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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国境之北(5) ...

  •   司青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正式见到焦野是在墓碑上。
      世上本没有那么多奇迹。
      大包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一直处于震惊当中,很久都缓不过来。
      纸包不住火,饼子的妈妈不久之后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也差不多要“疯了”。
      饼子运气好一点,她的妈妈是个相信科学的科研人员,相信心理医生说的话,知道发生的事情之后,她立刻请假回家。认真的查阅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所有的反馈都是,孩子是正常的,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但是她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孩子在取向方面不是大多数。
      人就是这样,道理上知道是对的,没有问题的,但是情感上很难接受。
      和大多人不一样,在大多人眼里,就是异类。
      缓过神来的大包,悄悄的问司青:“饼子要怎么办?”
      司青茫然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和我爸妈说这个事情,他们也是叹气,我妈说,爱慕同性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也是正常人,可是,饼子以后的路会比较难走,你说我们仨一起长大,怎么都没有发现她和我俩不一样呢?”
      大包为难的叹气:“还是你爸妈开明,我都不敢跟我爸妈说,我怕他们知道之后不让我和饼子玩儿了,唉,饼子也真是可怜,你说初恋这么激烈,她以后可咋整。”
      司青放弃似得葛优躺在摇椅上,看着难得湛蓝的天,喃喃的说:“你说我长得也挺好看的,她干嘛不喜欢我呢?最起码我就不会那么想不开,给她那么多大的伤害。”
      大包双手向后撑在长椅上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能不能要点儿脸,你又不是人民币,是个人就得喜欢你,再说了,你又不喜欢女的,人饼子干什么想不开,看上你。”
      司青没有理会大包的鄙视,继续说道:“其实吧,刚刚知道是这个事儿我挺难消化的,过了那阵儿之后,我也没有觉得饼子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她的发小,但是,我这个发小,竟然之前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饼子的事儿,真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个二百五大傻子。”
      大包也眯着眼跟着附和:“嗯,我们确实挺缺心眼的,饼子那么难,都不知道。”
      饼子的妈妈虽然带着她看了心理医生,但是她的状况并没有明显的好转。人瘦的脸颊都凹下去了。
      学校里也开始有了关于饼子的留言,司青知道的时候,已经传得天花乱坠,周围的同学也开始对饼子悄悄的指指点点,连带看司青和大包的眼神都非常微妙。
      好在他们读书的学校建校起,收的很多都是部队和政府工作人员的子女,更重要的就是,司青一直以来都非常的不好惹,从小的童子功,长大之后一直练着散打,自从开学的时候收拾了之前一直在学校外面找学校里学生的小混混之后,一直声名在外。没有人敢尝试和她叫板。
      直到有天,饼子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不知道老师跟她说了什么,她走出办公室之后就哭了,她这会儿不想回教室面对教室里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的探究的眼神,她一个人恍恍惚惚的往楼下走,走到二楼楼梯间的时候遇到了两个
      司青见饼子隔了挺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有点不放心,就叫上大包一起去找她,大包悄悄的去办公室看了一眼,示意司青办公室没有人,人也没有回教室,那就是往其他地方去了,司青甚至跑去女厕所看了,大包在外面等的心焦,厕所出来的女生看见她在厕所门口转悠,吓得赶紧跑的远远地。
      司青在厕所找了一圈也没有人,她就带着大包往楼下走,刚走下去就听见楼梯间有人说话,司青和大包赶紧下去,刚好碰见两个高年级的男的,这两个人因为学习成绩不好,也不打算升学,时不时地在学校里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司青和大包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们拦着饼子,不让她走,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头发长点那个说:“哟,这不是赵丙晨嘛,听说你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哈哈哈……”
