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caisca

68、PART68

　　最终，队长等人还是没留下吃午餐，带着失望悻悻而归。

　　凯伦双手托腮坐在餐桌前，心情复杂地望着托尼正在洗盘子的背影。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其实你已经搞定了？我看过实验数据，就在前两天，模拟莫比乌斯环的逆向定位，落点误差基本处于可控范围。只要有皮姆粒子，穿梭时空并非异想天开。”

　　托尼肩膀一僵，愣了几秒才继续把洗完的盘子擦干放进橱柜。

　　“有时候我真觉得娶了个太聪明的妻子也不全是好事。没错，我搞定了，只是不确定该不该去冒这个险。”

　　“……为什么？”

　　“因为我不傻！Honey，关于未来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也肯定有无法对我坦白的理由。”托尼回过头，焦糖色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凯伦，似乎想望进她的心底，“五年前，斯特兰奇为了救我不惜交出时间宝石，就说明我的性命要用在更关键的地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换回消失的人们，但前提是不能伤害到你。”

　　凯伦沉默半晌，起身走向餐边柜，从一堆瓶瓶罐罐后面拿出一幅相框递到他手中。照片里，托尼和彼得勾肩搭背、笑得正欢。

　　“还记得婚礼上我说过什么吗？我说过，我已经准备好做一个超级英雄的妻子。托尼，我希望能成为你坚实的后盾，而非软肋。如果你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而放弃那些信任你、依赖你的人，我会愧疚难安一辈子。”

　　“……”

　　“把队长他们叫回来吧，晚上我再加几个个菜。”

　　行至半路的史蒂夫在接到托尼电话后不禁喜出望外，立即调转车头重新开回新复仇者基地。

　　托尼略显尴尬地带着大家去实验室详细观摩了一遍模拟时空穿梭，然后众人在晚餐席间一边夸赞女主人的厨艺，一边讨论接下去的行动计划。

　　前前后后大约耗费了一个月时间，托尼终于调试完时空穿梭机的各项参数，顺便照着无限手套的模样仿制了一只纳米手套，用来镶嵌六颗宝石。

　　史蒂夫和娜塔莎则分头召集失散的昔日同伴。找人倒不难，不过个别同伴的变化之大，着实令人咋舌。比如班纳博士，在与浩克和解后干脆整天以绿巨人的形态出入公众场合。又比如索尔，酗酒、暴食、沉迷游戏，活活把自己从八块腹肌的型男折腾成大腹便便的死肥宅。

　　考虑到皮姆粒子数量有限，穿梭时空的计划不得不制定得格外精确，一点点细微的失误都有可能造成全局失败。经过众人反复推敲演练，最后决定兵分三路，前往不同的时空。

　　索尔尽管体态发福，仍被委以重任，返回黑暗精灵入侵前的阿斯加德去取回以太粒子。保险起见，大家还派了火箭浣熊做他的搭档。

　　托尼、史蒂夫、班纳和斯科特四人一组，肩负起最关键的任务。他们要穿越回纽约大战当天，同时拿到洛基手里的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以及前任至尊法师古一守护的时间宝石。

　　凯伦、娜塔莎、星云和罗德组成最后一队，别分去沃米尔星及莫拉格星取回灵魂宝石和力量宝石。

　　史蒂夫有心与凯伦交换位置，想让她跟托尼一起行动，但凯伦坚持原定计划，毕竟队长亲身经历过纽约大战，是最合适的人选。

　　行动前一晚，大家检查好各自装备，早早回屋休整。

　　托尼在卧室里翻箱倒柜，不知何时，无名指上的婚戒竟不翼而飞。

　　凯伦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半个身子钻进了床底。

　　“那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戒指掉了，该死！”托尼一脸无助地抬起头，“你有没有瞧见？”

　　“昨天我好像在实验室的桌子上见过，大概是你调试装甲的时候脱下来忘记戴回去了。”凯伦上前拉起他温言相劝，“戒指总归在这个家里，等明天拿回宝石再找也不迟，今晚早点休息吧。

　　“……万一明天我们失败了怎么办？偏偏这个时候弄丢了戒指，不是个好兆头。”

　　“别胡思乱想，MIT的双料博士也这么迷信吗？”凯伦捧着托尼的脸，与他额头相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托尼闭上眼睛向凯伦索吻，收紧双臂用力把她圈在胸前，恨不得能揉进自己体内，这样就不必再担心分离。

　　口中似乎混入了一丝咸味，他想伸手摸摸凯伦的脸，却被推倒在床。

　　“什么都别问，求你……”凯伦关掉卧室灯，整个人覆了上来。

　　带着温度的液体滚落到托尼脸颊，硬生生让他把满腹疑问咽了下去。听凯伦在耳畔一遍又一遍低诉着“我爱你”，心头不由升起一股马上去砸掉时空穿梭机的冲动。然而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凯伦静静注视着托尼的睡容，手指虚划过他好看的眉眼、鼻梁、嘴唇……过了许久，她脱下婚戒悄悄走出卧室。

　　第二天，大家集结在时空穿梭机旁，准备行动。作为复仇者联盟的精神象征，史蒂夫当仁不让站出来给大家鼓劲加油。

　　“五年前，我们输了，输得很彻底。失去家人、朋友甚至迷失了自己。今天我们团结一致，彼此信任，共同去挽回悲剧。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犯错，也无法重来。即便面对熟悉的过去，仍要万事小心、互相照应。这是关键一战，为此，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

