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魔鬼圣经（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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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大厅，不开放给民众的英雄聚集区。
「碰碰碰！～」地连续许多声，汤米刚进来就感受到克拉克的同事们对自己之深刻热情，因为他的四周瞬间就被小礼炮五彩缤纷地包裹起来。
超人安抚般地搂着汤米肩膀，然后对那道持续在周围360度无死角环绕的红影笑道：「闪电，谢谢你，我想汤米已经认知到你的热情了。」
头侧边镶着两枚小闪电的贝瑞．艾伦终于停下扬尘的步伐。
他语气兴奋地瓜啦呜啦一大串，简单意思就是说克拉克实在是把自己的恋人藏得太好了，竟然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超人那位一口一句的「我的恋人」原来是名男性。
若非要想办法描述……就是那种会出现在幻想恋爱影集里的教授，出场就让人感受到对方那绝对经受过欧洲良好教育的典雅气质，一颦一笑皆带风格独具的浪漫学术气息。
「看不出来啊大个子！」发觉自己一直盯着对方看的闪电侠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为遮掩这一点，他调侃向超人：「也不知道如果消息公布出去，会有多少女人要为此心碎了。你说是吧，哈尔？」而当他习惯性地回头去找小伙伴时，才想起哈尔临时接到通知，已经前往扇区的其他星球了。
喔，好吧。
闪电侠想。
……不过他还有其他可爱的小伙伴不是！
可当闪电侠转往另一个方向时，却发现自己贯来偏向沉稳的小伙伴钢骨在看见超人恋人后，莫名地就情绪激动起来。
只见钢骨瞪大了人类那侧的眼睛，跨步上前的同时手指还不自觉地指向汤米。神情惊讶外还带有点奇异的不知所措，彷佛粉丝看见偶像般地开口：「你是……你是汤米．亚斯兰？！」
汤米快速和克拉克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到同样不清楚情况的意思。
汤米回过头：「……是的，我是。你记得你是钢骨，对吧？超人和我讲过你……」
「──是吗？！那他是怎么说我的？」钢骨突然打断。
随即发现自己可能吓到人，钢骨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抱歉，不要理我刚才的话。只是亲眼见到图灵奖的最年轻得主实在让我有点激动。」
「──当初我父亲在建构我这半边机械躯壳时，其实大半都是参考了你的算法和关系性架构。」
也难怪钢骨方才会那么难以自持了，毕竟对他而言，除了值得敬佩的成就，汤米或许还相当于他某种意义上的再生父母？
汤米对此谦逊地表示荣幸。
而经钢骨这一提醒，同样上前来表达欢迎的两位女性中，神奇女侠好像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经看过发表者署名是「汤米．亚斯兰」的论文。
「……不过那篇的主题是『基因：寄生』，好像不是计算机科学相关的？」神奇女侠说。
她之所以带有印象，除因当初好奇之下的查询结果显示作者十分年轻外，也为那论文的切入点着实新颖。
可那篇论文也确实是汤米写得没错。
这样惊人的成就顿时让众人调侃不已。
不过想想被扒开马甲的超人，也是获得过普立兹奖的记者……
从这样的角度出发，两名同样优秀的人会在一起似乎完全没有哪里奇怪。
克拉克很高兴正联的大家都接受了他和汤米的关系。
当然，在这之前，超人就曾多次试探过伙伴们对于这类群体的接受程度。也是在确认过大家起码都对此抱持着中立或良善态度后，超人才下定决心将汤米正式介绍给大家。
可口说和行动到底是分开，直到亲眼看见同伴们眼里真实的欢迎之意，克拉克心中才放下一块大石。
