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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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格温、哈利！你们没事吧！”
一道充满活力和焦急的呼唤打断了格温的行动，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直冲到她的面前。
“天呐，哈利！哈利他怎么样了？”
格温审视着这个一身红蜘蛛打扮、似乎对他们很熟悉的年轻人：“你是谁？是怎么上来的？”
对方慌乱的举止蓦地一滞，他快速地冷静下来，伸出手腕的控制装置给她看，避重就轻地说：“一个小玩意，和特殊调配的化学纤维。”
说完，为了验证自己话的真实性，一缕白色的蛛丝从他的腕部喷出。
格温只是扫了一眼：“4万兆帕。”
“没、没错。”
像是震惊于格温一眼就能看出蛛丝最大的抗拉强度，蜘蛛人面罩上的白色眼睛都睁圆了。
“很好。”格温说着，不假思索地将哈利推进了蜘蛛人的怀里：“他的体重是170.3磅，他的背后受到轻度灼伤，请你带他下去紧急就医，如果没出意外，救护车应该停在西33街。”
蜘蛛人压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格温会那么清楚一个男人的体重，他最在意的问题就脱口而出：“那你呢？”
他问得急切又在乎，但格温毫不在意。她从地上捡起一张还算干净的手帕包住自己被玻璃划破的手臂。
“我有自己的行动计划，请你不要过多干涉。”
“不行！”蜘蛛人当即严词拒绝。他单手搂住哈利，语气因为格温的固执而有些恼火：“你还想干什么，现在这里非常危险——！”
话没说完，他的视野突然向上倾斜到半空，随着钢架断裂的吱嘎声响，这层露台终于承受不住负荷般地坍塌了一角。
蜘蛛人立马弹出蛛丝粘在墙上，荡到格温的身边。好不容易抱住哈利站稳，还没松口气，他一回头就看到格温正不顾危险地飞奔上楼。
格温是真没有多余时间和这个奇怪的蜘蛛人争执，因为敌人远远不止一个——她想起那抹刺进双眼的高倍瞄准镜反射光——周遭的环境宛如精准的卫星地图般在她的脑海中构建，无数公式在她的心中一闪而过。
她奔跑在楼梯上，因为速度太慢，她干脆蹬上扶手，一楼一楼地借力飞速往上攀爬。
只需短短几十秒，她就能跨越四十米的高度来到35层。
屈膝压低身体，格温沿着平滑的地面迅速滑到露台的盲角。
当前纬度北40度44分54.3秒，时间上午11时32分，太阳直射角49度56分。
狙击手的位置在——
“砰！”
格温刚探出头，一发子弹就尖啸着擦过她的发丝深深钉进墙壁。
12.7×99mm大口径勃朗宁机枪弹。
巴雷.特M99，狙击步.枪，订做型武器，私人佣兵。
有效射程1500m，目标人物距离帝国大厦直线距离900～1000米。
黑色的金属从指间涌出，但耳边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让她的行动再度迟疑。
[“英雄的诞生，是人民的渴求，是国家和警局无能的体现？哈，所以公民眼里就能只有那些耀眼的英雄，就能心安理得地无视背后警察的付出吗！]
[“你知道吗？乔治局长，就是因为这些自以为能代替法律的家伙，今天又有几个优秀的警员向我提出辞职！”]
[“我想，既然英雄越来越多了，那我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了吧。呃——我是说……我有些累了，Sir，我想辞职回家，你说开个小诊所怎么样？］
……
这段时间从警察局陆陆续续转播回来的音频依稀响在耳畔。
还有执刑者曾许诺过的话：[“除非必要，我不会再干涉警局职务。”]
格温抿了抿唇，黑色的金属于是纷纷从指间消散。
“Nine，联系斯塔克。”
答应过乔治的事情，执刑者一定会做到。
但与无法暴露身份的他不同，斯塔克彻头彻尾都是个例外。
他是真正的希望，他终会成为一个体制内的、博得纽约人民承认的真正英雄。
“是。正在呼叫……很抱歉，无人接通。”
“……”
格温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她绷紧身体，蓄势待发，再次探出了头，但这次还没聚焦视线，她的视野就一阵颠倒错乱。
她感受到缠在腰上的拉扯、嗖嗖刮过的风声和猛烈起伏的胸膛。
还有一道气急败坏的少年音：“你就不能好好听话吗！”
她眨了眨眼，视线对准了将她紧紧搂住、在楼宇间不停晃荡的蜘蛛人，他正汹汹地生着怒气。
……好吧，行动又被破坏了。
那么，这个眼熟的人到底是谁？
等格温在地面站稳脚步，一辆黑色的雪弗兰也踩着急刹车正好堵在他们身前。
瑞达握住手.枪冲下车，来来回回将格温看了个仔细，才猛地捂住胸口大松了口气：“上帝，太好了，格温，幸好你没事，不然局长非得杀了我！”
他又撞了撞蜘蛛人的肩膀：“干的漂亮，非常6+1先生！”
“非常6+1？”格温问。
“对啊，一个中国的节目秀。”瑞达屈起中指和无名指，做出蜘蛛人的专用手势，调皮地在耳边敬了个礼，蓝色的眼睛则打量着他：“我想，你应该是位可爱的男性。”
但蜘蛛人似乎还没有从愤怒中平息情绪，只是硬邦邦地发了个气音。
瑞达在蜘蛛人和格温之间，若有所思地来回扫视。然后一边扯住格温往车里带一边问：“你惹到他了？”
格温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大概？”
瑞达笑了笑，不再说话。在要保持高度警惕时，他的话会很少。
他只是默默在心里从格温的交友名单里筛选出了几个人，准备到时汇报给局长。
