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少年字》琚光

4、第四章

　　晚宴正式开始。
　　每上一道诱人的菜，身为东道主的奈德就把它指名送给高台上的某位王室贵族，这是友谊和荣宠的姿势，于是娜娜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道她喜欢的菜肴送到了王后、弥赛菈公主、乔佛里王子的面前。
　　大家大致按入场顺序就座，娜娜夹在詹姆与布兰中间，布兰旁边过去是提利昂、席恩和班扬叔叔。她看到公爵夫妇与国王夫妇亲切地交谈，乔佛里温文尔雅地给珊莎布菜，王子专心剥干果的秀美神态令人想到古希腊极盛时代的雕塑。呵，这喜欢解剖猫咪的小变态装得比她想象得还好。不是夸张，娜娜·史塔克还未断奶时就开始策划怎么对付兰尼斯特家族，她一定要让珊莎及时看清乔佛里的真面目。
　　至于某位大哥，他一边要看顾瑞肯，一边为弥赛菈公主服务，那一脸的傻相和珊莎如出一辙。艾莉亚一声不吭埋头对付盘子里的羊排，托曼却发现了新大陆，一只小猫不知怎的溜上了他们就餐的高台，托曼忙不迭地把盘子里的食物通通喂给小猫咪，最后，他整个人钻到了桌子底下，王后发现后脸上挂不住，叫罗柏把托曼拉出来，国王则哈哈大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底下的人也醉了一半，音乐懒懒散散地悬于半空。詹姆·兰尼斯特隔着娜娜和布兰提议：“小家伙，不知你是否介意与我换下位置呢？”
　　布兰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还有我不是小家伙。“
　　于是詹姆和他弟弟坐在了一起，一直专注餐盘闷声不响的提利昂总算开始交谈，和兄长说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
　　乔佛里不知说了个什么笑话，珊莎娇俏地掩着嘴巴咯咯直笑。
　　布兰小声道：“珊莎好像爱上乔佛里了。“
　　娜娜不以为然：“她只是看到个帅的走不动路而已，我记得她对席恩也热乎过一阵，但席恩没把她当回事——她当时还是个奶娃娃呢。”
　　“可乔佛里是王子呀。”布兰想了想，声音压得更低，“也许我们真的会和王子结亲，看看他们的样子。“
　　“……太可怕了。“娜娜冷冷道，“我觉得红发与金发可能不是很搭。
　　此时许多人离开了座位互相串桌，国王走下高台与民同乐，搂着一个年轻女仆亲了好久，那姑娘咯咯直笑，满脸通红，王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王冠上的翡翠在烛光中闪闪发亮。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还需带点绿。
　　还好我没穿越到凯岩城，娜娜庆幸地想。
　　“你们在说什么呢？”耳边传来班扬·史塔克的声音，不知何时兰尼斯特兄弟不见了踪影，班扬·史塔克坐了过来。
　　“我们在说乔佛里王子呢。”布兰说。
　　班扬叔叔压低声音对他们道：“我听说呀，这位王子是个草包，连数数都不会呢。”
　　布兰很惊讶：“真的呀？“
　　娜娜忙扭头看乔佛里王子，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神色复杂未明，而珊莎只顾着迷地盯着他的脸。
　　“你说得对！”她愤慨，“听说两家要联姻，我可不同意这门亲事。”
　　“这可由不得你。”班扬打趣，“我看你们的珊莎姐姐挺喜欢他，那王子长得人模狗样的。”
　　“衣冠禽兽。”娜娜嘀咕。
　　因怕被听到，他们不再谈论王子，班扬叔叔决定考考布兰最近的功课，让他背长城沿线十九座要塞的名字，布兰从东背到西，从西背到东，引得班扬哈哈大笑：“你比我还了解它们，布兰，你才该当首席游骑兵，我现在只是给你暖位子呢！”
　　然后，班扬抱怨大厅里的空气让他呼吸不畅，端着酒杯去外面解闷了。
　　宴会接近尾声，弥赛菈公主与托曼小王子已被打发回房休息，王后也借故头痛，由凯特琳与乔佛里陪着离席。
　　珊莎呆呆坐着，满脸失落，但是艾莉亚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王室成员离开后她不再拘束，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弓，将一块粘满酱汁的肉排射到珊莎脸上。
　　珊莎发出怒猫一样的叫喊，娜娜很难忍住不笑，布兰捂住脸，瑞肯跌到了桌子底下，罗柏赶紧揉脸，父亲使劲叹气。接收到珊莎狂怒的眼神，娜娜连忙凑上去卖乖：“珊莎，我陪你回去洗洗。“扭头教训艾莉亚，“你太不像话了，长姐如母，我们要像尊敬母亲一样尊敬珊莎，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艾莉亚忙向珊莎道歉：“对不起，妈咪。”
　　珊莎用手怕擦着脸，突然哭起来：“都是你们，你们把一切都搞砸了……”
　　奈德只好道：“娜娜，送你姐姐回去休息。”
　　“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珊莎使劲擦着衣襟上的污渍，伤心欲绝。
　　娜娜满脸心虚，挽着她的手臂进入大厅侧门，沿一条通往主堡的走廊行走。
　　珊莎抽抽搭搭：“明明是我们长得比较像，为什么你不能做一个小淑女呢？”
　　娜娜安慰她：“我和艾莉亚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你的贤淑优雅。”
　　珊莎瞪着她。
　　“怎么办，明天我该穿什么见小乔王子呢？”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娜娜拍马屁：“你穿什么都好看。“
　　珊莎嘴角上扬，勉强笑了笑：“你说小乔王子会喜欢我吗？“
　　娜娜才不屑一顾：“要他喜欢做什么，班扬叔叔说乔佛里连数数都不会，是个虚有其表的大草包。”
　　“不会吧……”珊莎有些迟疑，“班扬叔叔怎么能知道？“
　　“班扬叔叔可是守夜人首席游骑兵，知道得肯定比我们多。”娜娜计上心来，“乔佛里会不会数数，你找个机会试试他不就行了。”
　　珊莎啃了啃手指：“可我觉得小乔王子很聪明呢，他对我温柔极了，我说我的衣服是我自己做的，他夸我能干，我们还约好明天去看淑女。”她露出甜蜜的酒窝，“娜娜，他是个真正的王子。”
　　娜娜：“哼，我倒听到许多不好的传闻……他在君临劣迹累累，苛待手下，甚至虐杀小猫。珊莎，你最好别让淑女靠近他。”
　　珊莎半个字都不信，她有些生气了：“娜娜，你听谁造的谣？”
　　娜娜随口甩锅：“国王带来的人说的，你知道，他们中什么人都有，什么话都说。”她接着补充，“但我不认为那是造谣。”
　　“真可恨。”珊莎跺跺小脚，“竟敢这样诽谤一位纯洁的，高贵的王子，更可恨的是，我愚蠢的妹妹居然信以为真。”做姐姐的悲悯地摸着她的头，唤她的全名，“娜梅莉亚，你不可以单凭流言就给一个人的品行下判断，明天你也来吧，我们一起带小乔王子四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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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猜想，原著我忘了有没有，但电视剧里提利昂不是给小乔送去两个小姐姐让他“释放”一下么，小乔怎么做的大家都知道，xing虐待，有这种嗜好的人……小乔极有可能不举，我考虑要不要把这设定加入文里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