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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番外:成全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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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贾润亦辞去了客栈的打工工作,认认真真在老婆身边当一条有用的舔狗。医馆有贾润亦打下手,其实并不劳累。于是有一天澄澄提出她想要外出走走,魏嫣然在塞给她一大笔钱财后安心放她离开。
澄澄牵着一匹马,独身走了很多地方。她背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插着绣有“行医”两字的旗帜。她四处行医,名声也渐渐传出去。相比起一些寻常症状,澄澄反而对疑难杂症很有自己的研究。一些富人用大把的金钱抓住她这根救命稻草,而这根稻草也很争气,大部分时候确实能救命。
金子什么的澄澄收到了太多,逐渐开始视金钱为粪土,偶尔资助路边贫苦人民。于是她乐善好施的名头也传出去了。
她偶然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城镇,里面仍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她在一家酒楼点了一桌饭菜,端菜的小二眉清目秀,有些眼熟,
澄澄试探着开口:“这位小哥请等一下,我曾在魔教中见到与你相似的人,你有没有亲戚在魔教中?”
那小二面目扭曲了一瞬,随即用奇怪的语气说:“我是个孤儿,不知道什么魔教。可能只是那人凑巧比较像吧。”
女子叹了口气:“我一姐妹被那人从青楼中买出,送去了魔教,如今魔教被破,被掳走到魔教的女子中却没有我那姐妹,实在是令人担心。”
“客官不必多虑,万一哪天在路上遇到了呢?”小二嘴上应着,心里却对面前的人看不起。他还在为魔教教主做事时,常常从青楼中带出符合条件的女子,只需要钱而不用承担太大的风险。反正那些女子本身就过的是肮脏的日子,他送她们去魔教,还能好好享受。
一想到面前的女子称呼青楼中的女人为姐妹,小二就觉得对面的女人也是从脏楼里出来的。
澄澄离开酒楼,继续在路上行走。大陈很大,她走过很多地方,有时也会遇到熟人。她在一个村庄歇脚,一户人家好心收留了她一晚,晚上居然还为她宰了一只鸡炖汤,让她受恐若惊。
妇人看着她道:“想必恩人是不记得我了。我被恶人强带到魔教,身陷囹圄,是恩人给我钱财助我等逃跑。我到这里,我的丈夫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啊!”
原来她是和“澄澄”一起走出魔教的女子之一,她高兴于女子如今的平淡生活,多喝了一碗浓郁的鸡汤。
澄澄再次靠近京城,是有人求医。由于许诺的报酬过分美好,她没把持住同意了。等到走到那个城镇,看着熟悉的景象,她才推测出是谁找她看病。
肖尧晌。
澄澄在外带着帷帽,外人只能看出是个女子,不见其面目。她的家乡口音根本改不回来,仍然是前后重音不分,魏嫣然还疑惑澄澄怎么忽然口音变重,外人也以为她是在念“chen”,所以澄澄成了“陈大夫”。
也因为这个陈大夫看不见脸,所以肖尧晌不知道他请来医治自己的大夫,其实就是让他患上这种“病”的人。
不过澄澄还是跟着肖家随从走进了肖府。肖尧晌给她安排的住处居然还是当年的“澄澄”住过的。
她在肖府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被侍从带领着去见肖尧晌。透过白纱,澄澄把他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做比较。
当年的肖尧晌英姿勃发,他一人崛起肖家,使肖家堪称大陈第一富豪家,然而仅仅是因为两个女人,他瘫软在床两三年。原本健硕的体魄消失无踪,常年无法运动导致肌肉萎缩,肖尧晌骨瘦如柴,脸颊和眼眶深深凹陷,当年的他还能佯装爽朗的性子,现在他要是能走上街可以吓哭隔壁小孩。
“陈大夫,我的身体你能不能治好?”肖尧晌咬牙切齿。虽然他还能说话控制肖家,但自从他卧床不起的消息传出,肖家还是遭人暗算,势力大不如前。他若能痊愈,定是要让那些人狠狠付出代价。还有当年的……他名字记不住了,两个人的脸却深深刻在他脑海里。是她们之中的一个害他进入如此境地,肖尧晌每天含着恨意入睡。
澄澄摇摇头:“您应该清楚,我从来不说有没有把握,只有尽力而为。”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即使把毒素去除了,身体也大不如前,甚至短命。但澄澄还蛮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肖尧晌感觉陈大夫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没多想:“请陈大夫尽力而为。”
在澄澄的治疗下,肖尧晌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有一天,他甚至感受到了双腿的知觉,为此他对澄澄感激涕零,奉她为座上宾。肖家就剩他一人,可他下半身毫无知觉,根本无法传后,如今让他看见了肖家的下一代,他自然对澄澄百般感激。
在肖尧晌的身体知觉恢复得差不多以后,澄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肖府。肖尧晌听到下人的报告,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既然陈大夫不想要过多的酬金,他也不特意散财了。
肖尧晌在感到身体基本恢复知觉后,让下人扶他起身,他甫一扭动脖子,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下人惊慌失措,肖尧晌等到疼痛褪去,才再次起身。他仅仅是起身,却被剧烈的疼痛逼出一身汗。他恢复了知觉,却得面对从此往后每一次运动时带来的疼痛。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陈大夫骗了他!他下令追杀她,可是再也没有得到陈大夫的消息。
澄澄在外游走了近两年,她每逢佳节会给魏嫣然寄一封信,但并不回去。这一年魏嫣然也收到了澄澄的信,她把信折好收起来,笑着和贾润亦抱怨:“澄澄今年又不回来,看把她的心给野的。”
忽然门口响起噔噔噔的敲门声,魏嫣然迈着小碎步开门:“谁啊——啊!”
澄澄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帷帽被她收了起来。
几人风风火火地吃了顿晚饭,晚饭后,魏嫣然拉着澄澄避开贾润亦,小小声道:“和你说一个秘密。”
魏嫣然气色红润,日子过得喜滋滋。她有一阵子执着于为师父报仇,但澄澄告诉她卢玉清的学识来源后,她慢慢想开了。如今在贾润亦的宠溺下,果真活成了一个小孩。
澄澄听到她用按捺不住兴奋的声音说:“我怀孕了,要当妈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