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之路》慕情语

8、丑闻

　　杜若晴看到大人们的眼神，心中顿时十分不舒服，她因为出身国公府，又生得艳丽异常，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她向来都是以大夏国第一美人自居，只是尚未得到过皇上的赏赐。

　　杜若晴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北宫千宁，便十分不服气地说：“既然封了哥哥为武毅将军，北宫千宁却什么也没有，这就说明皇上觉得她并未立下战功，否则要是封赏，还等到现在？”

　　沉默了半天的常淑敏，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杜小姐说得似乎有理。”

　　承恩公夫人窦氏听了浑身舒畅，可表面上却装着呵斥晚辈们：“宫里的决定，岂是你们随便能议论的？皇后娘娘不是经常告诫你们，要谨言慎行吗？”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窦氏说完，立即又一堆人俯首赞同，这其中除了杜若晴苏婉琪等小辈，居然还有信南伯夫人丁氏、九门提督夫人大姚氏、承恩公世子夫人小姚氏等人。

　　听到此话的人们，顿时暗暗翻白眼，这关皇后娘娘什么事儿？在人家晋阳侯府里提起皇后娘娘，这不是明白这借皇后的势，来替这些嚣张的小辈们开脱吗？

　　突然，晋阳侯世子索俊峰转身看向杜若晴，然后露出一副万分震惊的神情：“哎呀，我说呢，今日我站在府门前迎接宾客，怎么就觉得有两个人长得十分想象？刚刚听了杜小姐说了这几句话，本世子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杜小姐跟吏部主事卓修德卓大人，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真是神奇的类他。”

　　杜若晴不明就里，竟然有些兴奋地问道：“吏部主事卓修德？那只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小官吧？我才不要长得跟他想象呢。”

　　众人听了索俊峰的话，都四处寻找吏部主事卓修德，有些人的脸上，还浮现出有好戏看的窃喜。

　　可是就在此事，忽听得信南伯夫人大叫一声：“国公夫人，你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成国公夫人赫敏，只见赫敏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站立不住。

　　“娘，你怎么了？”看着母亲一副担惊受怕而又快死的样子，杜若晴也跟着害怕起来，她没大没小地朝正厅呼叫：“太医，太医，我母亲要晕倒了，你快过来救治她。”

　　你快过来救治她！这位杜大小姐，是在用命令的语气跟太医院院正说话呢，这都是因为平日骄纵蛮横惯了，太医院院正岂是她能随意使唤的？

　　索俊峰知道赫敏晕倒的原因，不过他嫌事不够大，继续煽风点火道：“哎呀，国公夫人这是怎么了？本世子只不过是提到杜小姐和卓大人长得像，她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成国公夫人赫敏跟卓修德，确实在多年前就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这个关系十分隐秘，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后来看到杜若晴跟卓修德长相十分相似，更多的人也说起了闲话，只是碍于成国公府的权势，大家都不敢公开谈笑。

　　窦氏丁氏大小姚氏等人，平日跟赫敏经常相聚，她们虽也听说这时，但是她们觉得，堂堂国公夫人，是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国公爷的事，可是刚刚亲眼见到赫敏惊吓的样子，她们瞬间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

　　“太医太医，快来我就我娘啊，她现在很不舒服。”杜若晴十分担心母亲，看到太医并未出来，她更是惊慌得大叫起来。

　　杜若晴之所以如此紧张，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母亲虽贵为国公夫人，可是在成国公府里，父亲并不宠爱母亲，父亲多年来宠爱的是妾室元氏，她母亲赫敏这个正室夫人，居然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嫡长女，而元氏则生了二男二女，府里下人们明里听她母亲的，可是暗里却是听元氏的。

　　“本世子进去问问。”索俊峰把火烧起来后，再拿出主人家应尽的职责。

　　很快的，三皇子的贴身太监卢建飞卢公公从屋内走出来，他就站在廊下朗声说道：“秀女亲使三皇子殿下有令，秀女北宫千宁在康州立了大功，如今她遭受歹人谋害，皇上命太医院院正全力救治她，无比是她安然无恙，否则人头落地。其他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找晋阳侯府的大夫医治。”

