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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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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红袖楼门口,已有姑娘在门口等候,下了马车姑娘拿上包裹带着鹿勿语进了门。
姑娘领着鹿勿语穿过了几个厢房又绕了几个圈,来到了庭院。
没想到红袖楼后的庭院这般幽静雅致,塘边的风信子和鸢尾,还有塘上的碧桃与梨花树,等到来年春暖时,总引起 “院落半晴天,风撼梨花树”的旧思。
出了庭院就到了厢房,房外种着松树,树下置有凉椅,鹿勿语跟着姑娘径直走向最右边的屋子。
屋里装饰与院子是配套,木床看得出来是新制的,到处收拾得干干净净,开窗就能看到庭院的美景。
鹿勿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跟着姑娘来到了彩秀阁,学艺应当从最简单的学起,这就是她的第一站。
姑娘先行告退留下她一人站在门口,鹿勿语敲了下门在听到有人应了一声后推开了门。
看到织布的姑娘鹿勿语停下了脚步,这些姑娘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个个心灵手巧,织布动作麻利,静静的看去就像在欣赏一幅画。
鹿勿语进来时除了窗边那位白衣姑娘,其余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她。
“你好,叫我素娘就行。”离她最近的一位姑娘大方的走了过来。
鹿勿语向她作礼道:“小女鹿勿语。”
“我是带你的,你不必这么拘谨,就当各位是姐妹就好。”素娘笑得很甜,人又热情,不知不觉就让鹿勿语放松下来。
“一个大小姐又怎么会把我们当作姐妹,估计是靠什么手段进来混混的,逢场作戏当什么真,素娘你就是太蠢。”
坐在素娘后方的蓝衣姑娘斜着眼看向两人,看得出她很是不屑,说话这般尖酸刻薄,最不讨人喜。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所想,没那个高度就别说这话。”鹿勿语怼回去,不想让她那张臭嘴污染空气。
素娘看曼娘面目狰狞,连忙劝慰道:“曼娘,你少说一些话,大家心平气和的多好呀。”
曼娘盯着鹿勿语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只有鹿勿语乐呵着看她,瞧这曼娘柔柔弱弱估计打不过自己,谁怕谁啊。
鹿勿语这般想着谁料曼娘突然向她甩手,织布的细线就同利剑般向她射来,还未到达她身前就被另一组粗线打偏了位置,出手帮她的是窗边那位姑娘。
“锦姐姐你怎么帮外人呀。”曼娘气得猛地将手锤在织布机上。
“她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你还出手,若是别人知道就败坏了我彩秀阁的名声。”锦蓉微侧着头,目光冷漠的看着鹿勿语,跟她对视了一眼后又继续工作。
她这一番下来就没人敢说话,鹿勿语也憋着气坐到了素娘身边,感情在这里她是最菜鸟的一个,以后说话得小心一点了。
鹿勿语在彩秀阁呆了一周也逐渐习惯了,会简单的织布技术,虽然织不出她们那样美丽得图案,但能这么快上手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这孩子我还是挺欣慰,她现在用这身体老老实实的,没出去惹什么幺蛾子,闲暇时还跟我说说话,在这里有人管着她但离开了家人,孤独也随之而来。
鹿勿语看月色正好爬上了屋顶,望着硕大的圆月哼起了小曲,习习晚风吹动着她额前的发,眼里有些雾气,她缩了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腿轻轻晃动着。
白鲤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她看起来只是个柔弱让人心疼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过完此生,可上天总喜欢作弄人,草草就定下了她这一生,人这般渺小又如何与天抗争···
禁林深处
四面石壁陡峭,湍急的江水拍打在石壁上击起巨大的回响声,就在这么凶险的地方却伫立着一座宏伟的宫殿,这宫殿建在石腰上连接着四面的石壁,其来路险阻。
从山顶往下看去,能看到露台上黑压压的一片,此时大殿外,有个身着黑色巨大斗篷的人悬浮在半空,几千个同样身着黑色斗篷的信徒单膝面对着半空中的人。
空中的人帽檐处不断涌出黑气,信徒们低着头默念着什么,不一会儿从四方涌来灵气直接转进那人的帽檐里。
“桐幽。”神秘人声音不男不女的,说话声音还挺大。
信徒里有一人低着头起身,快步走到队伍前单膝跪地,“主人。”
“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已经找到了,正严密监视中。”
“去,放些东西给她玩玩,让我好好看看现在的她。”神秘人朝幽桐伸出了手,一股黑色的浊气从干枯的手指头钻出飞进了幽桐的身体。
幽桐吸收了黑气精神大好缓缓抬起头露出红色的瞳孔,声音有些低哑的回道:“遵命。”
云别后山
云羽坐在后山小竹林里吹着玉箫,三师叔伤还未好师父也瞒着他暗阁的事,这些东西整天呆在他脑子里弄得他有些烦闷。
三师叔平时那么疼他,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到,真是无用透了,只能靠箫声来安稳住自己的情绪。
二长老云棋从石塘边绕过来走到了云羽身旁,手轻轻搭在云羽肩上止住了他的箫声。
云棋咳声叹气说道:“你还在为你三师叔的事烦忧吧。”
云羽放下玉箫别在腰间,转身恭恭敬敬的朝云棋作了礼喊道:“二师叔。”
云棋若有所失的说道:“他待你这么好,你这么担心他可见云义没白疼你,只是···。”
云羽看着二师叔有些愁眉不展,迟疑的问道:“二师叔,只是什么?
云棋背对着他,哀声叹气的说道:“没有人能替他做点实事。”
“有什么事二师叔尽管说,我一定尽我全力,请师叔放心。”云羽心急火燎的回道。
云棋满意的点了下头,试探性的问道:“是有事做,可就你师父不同意,你可还要做?”
云羽想了想当日师父瞒他时的样子不禁咬紧牙口,厉声回道:“我做!”
云棋沉着脸眼里却是遮掩不住的喜悦,走到云羽身旁凑到他耳边喃喃些什么。
云羽对二师叔的说的话有点半信半疑,“二师叔,这样做就行了吗?”
云棋平淡的点点头,抚着自己的胡须说道:“这只是个开始,目前这样做是找到神秘人的最好方法。”
云羽沉默了下,二师叔交代的事是让他琢磨不透,但有事做总比呆着好,他握紧拳头望着天空,他一定要抓住那男人手刃了他!
前一刻还晴朗的天转眼就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水珠敲击着竹林外布满幽幽青苔的步梯,滴答滴答的声音久久徘徊在脑海里。
谁曾料,有的人走错了一步就步步错,再回头望时,只见鲜红的道路和往后的无措,只一句“所幸”敷衍自己苟且的活着,长恨不思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