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故随

18、眼光差

　　吃过中午饭之后，李乐说要带许言到周围逛一逛，二人就出门了，一路往镇外走去，慢慢的公路两旁的房子就变成了田和土。正是农闲的时候，田里面杂草丛生，再过不久准备种稻谷的时候，田的主人就会把田里面的杂草除尽，撒上肥料种下稻谷苗，等到9月的时候稻谷成熟，就能看见一片金黄黄的稻谷田。
　　远一点的地方能看见土里面种的都是柑橘树，刚刚开春在发新芽，但也比较少，更多的还是去年深墨色的老叶子。
　　“乡下的风景跟城里面的风景还是很不一样的是吧？”许言和李乐一路相携走过，出了镇上李乐就带着许言走阡陌小路。
　　“嗯，城里面更多的是种植观赏性的树木，而乡村更多的各种可以收获的粮食果实，这种风景才是最赏心悦目的。”许言也很高兴，自己很少到农村，看到之后发现跟城市里面的美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看那个水田，小时候里面的小龙虾是到处跑，我们就直接站在田里面都能看到小龙虾从面前爬过，把手放在水面上，看见小龙虾爬过来，一手按下去抓着它的背就起来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我堂弟在里面抓了两口袋，带回来养在水缸里面，本来想第二天弄来吃的，结果全部缺氧死了。”李乐很久没有跟人聊过自己以前的事情了。
　　“那现在还有吗？”许言很好奇小龙虾到处跑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没有了，很久之前就没有了，现在一个田里面的小龙虾屈指可数了，以前直接捉或者随便用一根棍子系上绳子，下面绑上螺蛳肉，不一会儿就能钓好多小龙虾，现在就是直接去掏小龙虾的洞都不一定会有了。”
　　以前多晚还在田边围绕着钓小龙虾，感觉有小龙虾在夹的时候到处传递抄网，家长屡次催促回家都不听，然后来田边抓回去的日子只有停留在记忆中了。
　　“现在污染越来越严重了。”许言听李乐的描述也很向往她们小时候的生活。
　　“是的，而且现在的小孩也不会放心像以前一样到处的乱跑了。那边以前还有一个池塘，每年换水的时候，都会把水放干，把大鱼拿去卖，但是还有很多巴掌大一点的鱼，我们放学之后就去摸鱼，最后鱼没摸到大的，反而一身泥回家，你看许先生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李乐微笑的跟许言说着童年。
　　“小诺，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小龙虾？”许言突然指着一个地方问李乐。
　　“真的吗？哇，就是小龙虾。”李乐很兴奋。
　　“那我们要不要下去捉。”许言蠢蠢欲动的问道。
　　“算了，水太凉了。”
　　“今天太阳这么大，水一点都不凉，我也想体会一下你小时候的快乐。”许言说完就把外套递给了李乐。
　　李乐和许言回家的这天天气非常好，一直在太阳下面都会感觉到炎热，所以田里面的水一点都不凉，还有一点温热。
　　许言悄悄摸摸的走到地方，但小龙虾却一动不动，许言拿起来一看很失望已经不是活的了。
　　“你要想玩，等下个月天气更暖和一点我们再回来，到时候他们种稻谷苗肯定会掏出小龙虾的。”看见许言的失望，李乐在田埂上安慰。
　　“好！”许言扔下小龙虾慢慢的走出水里，坐在田埂上将腿上的泥洗干净了套上了鞋子。
　　“许言？”
　　许言刚穿上外套就听见背后有人很惊讶的叫自己，回过头一看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程文文，你怎么回来了？”许言不记得对方是谁，但是李乐却知道对方是谁，而且看样子对方好像认识许言。
　　“我们家承包给别人的田我回来签一下手续，你和他的关系是？”程文文仿佛才看见李乐，听到李乐喊出自己的名字才看向李乐。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李乐主动把许言的手挽着。
　　“许言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居然喜欢她。”程文文看向许言的目光似乎有点哀怨。
　　“你和她认识？”李乐在许言旁边悄悄的问许言。
　　“不知道，看起来感觉有点眼熟，但是不记得了。”李乐悄悄的问，声音很小，但是许言回答的声音就不小了，至少程文文能够听的到。
　　“呵，许言你这个人还是这么冷血无情，我当初也是瞎了眼了，居然你觉得你很温柔，是一个谦谦君子，怎么现在女朋友在旁边连认我都不敢认。”
　　“这位女士，真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到你是谁了，能麻烦告知一下吗？”许言看起来很诚恳的问对方。
　　“我也是东大毕业的，我叫程文文。”程文文咬牙切齿的回答。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何谈不敢认你一说。”许言突然想起了这个人是大学追自己追的最久的女生。
　　“你，很好，你这破眼光我也不稀罕，哼！”程文文好像被气到了，转头就走。
　　“这人你认识？”李乐问许言。
