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夺运小贼在征途》墨寒凉

8、真相

　　海水拍在船体，哗啦啦作响。
　　海面，炮火密集，不要钱的攻击在开着防护罩疯狂逃离的游轮上。
　　夜誠脸色凝重，他摸着手边的绿色按键，似乎在寻找时机，准备随时发射夜离那个逃生舱。
　　敌人的攻击力太强，夜誠实在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拖延到援军来的时候。可是在此时这么密集的炮火中，他也无法保证现在脱离逃生舱不会被波及。
　　越是拿不定主意，越是不安!
　　该死的，该死的!!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频繁的攻击中，夜家的私人游艇坚持了半天终于有了破裂的痕迹，船体内的能量也即将耗尽。
　　夜誠看着面前扫描的海底图样上暗流的显示区，不顾警告提示，毅然往前开去。
　　可在紧要关头，船体的能量显示区蓦然响起警告：能量泄露，能量极速流逝：11％、9％、6％、2％……
　　能量耗尽!
　　所有显示区骤然暗淡，后方的攻击紧随而来。
　　船体受到剧烈的攻击，受损严重。控制室里各处警报，警告声混杂在一起，令夜誠愤恨不已!
　　为什么？能量怎么会泄露明明防御罩还……
　　难道是她
　　像是想起什么，连滚带爬慌忙赶到夜离的小房间，之间房门打开，有血迹从门内被人一直拖拉出来。血迹的方向是船底的能量库……
　　“夜澜月!!”
　　“夜澜月!!”
　　“那是你嫂子，是你侄女啊!!”
　　“夜澜月，你在哪？”
　　“你别乱来!!”
　　恐慌，此刻占据了夜誠全部身心，直到看到妻子昏迷躺在能量库门旁时，夜誠几乎不敢过去。早上还对着自己笑语嫣然，出事前还在和自己甜言蜜语，此刻却是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澜月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阿音……”
　　“阿……阿音……”
　　颤抖着手，扶起生死不知的萧岚音。夜誠试图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却将她的脸弄得血迹斑斑。
　　“阿音，你醒醒……阿音……”
　　夜誠不敢碰萧岚音的伤口，她的伤不致命，却会极痛。而且，它毁了萧岚音的腿，让她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萧岚音一直禁闭着双眸，惨白的脸色衬着那血色更加艳丽。
　　夜誠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只看到了妻子却怎么没有女儿的踪迹，想来女儿还在夜澜月的手中!
　　抱起萧岚音，尽可能不再碰到她的伤口。可剧烈晃动的船体实在是让他没办法完全避免开，夜誠心中痛极!
　　他的阿音啊，温柔善良的阿音啊……
　　她本不该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的!可为什么啊？夜澜月她到底是为什么
　　夜誠心中的疑问没人能回答他，除非等会找到夜澜月。
　　磕磕碰碰中，萧岚音被痛醒，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在丈夫夜誠的怀里，而船体极度不稳，到处都是警报声。
　　“阿誠，夜离……夜离被夜阑……”
　　“我知道，我先送你回夜离房间，等会我带夜离回来，我们就走!”
　　“夜澜月，带她去了船……船头方向!”
　　“好!”
　　“她以为，我们杀了夜飛……”
　　脚步僵住半刻，复而又努力稳步前行。萧岚音没注意到他一刹那的异常，虚弱和疼痛只希望此刻能够继续昏迷。
　　这条路，比来的时候长多了……
　　夜誠在船头看到夜澜月牵着夜离手，迎风而立。他心中的恨意和不解快将他撕裂!
　　“为什么!”
　　从刚才就在困扰他的问题，此刻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夜澜月带着夜离转过身，看着夜誠，笑的刺眼。她蹲下身，摸着此刻犹如玩偶，眼神空洞的夜离的脸庞，犹如一朵食人花般艳丽。
　　夜誠这才注意到夜离的不对劲，面对陌生人毫无反应，乖巧顺从的不行，那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呆滞异常。
　　心中遽然一紧，夜离绝不能出事!
　　“夜澜月，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恨我都没事，但夜离是无辜的!!”