　　北宫千宁是秀女？是皇上命太医院院正救治她？治不好还会人头落地？这得是多大的皇恩啊，从来太医被砍头的，都只是因为治不好皇上太后皇后的病而已。

　　承恩公府、成国公府、信南伯府、九门提督府和兴泰伯府的人，瞬间脸色刷白，感觉十分的不舒服，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钟俊达夫人、中军都督佥事龚元亮夫人韦氏、平海伯世子夫人司徒氏、忠勇侯府夫人杨氏等人则十分高兴，她们在一阵欢呼之后，便挤到卢公公面前，询问北宫千宁的伤势。

　　而索俊峰则假装焦急地吩咐道：“索叔，你这就去请府里的林大夫，让他即刻前来给成国公夫人看病，务必把成国公夫人治好。”

　　有机会离开，成国公夫人赫敏不等他人搀扶，就自己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走开去。

　　紧随赫敏离开去看大夫的，自然就是承恩公府、信南伯府、九门提督和兴泰伯府等府邸的人。

　　好在成国公杜渊今日并未到场，这让赫敏的娘家靖安伯府的人，内心的紧张胆怯之意少了一些。

　　随着赫敏等人离开，卢公公也下达了三皇子的新指令：“三殿下说了，北宫小姐需要安静，还请诸位都不要都留此地。”

　　索俊峰夫人纱氏立即站出来，承担起招呼客人的事宜，请宾客们往前厅去吃饭。

　　人家表小姐如今是秀女，还是立了军功的秀女，又是那样伤痕累累的刚刚回到皇都，作为客人，除了表达一下同情之心外，实在没有别的理由逗留在她身边。

　　在纱氏招呼下，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正厅，前往前厅或者花园，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聊，聊得最多的，除了北宫千宁被封为秀女，就是杜若晴和卓修德相像之事。

　　时节仍是有些余热，但是在晋阳侯府精致的回廊、假山、花木丛背后，客人们似乎都忽视了头顶上太阳的余热，大家竞相打听北宫千宁如何立的军功。

　　可大家互相询问了几拨人之后，尤其是还问过了跟索家要好的人，竟然是没一人知晓这件事情。

　　于是有人就忍不住嫉妒：“是不是索家说谎冒报军功？”

　　“怎么可能？索家可不是这样的人家，再说了在康州又不是只有北宫千安一个将领，西部都指挥使柳放可是贤妃的长兄，此外还有睿王前往康州督战。”中军都督佥事龚元亮最熟悉军营情况，立即怼了那人，令那人哑口无言，并悻悻然走开去了。

　　龚氏夫妇等人所谈的，算是对北宫千宁有好的，但是承恩公夫人那些，可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在前院林大夫院子里，林大夫还在替赫敏把脉，窦氏就已经先开火了：“北宫千宁那样的出身，怎么可以成为秀女呢？虽说她兄长是从五品五官，可那也只是兄长，不是父亲啊。”

　　苏婉琪立即嚷嚷起来：“对，不能就这样让她当上秀女，本来皇子只有四位，而秀女却有一半多人，如今再来一个长得那么美的北宫千宁，可不是给我们带来压力吗？虽说咱不怕她，可也不能便宜了她。”

　　大姚氏却不以为然：“琪儿，她长得貌美是真的，不过你忘了？她可是只上过晋阳侯府族学，你们却都是在国子监上学的，哪里用得着怕她，只怕选妃大考一开始，她就只能考个最末等最末位的。”

　　杜若晴却不同意了：“索俊峰的话让我母亲险些昏倒过去，我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女儿，一会儿我们返回去，定要让她在众人面前没面子。”

　　再次提起杜若晴和卓修德长相的事，曾经听闻此事的大人们都不出声，小辈们看到赫敏还在诊治，也不发表任何见解。

　　林大夫把脉一会儿后，便做出结论：“夫人这是性急攻心，只要放宽心就没事了，等回府后熬些安神汤便好。”

　　赫敏最是了解自己的身体，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是被索俊峰的话吓着了，于是谢过林大夫之后，她就想打道回府。

　　哪知杜若晴偏要返回二院内，说是要给北宫千宁一些颜色瞧瞧。

　　赫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就宠着她，如今女儿被养成了娇蛮的性子，她这个做生母的，已经说不了女儿了，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返回二院内。

