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案中案》杨世成

12、第十一章

　　富贵如五更春梦，功名似一片浮云。
　　机缘总要自去寻，用营谋还由天定。
　　书接上回，城中连续出了十几起歹徒在清晨的时候用刀捅伤买菜妇女的案子，杨大雷经过分析，发现这些案件因该都是一个人所做，其共同点就在于，时间都在清晨，地点多选择在人少的胡同口，捅伤人后瞬间就不见了，被害人根本没看清他的体貌特征，很可能这个歹徒还会轻功，经过这么一分析，杨大雷决定自己女扮男装，然后也去市场买菜，所以今天早上一起来，便吩咐朱大肠代替自己去升堂点卯，他一大早就换了女装，上身穿了一花布短衫，搭配了一条碎花裙子，头上戴了一块蓝布头巾，将嘴唇点了些朱，这么一打扮真就还挺像，又在胸前塞了两个大馒头，然后手里提了个篮子就赶奔菜市场，清晨的菜市场，很是闹嚷，现在城里治安好了，街上人来人往，做买的做卖的，买菜的卖菜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杨大雷，在市场上转了一圈，也无心买菜，只是左右观望，看有可疑的人没有，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随便买了几颗蒜，一颗白菜，一条鱼，然后提着篮子出了菜市场，也不回旧路走，而是往前门大街来，因为连续发生案子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刚走进前面大街，就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中年男子，杨大雷故意放缓脚步，左右扭动身体，把个裙子摆来摆去，突然身后那男子一闪身，上来对着杨大雷P股就是一刀，就在刀尖挨着皮肤的时候，杨大雷依仗自己快如闪电的身法，往旁边一闪身，右手便去扣这歹徒的腕子，那歹徒一刀刺空，吃了一惊，又见杨大雷来扣他手腕，双足一顿，身体如离弦之箭，果然轻功了得，难怪这么久众衙役兵丁都抓他不住，杨大雷也施展轻功，从后紧追，二人一前一后，倏忽间早飞出城墙，径直往北面飞去，那歹徒直飞出三十多里地来至一座高山之下，方才停了脚，刚一立定，杨大雷早到跟前，伸手就要上去拿他，杨大雷之所以不使出六脉神剑射死他，而是选择抓活的，是因为衙门里还有那么多被害人的案子，要把他抓回去结案，若是一下把他杀了，百姓面前，多不能信服，他寻思把这家伙带回去，开个公审大会，一来可以震慑坏人，二来也可给这些被害妇女一个交代，所以才决定要抓活的。
　　杨大雷正要伸手去擒拿这歹徒，突然歹徒叫道：“且慢！”
　　杨大雷停下问道：“你有么子话说吗？”
　　这歹徒问道：“你是什么人，干嘛追我？”
　　杨大雷：“灾贼，我是本县知县，杨大雷，你作恶多端，快和我回去认罪伏法！”
　　这歹徒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晓得我是什么人吗？”
　　杨大雷：“哦，不知道，愿闻其详！开始你的表演！说来听听。”
　　这歹徒，此时得意的说道：“我叫刘红平家住这白果山，从小跟随父亲习武，走南闯北，绿林道上提起爷们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个不晓！你小小一个知县，也敢来管小爷的闲事！”
　　杨大雷：“哦，原来是绿林道的好汉，可是！你堂堂一个绿林好汉，怎么就干了刺女人P股的勾当呢？说出来怕是有点丢人哦！”
　　刘红平听到这里，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我恨女人！我就是被女人给害的，我要报复他们！”
　　杨大雷：“哦，别个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女人似水般柔情，多少男儿不为之倾倒，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你怎么说是女人把你害了？”
　　刘红平：“哼，女人要真是水，那也是开水！老子就是被女人害得现在这样！”
　　杨大雷：“哎呀，你有么子火就说出来嘛，莫憋到起了，说出来，我给你评评理，如果然是女人把你害得很惨，也还情有可原！”