　　夜誠急忙喊道!
　　“无辜……我哥哥夜飛不无辜吗？”
　　“你们为了窥视家主之位，设计杀害我哥哥，还说什么失踪骗我在外颠簸琉璃，像个傻子一样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本想装失忆慢慢解开你们的戒心再套话的，呵呵……却没发现你戒心倒是一如既往的强，可你妻子却是个蠢得!”
　　“夜誠，你说这个小家伙无辜，那你说她到底哪无辜了？”
　　想到夜飛总护着自己，给自己偷偷补习的样子。夜澜月觉得心疼的不行!
　　他们一家人原本可以很幸福，很和睦，可为什么偏偏要变成这样家主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夜飛是她的同胞哥哥，更是她除了父亲外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父亲一直把他们当嫡子嫡女养育，可是嫡庶之分却从来不是假的!
　　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换不回父亲的认同，只有一句。“继续努力!”
　　后来才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能够让夜誠多两个死心塌地的助手而已!
　　可不管怎么样，他们到底是一个父亲的兄弟姐妹，不管以后谁主誰辅都无所谓。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夜誠会杀了夜飛!
　　他怎么能那么做怎么下得去手!
　　“那是我们的大人的事，夜离什么也不知道，这和她根本没关系!”
　　“夜澜月，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怨恨，你冲我就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对阿音!而且你知道夜离她是……”
　　夜誠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夜澜月，他不敢乱动，生怕她对对夜离做什么。她们都身后就是无尽的海，而她们身上没有任何潜水装备。这万一要是掉下去……
　　夜誠不敢想!
　　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女儿，他该怎么办
　　“呵呵呵……”
　　夜澜月冷笑，看着身边的女孩，眼底闪过一缕犹豫，却很快小时不见。
　　“她是什么不就是你的宝贝女儿!”
　　“我知道你宝贝她，所以她在这。”
　　“这么多年，我除了在外寻找夜飛哥哥，顺便也接任务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研究。”
　　“夜誠，你猜猜，我给夜离吃的是什么药剂。答对了，我把她还给你，怎么样”
　　看着毫无反应的夜离，又看着几乎魔怔的夜澜月。夜誠闭上眼，有些颤抖的开口。
　　“你喂了什么”
　　“你猜。”
　　“好，我猜……但前提你先回答我。”
　　睁开眼，指着后方停着的小型战艇。
　　“你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们，就在骗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弄死我”
　　“……”
　　“我夜誠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夜澜月虽然身为嫡子，学业繁杂和你们接触不多。可我自认问心无愧，对夜飛更是掏心掏肺!你夜澜月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怨恨我和阿音，非要派人至我们一家于死地!”
　　“你说!我们到底那地对不起你和夜飛!!”
　　夜誠赤红着眼，盯着夜澜月犹如护崽的野兽，再也顾不得什么兄妹情深。
　　“你说我害死了夜飛，那你是亲眼看见我杀了还是有证据证明夜飛已经死了!你连真想都没弄清楚，就要为了你自己的怀疑杀我夜誠一家人，杀你大哥妻儿一家人，夜家对你几十年的教育就是喂了狗吗!”
　　夜澜月紧抿着唇角，眼底恨意丛生，带着夜离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围栏上。
　　“当年我亲眼看到你和萧岚音扶着我哥上你的车离开，可转眼你们就高没告诉所有人，他失踪了!”
　　“当年我就问过你，我哥去哪了你却告诉我他真的失踪了!”
　　“夜飛是多骄傲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场变故就毫无准备的消失无踪!”
　　“我找遍所有能找地方，拖了无数人帮我寻找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消息。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把他关起了!”
　　“但是夜誠，你怎么那么丧心病狂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害死他!”
　　“你别想否认，萧岚音亲口告诉我我哥夜飛去陪小毅了!小毅都不在了，他变成了一捧骨灰。你要不是杀害了他，他怎么去陪小毅!”
　　“你到现在还想狡辩什么？你还怎么狡辩!”
　　“要不是你藏的太好，我怎么可能等到今天!”
