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The Longest Day》万不穿

25、第二十五章

　　2015.7.15

　　上帝见证，他们的确想办个像样的婚礼，比如说三层蛋糕、乐队、还有自助餐。但是洛基在搬婚礼上要用的盆栽时把腰给扭了，这就让这两位年过半百的情侣丧失大半热情。

　　说实话，索尔太了解办婚礼是怎么回事，基本上能让人少活三年。所以只能卧床休息的洛基和讨厌婚礼的索尔最后决定在自己家的后院举行一个小型餐会来庆祝。

　　“我觉得这个燕尾服小了。上帝我应该早点试穿的。”洛基看着镜子中自己快要抓狂了。

　　“我的也小了，不过就是肚子这里紧了点，你试试收腹？或者把扣子解开来？”索尔站在他旁边出主意。

　　“我已经戒甜食很多年了。”

　　“我也戒垃圾食品很多年了，只能说明我们年轻时身材太好了。”

　　洛基翻了个白眼，他从未见到过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夸赞自己的人。“你能闭上你的嘴吗？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要在婚礼上穿母亲给我们做的燕尾服的？”

　　“说实话，你不觉得很有意义吗？”索尔回答道。

　　是有意义，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可是他低估了自己的体重变化。没办法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深呼吸，然后把燕尾服发扣子扣上。洛基憋着气看镜子中的自己，有白头发，有抬头纹，还有一些啤酒肚，弗丽嘉肯定想象不到自己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觉得你这样会憋死，你还是用运动绷带缠两圈吧！”索尔建议。

　　洛基解开扣子，总算一口气上来了，他接受索尔的建议，脱掉衬衫给自己的肚子缠上几层。

　　男人也应该有塑身衣，洛基这样想着。

　　索尔这边的问题更大，年轻的时候他是肌肉健硕的男人，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肌肉开始流失，这是做再多的无氧训练和蛋白质粉都挽回不了的。现在他穿着年轻时的燕尾服，完全撑不起来了。

　　洛基看着索尔的别扭样，心情好了不少，转过身摆弄索尔的衣服。“我觉得在内里别两个别针，把肩膀这里提起来点就好了。”说完洛基跑到自己书房找了两个别针。

　　“我还是觉得别扭。”

　　“废话，你都快六十了，能跟二十几岁比？”洛基翻着白眼系着领带。

　　“没有快六十这么夸张。”无论男人女人都不喜欢被人提起自己的年龄。

　　“带上这个领带，我们要准备迎接客人了。不知道托尼有没有带我说的东西。”洛基已经准备走出房间。

　　索尔笑着看洛基既紧张又期待的样子，然后慢悠悠地打着领结，因为别了曲别针的原因，索尔的动作有些迟缓和好笑。

　　“你慢死了。”洛基回头看到索尔还没有系领带，简直炸毛。健步冲到索尔面前三下五除二打好。

　　“行了，你快点出来。”洛基说完这句话就留索尔一人在房间里。

　　索尔笑着答应，可是眼睛止不住忘镜子里瞧，不是瞧自己而是瞧身上的这身衣服。有时候人不得不承认好东西就要用大价钱去买，洛基和索尔这身定做的燕尾服，价格惊人，可是现在看来，这质量简直就是让人穿一辈子的。索尔抚摸燕尾服的布料，笑着想着，他穿着这件衣服参加过毕业礼参加过婚礼，还参加过他孩子的洗礼，基本上人生重大的场所都是这件衣服见证的，也许有一天他和洛基都还要穿着这件衣服进棺材。想到这索尔起了点鸡皮疙瘩，他还没到能把死亡看做浪漫的年龄。

　　洛基和索尔要先到市政府做结婚登记，托尼作为他们的见证人要同他们一起。

　　“你们真是太墨迹了，市政府要关门了。”托尼戴着墨镜站在自己的跑车旁。

　　“晚出门十分钟没有那么夸张 ！”洛基对于托尼的催促很不耐烦。

　　“你们确定要穿燕尾服出席？托尼指着索尔和洛基的衣服，又指着天上的太阳。

　　”在我们英国结婚要穿晨礼服。“索尔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还要带领结。”索尔扶了扶洛基的领结。

　　好啦好啦，全世界都知道你们英国佬讲究。托尼翻着白眼做紧车内，内心将两个英国人都吐槽了一遍。

　　自从五月美国最高法院宣布同性婚姻合法，每个城市的市政府都排满了想结婚的情侣以至于需要预约。

　　七月的洛杉矶是个火炉，所有的人都穿着短袖和短裤，穿着礼服的两个人算是异类。

　　“我就说不要穿这么正式，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洛基环顾四方后埋怨着索尔。

　　索尔没回答他，原因是他紧张的不得了，也怪不了他，哪个第二次进入婚姻的人不紧张呢？

　　托尼是最气定神闲的人，他站在两人旁边，装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和语调对他们说：“你们要在这里宣誓说宣誓词还是等会儿在晚宴上？”

　　洛基思考了一下，“还是在这里吧，有空调，穿的还正式，我回去要换短袖。”

　　索尔正拿着手帕往自己脖子上招呼，可是汗水还是没有放过他。“对对对，这礼服有三件，我受不了了，我们等会就在签字仪式上说吧。”

　　预约的是十点，很快就轮到他们，洛基和索尔拿着填好的表格站在工作人员面前，看着他快速地盖着各种印章，然后让托尼在指定地方签字。工作人员实在是太熟练了，洛基和索尔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市政府的门口了。

　　“不是说要有宣誓的过程吗？”

　　“大概太忙了。”
　　“我不想再穿礼服了，fuck off，热死了。”洛基脱掉外套撤掉领结，转过头对索尔说：”我们就在这里说誓词吧。”

　　这个提议让索尔十分惊讶，完全不符合今天穿礼服的庄重心情。刚想反驳，洛基又不耐烦地挥手说道：”算了不要说了，你的誓词我都知道了。“

　　”不公平，我不知道啊！“

　　”你要是不要天天在工作的时候背誓词，我也不会知道。”

　　“不行，你要说给我听。”

　　索尔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可做出拉着洛基手撒娇耍赖的动作还是那么自然。“你注意点，你在干什么？”

　　索尔似乎知道洛基的弱点，更加变本加厉的摇着他。“我要知道，好不好！”

　　洛基不为所动，可是站在旁边的托尼快吐了。“我求求你们，能不能要点脸，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吧，他好好说话，两个穿着燕尾服的人站在市政府门口，顶着大太阳，忍受着黏唧唧的汗水，说着最珍重的誓言。

　　“索尔，我因为你而爱上这个世界，因为爱上这个世界而更加爱你。”

　　洛基有时候在想，人生经过那么多苦难，为的就是能在这一天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