      饼子不想搭理他,想转身走,另个人平头的上前一步拦住饼子,接着说:“哎呀,哥,你看人姑娘不想理你,要走呢……”
      长头发那个有点不高兴:“哟,你说小姑娘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要喜欢女的呢,跟哥哥玩儿多好,哥哥保证比女的好。”
      司青听得大火直冲天灵盖,冲到饼子面前,一把推开头发比她高点儿的长头发男的说:“早上是没刷牙是吧,嘴这么脏,回家好好刷刷牙,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让你爸妈好好教一教你怎么说话。”
      大包见司青气的有点上头,赶紧上前站到司青面前,拦着想要上手的司青,毕竟他看见过司青收拾小混混把人打的满脸是血,站不起来的盛况,这在学校里要是她收不住,那麻烦就大了去了。
      长头发被个小姑娘推得一趔趄,也是心头火起,站稳之后想越过大包,上前推司青,嘴上把不住门的骂骂咧咧:“一个搞基的破鞋,也不是见她长得好点儿,谁特么待见她,还又来一个,你俩刚好凑一对过呗,真特么恶心。”
      短头发那个应该是听说过司青,有点怂,站在长头发后面一点,虚张声势的附和道:“就是,同性恋,呸,真恶心。”
      这下大包听不下去了,火气也有点上来了,推了长头发的一下:“说谁恶心呢,不会说话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瞎比比,浪费学校的土地和空气,好意思骂人恶心。”
      长头发的被推了两下,也有点儿不管不顾了,指着司青和饼子骂道:“就看着这俩玻璃恶心,怎么着,你们都做得出来,我还不能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司青就一把掀开大包,就是当胸一脚,把长短头发两个男的一起踹到地上,一下子没有撑起来,大包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鼻梁,小声的嘀咕说:“让你不要嘴贱,一会儿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司青自从幼儿园一战之后,经部队指导员和散打老师的熏陶,专挑痛的不容易受伤的地方下手,大包怕司青吃亏,上前拦住想上前帮忙的短头,虽然,他觉得这两个废材一起上也在司青手里讨不到便宜。
      他们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饼子看人越来越多,司青这会儿已经打疯了,着急的上前,想拉住司青,可是司青个头比她高,这些年一直没有落下训练,她又因为学两门乐器,抽不出时间练习,根本拉不住司青,还让司青被人趁机挂了两下下巴,脸上弄上两个灰印子。
      司青怕饼子被自己拽着带到地上,又一脚把人踹出去站好,把饼子拉到身后,站旁边对饼子说:“你站旁边,刚看见他的时候就很想收拾他了。”
      司青正准备再上手,就听见后面有个声音:“要收拾谁啊,哟,能耐啊,都打上了。”
      大包赶紧拉住司青,饼子小声的叫了一声:“于主任。”
      司青停下在这么一会儿,清醒一点了,朝教导主任点了个头叫了声:“于主任。”
      圆圆的老于,很难让人联想到大家口中令人闻风散胆的教导主任,司青觉得人不可貌相这个词用来形容老于再合适不过了。
      老于见几个人都住手了,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让驱散围观的人群,语气比刚刚好了了很多:“不打了,不打了,赶紧散了,都不上课了是吗?一个个的有点动静就忍不住,高三的跟着跑来,你们想上天是不是?”
      几个高三想要看热闹的,一听,赶紧和聚拢的人群一起化作鸟兽散。
      老于又转头看着他们几个,不变喜怒的说:“你们几个,跟我到教务处去一趟。”
      司青没有光顾过教务处,面上不显,内心有点忐忑的跟着老于,倒是两个高年级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教务处常客,无所谓的跟着走,反正他们一没有准备考大学,二没有准备做个乖学生。
      到教务处的办公室之后,两个正在埋头私语的两个老师见老于带了几个人进来,很有眼色的跟老于打了个招呼,自己就出去了,两个人同情的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司青他们还并不知道,两位离去的老师已经默默的为他们掬了一把辛酸泪。
      等两位来时走远之后,几个人自动就分成了两拨,老于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对司青他们说:“你们三个,给我先站旁边去,我先收拾完那两个,再来梳理你们。”
      转头对着平头和长发男一顿炮轰:“张鑫,刘浩明,我又没有警告过你们,不要再在校园里惹事儿,你们的父母求爹爹告奶奶的把你们的开除求成了留校察看,你们是不是就失忆了啊?”