　　刘红平，怒道：“你要听，我就说！”
　　据刘红平讲，他从小跟随父亲习武，到十五上，便娶了一房媳妇，结婚以后，刘红平便出门做生意，经常要一个多月才回来一次，有一次刘红平刚一到家，他老汉，就把他叫在一边去，告诉他说，最近他媳妇经常回娘家，一回去就是十几天才转来，并嘱咐刘红平要多长个心眼，刘红平听了，转过来，就问媳妇怎么老是回娘家，媳妇一听这话，就心下暗思准是公公在丈夫面前说了什么闲话，便把双眉一蹙，装出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你前脚刚走，老汉就想来把我推车，我死活不干，可是在这家里，就是他和我在家，为了躲他，只得回娘家！”
　　刘红平气极骂道：“这个老猪狗，怎么做出此等□□之事，居然….居然如此！”刘红平，跳出屋去，对着自己父亲就是一顿痛骂，刘红平的父亲，被儿子骂后，便投井死了，刘红平哀痛不已，料理完了父亲的后事，便又出门经商去了，因久不回家，年轻人，难免会去花街柳巷，不期染上了那啥病，这我就不细说了，说了就会遭，各位小伙伴都是老司机，不需我细说，刘红平，染病以后，也不敢回家，便四处求医问药，总算是把病治好了，捡了一条命，但是也从此失去了男人的功能，正是太监piaoCHANG，没得搞头了，而且还因为治病把钱也用光了，只得回家，回家后发现老婆早已经不知去向，他便去媳妇娘家寻人，反被他家要人，刘红平本想杀了老丈人一家，可是他这老丈人也是绿林道中响当当的人物，人都呼为吴曰天，擅使一把青龙偃月刀，艺压武林，刘红平自知斗他不过，只得咽下这口闷气，后来又听绿林道的朋友说他媳妇，和她家一个远房表哥早就勾搭在一起，就是碍着他公公在家，所以才编谎话，害死了公公，刘红平因此越发痛恨老婆，一次刘红平进城去想寻欢作乐，可是,当叫了姑娘后，自己还是无济于事，啥都干不成，真是望穿秋水，空余恨，虽然啥事情没干成，老鸨非要他交钱，原来这刘红平，除了轻功好，武艺其实稀松平常得很，架不住老鸨子手下的十几个地痞打手，把他团团围住，只得乖乖交出身上的银子，自此以后，刘红平便十分痛恨女人，一次偶然他从菜市场出来，正好遇见了胡海的妻子刘氏买菜回家，见他两瓣P股在前扭来扭去，心里越发火大，就好比一个掉完牙齿的老头，看着另一个人在他面前吃着油炸花生米一样，自己就是想吃，可就是嚼不动。他便掏出匕首在刘氏的P股上刺了一刀，没想到做案以后，居然令他无比的兴奋，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就好像刺进刘氏P股的不是匕首，而是自己的JJ，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便在清晨的时候，专门对买菜妇女疯狂做案，一发不可收拾。
　　杨大雷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你还真是被女人害得不浅。”
　　刘红平：“恋爱时腰杆整断，结婚后家产霸占，这还不算，父死妻离散。头上绿光金灿灿，再也不敢找女伴，可怜兮兮只想去要饭！宁惹小人，莫惹女人！这就是前车之鉴！”
　　杨大雷哈哈大笑道：“我今天也不跟你东说西说，产生幻觉，你快跟我回去投案，念你被绿得够惨，再加上你也没带血债，只算是个无故伤人，最多也就是充军发配！”
　　刘红平：“你说啥子，你怕是脑壳遭门夹了，我会跟你去投案？你有本事抓住我再说！抓不到我，就不要蚊子打嚯相！”
　　杨大雷：“我看你是许仙遇见白素真，还硬是要RI怪！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抓不抓得到你。”杨大雷说完，身形一晃，歘的一下施展出了人剑合一中的一招，瞬间点了刘红平的穴道，可是点了穴道的人又不能动弹，杨大雷寻思，我总不能背着他回去，便又走去解下他的腰带，将他手绑着，并寻了一根草绳子，拴在他脖子上，只要他想跑，这草绳子就会越拽越紧，就这么着，杨大雷将刘红平带回衙门，马话疼就将来上了枷锁，铁链，杨大雷复返身进去换了官服出来，坐堂审问，就将众受害人家属都传唤来，众百姓见案子破了，无不拍手称快，杨大雷问完了案，便将刘红平下在了大牢里不表。
