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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玉溪遇嫩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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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娇到达“玉溪”下游的“半目潭”,没想到有人比白娇先到。
远远看到浅青色的秀致身影蹲在潭边,白娇忍不住眉头直跳,几天前嫩丁美人那句“老女人”的沉重打击余痛未消,现在白娇只要一看到浅青色便忍不住心头跳三跳。
虽然看背影有点像几天前的嫩丁美人,但不会这么巧恰好遇上吧!白娇心道:切,不就是被喊声“老女人”么,输人不输阵,关键是以什么造型出场才更有气势。
显然退而避之不是白娇的风格,迎难而上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白娇正在考虑以什么造型出现时,潭边传来无休无止的抱怨:“随处可见的鱼,啊啊啊,无聊;莫名其妙的斑点,啊啊啊,无聊;全都是一样的花纹,啊啊啊,无聊;毫无特色的水坑,啊啊啊,无聊;破破烂烂的石头,啊啊啊,无聊;还有这无聊的紫阳山!啊啊啊,无聊无聊,无聊得要死……早知道当神仙这么无聊,谁稀罕当这莫名其妙的神仙,这么辛苦的修什么化形离体,啊啊啊,简直在浪费我的青春、生命,简直就是在扼杀我的活力……”
“呃,果然——”白娇忍不住塌掉一边的眉毛,她的运气是越来越好了,想到什么就中什么,此时在潭边抱怨的正是实力派嫩丁美人杨淮。
根据以往的经验估计还得一刻钟左右杨淮才能发泄完,白娇回想上次在“琼华亭”顶上的经历,忍不住嘴角抽筋儿,以嫩丁雏仙杨淮的实力绝对当得起“实力派”三个字。
同理,根据以往的经验估计在杨淮发泄完之前一定会霸占着“半目谭”不让任何人进入,一定是严谨打扰否则后果自负……听起来很耳熟啊,白娇挖挖耳朵无视心中奇怪的熟悉感。但是等杨淮发泄完了,潭中的锦鳞也跑光了,那时错过了时辰什么都别想玩了。
“但也没理由为了玩就要承担年纪大的打击啊!”白娇想想似乎不是很合算。
“娘个╳的,谁在那里闲磕牙?”杨淮保持着标准茶壶造型转过身来,正看到目瞪口呆的白娇,刚才白娇没留神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被杨淮听了个一清二楚。
“什、什么……娘——”白娇两眼一摸黑差点儿晕倒,“娘”这称呼比“老、女、人”三个字更具有冲击力,打击得白娇半天没回神儿。
趁白娇愣神儿的功夫杨淮认出了白娇,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对白娇道:“无聊女人,原来是你!”
“嗯……”白娇艰难的顺下一口气,这称呼至少比“娘”和“老女人”好,让白娇的感觉恢复了很多。
没等白娇开口,杨淮无视白娇转过身子径自做完结尾工作:“……唉,呜呼——你们不懂,不懂呵,这世间谁可解我心曲?真、真、真……切,娘个╳的无聊!”
顺畅、利落、一气呵成,杨淮拍拍手回头看到白娇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喂,无聊女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你……”白娇大着舌头问道,“中间部分全省略了?”
“什么中间部分全省略了?哦——切,我高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呃——”白娇忍不住心中怨念升腾:死嫩丁,性格一点儿都不可爱!
“无聊女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杨淮问。
“干嘛叫我无聊女人,无聊!”白娇递个白眼儿给杨淮,一副我也很拽的表情。
“不叫无聊女人叫什么,白痴女人、老女人还是老妖怪?”杨淮一脸正经的问让人恼火的问题,白娇气得牙根儿痒痒。
“干嘛非要叫这些,难道不能叫神仙姐姐、美人姐姐、仙女姐姐……”
“不要,”杨淮很快打断白娇的臆想,“无聊女人、白痴女人、老女人、老妖怪,挑一个。”
“干嘛非要从无聊女人、白痴女人、老女人、老妖怪中挑一个?”
“因为我喜欢。”
“干嘛要你喜欢?”
“因为这称呼是我用。”杨淮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白娇无语,似乎接触嫩丁美人后她的智力就开始向史前倒退。
“你选哪一个?”
白娇翻翻白眼道:“随你便。”
“切,浪费时间换来换去还不是这个。无聊女人果然无聊!”
