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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68章 ...
“我后悔我发现这个人太晚,或许借着他,我能突破那个所谓的界限,我会成功的,只是他还需要实验的时间。”
“他在适应药剂的功效,但别人却半点都沾不得...为什么?!!我要找到答案!”
“我让小刘给他接上了管子,让药剂和他的血结合物转化得更加快一些,但这样他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活体标本了。”
“麻痹使人放下戒心,你觉得自己是在进化,那是因为始终无法压下心底的另一个声音。”
笔记中的纸张因为过于用力的书写而出现几道划破的痕迹,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笔记的主人十分烦躁。
“我在小刘给他开了二十刀后,尝试着拿刀扎进他心脏附近的位置,那些废物没控制好力度,他差点就心跳停止了!吓死我了,看来器官的皮层并不是药剂的控制范围,是我太心急了吗?”
“我需要他接受副作用的测试,时间长短未知,但我可以等。”
这本破烂的笔记上记录的不是笔记主人的日常琐事,而是对另一个人,对一个实验体的记录,日记的时间大约是从三年前开始,里面断断续续地描写了那个不知姓名的实验体的精神状态。
实验体从疯狂地挣扎到放弃抵抗,或者说无力抵抗,仅仅用了一个月。
苏念城压抑着呼吸一页一页地往后面翻看着,他双手在颤抖,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看下去。
可是他更想知道那人的一切,那人支支吾吾东瞒西藏的那一段不愿提起的时光。
鬼画符似的笔迹占了大半本,苏念城也无心细读下去,直到后半部分,字迹突然恢复正常了。
“我找到他了,实验体一向不允许展示名字,但我第一次在大学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原来他叫张易渊。”
“他的精神状态表面看起来很好,实际上自己居然在试图做纠正...不,是填埋掉在实验中的阴影,他没办法用刀子,不能抓也不能靠近,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之,硬要自己拿着刀子往自己手臂上割,那可真是太浪费他的血了。”
然而越是往后翻,苏念城的心就越冷,他发现这个人一直在记录张易渊的行踪,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张易渊和他北上,遇袭,一起踏进疯人院,设计张敏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他浑身汗毛竖起。
而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是两天前,但是这一页纸被人撕掉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却开始不安起来。
“立刻回去!去联络在张易渊附近看守的人!”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张易渊待在苏念城所布置的重重看守下颇为无聊,门外几个穿着低调的黄包车师傅在聊天,看上去像是在等声音,实际上在留意周围的动静。
他拿起个茶杯喝了几口半热的茶,又拨着轮椅在屋子里到处晃荡,毕竟是临时住处,备着的东西也不多,于是他觉得更加无趣了。
张易渊也不计较以后怎么生活,只要能早日让在牢里耍着小聪明的家伙老实闭嘴,他们就可以永远地守着那个秘密,回临海过安稳的生活。
想是这么想,却不知到达目标之前那条路有多长,他从不是一个乐观看待事情的人,更明白接下来会有多残酷,可药剂的副作用一直压得他心事重重,不想好一些事情,他怕自己过不去。
张易渊停在窗前,搓了搓在阳春三月还容易变冷的双手,窗外的风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树上的那一搓嫩叶抖了抖,与周围一切同时静止。
他手的动作忽然一顿,预警在心里敲响。
就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张易渊变得十分警惕多疑,对身边的所有事物都多了不止一个心眼,这种举动多次救了他的命。
这么诡异的安静让他感到不安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听到了有人可以放青步子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朝这边靠近。
张易渊当机立断,从轮椅上单脚跳起,一手揪住轮椅往旁边的楼梯口一扔,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六个人的脚步随着里头发出的巨响而加快,冲进屋子里后,只是看到歪在一旁的轮椅轮子还在慢悠悠地转动,窗户打开,楼里空无一人。
这六人顿时就分出三人来急急忙忙往楼上跑去,没过多久就在上面吆喝了一声:“没人!”
