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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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臻笑着敲了敲门，然后把门推开。冯堃领着琬臻进门，介绍了彼此。
落座时，冯堃拉了江道过来，坐在琬臻的另一边。尤思齐跟琬臻之间生生地被冯堃和江道隔开了。他立马反应过来，他的策略已经暴露了，于是改而以退为进。
他可怜兮兮地对琬臻说：“嫂子，昨晚跟您视频的人，其实是我。要是多有得罪，请您海涵。”
琬臻才想起昨晚那么一出，她笑着说：“没关系。另外，我年纪比你还小得多，请不要用‘您’字，你们叫我琬臻就好啦。”琬臻料想尤思齐怕冯堃秋后算账才弄这么一出，她觉得视频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把头侧向冯堃，看着他撒娇地说：“芝麻大点的事，过去的就翻篇吧。我饿了。这餐厅有什么好吃的，你给我点来尝尝吧～思齐哥呆会应该会埋单的。”嫂子给了台阶，求生欲极强的尤思齐顺着就爬，说道：“对！饿谁也不能饿着琬臻美人啊。这里海鲜好吃，刺身不错，炖汤尤其做得好，顺道和牛来一盘，青海肥羊来一碟，有机蔬菜多点一些，哎哟，你看咱们琬臻美人多瘦啊，多吃点，补一补。”然后拼命地向冯堃赔笑。
冯堃看着尤思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觉得真糟心。但琬臻说了不追究，冯堃也只能作罢。尤思齐能说会道又存心讨好，一顿饭下来，气氛相当活跃。琬臻欣赏尤思齐的风趣和江道的温和，加上餐厅菜品味道确实不错，大家吃着聊着，一晚下来，尤思齐和江道四人的感情便打成一片。
晚饭后，尤思齐和江道识趣地一起离开了。
冯堃把车开到他市中心的公寓，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后，便对琬臻说：“今晚你在这儿住吧。我平时都住在这公寓里，地处市中心，交通便利，配套完善。住这儿，省事儿。今天太累了，实在没力气再送你回学校了。”他还怕琬臻不同意，把大手按在琬臻头上，哄小孩的口吻补充一句：“听话，乖～”
琬臻不是没察觉他的疲惫，刚才吃饭时，他有好几次忍不住眼神散涣。开车回家的路上，每到红灯的时候，他都眯一下眼，争取片刻的休息。她点头，说：“好啊，但你明天上午能不能送我回学校？我十点有课。”
冯堃想了一下，说：“可以。但我明天上午有几个越洋早会，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可以吗？”琬臻点头。
他搂着琬臻，边走向电梯边问：“你会开车吗？要不给你买辆车，你以后来回市区方便一些。”
琬臻想着她多数时间在学校，就婉拒道：“我会开车，但车技不行。要不，等我毕业你再送我一台车？”
冯堃点头，安全第一，让司机接送也不是个事儿。这栋楼一梯一户，电梯很快就到家门口。冯堃仿佛真的很累，他搂着琬臻，几乎整个身都倚靠在琬臻身上。进去之前，冯堃拉着琬臻在门口指纹锁里录入她的指纹，还把开门的密码换成两人的生日。
进屋后，冯堃拉着琬臻参观了一圈公寓的空间。公寓一共三室两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另一个房间堆放着健身器材。饭厅连着厨房，布置的很简单，看得出来家里从不开火。客厅连着大阳台，非常很宽敞，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能俯瞰这座城市璀璨的灯光夜景。室内家居风格简洁大方，只是器具的质感让琬臻知道，屋子里没有一件东西是便宜的。冯堃非常注重生活的品质，房子的配置符合他一贯的品味和喜好。
琬臻知道像冯堃、尤思齐他们这种富裕了不止一代的人，每个人名下都拥有不只一处房子——投资的、居住的、度假的、出差落脚的、秘密活动的、招待朋友的、接待商业伙伴的……不同的房子有不同的功能。看到这里除了厨房，处处都是冯堃生活的气息，琬臻推断，这里应该就是冯堃的大本营了。