他当然不怕别人怎样置喙俩人的关系，克拉克只是担心汤米会因而受到不公平的伤害罢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毕竟在滑盖手机问世没多久的年代，「同性恋」一词在人们错误的印象中，往往和爱滋性病、生活混乱放荡之类挂勾，甚至还会被某些人认为成是污秽不洁、乃至于亵渎神的邪恶象征。
欢迎仪式过后，超人开口询问起札坦娜去向。
因为汤米脖子上迟迟解不开的金环，超人多年来曾拜访了许多位由蝙蝠侠逐年调查出的魔法侧高手，然而绝大多数人都对此束手无策。
按照他们的说法，由于当初是汤米「自愿」佩戴上束缚，因此这种情形就等同双方的私人契约，外人无法随意干扰。
直到几天前札坦娜传来讯息，说自己追查到了线索。依札坦娜的为人，她必定是在具备相当把握下才会通知旁人。
「她好像接到一个朋友的紧急求救就先传送去帮忙了。」小闪说。
超人：「是我们能帮的忙吗？」
黑金丝雀：「不，她说属于魔法侧，所以我们大概是帮不太上忙。」
「干脆先用这个时间带亚斯兰先生到处逛逛？」
有人提议。
众人纷纷赞许着复议。
……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们的基地理大概就是那些──呜，你知道的，像是训练场、军械库、飞机棚和监控屏幕什么的，就像电影里演的──」
聊得很开心的小闪接过汤米的话：「－－就像间谍电影或着科幻电影里的那种特工基地？我了解你的心情，我一开始加入的时候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超人都没有和你提过他的工作环境啊之类的吗？」
提是有提过一点吧......像是餐厅啊、个人房间啊、战斗纪念品室啊那些。
可瞧瞧他们刚刚都经过了些什么──植物园、水族馆、篮球场、游戏娱乐室？？
更别提眼前这个巨型蒸气桑拿房……
桑拿房门口，汤米举起一只手：「……请问现在申请加入联盟还来得及吗？」
唯一有速度电灯泡般一路跟着两人的小闪当然表示极度的欢迎。
克拉克则在汤米身后低下头，轻声问到：「怎么，想试试吗？」
虽然氪星人的体质注定让他对一般的桑拿无感，可这儿是哪？──这儿可是由联盟顾问资助的壕无人性之正义大厅！
汤米承认自己一时间有点心动。
而且，听见两人对话的小闪也已经识趣地打招呼离开。
……
热腾腾的桑拿间，氤氲开特殊木材那能够安宁心神的淡香。不过大约再怎么足以平静心神的外物，在满脑只有对方、浑身血液沸腾的情侣面前，也通通属于无用功。
至于其中一人其实已经完全不再想仅仅是情侣关系这点，则稍后再谈。
云雾朦胧间，某条泛着滋润光泽的蓝色龙尾……缓缓缠上另一人，并同时悄悄磨蹭起相亲间的水气黏答答。
──明明才过没多久，俨然是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
阶梯式的排排木椅上，和克拉克同样，汤米就缠了条浴巾。好吧，如果硬要的话，脖子上的金环也可以算进服饰类。且那项圈般金环的存在，也更让汤米身上带股别样罪恶感。
一条家养的血腥凶兽。
而和在大家面前得体的文雅完全不一样，此时的汤米完全没骨头似地扒在克拉克身上，绿莹莹的蛇瞳刻意缩圆，在湿度极高的密闭空间里更显楚楚可怜。
他不停讨好般地啄着克拉克嘴唇，同时又娇又软地呢喃对方名字。
然而他试图取悦的对象却只继续给出残酷的回答：「NO.」
「不行，汤米。」克拉克努力在小恋人面前绷着一张脸。
经历一段失控，他觉得有必要精心调养对方一段时间。
克拉克的无情回答显然非常令人不满。
汤米难耐地扭动起来，嘴里也发出闹脾气的「哼哼」。
「你明明也起来了。」
拉奥啊。
克拉克此刻尤其想扶脸，却又担心万一没有自己把持，软弱无骨的小汤米会不会直接从他怀里掉出去──没必要的忧虑，当然，恋爱中的傻瓜──所以克拉克只能维持着姿势僵硬地一动不动。
