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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红尘 ...

  •   细微的光透过无数层锦帛渗进来,身上层层叠叠裹得我喘不过气来,一个又一个盒子框着我不得动弹。
      我哭泣,我□□,我挣扎,我想冲过这层层浮华限制,我不想受制于这样丑恶嘴脸的人,可一切无济于事。那是一种沉重的无力感,我被剥夺了一切存在的意义,成为一个强行涂抹上美好祝福的标志。
      我被放在赵王的殿前被无数大臣恭贺称赞。各种或尖细或洪亮的声音,念着千篇一律的祝祷词:“得神匕,风雨调,大赵兴”我嗤笑,我仅为一把匕首,怎担得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名。那些从黎民百姓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仅仅因为我而被赏给贪官污吏,如此昏君就算有神助又能奈何。朝堂之上,群臣觐见,繁荣庄严;风华背后,谄媚奉承,风雨招摇。
      我怅恨,我叹惋,我无奈。在这里,我不可能再次浴血奋战,只能沦为一个有故事的示威品,供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溺在人们的赞颂声中,苍白无力地散着自己的寒气。我想要报复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想要他们不得安宁,让一切的一切都止步于那结霜的锋刃。
      但,我无法做到,我终究只是一把匕首。
      我倦了,我只想从此睡去,不用再听赵王霸道蛮横的辞令,不用再听大臣口是心非的贺言,不用再看各色行人在我面前演戏,不用再看人间疾苦却置之不理。就在这红丝锦中睡去吧,尘世一切与我何干?
      我内心的一片凄凉,已逆流成冰。麻木冷漠,是心中一座冰雪的城,那曾经流淌过的温暖,干涸,枯竭。
      寒气氤氲,我的意识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一阵急速的上升,又是一阵急速的下降,我似乎被一波暖浪接住又卷起,一阵麻酥酥的疼的痛从久不活动的躯壳四散开来。麻木,苦涩,颤抖,一阵黑色的毒雾缭绕在我的刃间,融入我的心脉,侵入我的寒气,将冰冷纯白的一切浸染成墨色阴毒。毒液游走,凝结于刃,咕嘟咕嘟的气泡拥着我,一次又一次沸腾,一次又一次沉浮。
      当最后一剂毒素在刃间凝霜,一双指尖虎口生茧的手将我捞出拭干。我模糊地睁开眼,隐约看到了人影晃动,一袭玄色长袍裹身,带着点孤傲的意味。一头墨发随意地拢起,气息喷吐间似有酒香。眉宇并不特别出挑,扔在人堆里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但高额挺鼻却显硬朗,棱角分明似被刀刻般入骨三分。他的一双眸子深邃得异常,仿佛亘古不变的黑夜要把人吞噬,像看透了红尘般无比沉默冷淡,却有着令人心颤的熟悉感。他将我掂量几下,然后随手挽出一个剑花转身对一个忧郁少年说“燕太子,有佳匕如此,荆某必定不辱使命。”他的声音带着岁月雕琢的沙哑。
      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少年微展笑颜“如此甚好,此徐夫人毒匕,便赠与荆轲你”
      我懵懂地仰望着这个叫荆轲的男子,这便是我以后的主人吗?那些存在于记忆深处的片段,像是历史尘封的画卷在眼前展开,一个温暖明朗的身影与眼前冷峻沉默的他重合。
      回首遥望,近而细观
      命运流转,再度启程
      丹青淡抹,描出一片岁月浅殇

      于是,荆轲便日日带我操练。起初只是单舞,一招一式干练果断,没什么花样却直指要害。他总是一袭黑衣,默然不语,他像一道蛰伏在暮色下的影子,融在夜色中便寻他不得,仅一直等到在最后一刻给予致命一击。他每天也都会寻个闲暇,沽上一葫芦美酒自酌。只有在酒香四溢他的话匣子才会打开,那静如黑夜的眼神渐渐显出炽热,带着年少的豪情满怀。
      他给我讲了很多,断断续续并不分明。讲他少时读书练剑,讲他以剑术游说,讲他不被君主重用,讲他论剑败逃,讲他游历四方,尽结诸侯长者,却碌碌无名,前程迷惘,讲他武艺并不高强,却有一腔难凉热血。他说他是个懦弱的人,总是在逃他说他与屠夫混迹,此生定碌碌无为,便整日酒酣于市,歌和击筑。可是机会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他想逃却没有退路,田光先生不泄密的明志之死斩断了他最后的怯懦。这或许是唯一一次他能够实现他理想的契机。于是,他就这样遇到了我,冥冥天意,这似乎已是注定。他说赵已亡了国,六国如今仅存燕齐,秦国一统天下的大势不可阻挡,而一次刺杀,或许便可为各国赢得一次喘息的机会。
      我漠然,高兴也罢,慨叹也罢,那曾经的种种是夜间挥之不去的梦魇。但战争过后,生灵涂炭,哀鸿遍野,那些罪有应得的统治者得到了报应,可百姓却是无辜的。我想着,或许这次任务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割破黑暗,在这个末路国度洒下一缕光。
      所谓红尘一世,不甘没落无闻。

