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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雨夜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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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被江榭陵送回水北天堂已近傍晚,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并未多言。直到下马车,清舞依旧抱着那只盒子,和江榭陵道过别后,一转身看到了水北天堂的匾额,手又忍不住摩挲手中的盒子,顺着匾额看向敞开的而门口,蓦地迎上一双看向自己的眼睛,冰念站着酒店的二楼,手上拿着个酒壶,就那么看着自己,和着清明街上的浪荡子弟如出一辙,但眼神却透着这街上任何世家子弟都没有的深沉,有迷倒众生的魅惑。来清明街这一趟,清舞觉得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中好一些,而冰念也和想象中很不一样,心里想着,眼前的人却动了起来,拿着酒壶晃晃,熟悉的声音传来:“想什么呢?”。确定这人此刻在看着自己,抱着盒子的手突然放松了下来,她朝那人笑笑。
“所以你是答应了?”二层临街的窗子,街上又飘起了小雨,冰念手里仍旧拿着那壶酒,听完清舞的讲述,不置可否。
“对,七日后,荡云谷。”清舞特意提了荡云谷一方面决定冰念会有什么事会让自己转交,另一方面,是为了安心,让自己也是让冰念。
“好。”冰念并没有什么交待。清舞也不再多言,要作别。冰念又开口了:“没有别的事了吗?”
“啊?哦,他,送我一只竹笛作为感谢”清舞避重就轻,随后将笛子推至冰念眼前,冰念看了一眼,并没有打开。
“保重,带足够衣服和银票。如果需要,我可以去送你。”随即便离开了。
清舞看着盒子良久,对着眼前的空气,声音却足够冰念听到:“不需要!”然后转身道:“到了荡云谷,会给你来信的。”
清舞不曾看到,冰念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江府酒窖,江榭陵斟满两杯茶,手轻轻摩挲着酒杯对来人说到道:“等你很久了。”那人似乎很熟悉这里,径直走过去坐到旁边喝一口茶说:“你这里越来越容易进了。”
“这不是专门为了候你才没那么多故障吗?”江榭陵这才放手中的笛正视来人,这一看不由呆了,来人一席夜行衣,脖子是刚摘掉的面罩,露出那张漂亮的脸蛋正视路阡阡,江榭陵上下打量了一圈说:”你这以前来也没有这么盛装打扮啊,话说你这衣服哪里偷的。”阡阡放下杯子正色说:“这不是身份有变吗?被人认出来总不好。”江榭陵听罢大笑:“对啊,现在阡美人可是北堂家大小姐,水北天堂唯一继承人。我就说你这张脸漂亮没想到竟和当年北堂夫人一模一样。”说着江榭陵突然变了脸色认真地阡阡了好一会说:“阡阡你不会真的是北堂家的千金吧。”本来阡阡一把推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脸怎么来了,你以为我愿意?我是被谢在宥威胁的。这种事给我多少钱也学不来啊,况且我也不缺钱。”
“是啊,你是不缺钱,这不是每月我还给你一百两吗?”江榭陵故作不在意的说,阡阡听出了江榭陵的言外之意,急忙讨好的说:“我那不也没办法嘛?再说那天不是来给你送药的话,也不会来清明街,也就不会被谢在宥威胁。那天在谢府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没事了,这不是一有机会就来看你了吗?”
“我要是等你到现在,你就只能在我的灵前忏悔了。”阡阡理亏连连点头,江榭陵越想越来劲接着说:“还因为给我送药被威胁?你要不去偷冷冰念的钱能出这事吗?那清明街的钱那么容易来啊。”
“是是,我不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偷冷冰念的钱了?”阡阡突然回过神来。“冰念的蝴蝶蛊,除了你还能有谁?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江榭陵道,阡阡点头,似乎还不能接受江榭陵掌控一切的能力,这时江榭陵有发话了:“阡美人儿,朋友一场,哥提醒你一句,冷冰念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是非人间的杀手嘛!我当然有分寸。”阡阡喝了一口茶,转移话题,江榭陵移开自己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不至于那么紧张,继续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总之,受伤的会是你。”
“我明白拉,对了,正事!”阡阡放下茶,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江榭陵桌上说:“这是上次的药,它能勉强让你度过这个月。我一时半会也回不到蝶谷,回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师父,不过这个总有用完的时候,你上次怎么好的。”阡阡与江榭陵相识多年,虽然交往多建立在交易之上,但是多年来彼此也给过对方很多照顾,阡阡为了江榭陵的毒也费了不少劲,这话到是出自真心。
江榭陵拿起阡阡给的药瓶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说:“这个很快就能解决了,我找到她了。”
“谁啊?”阡阡不解看着江榭陵,江榭陵晃晃手中的药瓶说:“她啊!”