冯堃边走边说：“屋子定期有阿姨来搞卫生，枕头、床单、被子经常清洗和更换。另外，我不喜欢别人在这里留宿，这儿没有多余的被子，你今晚跟我睡吧。放心，纯盖被子睡觉。我今天真的是累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放心，以后补给你，绝对让你满意。”
琬臻瞬间脸红，她在想刚才是不是被调戏了的时候。一脸正经的冯堃已经拿了衣服去洗澡了。看来，他真的很累。琬臻便自觉去厨房倒杯水喝。想到冯堃洗完澡也可能口渴，她也为他调了杯温水。
她刚坐下，便听到门铃响。她跑去浴室外问冯堃是不是还约了人上门。冯堃想了想，告诉她玄关处有视像电视可以查看门外访客，让琬臻务必确定安全才可以开门。要是按门铃的是男人的话，就等他洗完澡，他来开门。
琬臻跑去玄关，打开视像电视，发现门外是一个穿着居家服和拖鞋的女子。她看着不像有危险，便打开了门。门开后，她看到那女子正低着头整理胸前的袋子。兴许女子没看到是琬臻开的门，还以为出来的是冯堃，便语气亲昵地说：“今天这么晚才回家？我刚看到你开灯了。给你做了曲奇饼干……”她笑着抬头的瞬间，笑容和言语都停滞在意外中。但瞬间，女子便用笑容掩盖了尴尬，笑着说：“你好，请问冯总在家吗？”
琬臻觉得不小心撞破了别人的“好事”，也有些尴尬。既然已经把门打开了，也不好立刻关门走人。她拿不准女人和冯堃的关系，便笑着说：“你好，冯堃在忙，现在不太方便。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子连忙说：“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住在18楼，平时冯总对我多有照顾，今天下班比较早，我就做了点饼干答谢他。要不，你帮我转交给他。”
琬臻看了那袋包装精美的袋子，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先替他谢谢你。”冷场了两秒后，女子等不到琬臻邀请她进屋，她还是识趣地道晚安，转身离去。只是，女子转身前越过琬臻的肩膀，对屋内探究的目光太炽热，让琬臻无法忽略并感到不适。
她刚回屋，冯堃便洗完澡出来了。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桌上琬臻替他倒的水。温度刚好，分量适中，琬臻这些无微不至的体贴他十分受用。他看到琬臻手上有一包东西，便问：“刚才是谁按门铃，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琬臻如实回答：“你的18楼好邻居送给你的她自制的饼干，以答谢你对她多翻照顾。By the way，你的邻居还挺好看的。大美人一枚。”
冯堃起身接过她手里的饼干，走进厨房，一把扔进垃圾桶里。他走出来，摸了摸琬臻的头，说：“吃醋了？18楼的邻居我只有一点儿印象。我在停车场偶遇过她几次，有一次她的车老停不进车位里。我最烦车技不行，还挡着我道的人。我不想浪费时间跟她耗，于是就下车帮她停了进去。后来电梯里也遇到过几次，就简单聊几句而已。跟她真不熟。另外，我不爱吃饼干。”
说完，他坐在沙发里擦头发。擦了两下，他起身到房间里拿了一件T恤、毛巾和牙刷递给琬臻，说：“你今晚穿我的衣服睡吧。毛巾和牙刷是新的。洗衣机有干衣的功能。我让林毅给你开了一张银行卡，明天司机送你去学校的时候顺道送过来给你。你收着，以后用我的钱。怀南市那边给的钱不许再要了。你下次过来也带些起居的东西放在这儿，方便一些。”
冯堃无疑是想让琬臻也把这里当成她的家，邀请她走进他整个的生活。在她看来，这个举动坦诚而真挚。她也不扭扭捏捏，拿了洗换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琬臻就看到冯堃在阳台抽完烟走进屋里。客厅里的茶几上多了一杯威士忌，沙发里躺着一把吉他。琬臻看了一眼吉他上的签名，就知道这吉他价值不菲。