　　“讲得真好。”火箭浣熊忍不住拍了拍手，这是他第一次听队长发表长篇大论。

　　斯科特在一旁连连点头，哪怕队长去竞选美国总统，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托尼神色严峻，脑中反复回响着最后那句“不惜一切代价”。

　　“一分钟后见。”凯伦握了握托尼的手，对他露出一抹微笑。

　　随着班纳按下启动键，众人的身影一一消失在实验室中。

　　“不知道沃米尔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娜塔莎坐在火箭浣熊预设好行程的飞船里，旁边是与她同组的凯伦。

　　“有去无回的地方。”凯伦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等事情了结，你有什么打算？要个孩子吧。说真的，托尼的年纪放在战斗民族都可以当爷爷了。”

　　凯伦没有答话，默默瞟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窗外。

　　娜塔莎被吓了一跳，凯伦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一潭死水，平静而绝望。

　　两人一路无话到达目的地。

　　沃米尔星竟然拥有稀薄的氧气，遗憾的是四周除了光秃秃的岩石，毫无生命迹象。

　　整颗星球最醒目的标志是一座数百米高的断层山，灵魂宝石多半就在那里。

　　凯伦切换出赫拉人格，与娜塔莎一同沿着陡峭的石壁往上攀爬，越接近峰顶，气温也越低，还刮起了暴风雪。

　　“什么鬼地方！”娜塔莎被冷冽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我觉得这里挺不错啊。”赫拉像是个第一次外出郊游的孩子，满脸兴奋之色。

　　“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娜塔莎哭笑不得，“说起来，我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

　　“有吗？”赫拉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你上次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五年前？甚至连凯伦看上去都比你阳光开朗！”

　　赫拉迎着风雪弯起嘴角，“我只是不必为了照顾谁的情绪而拼命伪装自己。五年，太漫长了……好在今天终于可以解脱。”

　　娜塔莎一头雾水，来不及多想，同伴已甩开她两个身位。

　　她赶紧手脚并用追了上去，好不容易爬到峰顶，气都没喘匀，就听角落里传来一阵沙哑干涩的咳嗽声。

　　“欢迎！娜塔莎——伊万之女，赫拉——凯伦之影。”

　　一个斗篷遮面的黑衣人从阴影中渐渐显形。

　　“你是谁？”娜塔莎迅速拔出电磁枪。

　　“我是这里的向导，指引所有来寻找灵魂宝石的人。”

　　“那就老实交代宝石在什么地方！”娜塔莎不敢大意，手中武器依旧稳稳瞄准对方。

　　“亲爱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黑衣人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摘下斗篷露出一张骷髅般丑陋的脸。

　　娜塔莎克制住内心恐惧，厉声问，“什么意思？”

　　黑衣人慢慢挪到悬崖边缘，不怀好意地说，“你们所寻之物就在眼前，但你或者她需要献祭挚爱之人的灵魂才能换取宝石。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杀了我也于事无补。”

　　赫拉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瞄了一眼，回头朝娜塔莎吐吐舌头，“从这里摔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谁知道他有没有骗人！”娜塔莎将信将疑，虽然直觉告诉她这是真的，可还是难以接受这种霸王条款。

　　赫拉不再理会娜塔莎，反而饶有兴趣的和黑衣人讨论起交换宝石的细节。

　　“只要献出挚爱之人的灵魂就行了？还有其他附加条件吗？呃，例如必须把尸体留在悬崖底下什么的？”

　　“我只负责守护宝石，又不是食尸鬼，尸体要来干吗！”

　　“那就好。”赫拉如释重负地耸耸肩，迈开大长腿就想往外走，被娜塔莎一把拽了回来。

　　“你发什么疯！”娜塔莎使劲扣住赫拉的手腕，对她的草率十分恼火。

　　“你以为我大老远跑到这里做什么？当然是来换宝石的。”赫拉一根根掰开娜塔莎的手指，泰然自若地盯着她，“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都记不清帮过你几回了，无所谓再多这一次。”

　　娜塔莎呼吸一窒，“是不是凯伦的主意？她早知道会碰上这种局面，所以让你来送死？”

　　“不对！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赫拉打断娜塔莎，“我受够了日日夜夜备受折磨的日子，先走一步而已。”

　　“我听不懂你的胡言乱语，但不惜一切代价拯救世界是复仇者的信条，还轮不到你来替我牺牲！”

　　说着，娜塔莎抽出电磁镣铐试图阻止赫拉，却被后者一脚踢开。

　　“好好活下去，不然我就亏大了。”赫拉灿然一笑，闪到娜塔莎背后，从口袋拿出凯伦准备好的麻醉注射剂扎进她的脖子。

　　娜塔莎又气又急，奈何根本挣脱不了赫拉的束缚，只好浑身绵软地倒在地上。

　　“放心，麻药过两个小时就会失效，乖乖在这儿等着灵魂宝石吧。”赫拉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娜塔莎的脸，一如初次见面。

　　接着，她起身走向悬崖，脚步格外轻盈洒脱，丝毫看不出将要赴死的样子。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娜塔莎的视野中，始终没有再回头。

　　两小时之后，麻药作用果然减退。娜塔莎强忍悲伤跑到悬崖边伸头张望，发现底下空空荡荡。她心存侥幸地想，会不会赫拉还活着？

　　可惜黑衣人很有诚信地交出了橙色的灵魂宝石，脸上表情分明写着对今天收获的灵魂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