“不是说张易渊的一只脚受伤不能走路吗?今天苏念城有任务出去,你得到的消息不会是假的吧?”其中一人问。
“不可能,那晚的行动虽然不是我亲自参与,但我问过了那几个去的人,张易渊的脚的确是受伤了,就算是跑也跑不远。”如果苏念城人在这里,他必然会一眼认出这个回答问题的人就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部下之一,但是平时沉默得不引人注意。
“最好你说的话没有错,先生在那头着急这,人跑了,你我可脱不开责任,你应该知道先生多珍惜每一个能够‘使用’的人。”
“我...当然知道。”那大汉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露出一点恐惧的神色,随后他静下心来观察四周,突然将目光停在那张看似底下实心的大床上,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屋子似乎有暗格。
于是他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一起去探一探那张床底下的虚实。
谁也无法形容苏念城拼命赶回来后却看到临时住处空无一人时的心情。
“哇!这搞什么?!阿才!醒醒啊!”三个刚跟随苏念城执行任务回来的大汉看到门口倒下毫无知觉的同伴,心里顿时喊了声糟糕,上前去伸手拍了怕几人,虽然呼吸平稳,但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念城看了一下被强行拆开的床底暗格,凌乱的脚印和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的痕迹让他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能护住他。”苏念城的语气不想平时那样清冷,深藏着压抑和懊恼,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慌乱得不行,却依旧要逼着自己冷静思考。
“科长,张先生他...”站在前面的大汉刚准备没眼色地开口,就被后面上来的同伴暗中捏了一把,不得不及时收声。
苏念城沉默地站在原地,手里紧抓着唯一的线索——那本笔记,直到里面的纸张变形,他的神色也更加冰冷。
他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去找那个人。
张易渊知道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待了很久,因为他的眼皮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光亮,可能被什么东西关起来了。
但当他恢复些许知觉后,他才知道他之前的知觉可能是因为昏迷而错乱了,手边是柔软的布料,眼前出现大片的亮光,如果不是他隐约记起自己被打晕的经过,他会以为这是他度过的无数个,平凡无奇的早上。
这一次绑走他的人,对他的待遇出乎意料地好。
“392?你醒了?”一道温和的女声在耳侧上方响起,却让张易渊从自己营造的那片混沌中陡然清醒,恍若一头扎进了冷水里。
他睁开了眼睛,所看到的是白色的窗框,以及外头打进来的一抹暖色阳光,但是此刻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因为周围的墙壁是白的,窗帘是白的,身下的床也是白的,就连他身边那个看上去温柔可人的年轻女人,也穿着白大褂。
那女人正拿着本子低头写东西,张易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这地方他记得,脑中断断续续地浮现出一些与之相符合的片段,那三个月里他无数次看着头顶的那一盏灯发呆,而眼前这盏灯上的污迹也和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我之前的那些都是梦?他没有出国,没有碰上苏念城和薛仕铭,他一直都在这里,从没出去过?
他没有从地狱里爬出来过,他一直都在地狱里做着地狱外的梦?可笑,却又可怖。
“392,你现在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边上站着的那女人突然问了一句,垂眸看向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你是谁?”张易渊盯着那个女人,目光一下子凶狠起来,像一头随时准备搏命额凶兽,“这是哪里,谁带我来的?”
“精神状态良好,身体无特殊情况,随时可继续实验。”那女人直接无视了张易渊的话,在本子上记录着,丝毫不惧床上躺着的男人吃人似的目光,收好本子转身朝房门外走去。
“他娘的...!等等...!”张易渊猛地挣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叫住那女人,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什么东西紧紧绑在了床上,任他挣扎出一身薄汗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开门出去。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缺氧一样狼狈而贪婪地呼吸着,有些涣散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头顶那盏灯上,心跳开始加速。
这是恐惧,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明明已经完全摧毁掉的一切像鬼一样回到他身边,阴魂不散地跟着他,这个房间,这空白的一切,他被彻底安排的命...