      日子便在划破空气的轻响中消逝,在醇厚酒香和胡言乱语中蒸腾。一日,那个的忧郁燕太子来了,他羸弱的身躯背后跟着几个人。他们埋着头,脸上是饥瘦的菜色,披散的发已结成一绺绺身上的衣服,也碎成一条一条,仅能裹体,而隐约可见衣下的肋骨。手上脚上脸上一道道黑乎乎的是许久未清洗而凝固的污渍。他们的眼睛是暗淡的,透不过一丝光亮,只是麻木地向前走着,并不反抗。
      “荆卿练了这么久,本宫今天就给你带来几个奴隶练手。”燕太子说着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蔑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奴隶,眼神里满是习以为常,仿佛看着等待宰杀的牲畜。然后退到一旁兴致勃勃地挑了挑眉一副等待看戏的样子。
      荆轲默默地点了下头,指腹抚过我微凉的身躯,然后手起匕舞。只见几道残影在眼前闪过,几乎看不到我的刃触及他们的皮肉,只有一道极细的血线勒在喉咙,鲜艳的血红转瞬凝成沉重的浓墨,接着便是“扑通”的倒地声。这样的毒血染在刀刃,尝起来却是辛辣得呛人。
      “汝之死为他人生”荆轲念念有词,大概只有他一人和飘散的魂魄可听见。
      “好好好!”燕太子拍着手叫好,明明是清秀少年的脸庞却显出几分狰狞。他的眸子里,我看见一片腥风血雨,那是与他年龄不符的野心,掩在忧愁底。“若劫持秦王,就可威胁他返还诸侯的土地,以换天下安定”现在想来,这句话如果不是心思单纯的幻想,便是给自己戴上正义面具的幌子,一个囚在秦国的质子真以为秦王如此不顾大局,一次挟持便可吐出耗费多年侵吞的土地?
      或许一开始,他就想让秦王死。
      秦王死而国必乱,燕兵直下可破中原。那时秦国将领在外征战,而国中无首,新王匆匆即位,其内争权纷乱,其外君臣相疑,六国残兵集结合从,秦国可破。
      军功、声望、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他登上王位乃至一统天下的垫脚石,那区区几个奴隶又算什么?
      荆轲垂眼静立,挡不住目光中的苍凉。所谓质子,拖延燕国灭亡的棋子罢了,仁德之君,岂会将百姓性命当儿戏。他抿了抿唇,不执一词,风撩起他的墨发,飘撒在风中,也扬起一片轻尘,带着血的赤色和甜腥。他沉默而孤高,带着缕缕煞气

      那个被燕太子送来当荆轲副手的人,叫秦舞阳,似乎很多人怕他,说他小小年纪便手上沾了人血,是个戾气颇重的。不过,那种戾气太过外露,总给人一种过犹不及的感觉,或者说没有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淡定,更适合当个冲锋陷阵的意思武士,而不是刺客。日子一天天过去,但荆轲仍未辞行,我知道,他在等,等那个武艺高强的友人,弥补他武艺上的缺失,为这次刺杀保驾护航。但有人等不了。那个太子丹,本就是因耗时过长,推了那个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于单于的联盟计划,又怎会有耐心,等那个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于是,一句试探之语,激得荆轲大怒。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从前的恣意洒脱,放荡不羁更像他的保护色,其实他从不轻易表露情感,但这次,他的确被伤到了,那是对他的质疑,那从前败逃的种种一齐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本就不牢的心理防线顿时塌陷,便舍了一切顾虑直接启程,哪怕漏洞百出。
      “若劫持秦王,就可威胁他返还诸侯的土地,以换天下安定”现在想来,这句话如果不是心思单纯的幻想,便是给自己戴上正义面具的幌子,一个囚在秦国的质子真以为秦王如此不顾大局,一次挟持便可吐出耗费多年侵吞的土地?
      或许一开始,他就想让秦王死。
      秦王死而国必乱,燕兵直下可破中原。那时秦国将领在外征战,而国中无首,新王匆匆即位,其内争权纷乱,其外君臣相疑,六国残兵集结合从,秦国可破。
      军功、声望、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他登上王位乃至一统天下的垫脚石,那区区几个奴隶又算什么?
      荆轲垂眼静立,挡不住目光中的苍凉。所谓质子,拖延燕国灭亡的棋子罢了,仁德之君,岂会将百姓性命当儿戏。他抿了抿唇,不执一词,风撩起他的墨发,飘撒在风中,也扬起一片轻尘,带着血的赤色和甜腥。他沉默而孤高,带着缕缕煞气