　　“大学的时候一直追我，追了我两年，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怎么你们之间好像也认识？”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小的时候调皮，还想去打隔壁邻居家成绩好的小孩。”
　　“就是她？”
　　“对，就是她，她从小都不跟我们一起玩，成绩又好又不出去调皮捣蛋，周围的大人都喜欢她，每次谁家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都能看到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家长的身边，每家的大人都是以她为标准教育自家的小孩，只要提及好孩子所有人第一个肯定想到她。我小时候说嫉妒，其实更多的是羡慕她，长的又漂亮成绩又好，家里面又有钱。许先生，你为什么不喜欢她？”李乐想不通为什么许言会放着这么好的人不喜欢而来喜欢自己。
　　“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人，就算她再优秀也不是那个人，你是我喜欢的人那你在我眼里面自然是处处都很好的。”许言深情的看着李乐。
　　“好了，我们不聊她了，继续走。”李乐听见许言这么说心里不开心是假的，已经快高兴疯了。
　　“你看这片树林都已经荒芜了，以前地上有落叶都被捡回来烧了，现在都烧天然气和电了，都不烧柴了，这片树林也快荒芜了。”
　　“以前你们在这片树林做什么？”
　　“荡秋千爬树掏鸟蛋，还有夏天在树林里面找蘑菇。”
　　“你果然是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什么都干完了。”
　　“那当然了，那时候大家都穷每天就忙着赚钱干活，哪有时间管孩子，每天孩子吃饱了不出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就管不着了。”
　　“所以你们就到处调皮。”许言看见李乐高兴的笑脸自己也很开心，但可惜的是自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最多就是把花园弄的乱七八糟，扯小女孩的辫子这些调皮的事，跟李乐经历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当初一起调皮的人，有好多就是过年回来打个招呼的感情了，最近两年连过年都很少见到他们回来了。”李乐说着又有一点淡淡的感伤，自己在家的那几年跟曾经一起的小伙伴越来越生疏，到现在好多就只是点头之交了。
　　“每个人都在过每个人自己的生活，告别旧友迎来新朋友，在不同的阶段交不同的朋友，过不同的生活。下次我把我所有的朋友介绍给你，你就有很多新的朋友了。”
　　“好！”自己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许言。
　　“喂，妈。”李乐和许言正聊的起劲，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我妈让我们回家吃饭了，走吧，我们回去了。”
　　太阳的余晖下，许言牵着李乐的手越走越远，影子越来越长，这条路李乐走过无数次，有踉踉跄跄的走过，有蹦蹦跳跳的跑过，有沉重的走过，有静悄悄的走过。
　　“姐，回来了啊，我跟你说我看见原来我们家隔壁的那个漂亮姐姐了，她还打听你呢。”看到李乐回来，李悦赶紧过来悄悄的跟李乐说话。
　　“她打听我什么，打听你的工作感情之类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别人的隐私不能私自透漏。”
　　“干的漂亮啊，李悦，我明天给你买糖吃。”
　　“我都多大了，你还想用一点糖就把我哄住。”
　　“那你想要什么？”李乐很好奇李悦会提什么要求。
　　“姐，你给我点钱吧，这个更实用。”
　　“你要钱干嘛？”
　　“我们家哥哥的新专辑出来了，我想。。。。。。呵呵，你懂吧！”
　　“我懂，我明天就去给你买点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姐你太坏了，许哥哥你也不管一下。”
　　“呵呵，哥哥管不了。”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
　　“悦悦，跟你姐说什么呢，快过来吃饭了。”李母看见大女儿刚进门就被小女儿堵在了门口，赶紧说道。
　　“哦，知道了。”
　　“别生气了，晚上来我房间找我。”李乐逗玩了妹妹自然要哄一下。
　　“耶，姐姐你太好了，简直就是最美的仙女。”李悦心愿达成，好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说。
　　“行了，吃饭吧。”
　　晚上的饭菜依旧很丰盛，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的很温馨，许言就想在这样的氛围中一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