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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醒来 ...

  •   细弱的光线寻找窗帘的缝隙,涌入房间,不远处的大床上,两个身影相对而眠,在晨光的照拂下,和谐又美好。

      江叙醒来就是一脸懵,看着对面那张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浴袍。

      眉头紧锁,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可惜,回忆到他在卫生间看见傅子戈那里,就没有后续了。

      江叙坐起来,看了一圈儿,没发现第三个人。

      看向旁边还闭着眼的傅子戈,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诶”

      又被抓住了脚踝。

      “不长记性?”

      傅子戈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刚睡醒的样子。

      “我..你..昨晚发生了什么?”

      江叙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支支吾吾,问出了这一句。

      “你说呢?”

      闻言,傅子戈不正面回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暧昧。

      江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竟有些扭曲,“我对你做了什么?!”

      傅子戈的脸色刷地黑了。

      这小子怎么对自己一点正确定位都没有?!要也是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才对吧!

      不过,“你昨天很主动”

      傅子戈表情很正经,仿佛是在作客观点评。

      艹

      就知道!

      江叙跳下床就想离开这个鬼房间,走了两步,又退回去,“有衣服吗?”

      傅子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纸袋,江叙过去拿的时候,又动作一顿,侧头看向床上一派慵懒的傅子戈,盯着瞧。

      傅子戈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甚至张开怀抱,朝他挑眉。

      “你....没有不舒服吗?”

      “?”

      “不痛吗?”江叙的眼神隐晦怀疑。

      他有认识过一个gay,那是个很健谈也很话唠的人,甚至跟他分享过一些自己与伴侣的生活,说第一次都....不怎么样。

      “.......”

      傅子戈强颜欢笑,“技术好的话,不疼也是正常的”

      反正没说是谁技术好,不亏。

      江叙的脸彻底垮了,抱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江叙面无表情地出来,一刻不停地向房门走去。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傅子戈的声音懒懒散散,低低地,听上去竟有些委屈。

      江叙脚步一顿。

      他不记得失去意识之后的事,但药性发作时的难耐他是影响深刻的,还有,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看到了锁骨下的暧昧红印。

      虽然他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儿,但到底是自己理亏。

      “给你道歉?”

      傅子戈冷哼一声,道歉?

      “你直接答应了我,我会更高兴!”

      “不可能”,江叙冷了脸,摔门而出。

      傅子戈没拦,江叙有多直他是知道的,硬来没用。

      反正,他这辈子就耗在这人儿身上了。

      -

      经理去找傅子戈的时候,碰见江叙冷着脸从房间里出来。

      他走得快,经理也没打上招呼,十分疑惑,怎么一晚之后还能这么有精力,莫非.....老板改吃素了?

      经理赶到客厅外面候着。

      傅子戈穿戴好了,从卧室出来,一手系着袖扣,“谁给那个女人开的房?”

      TY的房间一向很难订,不是说时间,而是说,除了钱,还得有身份。

      宋瓷不过小康家庭。

      一连串的动作,谁给她帮的忙呢。

      “是明昭。”

      “胆子挺大”

      傅子戈手法利落地系好领带,看了一眼经理,口吻随意,“送走,教训一下。”

      经理愣了一下,忙回,“是”

      傅子戈说的送走可不仅仅是在TY辞退,而是傅家旗下所有产业。

      至于教训,以傅家在京城的影响力,那女人是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了。

      可惜她费尽心思在TY爬到了高层位置,如今毁于一旦。

      -

      那边,江叙回到家,手机响了,来自,宋瓷。

      他走之前问过TY的人,说她昨晚就回去了。

      江叙躺在沙发上,头昏脑胀,看到备注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想法。

      索性接了起来。

      “有事吗?”嗓音冷淡沙哑。

      那头的女生声音温婉依旧,“江叙,昨晚我..”

      宋瓷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停了一会儿,又说,“我现在在你家小区附近,我上去找你,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语气带上恳求,满是希冀。

      江叙没立刻答应,他是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只是,宋瓷似乎还不明白。

      “我以为见面那天,我说得够清楚了”

      “不,不是的”宋瓷反驳,一咬牙,道:“要么我上去,要么你出来,不然我就一直守在外面,到你答应为止。”

      应该是昨晚冷水影响,江叙现在头疼得厉害,他很讨厌被威胁。

      但转念一想,许是他真的没有让宋瓷明白分手的原因和不可挽回,她才如此执着。

      感情的事,要断就该断的干净,拖泥带水最是惹人嫌,对双方都不好。

      “你在哪?”

