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二年》不成章

18、第 18 章

　　冬天的天，亮得特别晚。
　　林深关掉灯除了出租屋后，寒风扑面而来，他把剩下的拉链拉到顶，缩了缩脖子，才下了楼。
　　林深比学校住宿的学生来学校更早，他走到高三楼的前庭，看着每次模拟考自己一点点上升的成绩，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替自己开心。
　　不远了。
　　他心想着，来到内庭打开了楼道的灯，走到了教室。
　　黑板上缓慢行走的时针和快速飞过的秒针，没天同样的场景，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一月底。
　　南方的冬天是有别于北方的寒冷，林深怕热但是对冷的敏感度不高。不过在这个没有空调的教室，脚一上午不动，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冻成冰块，林深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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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总是喜欢在某一时刻变化特别快，譬如太阳只要一触碰到地平线，似乎不过一刻天就黑了。
　　学校路上已经陆陆续续冒出人头，高一和高二的已经放寒假。
　　没一会儿，班长一走进教室，很熟练地对林深说：“今天挺早？”
　　林深等班长坐到座位，回答：“嗯，挺早。”
　　“今天公布成绩了吧，有信心吗？”翻出数学试卷，递给林深，指了指试卷，“看一下这道题。”
　　林深接过来，开始专心起来。
　　潘政朝林深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跟他相处越久，接触更多，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人憨憨的。
　　他也算是见证林深进步，自从第一次月考那时候林深被鬼老叫进办公室“教育”，有一天他突然开始问自己问题，每次下课第一个跑到办公室问老师，他的努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后面这几次的考试都稳定在了前五名，成为所有老师重点培养对象。
　　到现在，潘政对林深的了解就是这个人有点“傲”，不喜欢深交，不过表面礼貌控制的非常好，家庭很有素养。
　　第四节的化学课下课，下一节课是数学课，就是鬼老的课，一般班主任都喜欢踩点，今天意外地提前过来了。
　　班主任就拿着几张纸向一班教室走来，催促走廊的学生进教室，蒋萌萌跟在他屁股后面，眼睛都快看穿纸张了，她知道这是排名，而且这次会发生大变化，往常都是班长亲自去办公室拿出来贴的。
　　鬼老能感觉到身后有个老鼠在跟着他，于是他向左移了一步，下一秒蒋萌萌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讲台，惹得全班阵阵哄笑，她捂着脑袋懊恼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脸委屈。
　　鬼老班主任不理会，开始他的讲课，点了全班人无数的胃口。
　　林深拿着那张成绩单回到出租屋，把它小心翼翼地夹到笔记本，锁上书桌。
　　全省模拟考试，林深第二，674分。
　　他从班主任接过成绩单的时候，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还对班主任笑了笑，那一刻不是刻意，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林深此刻多么想告诉江阔，但是他也清楚这不是结果，所以他把成绩锁了起来，掏出了新的试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思绪逐渐集中。
　　在其他人看来，林深的飞跃并没有使他骄傲，而是在在那次以后，“逼”自己的程度又增加了。
　　鬼老担心他压力过重，本想找他再谈一次话，观察几天后，就放弃了。因为林深心中地那个坚定仿佛深入骨髓一般，只有越来越深。
　　寒假预期而来，没有人比林深更渴望这个节日，他想找个借口约江阔出来见一面。
　　王鸿飞是个很好的桥梁。
　　林深这样想着，突然有点对不起他了，想着这半年以来他每天尽心竭力的帮自己，最后决定还是真心实意地请一次客。
　　林深越想越期待，发现以前的那个班群里面发了通知，说结队一起回母校看老师，然后出来聚一聚，其中有好几个还艾特了林深。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林深收到了王鸿飞的消息。
　　王鸿飞：聚会去不去？
　　林深：大家都去吗？
　　林深其实就是变着相问江阔去不去。
　　王鸿飞：有几个没回来，其他都来。
　　林深心有些忐忑，但转念想想应该不包括江阔。
　　林 深：谁？
　　王鸿飞：张某某，李某某…
　　林 深：什么时候？
　　王鸿飞：这周星期五，早上十点，先在学校见。
　　林 深：好
　　王鸿飞：我都好久没见你了，真tm想你
　　林 深：你上大学就是去学脏话的？
　　王鸿飞：谁叫你直播不开视频，不公平哼
　　林 深：…走了
　　王鸿飞：诶！别走啊！
　　林深不打算回消息，他打开手机应用，找了自己平常穿的那几个品牌的衣服，把最新的比较简单的几套给下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