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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面具哥哥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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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那天下午。
“折渊,你可饿?”酒若问气息越来越虚弱的折渊。
“嗯?我不饿,你饿了吗?”折渊看着酒若,柔和地笑。
酒若以前从不知道,他竟是这样一个爱笑的人,自从她再次见到他,她就总是看见他笑。
于是她问:“折渊,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担心你的下属找不到我们,或是比昨夜那些人更晚找到我们。”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哪是担心她自己,她是担心他!
酒若冷着脸不看他,她不想他总是这样说,她希望他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阿酒?”折渊见酒若总是不讲话,便转头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酒若,“我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酒若立刻转头瞪他,“对!你就是说错话了!我不想你总是为了我而不顾全自己!”
折渊看着恼怒的酒若微微一笑,“阿酒,我本就孑然一身,要是没了你,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
“你胡说,你没了我一样活得好好的,甚至可以活得比以前更好。”酒若忍不住说,“三年前,你不告而别,再次见你,你不也成为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折渊教主吗?”
“阿酒……”折渊忍不住抚上酒若的头发,“你也知那时有多少人想取我性命,我不想、也不能连累你,阿酒,你知我心意。”
“可我那时差点以为你死了……”
没错,三年前酒若与折渊的最后一次见面便是遭人追杀,折渊身负重伤,下落不明,酒若以为他死了,但却没想到他竟成了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这也是酒若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明明,明明那么近,却从不来找她……
折渊抱着酒若,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是我对不起阿酒,让阿酒为我担忧了。”
酒若听着耳旁折渊低沉悦耳的声音忍不住回抱了他,心软得一塌糊涂,“那你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当然,我再也不会骗小阿酒了。”
酒若在他怀中点点头,就在这时,酒若突然看见了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正朝折渊的背后射来。她脑子一懵,就想替折渊挡住银针,但折渊是何人?他早已感知到了身后的银针,他用左手搂过酒若,右手一挥就将银针尽数挡回。不远处传来闷哼声。
折渊将酒若扶着站起来,将酒若挡在身后,才看见,不远处的数根藤蔓上都有着许多黑衣人。
是昨夜那帮人!
酒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他们了。在这一瞬间,她做了个决定——她不惜任何代价都会让折渊走。
黑衣人们一句话都不曾开口,动手就是狠招式,折渊一开始让黑衣人们节节败退、一个一个摔进下方的深渊。但黑衣人数量越来越多,折渊又要护着酒若,再加上毒性的加深,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左胸靠肩处被黑衣人的武器穿过,顿时令他后退了几步,他一运功,将地上的碎石子变为利器将正前方数十个黑衣人打入悬崖下。
酒若看了心惊肉跳,顿时撒开毒粉,令靠近他们的黑衣人瞬间抽搐而亡,连面目都腐烂了。
黑衣人们似乎被这种强烈的毒性震到了,都有点不敢上前。
这时突然一支利箭射向折渊,酒若一惊便上前挡住了,箭射穿她的身体插在了山洞内壁,“阿酒!”折渊看到后瞬间红了眼眸,抱住了酒若,向后跃了几步。
酒若身体剧痛,浑身颤抖,但她开口说:“别担心,这种伤死不了的。”
黑衣人见能使毒的人倒下了,瞬间都涌向洞穴,但不管进去多少,都会成直线飞出来,然后在撞上崖壁,然后坠入崖底。
酒若见折渊的气息越来越乱、越来越弱,向洞口撒下最后一点毒粉,抵挡住进攻的黑衣人。
她明白她自己已是累赘,如果在这样他们俩谁也逃不了。更何况还有个不知藏在何处放暗箭的人。
她想尽力表示自己很好,但她伤口却在不断地流血,把她身上的白衫都染红了。她无力地笑了笑,她知道伤的位置偏,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真的很痛啊!
她左手摸进右手衣袖中,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折渊,“我不知这能不能解你的毒,但我想,它总是有用的。”
“阿酒。”折渊的眸子充满血色,浑身戾气,他没有接她的瓷瓶,“我不。”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无非是不想拖累他。
“面……面具哥哥,你要听我的,就这一次,你走,然后来救我,我会等你。”酒若笑,“我保证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未兑现我对面具哥哥的承诺啊!”
“你若是不走,我宁愿服毒自杀也不愿成为你的累赘。”
折渊依旧不想走,他不能丢下她。他怎么能再一次丢下他的小姑娘呢?小姑娘好不容易才原谅他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他怎么能将她丢下?
酒若看着折渊不为所动的样子,轻声说:“难道面具哥哥不相信阿酒会等你吗?”
“我相信阿酒,我自然是相信阿酒的。”
“放开我吧。”酒若挣开折渊的怀抱,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折渊立刻扶住她,然后他听见酒若开口说:“我们投降。”
……
“把他们绑起来。”一个褐色衣衫的男子从一处藤蔓群中跃过来在洞穴边缘落地,酒若一见到就认出他了,是那个和管事女儿争执的商贾,想必刚刚放暗箭的人就是他了。
这事居然和南院的人有关,那么北院呢?西院在这场恩怨中又处于何种位置?
一黑衣男子上前开始想动手绑他们,酒若注意着时机,也不知是为何,在那一刻她仿佛一练武之人,在刹那间就用刚刚在洞口处抓的一把泥沙撒在黑衣人以及褐衣男子的眼前,迷住他们视线,最后将毫无防备的折渊一推,
“我等你。”酒若说。
她被反应过来的黑衣人瞬间束缚住手,但不管黑衣人怎么牵扯她,这一刻她的眼睛似乎只能看见他。她看见被她推入悬崖的折渊用一种痛苦的眼神恨恨地看她,听见褐衣男子冷声朝其他人说道:“追。”
绳索将她娇养的肌肤勒得生疼,伤口也在不断地流血,但她却笑了。
她也帮了他一次吧?
她不会忘记三年前那场追杀,是他替她挡下了所有的刀与剑。那时的他还不是如今武功高强的折渊,但他依旧将她搂在怀中,用他的后背为她挡去一切伤害。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对他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她一直执着的,是他悄无声息却甘之如饴的付出,是他那些令她逃避的深刻情感。
她何德何能令他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