　　话分两头，就在刘红平被抓以后，消息早传到了孙越的耳朵里，本来这刘红平在他哪里不过是个不足轻重的角色，可是孙越，却想借这件事，报复一下杨大雷，随即发下绿林贴，一时之间将浙江省绿林道的高手都召集了来。
　　却说孙越招来的这些绿林人物，多是亡命之徒，做事也都是凭着一个义气行事，内中一人姓周，名良，绰号叫神行马，他也是孙越的党羽。因他轻功绝顶，能日行五百里，按照现在的说，时速一百二，要那时候有马拉松，百米短跑，冠军不用怀疑都是他包圆。
　　除了这个周良，还有台州的赵神棍、陈才才、马圆方、钱一串，以及其余一些强盗头子，一时不能尽述。

　　孙越笑道：“老弟今日发绿林贴不为别是，专是为了救刘红平，为义气上。有劳各位兄弟远道而来，庄上略备水酒，就请各位入席！”
　　众人也不谦让，各自入席喝酒，却说孙越从城里出来以后，便住在这离城五十里外的，一处别院中，日昔谋划，如何杀进城去，因忌惮杨大雷武艺高强，并不敢贸然动手，所以才想出这条计策，欲要召集众绿林同道，借着救刘红平的幌子，杀进县衙，就趁机剁了杨大雷，即便杀不了杨大雷，也挫挫他的锐气。
　　第二天陆续又到了一个叫铁头和尚的，其余又有些各地的强盗头，孙越又大摆宴席，众人吃了半日酒，席间钱一串道：“现在我们也聚集了各路好汉，就请大哥发令，我们遵行，势必要手刃杨大雷，救出刘红平兄弟！”
　　孙越便让铁头和尚，王振彪，为头，其余人跟随他二人进城见机行事！

　　铁头和尚便向众人拱手施礼道：“那我就不恭了，各位兄弟，进城以后都要听我号令。”
　　众人齐声应道：“听候指挥！”
　　铁头和尚道：“陈才才、周边眼、吴曰天，你们三个先去城中打听，作为前站，务必要把刘红平关在何处，弄清楚了。一但探听清楚立刻去城隍庙回报，我们大队人马也就随后便到城隍庙回合。”
　　吴曰天，虽然是刘红平的老丈人，对于救不救刘红平，并不十分上心，只不过是碍于孙越的调度，不敢不从，毕竟这孙越是浙江绿林道瓢把子，他的号令不敢不听，只得答应着去了。
　　王振彪笑道：“吴曰天是救他女婿，肯定要卖力，派他去打听消息最好！”
　　钱一串，早就听说过刘红平的事，冷笑道：“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慌！”
　　铁头和尚大笑道：“两座高山顶尖红，山下便是仙女洞，和尚见了往里冲，一股J水滔天洪！哈哈哈…”
　　众人齐声道：“好你个花和尚，竟然说出这等话来，该打！哈哈哈…”
　　铁头和尚又道：“振彪、马圆方你两个可率领二十个弟兄开路劫牢，作为先锋，以鸣锣为号，一齐杀入。我领三十个弟兄，同赵神棍等余下的人断后。到时候还要麻烦孙大哥领着四眼金刚和神通金刚等人接应。”

　　又向候仁贵、魏猪儿道：“二位进城以后，可各带铜锣一面，看我们众人各路到齐俱到县衙便敲锣，到时候以锣声为号，杀进去劫牢。得手后，再敲锣，约众同走，共出北门，还来孙大哥庄子上集合。”

　　分派毕，各自按令自去施行不表。
　　第二天，也就是农历十二月二十日，周良回来，把城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并打听得刘红平就关在县衙旁的监狱里。吃过中午饭，铁头和尚带着众人各改换服色，暗藏兵器，装扮士农工商乞丐等类，分拨入城，孙越自带了手下人在城外接应不表。二十一日，四更时分，众匪徒齐集在城隍庙里。
　　王振彪先领了头队人马，杀进大牢，铁头和尚随即从后赶来，铁头和尚打了声唿哨，魏候两人便敲起锣来。众匪徒发生喊，冲进县衙，县衙门内三班衙役并马话疼，慌忙执着刀枪来迎，怎当得匪徒十分勇猛，衙役怎么是他们的对手，交手不上一合，众衙役如潮水一般往后门溃逃走了，只有马话疼且战且走，直退到了杨大雷的房门口，杨大雷和朱大肠正睡梦中听见门外厮杀，半夜里不明敌情，也不知道是海贼杀来，还是倭寇杀来了，杨大雷顾不得许多，忙开门出来，只见十几个瓜皮们正围着马话疼刀枪并举，马话疼手中刀上下遮拦，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当时的情况那简直是死鱼的尾巴，不摆了，谁见了这个场景都会菊花一紧。正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狗戴铃铛跑的欢，这一群匪徒喊杀连天，刀光剑影如雨点，奔着马话疼上下招呼，马话疼一味苦撑，就在这时突然两个匪徒，手中刀一招秋风扫落叶，分左右奔着马化腾拦腰就斩了过来，此时马话疼的刀正霸王举鼎，来不及收回，眼看马话疼就要被砍成两断，杨大雷一闪身，没人看清楚他做了什么，只见这两个匪徒瓜皮，原地升天了，咚咚两声飞出三丈开外，直接就撞塌了一堵墙，当场去世。简直真是太残暴了。各位SAO棒，你以为这就是杨大雷的终极必杀技吗，当然不是，你永远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SAO操作，前方高能，各位请夹紧你的P眼，跟我一起拭目以待。