天知道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带汤米体验看看桑拿，纯洁得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毕竟同为耐力非常的物种，汤米很少有机会体验这款刺激。
可现在克拉克认为，桑拿或许是太刺激了。
……到底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没羞没燥生活的呢？
克拉客不禁思索。
……好像是从那次……
因为倏忽忆起抽痛的经历，克拉克眼底微微沉了点。
……从那次自己把汤米从地下祭场救出来之后。
不过汤米又开始了的叫唤，倒很快醒过克拉克的神。
他恍惚回来，就看见汤米正用利牙摩娑在自己颈间。发觉自己视线，小恋人抬头恶狠狠地威胁：「……要是你再不选择诚实面对自己……」
小恋人磨牙。
汤米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间就又想亲近克拉克来。
两人正式有关系是在那次事之后，不过无论克拉克是怎么猜测其中的感情催化作用，大约全部都是错的。
事实是，汤米脖子上的金环除了限制回复能力，也限制住了他吸收能量的途径。简单而言便是，他没办法再通过普通的皮肤接触来吸收日常所需，血液能量的供给便成为维持之必须配额。以此类推，汤米现在所索求的也是……咳。
但不应该这么频繁。
照理来说，他晚上才被弄到连身体都吸收不了的程度，虽说没有先例，可汤米推断那些至少也能撑上好几个星期才对。
而不至于搞得他好像特、特别热衷于这种事一样。
此时的汤米尚且没意识到，关于自己竟会在克拉克面前拥有羞耻感这件事的匪夷所思。如果说导师是披着人皮的恶魔，身为半个学生的汤米，也应该是被引导成了披着人皮的野兽。
而既身为野兽，便不应为人的思维所框束。
然而此刻，汤米却只注意到克拉克看像自己的眼神──那么一言难尽。
除了那种好像认为汤米长这么大了，却依旧完全不懂得到底该怎么好好照顾自己的腻腻责怪外，克拉克一对沉下来的蓝眸内，还隐隐流露出对不知餍足似的坏小孩之无奈宠溺。
不要……不要那样看我。
汤米扶着对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曲几分。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还存有另一种主人尚未完全察觉的念头。
……就是这样，把目光集中过来，然后……
……答应我，从此再也不要去看其他任何人……
好不好？
……
莫名杂乱的汤米任由其本能地一口狠狠咬上克拉克脖颈，并舔去那些自然滑落的腥甜气。
他以为将会听见克拉克一如概往的痛呼──那向来诡异地能让他平静下心神──然而没有，发出抽气声的人竟是他自己。
──克拉克的两双大手不知何时绕至身后，并把握起了汤米六翼翅根。
唯一细软的绒毛处被因蒸气熏陶得格外炽热的大手……
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
于是汤米只能宛如垂死的天鹅般高高仰起头，并绿眸紧缩、难掩失神地抽咽起来。
六张巨大黑翼痉挛般地彻底张开，几乎将里应足以容纳联盟所有人自由活动的桑拿间，挤得密不透风起来。
此外，汤米还必须挪出心神好死死绷住那对本能伸出的利爪，好叫它们不要轻易伤害到克拉克。
并且身后的长尾正在大力地左右摇摆，企图将那战栗的感受甩出身体。
却在下一瞬间被人毫不留缝地逮住。
唯一得以宣泄被控感的部位遭到无情桎梏，前一秒还血腥狠戾的汤米，如今望向克拉克的眼神已满是求饶般的圆绿雾气。
他玫瑰色的嘴唇在湿度的包裹下尤为水润，轻启后抽泣着道：「 Clark……」
克拉克却只是眼神温柔、极尽轻缓地吻上汤米额头，低沉的诱哄语气宛如面前不是一名2、30岁的成年人，而是一个特别不懂事的小孩子：「嘘……没什么好害羞的，汤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之所以不愿意，只是担心先前你已经……太多，再弄的话怕伤身体。所以我们先这样就好，好不好？」