      两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教导处,但是还是被老于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老于见两人虱子多了不愁痒的样子就来气:“见天儿的给我找事儿,非得弄个开除,你们就满意了是吗?说吧,今天你们又挑了什么事儿?”
      长头发那个张鑫瓮声瓮气争辩道:“于老师,这次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哪个扎马尾辫儿先踢我的。”指着司青说到。
      司青一急,赶忙想要反驳,刚刚说了一个“我”,就被老于强势打断道:“我这会儿没有问你,你先不要说话。”
      那个张鑫有点得意洋洋的看了司青一眼,老于头也没有回的一掌呼在他刚刚被司青打了的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老于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问:“说吧,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动手打你?”
      张鑫有点心虚的回答:“谁知道她的,可能有神经病把。”
      老于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迷了眯眼睛,接着说:“不要侮辱正常人的智商,你没有说别人什么,人会无缘无故打你?刘浩明,你说!”
      平头的刘浩明被突然的点名吓得手一抖,条件反射的放到了裤缝的位置,支支吾吾的指了饼子一下说:“她同性恋,大家都在说,又不是只有我们说了。”
      司青气的捏紧了拳头,饼子担忧的抓住了她的手,大包也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老于手放到桌上,摸到了自己的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拧好,用力往桌上一扣,“砰” 的一声,几个人吓得立马站直了。
      老于震慑完之后,看了眼张鑫和刘浩明,大手一挥,说:“人家又没有喜欢你们,人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关你们什么事儿,人家吃你家的米了吗?学习学习不好好学,人还不安安分分,现在都学会嚼舌根了,看来是我的失职,没有教好你们的品德课啊,很好,现在你们两个去操场沿着跑道,跑二十圈。”
      两个人臊眉耷眼的,不服气的撇撇嘴,那个张鑫恨恨的瞪了司青一眼,做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口型。
      司青在心里默默的对竖了个中指。
      老于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软柿子,冲他们发火道:“不够是不是?”
      两个兔崽子马上一溜烟儿跑了。
      老于又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血压,缓了口气对司青他们说:“你们三个,我最近听了一耳朵,作为老师,我不会因为一个人她的取向,去随意评判和歧视她。”
      大包和司青听了老于缓下来的言语,无声的点点头,饼子则感激的抹泪。
      老于看他们乖巧的样子,心里越发平和,越发觉得“孺子可教也”,再接再厉的说:“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大多数的成年人可以控制自己,但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猎奇的心里,比如像刚刚那两个,还有一个,就是当你觉得自己和你的朋友受到不公正的评判甚至侮辱的时候,你们根本控制不住,你们冲动之下的行为和行为产生的后果。”
      老于见他们听得认真,气很顺的接着说:“你们的行为不止会对当事的几个人产生影响,还会让周围围观的同学产生躁动不安,从而影响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和大家的学习状态,明白吗?”
      老于最后眼睛看着饼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赵丙晨同学,我理解你们的情绪,但是,我不赞同你们的行为,你们都应该明白的,暴力没有办法解决根本的问题,不管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人有时候要自己勇敢一点,总有人不会放弃你。”
      老于是饼子这段时间遇到的除司青和家人之外,第一个给予她善意的人,刚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老师还让她注意影响,饼子在灰暗里面好像又看见了一些光。她对老于真诚笑了一下说:“谢谢老师!”
      老于见事情了结得的差不多了,话也都听进去了,老大怀慰的拍了拍大包和司青的肩膀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可以稍微冷静一点,是吧?”