      宋瓷苦笑,现在是连他家都不让进了。

      江叙拿上手机,下了楼,其实他现在没多少力气,整个人都处在困乏状态,手背探了探额头,有些烧。

      武力值再高,到底是凡人一个,这天气本就早晚温差大,冷水直浇那么长时间,确实难扛。

      家里也没有退烧药了,打算一会儿顺便去买点。

      不过他这腰板挺直,走得稳稳当当的,倒是一点儿看不出来。

      出了小区,过拐角,宋瓷就站在对面的小道上。

      江叙刚要过去,一辆面包车飞逝而来,停下来,完全挡住了宋瓷的身影。

      没几秒,车开走,人却不见了。

      ?!搞什么

      江叙忍着脑袋里的一下一下的刺痛感,跑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眼眯成一条缝。

      快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开快点,跟上前面的面包车。”江叙指了指快没影了的那片银色。

      出租车停在了一片废弃楼前,江叙付了钱下车。

      看了一眼明目张胆停在一边的面包车,里面空空如也,心有些沉。

      目光转向前面,这几栋楼是比较老式的,外墙已经脱落不少,到处是水泥灰尘。这里的方位常年不见阳光,即便是在白天,也有种阴沉瘆人的感觉。

      很不对劲。

      怕宋瓷一个女孩子出事,江叙报完警就摸着路进去了。

      里面很安静,江叙尽量放轻脚步,一层层地搜。

      当他走到楼梯间时,上一层忽然传来一点动静,像被捂着嘴巴发出的呜呜声,接着是男人粗犷的咒骂声,还有摔打的。

      江叙捡起地上的碎石块,快步上了楼梯,背抵着泥墙,侧脸查看情况。

      角落里,穿裙子的宋瓷狼狈地坐在那,头发散乱,嘴上封着胶带,一边脸颊一片通红,像是手掌印,两眼蓄满了泪,瑟缩着肩膀,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所幸,衣服还好好的在身上。

      她对面,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坐在一起,放了一张折叠桌,几张塑料凳子,喝酒打牌的都有。

      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但看样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除了胃偶尔会不舒服,江叙极少生病,尤其是发烧,现在却有种病来如山倒的感觉。他紧了紧拳头,眼底苍青,嘴唇微白。

      对方手里还有人,他不想蛮干,索性守在那里,打算等警察过来。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一个喝了酒,醉醺醺的壮男人盯上了一边梨花带雨的宋瓷,笑得淫意,其他几个男的开始起哄,满口粗鄙脏话。

      宋瓷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就连那天酒吧都是第一次去,此时她吓得呜呜叫,疯狂后退,可背后就是石墙,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她是又恶心,又绝望。

      突然,一块碎石飞过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一股子锐气,正砸在了男人的后颈,止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男人摸了被砸的地方,摸出一手血,酒醒了,回头一看,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小子朝他冲过来,一拳砸在他脸上,爆发出与形象不太符合的力量,给他砸蒙了。

      其余人从这突如其来中反应过来,一下被激怒,凶神恶煞地,抄起家伙就上。

      江叙一下子被围攻,打了几个,强行体起的体力就快用完了,大幅度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头痛。

      那几个彪形大汉看出他的破绽,打的更狠了,江叙赤手空拳,挨了不少棍,就是硬撑着不肯倒,单薄的身形,动作愈发迟缓。

      壮汉看准时机,一把扛起他,又狠狠摔下,背部砸在有些碎石的水泥地上,疼得他脸皱成一团,彻底失了力气。

      几次试图爬起来,都是到一半就卸了力,倒回去,几个男人在旁边说着极尽侮辱之词,讽刺大笑。

      江叙已然有些听不清了,他用手肘撑着粗糙的水泥地,皮肤压出一片通红,隐隐有血色。

      就在快要起来的时候,旁边的男人一脚踢过来,硬质鞋头正中胸口,江叙有一瞬间的窒息感,而后猛烈咳嗽。

      一只脚踩在他身上,脚的主人俯视着他,神色极其轻蔑,“多管闲事,不怕死是吧?”