毕竟，他在中城高中担任的临时篮球队教练可不是白干的。
“等安全了再说吧，现在瑞达司机全速前——”
“砰！”
车身忽然一震，有什么东西从高空重重砸下，生生把车前盖砸凹进去。
“该死！我去看看，你别出来，格温！”看清是什么东西的瑞达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他从副驾扛出一把步.枪，就跳下车。
是一个被爆头的男人。
瑞达皱着眉仔细端详这个尸体，一枚子弹从他的后脑穿透又将他的头盖骨炸得开花。
是狙击手。
而眼前最佳的狙击位置——
瑞达转过身，严肃地遥望一公里之外的美国银行大厦。
这是个非常厉害也足够骄傲和自信的神射手。
……
格温安静地坐在车厢里，车窗缓缓下滑，她向外伸出了手掌。
一瓣鲜红的玫瑰花在空中打着旋儿、轻柔地落进了她的掌心。
她握着花瓣伸进车厢，再展开手掌时，手心已被花瓣上的鲜血濡湿。
“Nine。”
“是。死者为四人，进行身份识别中…罗德里克·麦克尔，马丁·比尔德，菲尔·杜威，列侬·霍勒斯，他们全是……”
“奥氏企业的股东。”
一小时前还和他们有过短暂交流的格温平静地说出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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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邪恶与混乱的绿魔冲进奥斯本豪宅，绿色的怪物粗鲁地扯下头盔，露出脸庞的诺曼·奥斯本气势汹汹地冲向镜子，愤怒地咆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喘着粗气，额头蹦出根根青筋，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在伤害我的儿子，伤害我的后辈！”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镜子里倒映出的诺曼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替你杀死了联合驱逐你的股东，替你除掉了毁掉合同的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的心里就只有杀戮、毁灭，毫无同理心、毫无道德伦理！”诺曼瞪大眼睛，挥舞双手，愤怒地斥责：“你简直是个疯子、恶魔！”
倒影的表情冷了下来：“对！就是因为你的懦弱和无能，才催生了我的诞生！”
他讥讽地说：“不要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也就是说——”
他邪恶地笑了：“想要杀你自己儿子的是你才对啊哈哈哈哈！”
噼哩哗啦——
诺曼一拳锤在镜子上，以拳头为中心，裂缝处处蔓延，很快它们就一片片地碎裂掉落。
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
倒影随着镜子的碎裂也消失不见，但是那股邪恶的声音仍不停地灌进他的脑中。
“你以为这样就能消灭我吗？诺曼，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疯狂地大笑：“因为，我就是你啊——”
诺曼头疼欲裂，他扶住桌子，跪到地上，但是头疼仍然没有停止，反而愈加强烈，他痛苦地呻.吟出声，忍不住挥手打翻了一桌东西。
“奥斯本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悦耳的女音穿透门传了进来。
但久久没有回声。
外面的人开始不安起来：“奥斯本先生？先生？我要闯进去了啊。”
话还没落，她就“砰”地一声撞开了门。
“呃……先生？”
漂亮的女人不解地望着狼藉的地面，和正在为自己系领带的诺曼：“您这是？”
诺曼扭过了头，露出了一个微笑：“噢，菲利西亚啊，有什么事吗？”
他明明是在微笑，却无由地让她一阵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这种可怕的目光瞬间让女人噤在原地，她知趣地不再追问，垂首敛眉，温顺地说：“中城科技高中向您发来邀请，希望您作为荣誉校长出席一周后的返校日庆典。”
“好啊。”诺曼随意地说：“去回复他们，我当然同意了，谁不会喜欢朝气蓬勃的青年和热闹欢快的庆典。”
女人悄悄舒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多心了，诺曼先生的言行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她向诺曼点点头，就走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门。
诺曼微微一笑，他低头望着地上的一片镜子碎片，悠悠问：“你说对吗？诺曼。”
被困在里面的男人正对他怒目相对、破口大骂。
“叫什么？你就好好看着吧。”
诺曼的眼底泛着绿色的光芒，他向天空畅快地展开拥抱，邪性地咧开笑容：“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了我们而欢呼！”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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