      老于从头到尾没有批评他们一句,却又把事情了了,大包和司青都点头,老于看了下手表,笑眯眯的对他们说:“去门边儿上,一人20个深蹲,长长记性,做完赶紧去上课吧,这上课了好一会儿了,去吧。”
      20个深蹲对于司青他们这种跟着部队警卫员操练过的皮实孩子,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这次,她们对教务处的老师刷新了好感,司青想,毕业的时候送他一个结实点儿的不锈钢保温杯,比较经得住砸。
      流言很容易被新的流言取代,没过多久,学校里最新鲜的新闻,体育部部长劈腿文艺部部长和学生会副会长,诸如此类。
      所有的事情都在变好,大家都觉得。
      司青他们周五晚上没有自习,放学之后,司青他们三个人决定去学校的后巷吃烤冷面,摊位面前的人比较多,他们等了一会儿。
      冤家路窄,在小摊儿前面遇到了,前段时间找麻烦的张鑫和刘浩明,还跟着三个没有穿校服的社会青年,几个人吊儿郎当的站在烤冷面摊子旁边,对周围经过的女孩子评头论足。
      小摊子的老板觉得有点晦气,最近可能是流连不利,这几个不怎正经的人,最近老是出现在摊子周围,东弄一下,西逗一逗,弄得附近摆摊的商贩,不胜其扰。
      还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社会青年的字典里面是没有“不自量力”四个字的,他们比较擅长用自己过去的失败使自己丧失理智。
      他们今天人要3个,但是胆子似乎膨胀了300倍,发现司青他们之后,故意提高音量,那个张鑫还故意指了指饼子和司青:“漂亮吧,漂亮有什么用,你知道吗?那是两个玻璃,人家不喜欢男的,人家喜欢搞女的。”
      接着一群人一阵猥琐的哄笑,周围的人吓一跳,都理他们远远地,绕着走,看司青她们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饼子被人看的,眼前一阵白一阵哄,气的眼眶发红。
      另外三个见司青和饼子长得挺好看的,就不停的往她们身边挪,染红头发的对张鑫说:“那是她没有试过哥哥我这样的男的,试过之后,就会知道男人的好了。”
      说着他还朝司青和饼子抛媚眼,接着说:“妹妹,跟哥试试,保证你你喜欢。”
      其余的几个人就在后面一边笑一边起哄的说:“就是,就是。”
      司青的烤冷面刚吃了两口,顿时觉得恶心的有点反胃,顺手就把没有吃完的烤冷面扣到了红头发往前凑脸上。
      红头发占便宜不成,还被人扣了一脸吃剩的烤冷面,立马就火了,手一挥,想打司青一巴掌,司青身形一闪,避开了,嘴里还骂着:“ma de,臭娘们,别给你脸不要脸,敢拿吃剩的呼我,你真有种啊。”
      接着又朝司青呼了两下,都没有挨着她,气急败坏的对身后的几个人吼道:“愣着干什么,好好招呼招呼他们,ma de。”
      张鑫和刘明浩对司青还有点心有余悸,躲在最后,想在旁边看着最好,等他们都打完了,最多去补两脚之类的。
      另外两个黄头的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司青的凶残,以为她就会多那么两下,就上了,大包看这几个人虽然看着没有系统练过,但是一看就是跟人打过不少架,战斗力可比后面两个弱鸡强多了,三个人一起上怕是司青要吃亏,他把剩下的冷面往嘴里一塞,把书包扔给饼子就上了。
      司青他们也是最近憋了一肚子的火,三个染发青年,发现他们对司青两个都有些吃力,红头发的突然掏出了一把折叠刀,就朝大包挥了过去。
      人群立马就炸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饼子看有人拿出了刀,朝大包去了,一下子就慌了,赶忙叫大包:“大包,小心有刀。”
      小摊主见摸刀出来了也开始害怕,怕闹出事儿,正犹豫要不要报警,抱着书包的小姑娘悄悄的走到他旁边,小小声的跟他说:“叔叔,能不能求你报个警,今天考试,我们身上都没有带电话。”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抖。
      小摊主看着也怕真的弄出点儿事儿,点点头,悄悄的退回屋里,打电话报了警。