他挣扎了三个多月,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他不甘心,不甘心最后还是回到同样的地方,无论多少次他都要逃出去,就算是梦也好,他要再一次回到梦里!杀光...杀光所有的知情人...!!
门又被打开了,脚步声由远到近,张易渊一点一点地侧过头去,眼珠子缓缓转向来者的方向。
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双鬓有些斑白,浑身透着一股平和的气息,眼底却透着不属于年轻人的执着。
张易渊认出了这个人,几年前的报纸上多次登出此人的报道,他还见过几面——那个自称已经退出前线潜心研究的著名生物界和医学界的专家,梁言宽教授。
“张先生,你我正式见面介绍还是第一次,我叫梁言宽。”梁言宽热切地看着张易渊,像在看待什么无价之宝一样小心翼翼,“很抱歉这次这么突然邀请你过来,我想你应该认识我,而我也认识你很久了。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张易渊冷冷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对于药剂造成你精神上的转变和大脑上的伤害,梁某人深感遗憾,毕竟那是不完全的研究。”梁言宽叹了一口气,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但我相信张先生也知道,这种损伤会导致你本人变得冲动,行为过激,极不适合与人相处,可是那不就更好吗?”
“至少张先生能无牵无挂地为研究,为医学献身...”
“你有病?”张易渊打断了梁言宽的话,咬着道,“那梁教授不是更应该亲自来试试这药剂的副作用和效果吗?你是个人,我他娘的就不是个人了?!”
“可惜我没那么幸运被上天选中,没法像你一样连血液都可以作为莫大的贡献...”梁言宽顿了顿,“我特地让你回到了和那家疯人院一样的房间,希望你能像之前一样安静下来,适应期是很难过,我也不想用小刘那样粗暴的手段,相信自己可以回到那三个月的状态里吧,少吃些苦头。”
“...妈的神经病!!放我出去!梁言宽!你凭什么拿那么多人做实验,就因为你能做贡献?!你的贡献都他娘用人命来换?!出国去读这么多书都读疯了吗?读成了个杀人犯!”张易渊喊了起来,整张病床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梁言宽温和的笑容收了收,看向张易渊:“问我凭什么...?我这一研究出来,你知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命,那些因国内无谓战争受重伤的就会有救,我能救的将会是现在所牺牲的千倍万倍,你说凭什么?”
“我亲人的死就是因为国内几位所谓的大人物暗中的小打小闹,我千辛万苦在闭门研究,为他们寻找着救国救民的法子...”梁言宽眯了眯眼睛,声音沉了下来,“可结果呢?我推开门,看见的是他们打起来,涉及到了我亲人,我却无能为力。”
“他们既然能随随便便地开战,那就是说他们根本不在乎那么几千条为他们拼搏的命,那我,又何必去替他们节省资源?”
“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快让你回来的。”梁言宽平静地说,“可是我看到你在做和当初那些小人做一样的事情,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我突然发现,我所要效忠的对象,竟然就是这么一群只知道内斗的王八蛋。”
“那些人的确恶心,但你,更恶心。”张易渊冷笑了几声,闷闷地回了一句。
“我恶心?我是在救国救民。”梁言宽笑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只有杀了我,你才能平静下来?我是个神经病,杀人犯?张先生,你可得分清楚,现在最像神经病的人是谁,真正亲手在疯人院里杀了人的又是谁,说着害怕,实际上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又是谁,你明白了吧?”
“杀人,是一种解脱。”他一锤定音般吐出一句话,“对于你来说,你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你已经回不去了。”
张易渊的怒意在不断地上升着,但他又十分清楚对方说得准确,但他不敢承认一分一毫,就怕一旦承认了,就会发现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无甚区别。
和梁言宽比起来,他张易渊的确更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好了,现在你应该抓紧时间做实验,在药剂的副作用方面我可以持续改进。”梁言宽说着打开了房门,刚才那个做记录的女人去而复返,并且推着一辆四轮小柜子及进来。
终于从放假回家的人堆中爬出来 可以坐下好好更新了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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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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