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窗户纸捅破就不能再糊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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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嘉述啊”
平淡的就像‘我饿了，起来’
飞坦踩着尸体用力一跃，跳到离她不过几米远，他赤脚走在血水里，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像飞坦的心跳，在遇见她之前他从不知原来对某件事抱有期待是如此美妙的感受。
他期待她过来找他，就像电视里，话本里的故事，看到这个场景她有什么样的表情，会说什么，这多令人期待。
他站在离嘉述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嘉述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难得你来找我，回去吧”
他的声音已经比初见时更低了些，毕竟飞坦的个头已经同嘉述一般高了，也是…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个时候瘦骨嶙峋的样子如同一只猴子，现在的他早就成长了。身高已经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还要多，肩膀也比她的还要宽一些。他拉起嘉述的手腕，准备离开这里
嘉述已经不知此时的自己到底是惊讶还是后悔，只有这遍地的尸体，腥臭的味道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嘉述甩开了飞坦的手，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实在…太恶心了。
眼前不知是何人的内脏，空气中腥臭的味道盖上了垃圾，蝇虫和其他的食腐动物已经在分食残渣，一个已经断了的头颅还滚动在嘉述的脚边
“啊——”
那一瞬间尖叫声已经喊劈了，这当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
飞坦就这样看着跪在地上呕吐不止的嘉述，等到她呕吐到什么都没有了，还跪在地上干呕个不停
“你…做了什么？……你在做什么？”
嘉述喊得声音都有些嘶哑，颤抖的身体已经足够说明她是真的很害怕
“你见到的那样”
“你…在说什么”“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想杀，便杀了”
飞坦的话语沉静的像是没什么感情的机器，只是对嘉述的待遇已经算不错了，至少还愿意回答她
“…想杀？”
嘉述的泪在呕吐的时候就往下流，她不敢相信。她希望他解释一下，这种无缘无故的杀害也是可以的吗？这是错误的，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
“啊……”
飞坦一把抓住嘉述的头发将她拎起。嘉述被扯得头皮发麻，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嘉述下意识的抓着他的手腕，他还将脸靠在嘉述的脖颈说话，仿佛像是在对她诉说自己的战果
“怎么剪头发了？也好，省的你在床上总叫唤被我压到头发”
“放…手”
“嗯？”
嘉述缓了缓，稳住自己的重心。牢牢抓着在头顶的手腕，扭着他的手腕转了一圈，他的手一松开就踹向他的脚腕，用力往前拽他，飞坦一下就趴到地上，嘉述的膝盖压在他的腿窝处，抓着他手腕的手按在他的背上，他侧着脸趴在地上，嘉述努力克制住情绪的对他说
“你…从未想过要做我口中的那种人，是吗？”
“你，这么多次出去所谓的办事，都是去杀人，是吗？”
嘉述的话说的有些哽咽，继续问他
“你把我教你的一切，还有那些书上的，都用在…杀人、折磨人上了，是吗？”
嘉述说的有些激动，更显得语无伦次了些
“你之前明明都表现的非常积极，对救人、对治疗…全部只是装出来的吗？那你…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把我当做一个为你提供便利的工具？……所以，我，只是成了你这么久以来的帮凶？”
她的眼泪都落在了飞坦的脸上，滴在了他的眼眶中、嘴角处，耳朵里不知为何他看着嘉述临近崩溃的样子，心中燃气一种兴奋感。
“啊，是啊”
他的嘴角也不经意的扯出了一个微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更像是有什么松懈了一般，只是这个回答简直让嘉述崩溃。可这一切本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从一开始没有这个可笑的想法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沉默了半刻，嘉述叹了口气，淡漠的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喃喃自语的轻声说
“要是没有把你带回来…就好了…”
就算没有她，他也会长大，也会成为幻影旅团里实力最强的那个人，库洛洛很信任他，他生活的也会很好。只是那样的飞坦是与她毫无关系的飞坦，不是眼前的这个。
听着这话飞坦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嘉述的眼泪眯了他的眼，他才眯起眼的，在嘉述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按在地上的手攥着泥土和着血水按压成了一个小球，垫在食指与中指上拇指用力往外弹泥丸，他瞄准的是她的左眼。嘉述下意识的就用压住他手腕的手去阻挡，飞坦用力拍向地面撑起身体，被按在背部的手也在嘉述瞬间松力时撤回。稍扭过身用手肘怼向嘉述的腹部，压在飞坦腿窝处的膝盖也向右倒，腾出的左腿一脚将嘉述踹出了几米远。
嘉述靠在了一个尸体才站住了脚，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这个被踩到的孩子，年纪只有5,6岁的样子。非常的瘦弱，眼睛和嘴巴里被血水填充的脸看不真切，她的肩膀到小腹处被划的很深，嘉述蹲下身捧着这个小姑娘问
“难道你要告诉我，这些尸体堆得向山一样的人都是为了杀你？”
“是，不杀他们我就会死”
“这个女孩还这么小，她怎能杀的了你…”
飞坦看着如今同他一样狼狈的嘉述，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可笑的怜悯与同情，如同在初见时对他的施舍一般。飞坦含着笑意说了他一直想对她说的话
“嘉述，你把我当成玩意养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落得同他们的下场一样。”
飞坦见她颤抖更是忍不住在加上一把火
“比如被我…分成一块一块的，或者把你的头当做我的收藏品也不错啊，毕竟你的这副皮囊还不赖…”
飞坦在这一刻说的话足以令嘉述控制不住情绪。她真的不停的在发抖，她不是气愤，而是寒心，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她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让嗓子发出的声音尽量不那么沙哑
“把你…当玩意儿？哈，我以为这么久你能感觉到我是真的关心你，真的想给你关怀和温暖。我也想过你曾经的生活很黑暗，很痛苦，可我还是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黑暗里面…我，我还想着你只是太久没有感受过被爱的感觉，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冷漠…毕竟…你还是个孩子，是可以改变的…”
她的话一击一击的戳在了飞坦的心中，朝夕长处，他怎会不知她到底是几分心思…所以他才恶心她的这种故作聪明，恶心这样假意的善良。但是无所谓不是吗，她是个便利的工具，即便恶心却可以成全他。
飞坦尽量让自己不会表现出对她的厌恶，像是在陈述一件事一样对嘉述讲
“嘉述，我们可以继续你之前的游戏。你想养个宠物，而我又需要你的能力，你我无非捅破了这层纸，但实际和曾经并无区别。不是吗”
飞坦的声音也更成熟了些，声线变得更低了些，还带了些沙哑
“滚”
嘉述深吸了一口气，将小女孩好好地放在地上，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不再那么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窗户纸捅破就不能再糊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