      那个被燕太子送来当荆轲副手的人,叫秦舞阳,似乎很多人怕他,说他小小年纪便手上沾了人血,是个戾气颇重的。不过,那种戾气太过外露,总给人一种过犹不及的感觉,或者说没有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淡定,更适合当个冲锋陷阵的意思武士,而不是刺客。日子一天天过去,但荆轲仍未辞行,我知道,他在等,等那个武艺高强的友人,弥补他武艺上的缺失,为这次刺杀保驾护航。但有人等不了。那个太子丹,本就是因耗时过长,推了那个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于单于的联盟计划,又怎会有耐心,等那个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于是,一句试探之语,激得荆轲大怒。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从前的恣意洒脱,放荡不羁更像他的保护色,其实他从不轻易表露情感,但这次,他的确被伤到了,那是对他的质疑,那从前败逃的种种一齐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本就不牢的心理防线顿时塌陷,便舍了一切顾虑直接启程,哪怕漏洞百出。

      易水河畔,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凄凉的歌萦绕在脑后,背后是一片素色的人群,荆轲依旧一身黑衣,这是秦国最崇尚的颜色。两人独行路漫漫,单匕共赴风戚戚。只余一江易水慢慢向东流。
      我被裹在一张地图中,周身是馥郁墨香携着点点血腥。“使者荆轲,秦舞阳,携樊於期首级及燕地图,觐见——” 走到殿前台阶下秦舞阳脸色突变。荆轲回头朝秦舞阳笑笑,上前谢罪说:“北方藩属蛮夷之地的粗野人,没有见过天子,所以心惊胆颤。希望大王稍微宽容他,让他能够在大王面前完成使命。”
      “那你把地图奉上来吧。”秦王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暴虐,却是如铜钟轻撞不怒自威,带着一丝玩味慵懒。
      荆轲一步一走上大殿,跫音阵阵回响在寂寥的空中。同是大殿,这里却似有种别样的威严,一步,是他手中的微微颤抖;一步,是无数大臣侍卫默默注视。这一次,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我的身子和地图一起被抬起,然后身上的层层缠绕被一点点展开。我抿着一身寒气,不能在这时暴露,秦舞阳已是意外,再节外生枝事情就难成了。图开一半,秦王来了兴致,径直从宝座上下来,目光锐利,似乎透着锦帛将我戳穿。时间变得如此漫长,一秒又一秒都如割裂了时空,没有开端没有终结。当秦王距离地图最近的一刻,最后一层覆盖从我身上滑下,寒气逼人盈满大殿。电光火石之间,荆轲左手一把抓住秦王的袖子。
      图穷匕见,荆轲刺秦。
      易水河畔,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凄凉的歌萦绕在脑后,背后是一片素色的人群,荆轲依旧一身黑衣,这是秦国最崇尚的颜色。两人独行路漫漫,单匕共赴风戚戚。只余一江易水慢慢向东流。
      我被裹在一张地图中,周身是馥郁墨香携着点点血腥。“使者荆轲,秦舞阳,携樊於期首级及燕地图,觐见——” 走到殿前台阶下秦舞阳脸色突变。荆轲回头朝秦舞阳笑笑,上前谢罪说:“北方藩属蛮夷之地的粗野人,没有见过天子,所以心惊胆颤。希望大王稍微宽容他,让他能够在大王面前完成使命。”
      “那你把地图奉上来吧。”秦王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暴虐,却是如铜钟轻撞不怒自威,带着一丝玩味慵懒。
      荆轲一步一走上大殿,跫音阵阵回响在寂寥的空中。同是大殿,这里却似有种别样的威严,一步,是他手中的微微颤抖;一步,是无数大臣侍卫默默注视。这一次,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我的身子和地图一起被抬起,然后身上的层层缠绕被一点点展开。我抿着一身寒气,不能在这时暴露,秦舞阳已是意外,再节外生枝事情就难成了。图开一半,秦王来了兴致,径直从宝座上下来,目光锐利,似乎透着锦帛将我戳穿。时间变得如此漫长,一秒又一秒都如割裂了时空,没有开端没有终结。当秦王距离地图最近的一刻,最后一层覆盖从我身上滑下,寒气逼人盈满大殿。电光火石之间,荆轲左手一把抓住秦王的袖子。

