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换人间》九字定江山

9、第 9 章

　　不知不觉，安宁王齐则在览云庵出家已过五日。说是出家，可尼姑们的日常诵经劳作她无需参与，所以显得颇为清闲。这五日除了日常有小尼姑前来送饭打扫外，并没有其他人前来打扰。整日里齐则除了每日清晨和莫可言练剑，几乎全天都在房中读书，足不出户。
　　莫可言倒是颇为忙碌，未到天明便起床练武，她从军已久，这习武已成为日常习惯，头几日还是在院中练习，被齐则说了搅扰师太们休息，这才转到后山上练，为了时刻保护齐则安全，因此也不敢离得太远，练武之地距离览云庵只有百步。
　　莫可言清晨练完刀法，还要练习箭术。她的箭术是由齐则亲自请漠北神射手努尔所教，再加上她本人天赋极佳、练习刻苦，因此箭道强劲、百步穿杨，曾数次于城上射杀敌将。此刻在山上没有箭靶，她只能弯弓搭箭，于南峰射东南峰之老树。天色未明，山风时来，两峰间隔甚远，任由是她，也只能十箭中其二三。
　　这日，莫可言习武回来，从后墙翻入庵中，回房放好弓箭，换了身衣衫，正要去往院中取水。便见两个小尼姑已经在厨房洗菜生活、准备着做早饭。另有一小尼姑在井边打了两桶水，正倒入一铜盆之中。
　　东方红日渐出，此刻正是慧娴师太要领着诸弟子诵早课的时候，平日只有当日负责做饭的两位弟子不必去正堂早课，今日竟多了一小尼姑打水，让她颇感奇怪。
　　这小尼姑看到莫可言开门，停下身正在看她，冲她一笑。双颊扑红，额头、鼻尖还挂着几颗汗珠，可见这两桶水打来实在是费了她一番力气。
　　莫可言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听小尼姑说到：“莫将军辛苦，善空已经将莫将军和安宁王今晨所用之水打好了，莫将军请用。”
　　莫可言回答道：“多谢师太，此前已经同主持师太说过，安宁王与我所用之水不必劳烦师太们，我自己打就行。”说这，走过去双手拎起两桶水，倒是十分轻松，并不费力。
　　善空小尼姑见她转身要走，忙说到：“莫将军莫走，善空还有一事相求。”
　　莫可言心觉奇怪，转过身来，看着小尼姑说到：“何事？”
　　善空双手合十，微欠身形，说到：“善空欲借莫将军之书一览，还请将军勿怪。”
　　莫可言听是此事，也是颇为诧异，说到：“小师太欲借我房中之书？”善空回到道：“正是，还请将军善允。”
　　莫可言说到：“房中之书虽是我偶有研读，但乃是安宁王，所有，我不可擅自处置。不如我带小师太去问安宁王殿下，你亲自向殿下借书。殿下为人和善，定然答允。”
　　善空听后微微思索，说到：“还请莫将军通传。”
　　莫可言如往常一般叩门，得允后将装了水的铜盆端进齐则房中。房内齐则身穿素袍，头上用玉簪扎起，正坐在房中晨读。莫可言说到：“请殿下用水。今晨的水是庵内善空小师太打的。她欲借殿下之书一览，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齐则听后，不由一奇，目光从书中移开。说到：“哦？这位师太竟有如此雅兴，快请进来。”
　　莫可言出门传话，不多时，一位小尼姑从房门外抬脚进来。齐则放下手中书本，凤眼轻扫。但见来的这小尼姑年纪竟是很小，看起来方才及笄。看其相貌，只见面容白皙，眉似柳叶，美目含娇，檀口轻盈，身材袅娜。虽是一身尼姑僧服，却如三月桃花，掩不住的娇媚风情。
　　齐则心中不禁叹到：好标致的小人儿，年幼素袍尚且如此，将来若是还俗，只怕更是艳压天下。齐则于宫中长大，宫中嫔妃婢女数百，集天下之美，此时想来和眼前的小尼姑一比，竟皆沦为庸物凡品。
　　当日初进庵中，慧娴师太曾带着一众弟子和她见礼。然而当时善空岁数小站的靠后，又有些畏惧低着头，所以齐则不曾注意。
　　善空当时也没敢抬头看安宁王，只是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的看了几眼。今日进齐则房中，近距离看着这位传言中神机妙算，战无不胜的安宁王，不由得心中砰砰乱跳。她见安宁王端坐在书桌之后。衣着简朴，面容俊秀，却不怒自威。此时正向她打量，不由得脸上一热。
　　齐则看她被自己审视的羞涩了，不由得心中暗言唐突。微微一笑，说到：“善空小师太，有如此雅兴，本王定然应允，不知所借何书？”
　　善空回答到：“庵中藏书多为佛经，其他书甚少，贫尼平日欲读而不可得。请王爷许贫尼入书房览书后借阅。”
　　齐则点头答允。并说道：“小师太如有闲情可以常来与本王研讨。”
　　善空回答说：“安宁王才智过人，智绝天下。善空才疏学浅，得王爷恩情得以借书览阅。不通之处定当向王爷请教。”再拜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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