      他真是该庆幸,刚才那脚没踢到胃,不然又得病床上见了。

      眼皮越来越重。

      昏过去的前一秒,江叙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警笛声。

      -

      黑暗中,光亮渗入,越来越多。

      江叙一点点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色。

      他偏了偏头,脖颈处传来痛感,缓了缓,看清四周环境。

      到处是简单的白色,典型的病房布置,不过,这么大的房间,只有一张病床。

      一手摸到床沿,抓着,上身用力,想要起身。

      房门突然被推开,来人看见了他的动作,赶忙上前扶住。

      “怎么起来了?”

      沈逾之揽过江叙的肩,让人靠在自己的胸口前。

      江叙对自己这会子的虚弱有些懊恼,他按着沈逾之的手臂,借力要往床头靠。

      沈逾之看他这倔强劲儿,生气又无奈,把枕头摆好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去。

      江叙轻轻吐出一口气,疼得。

      他看向沈逾之,“我躺了多久?”

      “快两天了”,说到这个,沈逾之的脸色是难得的沉,眉目严肃,“阿叙,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个废弃楼,还伤成这样!嗯?”

      他握着江叙的手,语气加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吗?!”

      “知道”

      江叙轻飘飘的一句,很轻,喉咙带着久未沾水的干哑。

      沈逾之倏地心头一软,语气平缓下来,抬手摸了摸江叙依旧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答应我,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好”

      江叙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应了,未来的事他可说不准。

      接过沈逾之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些,回想起昏迷前的事,问道:“宋瓷怎么样了?”

      沈逾之在给江叙掖被子,听到这个名字,顿了一下,“宋瓷?跟她有关系?”

      江叙愣了愣,“她被绑了,我过去是救人。”

      “警察赶到的时候,那里只有你和几个打手,他们的口供说是张家人指使,冲你来的。”

      江叙皱起眉,“怎么可能?”

      难道后面还藏了人,把宋瓷带走了?可怎么说是冲他来的呢?

      看着江叙垂眸思索,沈逾之安抚他,说:“你先别想了,好好休息。”

      看了看表,沈逾之起身,“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别乱动,等会儿医生过来检查。”

      临走前,他不太放心地看了江叙一眼。

      没多久,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么快就买完了?”江叙以为是沈逾之,头也没抬,问到。

      “....阿叙”

      温柔却低沉的声音,但不是沈逾之。

      抬眼望去,乔衍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底蓄着浓郁的墨色,翻涌起他看不懂的情绪。

      江叙犹疑,还是问道:“你怎么了?”

      怪渗人的。

      乔衍恢复如初,走到病床前,语气担忧:“你伤怎么样,还难受吗?”

      江叙动了动肩膀,“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衍拿起水壶,稳稳倒了一杯,听见这话,唇线弯起,眼神无温,“昂,两天前吧,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

      最后几个字在齿间研磨,意味不明。

      乔衍侧着身,江叙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捧着水杯,里头水还热,雾气蒙蒙,隐了有些憔悴的眉眼,柔顺的黑发落在额前。

      垂眸喝水时,整个人显得无害又乖顺。

      乔衍心里嗤笑,这事儿可做得不乖,一会儿不看着就惹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身,得处理啊。

      等江叙放下水杯,他接了过去,放到桌上,伸手轻轻按在江叙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有些急事要处理,你好好养伤,我处理完了就来陪你。”

      “嗯?你去忙吧,我不用人陪”

      乔衍把门关上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洁白病床上削瘦的人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戾气浮现。

      只是,一转身,又是那个儒雅温和的形象。

      沈逾之从走廊拐角处出来,一手提着白色保温盒,身后跟着一个穿医生袍的中年男人。

      他脚步一顿,看着那个前段时间总打交道的人的背影,皱眉。

      “少爷?”中年男人疑惑地出声。

      沈逾之回过神,继续朝病房走去,“走吧”

      推开门。

      江叙听听话话地坐在床上,目视前方,但显然没有聚焦,在走神。

      沈逾之笑笑摇头,把东西放到床头桌时,却看到一个离开前空空的地方摆着一个食盒,嘴角的笑意淡了淡。

      “那是乔衍放的”

      江叙看了他一眼,提起刚才乔衍来的事。

      沈逾之转过头去,拳头渐渐攥紧。

      医生在给人检查,江叙把上衣脱了,背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划痕,有几个地方还包着纱布块,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他那天本就穿的薄,碎石锐利,扎了进去,送到医院,高烧不退。

      沈逾之在医院守着,杀人的心都有了。

      从小到大,能让他有脾气的事,大概就是江叙受伤了,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

      他不觉得事情像警察说得那么简单,派人去查过,现场本该还有一个人,一个他不愿意提及的人,宋瓷。

      私心,他没兴趣找那个女人,要收拾的,是那几个动了手的混账东西。

      不过,既然江叙提了,他必然要去找找的,而且....