      图穷匕见,荆轲刺秦。

      殿下人群,面面相觑,秦王大惊,挣扎着要拔开自己的佩剑,重叠复杂的正式礼服牵制着他的行动,于是长剑卡在鞘中,荆轲稳住身形,持着我向秦王扎去。似有神助秦王一把甩开他的钳制,一下刺空。于是一场无声的追逐在大殿展开,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样,直追在秦王身后,致命攻击却又每次被恰好化解,没有鲜血,没有喧嚣,却更加惊心动魄,更加扣人心弦。大王,把剑推到背后!”我听见了侍卫的喊声,没有了兵器的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秦王把剑推到背后,才拔出宝剑,那抹寒光闪烁着秦王的微扬的嘴角刺得我颤抖,像是从前与我相撞的那些嗜血兵器一样。他手起剑落间,荆轲血流如注。几番挣扎,几次再起,终于,荆轲瞄准秦王,用尽全力将我掷出,十步距离被无限延长,每一毫的移动都镌刻在记忆中。那是一道美丽的弧线,奋力而出,掠过最高点,在残着不甘的尾弧中,与秦王擦肩而过,我几乎看得见他花纹繁杂的衣服上,每一处勾丝勒边我似乎听得到他隔着层层的穿着里一下下激烈心跳,他的脸上弥显出只属于胜利的微笑,一道光亮闪在他的手中,是刚拔出的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持剑直指前方,再回首是荆轲空手瘫坐,斜斜地倚在柱子上,嘴角是一抹无奈苦笑“天助秦,如何灭?”然后声音渐大,演变成一阵近乎疯癫的的狂笑,像是他隐于黑暗的一生中最后的狂欢,以一朵烟花的姿态绽放成绚丽明艳,燃尽了所有。最后是一阵着地的撞击,像是把身上的每一处寒气都摔出,痛充斥全身,意识开始涣散,最后的视线中,是终于一哄而上的人群。一片鲜血在地上蔓延开去,凄美地如一只残翼的碟,掺杂着些许杂尘,袅袅地流到眼前。
      荆轲一刺,寒匕惊现,红尘一笑,与君不见。

      史录:
      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因燕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之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为装遣荆轲。荆柯刺秦王不得,身八创而卒,匕遂失。

      殿下人群,面面相觑,秦王大惊,挣扎着要拔开自己的佩剑,重叠复杂的正式礼服牵制着他的行动,于是长剑卡在鞘中,荆轲稳住身形,持着我向秦王扎去。似有神助秦王一把甩开他的钳制,一下刺空。于是一场无声的追逐在大殿展开,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样,直追在秦王身后,致命攻击却又每次被恰好化解,没有鲜血,没有喧嚣,却更加惊心动魄,更加扣人心弦。大王,把剑推到背后!”我听见了侍卫的喊声,没有了兵器的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秦王把剑推到背后,才拔出宝剑,那抹寒光闪烁着秦王的微扬的嘴角刺得我颤抖,像是从前与我相撞的那些嗜血兵器一样。他手起剑落间,荆轲血流如注。几番挣扎,几次再起,终于,荆轲瞄准秦王,用尽全力将我掷出,十步距离被无限延长,每一毫的移动都镌刻在记忆中。那是一道美丽的弧线,奋力而出,掠过最高点,在残着不甘的尾弧中,与秦王擦肩而过,我几乎看得见他花纹繁杂的衣服上,每一处勾丝勒边我似乎听得到他隔着层层的穿着里一下下激烈心跳,他的脸上弥显出只属于胜利的微笑,一道光亮闪在他的手中,是刚拔出的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持剑直指前方,再回首是荆轲空手瘫坐,斜斜地倚在柱子上,嘴角是一抹无奈苦笑“天助秦,如何灭?”然后声音渐大,演变成一阵近乎疯癫的的狂笑,像是他隐于黑暗的一生中最后的狂欢,以一朵烟花的姿态绽放成绚丽明艳,燃尽了所有。最后是一阵着地的撞击,像是把身上的每一处寒气都摔出,痛充斥全身,意识开始涣散,最后的视线中,是终于一哄而上的人群。一片鲜血在地上蔓延开去,凄美地如一只残翼的碟,掺杂着些许杂尘,袅袅地流到眼前。
      荆轲一刺,寒匕惊现,红尘一笑,与君不见。

      史录:
      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因燕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之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为装遣荆轲。荆柯刺秦王不得,身八创而卒,匕遂失。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荆轲和秦王好配啊,一个身居高位的孤独帝王,带着慵懒与叛逆,一个是不受重用的冷漠刺客,热血早已变成一腔苍凉,这或许本是属于秦舞阳的刺杀,毕竟是秦舞阳捧着地图,谁让秦王忽然起了性子,让荆轲呈了上来,于是,一生中最灿烂的绽放,眼中只剩彼此(我把夏无且这个横刀夺爱的家伙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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