　　杨大雷瞬间杀死两个瓜皮，其他的匪徒杀得正酣，并未在意，仍然在和马话疼激战，完全是忽视了他的存在。俗话说，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这时候杨大雷，飞起就是他M一脚，歘，一个瓜皮如同坐上了航天飞机，一下、两下、三下………杨大雷就这样一通猛踢，瞬间十几个瓜皮匪徒，都升天了。接着从半天掉下来，就好像下了一场人雨，把个屋瓦打的稀烂，当然了这些瓜皮匪徒落地时已经活活跌死。这已经不是合不合理的问题，简直就是神仙，恩，对，只有用神仙来形容了。
　　马话疼正杀呢，只见面前的众匪徒都飞上了天，接着是一声声尖叫声，啊呀！哎呀的响了好一阵，方才回过神来，上前来对着杨大雷施礼：“大人，您没事吧？”
　　杨大雷点了点头：“诶，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衙役呢？”
　　马话疼：“这些匪徒十分凶猛，都是些亡命之徒，衙门里的这些衙役，都是新招来的，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让他们众人先撤走了。”这也是马话疼替众人遮掩的美德。
　　杨大雷：“这些匪徒是什么来头，怎么就杀进城里来了。”
　　马话疼：“看样子不像是海贼，更不像是倭寇，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像是绿林中人，肯定是孙越的党羽。”
　　杨大雷，从衙门出来，先前那些匪徒见杨大雷杀了好多人，识相的都跑了，再说了，这铁头和尚的目的只是去牢里劫走刘红平，并不是要去杀杨大雷。
　　话说当时铁头和尚带众匪徒杀进监狱，砍死三个狱卒，牢头陈配师，见势不对，早从后门逃了出去。
　　再说铁头和尚带着众匪徒从牢房里顺利救出刘红平，杀出北门，官兵不敢阻拦，只是虚张声势退的远远的呼喊，众匪徒因惧怕杨大雷齐奔北门而出，与孙越会同自回庄去庆功不表。
　　杨大雷见匪徒以去，随即传令升堂，将众衙役，并王子鸣，陈配师，等一一问明了事情的始末，大概算是搞清了这些匪徒的用意，又出了安民榜文，抚恤被杀狱卒的家属，然后责令王子鸣加紧训练士卒，严守城门，再不可放匪徒入城，否则定要严惩不殆！众人尽皆唯唯而退。
　　海宁县城因为除去了孙越，市井一派繁荣起来，买卖商铺也就多了，这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一，家家户户都准备买办年货，虽然昨天晚上城里被匪徒闹了一夜，街上做买卖的这些人丝毫没有减少。
　　杨大雷正坐升早衙，突然门外有人击鼓，杨大雷传令将击鼓之人带上堂，经过一番询问，原来这击鼓之人，姓王，小名王二狗，平时靠去海边贩运些海鲜过活，娶妻赵氏，生有一个独生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昨天晚上在家突然失踪了，夫妻两找了一夜，又听说有土匪进城，只当是被匪徒劫走了，不期今天早上有人在南大街胡同发现一具女尸，有人认出是王二狗的女儿王雪，随即就去他家通知了他，这王二狗去当场辨认过了，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所以这才来击鼓鸣冤。
　　杨大雷听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一惊，忙带领三班衙役和仵作朱食帽径奔南大街去勘验现场。
　　一波未平一波起，王家失去小仙女。
　　待字闺中还未许，雪消南街风流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