　　夜澜月激动一常，拽着夜离的手，无意识的将夜离手臂掐出了血来。而夜离，却毫无知觉，只是任何她摆布。
　　听到夜澜月的一番话，夜誠蹲坐在地上捂着脸，低低的笑着，随后笑意越发疯狂，连夜澜月都惊到了。
　　“呵……”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他自己都呛着了。
　　他垂着头，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
　　“你要找夜飛你说说你找不到你想知道他在哪”
　　“我告诉你，好不好。”
　　没登夜澜月回答，他自顾自操纵着星脑，将两个通话投影打开。
　　夜澜月皱着眉头，不知道夜誠此刻是什么意思。面前投影显示的两个号码，她都不认识。这是他在求救，拖延时间？
　　半响，其中一人接通了视屏通话。她似乎很忙，头也不抬的的问了句。“什么事”
　　夜澜月看着那熟悉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是墨清凰她……还活着!
　　“清凰……”
　　夜誠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低沉的叫了一声。
　　“有事快说，我还在忙。”
　　“对不起，清凰……”
　　除了这一句，夜誠此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时的状况。
　　墨清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抬头看向视频。
　　只见视频那端火焰肆意，船体破损严重。夜誠颓废蹲坐在船头，一身狼狈不堪。她想起，他们曾给过自己留言说要带着夜离一起去度蜜月一段时间。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离呢？
　　她的阿离去哪了
　　“夜誠，萧岚音和夜离呢？你们不是在度蜜月吗？”
　　越是着急，墨清凰逼着自己越是冷静，一如当初她站在夜飛面前，将小毅的骨灰交给那个夜飛一样。
　　夜誠沉默着没啃声，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夜澜月此刻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夜誠不是说告诉自己夜飛的下落吗？为什么拨通的两个号码，其中一个是墨清凰
　　“夜誠，她们呢!”
　　墨清凰心知不好，猛然站起，对着今天逼问!
　　“阿音……受伤了，可能往后再也站不起了。小夜离……”
　　手指动了动，他仍旧在犹豫。他很明白，若是墨清凰知道夜离得情况，估计又要疯一回!
　　可他还没做好决定，夜飛的视频此时却接通了。
　　“大哥”夜飛接通电话时，刚好忙完出来，一脸疲惫的模样。他以为夜誠和以往一样，提醒他注意身体，顺便给他看看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
　　曾经他很厌恶夜誠总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这让他想起他自己，尤其是看到夜离的时候，总会对小毅更愧疚。
　　但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很期待夜誠分享他的生活和他女儿的画面。让他从黑暗的地狱，终于找回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可此时是什么情况前些日子不是说去看海吗？为什么变成这样
　　“嫂子和小夜离呢？”
　　“……”
　　沉默，这一刻，不单单夜誠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夜澜月也慌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夜飛……也没死
　　哥哥还活着!!
　　那她现在这都是在做什么
　　“夜誠，我女儿呢！你快说话!!我女儿在哪”
　　墨清凰不管怎么强迫自己冷静，可是事关夜离，她怎么也冷静不了。
　　“大哥……我好像听到……”
　　夜飛呆了呆，似是不确定那一声熟悉却又陌生的尖锐声，不是墨清凰的声音，只能询问。
　　“是她……”
　　夜誠指尖点了点，将两人联通信号之后，终于做了决定，看向夜澜月。
　　“夜飛，你妹妹要见你。小夜离……也在她那……”
　　将视线调向夜澜月方向，夜誠抹了把脸。再抬头，看向夜澜月的时候，神色异常冰寒。让夜澜月犹如掉入冰川之间，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些发抖。
　　夜飛自此那场婚礼后就再也没见过墨清凰，也找不到她。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可夜飛很清楚，她不愿见自己。
　　如今再见，夜飛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情，但夜飛却能知道，墨清凰对自己什么态度。犹如陌路人，冷漠又陌生。
　　他很想问墨清凰一声，“我还有弥补的机会吗？”可此时明显不是叙旧的时候。好在，她没事就好!
　　墨清凰看到夜离安静的站在一个女人身边，心中的慌乱平复了些。至少人没事就好!
