白。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药瓶,书白有些发愣。梓欣性格虽然不全,但是心性却和老药王一模一样。如此珍贵能救命的蛊就这样赠与了自己随时同门,但是本就不同楼再加上自己一个长辈她若不想给自己也不好苛责的。
“小师叔?”看着对方发愣,梓欣疑惑的叫了一声。
“谢谢”结果药瓶放进了怀里。看着梓欣自己有点血渍的指头,梓欣手养的很好看。为了诊脉准确只有有泡药所以很白嫩。指尖的血渍莫名有点绚丽了起来,白和红极致的对比很配。
“今日既然相认了,日后有事可以找画眉寻我。”拿了对方珍贵的东西自己也不好什么都不表示,只能允下了承诺。
“哪,梓欣就告退了。”梓欣在玉坠的响声中走远了。
其实书白没有仔细观察梓欣只记得对方别了一个檀木的簪子。简单素雅到了极致,好歹是个姑娘呀。怎的这么朴素?
“谈的如何?心里可还欢喜?可以告诉我赵泽锡的事了吗?”画眉跑向了屋子,遇到门栏还一个一个猛蹿跳了进来。送梓欣出去画眉的心思就开始飞了。
“嗯”书白点了点头。
“嗯?先生可不能光嗯啊。赵王的事可得说与我万不能诓我的。”画眉坐了下来有点开玩笑的打趣着书白。
“你这丫头,越说你没大没小你还蹬鼻子上脸的不成?”蔡以南伸手在画眉头上弹了一下。
“哼,你跑的也不慢莫要说我。”瞪了一眼蔡以南扭身不理他了。小鹿的眼睛就盯着书白一直等。
“赵王的情况不是很好,中了毒。开始大夫都当皮肤来调理了。耽误了病情,现在也是命悬一线的阶段了。”书白面无表情的说了实情。
嘴唇一哆嗦画眉有点不敢置信“昨日他还来跟我下棋了,怎么可能?”
“现在都是吃了丹药调这的原因,这是这丹药终不是长久之计。毒越来越深,药也就越来越没用了。”
“不对,你不是药王谷神医吗?你定是有法子的!”画眉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跑到了书白身边拽起了他的衣袖。
“丫头你冷静”蔡以南一把按住还想往书白身上扑的画眉“你且听书白说完!”
“我已经说完了,赵王已是回天乏术了。”无视一边给自己疯狂使眼色的蔡以南“他中的是附丽毒姬,及其罕见。不是一日中的是多年的用毒。所以医药无解。”
“医药无解”画眉神情愣住了,她扶住一边按住自己的蔡以南问“附丽毒姬是什么?什么叫成年的用毒?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丫头,赵王你就忘了吧。哥哥给你寻个好的!”看着这样的画眉,心里生气不忿全忘了。
没想到自己说完画眉就坐在了客椅上不说话了,她也不可不闹就那样坐着。坐得蔡以南心里发麻扭头看着书白认真的问“真的再无半点方法了吗?”
“这是很重的毒,寻常法子是救不了的。”很淡然绝对,书白没有任何犹豫。
听到书白这样说,蔡以南泄气了。虽然自己不喜赵王但是蔡以南很欣赏画眉,如今见她这样自己也是心中难过的。
就在蔡以南放弃了的时候,画眉突然发出了声音“哪不寻常的法子呢?”
“不寻常的法子,自然是没人能做的。我只是个寻常的医官”书白玩起了文字游戏。
看着稳坐在太师椅上的书白,画眉咬着牙说道“你知道,但是不能告诉我。是也不是?”
“有违医道不可为。”这算是给了回答,画眉知道确实有办法的。但是让画眉绝望的是书白的性子自己知道对方不告诉自己就是不告诉自己。自己求也是没有用的。
虽然平日里画眉放肆,但是却拿捏好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自己再逼下去怕是书白连调赵王的命都不调了。
“谢书白先生告知了”压了压心里的情绪,画眉行了个大礼“是画眉莽撞了,赵王的事自有皇家料理是我多事了。”
“你快起来,跟我们你还客气些什么”蔡以南扶了画眉起来“你如今能放下才是好的。”
看了看变换很快的画眉,书白没说话。但是眼里出现了一丝深沉“以南回府吧”说完率先走了出去,蔡以南也跟着跑了出去。
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一片乱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每个月都能遇到赵王来下棋,这是这个月没来。一打听说是已经起不来床身体腐烂了。画眉无法偷偷出去看他却进不去王府。只能去找了蔡以南。
蔡以南看见画眉来找自己很惊讶,花魁出院是大事。她就在这样来找自己也是自毁前途了,还好穿了兜帽看不太清。希望不要传出去什么,一把拽住画眉蔡以南就带进了将军府偏庭
“你好大的胆子!”往屋里一甩画眉,画眉跌坐在了地上。看力道可见蔡以南都生气。
“蔡小爷我没办法了。我已经绞尽脑汁了我想不到救他的办法了。你就帮帮我吧!”画眉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不是不想帮你,书白的性子你知道。他说不说,就是我去问也是没办法的。”叹了口气把人扶了起来。
“你只管帮我吧王爷的脉案取来。剩下的我去想办法”画眉看着蔡以南眼神漏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给你偷来有什么用?你会看还是会医?莫要再胡闹了!”
“我自有办法,我求您了!”画眉磕头磕的咚咚响。
蔡以南被闹得没办法,在屋里来回疾步了两圈蹲下扶住画眉“你且回去吧,我明日去芙蓉苑找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书白既然不说定不会是什么好法子。”
谢了恩,画眉回了芙蓉苑等着。这一趟出去还算幸运并没有惊扰到什么人。又赶上过几日花节紫阳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这事就压下来了。第二日蔡以南如约送来了脉案,画眉眼睛熬得通红,头发只是简单梳了起来。看着画眉这般模样蔡以南放下脉案就走了,不忍在这样多待。
“巧儿快来给我梳妆,穿正装!”冲外边喊了一句,自己跑到梳妆台面前坐了下来。看着镜子里憔悴的人愣了一下。然后把脉案小心的放到了梳妆台的抽屉里,转山往内屋走去。
“小姐不梳妆了?”巧儿一进来就看见正在脱衣服的画眉。
“嗯不梳妆了,我得睡一觉。”如此不整洁如何求人。画眉躺在床上闭上眼。一遍一遍默念快睡。不知道是画眉的默念的原因还是太累的原因。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