“你找到血源了?谁啊?肯定是上次救你的?不会是冷冰念吧,他是杀手冷血倒也说的过去。”阡阡一连串发问加猜测。“他是杀手,但是血却是热的,真正的冷血另有其人,真是遇水成冰,你不能想象这样的人竟然能存活在世界上。”江榭陵言语间掩饰不住暖意。
“冷清舞?”阡阡呵呵一声,看江榭陵没有否认又问,“只是她怎么会答应?这种血液移植虽然对正常人影响不大,但是对于拥有特殊血液的人也许会有什么影响是我们不知道的。”
“可她已经答应了。”江榭陵嘴角上翘,言语间有些得意,一瞬又凝在脸上,他忽然想到上次清舞昏迷的景象。
“那应该没什么事,我看那姑娘也不像其他眼光差的姑娘为你犯险。”江榭陵这倒明白,清舞绝对不至于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倒是自己多想了。阡阡又想到了什么说:“那你们什么时候换血,用不用我帮你打听一下我师父的消息,我能力有限。”
“不用了,明天我们就去荡云谷,找冉陌看看他父亲能不能帮忙。你自己谢在宥那边还能应付吧”
“还好,谢在宥本来话也不多,只要我不说我不是北堂舞月其他他好像都能忍。”阡阡似乎有些琢磨不透谢在宥,但是懒得去想了,又好像想起什么对江榭陵说:“你帮我向冉陌寻一种药,明目的,谢老太太的眼睛好像越来越不清楚了。”
江榭陵看着阡阡不说话,阡阡察觉到什么辩解说说:“这不是我也算半个医生嘛,而且我以后还仗着她老人家压制谢在宥呢。”
“承认自己好心没什么,我这么善良的人又不会嘲笑你。”
“你?善良?得了吧,就算我是好心吧,你一定给我记住了,还有也希望你善有善报”,阡阡顿顿说,“活着回来。”最后四个字阡阡认真地说出口,江榭陵再也没有反驳认真的回答:“谢谢”。
阡阡趁着夜色稳稳落到谢府,身上淋湿了大半,见没人发现,急忙自己房间走去,推开门,又一步退了出来,门里谢在宥正坐在桌前喝一壶茶,见阡阡被吓到的样子淡淡一笑,轻轻点亮桌前的蜡烛说:“不好意思,未经同意进你房间,因为你一直没回来,我只好在屋里等了。”
“没关系,反正这是你家”阡阡舒一口气,走进屋点亮屋里其他地方的灯继续说:“只是,您本可以点亮一盏灯的,这样太吓人了。”
“那你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很危险!”谢在宥在暗光处,看不清什么表情,也听不出这话有没有内涵,阡阡陆续点燃屋里其他灯,屋子亮了起来,这才思量回答道:“我……就是太闷了,不过我绝对……”
“你以后想出去,可以跟我说,我陪你去,或者派人跟你去,毕竟你是北堂舞月,”谢在宥起身欲走。
“我知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东西。”阡阡误会谢在宥的意思急忙解释,“我相信,我也允许你有自己的隐私,只是如果一定要一个人出去,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先换个衣服吧,都湿透了,夜深了,记得关窗。”说完转身出去了。阡阡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反复思量这里面有什么其他意思。而桌上的茶壶确实余温犹存,像极了不愠不火的谢在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