冯堃关上阳台门后，转身便看见眼刚出浴的琬臻，疲惫的双眼瞬间流露出欣喜。他的T-shirt宽大，但也盖不住琬臻匀称的身姿，尤其外露的一双莹白笔直的长腿，分外勾人。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客厅里，斜躺进沙发里，随即把脚放在茶几上，摆出无比惬意的姿态。随后，他摆摆手，让琬臻过来。琬臻过去，坐在他旁边。冯堃拿起茶几上的酒送到琬臻的嘴边，哄着她说：“来，喝一口。喝酒可以解乏。以后只有在我身边才能喝酒。”
冯堃定定地看着琬臻，琬臻受到他表情的蛊惑，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酒。酒很纯，是轻井泽30年独有的芳香和顺滑。她喝了酒，脸色迅速绯红，眼神也有些迷蒙。这个样子就对了，昨晚视频冯堃只看了一眼就喜欢极了。他摸着她的脸，慢慢靠过去，深深地亲吻她。他用他的热情直白地告诉琬臻，他对她有多么的渴望。
琬臻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头晕乎乎的，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承受冯堃霸道的吻，承受冯堃的触抚，她也不清楚自己是被酒精迷醉，还是被冯堃的热情倾倒。冯堃看到她柔弱地承载着他的热情，笑着把脸埋在她肩窝，亲吻他肖想了一晚的玉颈和锁骨。他小心地吻着，像羽毛拂过一般。
他看到他的姑娘浑身粉嫩得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他抱着她，休息了一会。待缱绻的涟漪消散，他跟琬臻说：“我的姑娘，为我弹琴好吗？”
琬臻看着他，诚实地说：“吉他不是我擅长的乐器，我只会一些简单的曲子。”
冯堃亲了一下她脸颊，说：“弹你喜欢的。”
然后，琬臻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拿起吉他坐在他对面。她拨动几下琴弦，缓缓的音乐流淌在客厅里。琬臻弹奏的曲子旋律确实很简单，但每个音符冯堃都觉得饱含深情，冯堃觉得动听极了。
一曲终罢，冯堃忍不住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琬臻说：“《我来弹琴给你听》。是一个网络歌手写的，我很喜欢这个简单的旋律。你喜欢吗？”
冯堃笑了，说：“喜欢啊。我的姑娘给我弹的，当然喜欢。而且曲子名字美，旋律美，我的姑娘最美。”琬臻抱着吉他，嫣然地笑了。她继续弹着琴。
他的姑娘，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吉他，坐在他的家里，为他一遍遍地弹着只愿给他听的曲子。良辰美景，不就是如此么？他喝着酒，听着那些琬臻弹奏的曲子，感觉这么多年的内心的躁动平静了。
喝完酒，冯堃搂着琬臻回房间。
琬臻还有点不安，但躺下没多久，冯堃就发出延绵的呼吸声。琬臻看着他平静的脸庞，笑了，果然是累极了。她躺在他身边，躺在他的气息里，很快也进入梦乡。
早上7点，生物钟到了，琬臻准时醒来。她翻了翻身，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她摸了摸冯堃躺着的位置，早已没有温度。这时，她才想起，他说过今天有早会。不料，真的是这么“早”。她对他昨日的疲劳，多了几分理解。
琬臻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口，门禁的视像电话响了。冯堃的司机周家楠拎着早餐，在大堂外等候。琬臻到大堂时，周家楠立马上前跟她打招呼：“秦小姐，早上好。冯总今天有越洋早会，已经去公司了。他让我送你去学校。这是早餐，你是吃完再走，还是在车上吃呢？”
琬臻喜欢冯堃的员工，每个人都聪明又不自作聪明，总是高效地完成你安排的工作。她想早点回学校准备今日的课程，便说：“周哥早上好，你吃过了吗？我到车上吃吧。”
周家楠表示自己吃过了，他的车停在门口临停区。他毕恭毕敬地带琬臻去车上。她在刚坐上车，习惯性地看向窗外，便看到另一台在地下车库开出来的车错身而过。她认出了车里的司机，昨晚送饼干的大美人。显然，美人也看到她，向她点了点头，又有点探究地看了周家楠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