随着尾巴末端的细密鳞片也开始被攀爬上的手指搓揉，以至于汤米只能瘫软地挂到对方身上，无力辩驳。
而当喘息过后，汤米终于得以让自己支起一点身体。他的绿瞳因愤怒而凝聚着竖起，饱含底气不太足的威胁：「……看清楚了克拉克，你、你这个……你现在正在弄的，是我的『翅膀』和我的『尾巴』……」他在某些单字上头加重了声音，随后又强调：「不要把我当……当作普通人……！呜……」
汤米终于难耐地咬上克拉克肩膀，并且抽咽起来。
与此同时，一对爪子也绕至对方后背进而挠出丝丝淡淡血痕。
他其实正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将对方伤到见骨的地步。
鲜血确实会刺激凶性没错，然而另一方面，对方的鲜血味也能淋漓自己感官的清醒。
在嗅觉敏感的汤米判断里，克拉克的血液彷佛一种太阳味的信息素，包裹其中时，连带着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
犹如察觉到汤米竭力的克制，克拉克的眼神骤然柔和到了种能滴出水来的地步，滤镜深厚的他似乎也是情难自己地，啄吻上对方弯在眼前的白皙后颈。
被忽然「袭击」上致命部位的汤米僵硬地一个没持住，于是后头食指指甲就那么陷入氪星人理应不摧的皮肉下。
也是到这时，氪星人才传出一声极轻微的「嘶」声。
听在耳里，就像一头终于示弱的猎物。
汤米顿了顿，某个瞬间，他好像诡异地平静了那么一点。
他缓缓抽出自己成为腥红的指甲，边舐去上头黏稠，边眼帘轻垂地询问起克拉克：「……Does it hurt？」
克拉克回答：「It’s already well . You know you can never truly hurt me , Tommy . 」
在氪星人完全不讲里的自愈能力下，那点小伤口确实不够看。
汤米：「While I’ll still hurt you ……or poison you ──」
他展示起自己腥红之下，带有显然剧毒意味的蓝紫指甲。
「── Really , really ……bad .」
克拉克却笑着揉弄起汤米那染上湿气的软软发顶，同时将自己的颈侧自动凑上汤米嘴边：「……没关系。」
「......你可以把我啃得一丝不剩，将我吞入胃腔内壁，让我彻底溶入你的血肉，从此再也不分离。我的挚爱、我的天使……带我前往你的天堂，无论那处在何方──阳光普照或注定遍地腥红，我皆意图永相随。」
随后只见一双相对而言的小手摸索着抚上克拉克脸庞，将对方类人的蓝眼睛缓缓扳向自己非人的绿眼睛。
──汤米铁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看来想吻克拉克想地真心实意极了。
──如果不是突然间响彻基地的魔法侧入侵警报，与「嘣！」地一声突然出现在桑拿间里的陌生人。
对于明显打断别人的好事现场，来者却全然不尴尬，只是在弥漫的水气浸湿自己正打算点燃的烟时，有些呕气地「啧」了一声。
他似乎是在传送过程里误听到克拉克的最后一句话，于是心情显然更差劲：「……我以为自己传送到了正义大厅？好吧……刚送走一个恶魔就又迎来恶魔和信徒的双重组合，我最近的运气是不是更差了？」
克拉克早在男人刚刚现出形时，就把汤米密密麻麻包裹起来。
但汤米彻底张开的六翼黑羽在方才真的很明显。
「所以……」浅棕发的男人扫视过汤米脸上的鳞片与拖在地上的长尾，任命般地哀口气：「……说吧，你是利维坦还是萨迈尔那边的？我该怎么离开这儿？干脆点开个价吧──除了灵魂，毕竟那个已经有一半交易给撒旦了。」
说话间，来者毫无畏惧的抖起腿：「或许你还听说过我？貌似我在地狱里挺有名……总而言之先礼貌地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约翰．康斯坦丁。」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魔鬼圣经（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