      司青一听有刀,看了大包那边一眼,一脚踢向红毛的手腕,折叠刀应声落到地上,红毛“啊”的吃痛叫了一声,大包回头看了一眼,一脚把刀踢开。
      一拳打在红毛脸上,红毛一趔趄摔在了地上,人还蒙着,大包就坐到了他身上,双膝盖压住他的手臂,按住,往他脸上扇,几下就给扇蒙了,脸也肿了,鼻血也出来了,杀伤力基本为负的躺在地上,大包再站起来,在衣服上面擦了一下手。
      被踢走的刀就滚到了张鑫的脚边,张鑫被吓了一跳,他面色游移不定的看着地上的刀,过了一会儿他神使鬼差的捡起了地上的刀,手有点抖,差点把刀又抖落到地上,他紧了紧刀柄,看了眼正一拳一拳打在黄头发身上和脸上的司青。
      着了着魔似得悄没声的走过去,快到司青背后的时候,突然面目狰狞的举起刀往司青的背上 扎,司青感觉到背后有道风突袭而来,闪身往旁边撤,还是没有完全躲过,道扎进了三角肌,过了一两秒,司青才感受到剧痛传来,痛的闷哼了一声。
      饼子看见司青被扎了,脑子“轰”的就炸了,立马冲了过去,张鑫划出第二刀划破了饼子的手掌,大包急了,弹琴的手,要是伤着神经就完了,一脚踢过去,两刀耗尽了张鑫全部的勇气和力气,他重重摔到地上,刀也跟着掉了,他看着自己的手上的血,瘫坐在地上,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刘明浩见都扎刀见血了,转头就跑了,没有跑出50米就被赶到的警察赶到给带回来了,来的警察看见有人受伤了,赶紧把受伤的带去了医院,经过检查饼子的手没有伤到神经,司青的小指神经永久性受损,万幸的是她不弹琴。
      警方的处理结果,本来司青和赵丙晨的伤都是要由赵鑫负责的,但是,经警方了解才知道,他家里就只有她奶奶一个,父亲因为欠了赌债,在他2岁多的时候,被人剁了手指,说是拉到什么地方,打工抵债,母亲因为受不了他父亲赌博,早就跑了,奶奶靠着给人帮厨,把他养大。
      奶奶得知,孙子把人扎了,怕孙子被抓去坐牢,见到司青和饼子的妈妈,就要作揖跪下,被眼疾手快的几个家长拦住了,众人看老人破旧整洁的灰蓝色旧衣,不明白这样的老人怎么会养出了这么混不吝的孩子。
      家长们象征性的要了50多块的“医药费”,众人家里都有老人,见老人花白头发,背也打不直,答应了老人不追究了,老人才作罢,老人转身就往张鑫身上抽:“教你不要跟那帮人鬼混,好好上学你不听,你是想像你爸一样气死我是不是……”张鑫站着任老人打,脸上也没有表情,一老一小不知道磕磕巴巴多久,离开了。
      事情对司青他们几个冲击非常大,也因为这个事情,都要转学了。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在校的学生,事情通知了校方负责人,还有家长,因为当时是放学时间,看到的人很多,造成的负面影响比较大,所以校方委婉的劝司青他们三个的家长给孩子转学,不然按照校规处理,是要开除还会留处分的。
      事情的影响比较大,本市的学校都不接受司青和赵丙晨的转学。
      当然,司青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不理解,更加不满意学校的处理结果。
      司云北是这么跟司青说的:“你觉得做的都没有错,但是你做的事情造成的结果很糟糕,而且影响了很多人,而且你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得到按照你认为对的或者你想要的结果。”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突发身体不适,需请假一个月,突发事件,本文不会坑,大纲已经全部拟好了的,过了这段时间会继续更,谢谢观看本文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有没有有同学收藏一下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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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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