      视线落到那个精美食盒上。

      宋瓷不过一个大学辅导员,回国也没多久,能跟谁结这种仇?

      —

      那一头,乔衍离开了医院,上了一辆等在附近的车,驾驶座和副驾的人神色带着敬畏。

      “去看看那个女人吧”

      “是”

      车子发动,开了一路,越开越偏,停在了一片看着挺落后的居民区里,住在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是些朴素老实之人。

      坐在副驾的人下了车,毕恭毕敬地把乔衍领到了其中一间屋子里。

      打开门,灯光有些昏暗,客厅里,帘子什么的都挡上了,没有一般人家的温馨布置,一张方桌,几张木椅,简陋至极,引人注目的,是方桌上随意摆放着几把刀具,其中一把匕首的刀锋上沾了暗红色,在这个灯光的映照下,莫名诡异。

      屋里本身守着几个人,在乔衍进来时,立马起身,低头听吩咐。

      带乔衍进来的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心领神会,其中两个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那两人出来了,中间拖着.....一个女的。

      到了客厅,把人往地上一丢,背着手站到了一边。

      被拖出来的那个人衣衫破旧,一头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她低着头,头发挡住了脸,身体抖得厉害。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房子里诡异的寂静。

      地上的人又是一颤。

      乔衍靠着椅背,双腿交叠,饶有趣味地看着跌坐在面前的女人,“宋小姐,初次见面,招待不周,见谅啊”

      宋瓷听着这把温柔的声音说着有礼的话,却一点不觉得放松。

      她双臂撑着地板,慢慢抬起头,透过蓬松凌乱的发丝,一张清俊的脸进入视线。

      又看到两天前把她抓过来的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没了,此时恭恭敬敬的守在一边,显然,椅子上的年轻男人是他们的主子。

      可,“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宋瓷被关在这里快两天了,那些人不跟她说话,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未知的危险和孤立无援的处境一步步击垮她的心理防线。

      宋瓷有些歇斯底里。

      乔衍看向天花板,沉吟一会儿,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他说:“其实,如果你回国之后安安分分的,我什么都不会做”,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声线忽然低沉,语气可惜,“可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呢?”

      宋瓷忽然愣住,“他?”眼珠子动了动,“你说的...是江叙?!”

      像是抓住了能让自己安心的东西,宋瓷问得迫切,“他怎么样了?伤得重吗?”

      这副着急担心的模样让乔衍眼中那点虚假的笑意消失得彻底,他猛地出手,捏住宋瓷的下巴,指尖用力到发白。

      “收起你令人作呕的关心,凭你也配?”

      话里的轻蔑让宋瓷十分难堪,涨红了脸,偏偏被对方捏着下巴,疼得说话都有不大清楚,但乔衍听懂了。

      她说:“我是他女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关心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眼睛眯起,乔衍慢慢松了手,下一秒却卡上她的脖子,虎口渐渐收紧,眼神冰冷,“先走的人凭什么回头?”

      “女朋友?他没有这种东西,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乔衍靠近宋瓷耳边,一字一顿,“他是我的”。

      在宋瓷的眼白要占据整个眼球之际,乔衍总算放开了她。

      空气猛地进入肺部,宋瓷不停地咳嗽,捂着脖子,眼神惊惧,不住地后退。

      乔衍像看笑话一样看了她一眼,起身,接过手下递上的纸巾,打开,仔仔细细地擦拭了刚才碰过她的那只手,揉成一团,扔到她的面前。

      “我看宋小姐挺喜欢那些药的,那不如,你自己来试试?”

      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唇线缓缓勾起,语气随意地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有多好。

      “不!不要过来!”

      看到旁边守着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不明液体的朝自己靠近,她疯狂大叫,可没人会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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