　　夜飛看到夜澜月，一如夜誠最初认出夜澜月一般，有着惊喜，也有着惊讶。
　　“小月，好久不见!”
　　夜澜月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剩下一句“哥哥”，便再也说不出来。他没事，可是自己这都做了什么？
　　“小月也是来看小夜离的吗？不过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遇难了都没事吧？”
　　夜誠的状态实在不对劲，而夜澜月的情况似乎也不对。
　　“哥哥……我以为，以为你……”
　　死了……
　　夜澜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到啊夜誠帮她补上了。
　　“夜澜月以为，我杀了你，为了家主之位!”
　　“小月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墨清凰不觉得夜誠是这么无聊的人，他们的家事，会拉上自己这个外人一起听。
　　“阿离，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他们的家事，他们自己解决，墨清凰没兴趣参与。摘下研究特质的防护眼罩，看着异常安静的夜离轻声唤到，就像过去那边，卸下一身尖锐，温柔的看着夜离。
　　夜澜月一惊，她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墨清凰刚刚说什么？
　　“她……是你女儿”
　　“小毅的妹妹。”
　　夜飛那端一阵异响，似乎打翻了什么。
　　而夜澜月惊的直接瘫坐在地，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在场都认识的，夜离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
　　之前为了夜离好，不喜欢她以后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那样的一对父母，加上她怎么说也是夜家的人。所以暗地求夜誠帮忙，认夜离当女儿，让她衣食无忧就好。更何况当初墨清凰也的确怨恨着夜飛，无关他是不是真的不知情，毕竟当时的事他也有责任的。
　　这也就是夜离成了夜誠女儿的主要原因，也是没有告诉所有人，夜毅还有一个妹妹这件事。
　　他们原本准备一直隐瞒下去，可是夜誠这情况明显是不想瞒了，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事关女儿，墨清凰只希望夜离安好，其他她并不在乎。
　　夜誠说不出，就由她这个妈妈来说。
　　但是夜澜月这是怎么了？夜离是她的女儿，她反应怎么那么大
　　墨清凰心中的不安在扩散，恨不得穿越屏幕来到夜离身前。
　　慌慌忙忙脱下白大褂，随手拿了件外套和帽子就朝着实验室门口准备走去。
　　“夜誠，你老实告诉我，夜离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夜澜月她……”
　　夜誠捂着脸，他恨透了此刻自己的懦弱。
　　“我以为，她是大哥的孩子……”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把前些日子给客户研究的两种药剂都给她喝了……”
　　“小月!”
　　夜飛不可置信，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药剂!”
　　墨清凰闻言，猛然停住脚步，看着投影上惊慌失措的老朋友。又卡了看夜离那过分安静，被拉拽到地上一起坐着，一动不动的模样。
　　她深呼了口，死死顶着夜澜月问。
　　“一种剔除情感和……和加深恐惧记忆的药剂!”
　　夜誠闻言，猛然抬头，看向夜澜月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夜飛那刚为了夜离是自己女儿的事暗自高兴，他以为他往后能弥补自己过去犯得错。可转眼，自己的亲妹妹却将他女儿推入深渊!
　　墨清凰感觉自己刚刚失音了一瞬间，她没听清夜澜月说什么。捂着胸口，看着夜澜月再次问道。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
　　“我让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夜澜月!!”
　　“……”
　　“什么叫剔除情感的药剂”
　　“哗啦啦……”
　　“什么叫加深恐惧记忆的药剂”
　　“砰……”
　　“夜!澜!!月!!!”
　　“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绝望和崩溃席卷了这个无力护住女儿的母亲，她肆意毁坏着研究室内的设备，红着眼，无声的落着泪。
　　似乎只有这样，刚刚听到的就不会是真的!
　　她失去了一个儿子，夜离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她以为自己为女儿安排了最好的保护层，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
　　夜澜月白着脸咽呜着，她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夜离是哥哥的女儿，她又怎么可能会下手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若不固执的不听别人的解释，一味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猜测，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
　　所以啊～
　　人呐，无论是谁，都要为了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以及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