“呃——”白娇再次无语。
“喂,无聊的臭女人,你在这里干嘛?”杨淮问。
白娇眯缝着眼不想回答,心道:得寸进尺的死嫩丁,无聊女人就无聊女人呗,干嘛要加个“臭”字。
“无聊的臭女人,你在这里干嘛?”杨淮再问。
“……”白娇撇撇嘴无视杨淮的询问,转身换个方向看风景。
“你在这里干嘛?”杨淮像跟着太阳旋转的向日葵,跟着白娇转个方向继续问。
“在这里干嘛?”
“在干嘛?”
“干嘛?”
……
杨淮围绕白娇勤快的转了又转,不知不觉换了八个方向,终于觉察到白娇的反常,杨淮换个问题问:“干嘛不说话?”
白娇翻个白眼儿吼回去:“干嘛叫‘臭女人’,无聊!”
“吱,啊、啊,要聋了、要聋了、要聋了……”杨淮毛发竖起,捂着一边儿的耳朵原地跳圈儿。
看杨淮原地跳圈儿的蠢样,白娇感慨的说:“唉,现在知道惹恼漂亮女仙是什么后果了吧。”
“嗯,知道了。”杨淮捂着耳朵蹲在一边儿,恢复印象中的乖巧模样。
“这就对了,好歹我也是比你大四百多年的老……呃——”白娇突然消音,吧唧吧唧嘴郁闷的想:怎么绕到这里了,失误啊失误!
赶紧整理思路转换话题,白娇瞪一眼杨淮接着问:“干嘛叫‘臭女人’,莫名其妙!”
“咦,很奇怪的么?”杨淮挠挠脑袋一脸无辜,“突然闻到很奇怪的味道,所以就说‘臭’了。”
“那干嘛把‘臭’字加在‘女人’前面、‘无聊女人’中间?”
“想到就说了,我怎么知道会出现在哪里?”
“呃!”白娇再次无语,白娇气恼万分的问题原貌竟然是:无聊——啊臭——女人!!!
还真“娘个╳的”臭的不是时候,白娇郁闷的想:死嫩丁,性格真不可爱。断词就断词呗,干嘛非得把称呼念完。切,无聊!白娇转念一想,嫩丁美人堪称经典的冗长抱怨也讲究有头有尾,更何况是只有几个字的人名称呼呢!另外,这想到什么就说的特点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白娇再接再厉的忽略掉奇怪的熟悉感,转头问杨淮:“什么奇怪的味道,在哪里?”
杨淮撅着嘴巴瞅天:“这么明显,难道你没闻到?”
“什么,哪有?”白娇像杨淮一样做出撅着嘴巴瞅天的样子,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闻到。
“无聊女人,你是不是弱嗅?”杨淮保持撅着嘴巴瞅天的造型不变,转转眼珠看白娇一脸鄙视。
“死嫩丁,性格真不可爱!”终于把腹议了无数遍的话说出来,白娇撅着嘴巴移到杨淮身边,就着他的方向向上看去,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闻到了吗?”杨淮热切的问。
“死嫩丁,哪有……”白娇撅着嘴巴正打算收工,眼睛向杨淮方向一斜终于发现问题的关键。
“喂,你说的奇怪味道是不是松香味儿?”白娇道。
“咦,什么是松香味儿?”杨淮不明白的问。
白娇从杨淮头上揪下几支松针送到杨淮鼻子底下:“闻闻看是不是这种味道。”
“啊、啊、啊,好难闻,快拿走!”杨淮捏着鼻子往后跳三步,看得白娇大笑不已。
“原来你讨厌松香味儿,哈,这么夸张。”白娇拿着松针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做实验,杨淮的反映十分可笑。
“啊,喘不上来气了,快、快拿走!无聊女人……嗯……咳咳,你想害死我啊!”
“你头上、身上还有很多呢,这么几根就让你受不了?”
“天呐,哪里来的,怎么会这么多?怎么弄干净啊!”杨淮翘着兰花指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动作夸张的拔掉身上的松针,一根、一根再一根,但身上的松针丝毫不见少。看着身上、手上的松针,杨淮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唉,”白娇无奈的叹气,“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在‘玉溪’的落叶松下停留过?”
“是啊。”
“唉,”白娇再叹口气道,“‘玉溪’的落叶松号称‘掉毛鸡’,只要在树下稍待片刻就会粘得满头满身,而且不易清理几天都弄不干净。”
“怎么会这样!”杨淮大受打击,“那不就是说接下来几天都要这样过,要一直忍受这种恐怖的味道?”
“嗯。”白娇同情的点点头,“玉溪”号称“掉毛鸡”的落叶松是紫阳山的一大特色,与爱面子的路痴于阡、超级好色万年花痴的白娇一样出名 ,听闻的人都知道途径“玉溪”一定要对“落叶松”退避三舍,否则便是松针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