　　却说在这个时间前，北宫千宁已经“醒”过来了，不醒不行啊，本来她就是假装晕倒，院正大人都到了，她是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再说了，两世没有见到三皇子了，她十分想见他，不知他是否还像前世那样疼宠她。

　　就在北宫千宁醒来的瞬间，三皇子就抢先伏在她头顶，惊喜地“宁儿，宁儿”的叫唤她。

　　北宫千宁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颗脑袋在她头顶上，他鬓发凌乱满面风霜，却遮掩不住宛若天人俊逸非凡的气质，清俊面容上是一双热切而焦急的眼神，薄薄的菱形嘴唇欲言又止。

　　是三皇子百里和治，是她的小哥哥百里和治！北宫千宁内心激动无比，她感觉眼眶一热鼻子一酸，热泪便滑落脸颊。

　　“别哭，一切，会好。”百里和治心中千言万语，却只能憋出这么几个字。

　　“治……只是，尚有些头晕。”差点就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反应过来后，北宫千宁立即改口，说了一个很蹩脚的借口。

　　这时，索家人也已经凑过来，大家叽叽喳喳地叫唤北宫千宁，三皇子百里和治只有让出位置，默默的退到一旁，如今他是重生后第一次正式跟宁儿见面，他不知道宁儿是否也是重生，两人目前什么关系都不是，很多事情急不来。

　　太医院院正告诉索家人：“北宫小姐虽多处受伤，但都是外伤，而且随军军医处置得当，伤口并未感染，敷药就可以药到病除。至于脸上所中之毒，是北狄著名的紫火丹，先前曾听到清远道长提及此药，他是有解毒之法，本院这就回宫，去找他寻求解读之法。”

　　晋阳侯府的主人们一听脸上之毒可解，都万分高兴，大家齐齐向褚秋平道谢：“有劳院正大人了。”

　　褚秋平快速写下一个方子，交给索家人，然后很快离开。

　　等褚秋平一离开，北宫千宁在喝了一碗参汤之后，便把路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给家人听，接着在丫鬟彩蝶和采薇的服侍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并梳洗一番后，就要正式给外祖母祝寿。

　　老夫人哪里舍得让外孙女如此辛苦？她老泪纵横道：“我的乖宁儿，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等来日身体好利索了再补上也不迟。”

　　可北宫千宁经历了前世的惨事，她可不能借口受伤，就不给外祖母磕头拜寿，眼下整个大夏国的权贵几乎都在索家，她可不能让自己成为将来他们嚼舌头的话柄：“今日稍微辛苦一下，却总比日后被人诟病的好。”

　　宁儿啥时候变得如此明理果决了？索家人都感觉有些意外，但是觉得她说得在理，便同意让她磕头拜寿。

　　然而，等到北宫千宁推开两个丫鬟，一拐一瘸走起来时，索家人立即惊恐地大叫起来，而三皇子已经跑上前，痛心的扶住她的双肩，颤声问道：“宁儿，腿……腿……为何？”

　　恰恰就在此时，杜若晴等人正好走到正厅门口，看到三皇子紧张的扶着北宫千宁双肩，一副将要当着众人的面相拥的样子，她顿时嫉妒万分的吼叫起来：“北宫千宁，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杜若晴的嗓子实在够大，很快就把许多人吸引了过来。

　　索家人很是恼怒杜若晴的无礼，但是又三皇子在场，他们不便说什么，其实他们也惊讶于三皇子的表现，他们很是惊讶，觉得三皇子似乎认识他们家宁儿，难道是在返回皇都途中，作为秀女亲使的三皇子，已经跟他们家宁儿熟识了？

　　北宫千宁不顾众人的眼光，她轻轻推开三皇子的手，让范氏在中堂那个大大的描金寿字前坐好后，便在家人和客人们吃惊的张大嘴巴中，一拐一瘸地走到范氏面前。

　　范氏的贴身丫鬟立即摆上一个蒲团，北宫千宁小心翼翼地跪下去，深深磕下头时同时说道：“外孙女北宫千宁，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健康如意，福乐绵绵，笑口常开，益寿延年!”

　　范氏心中喜乐悲愁皆有，可是不等她赞赏外孙女的孝心，苏婉琪已经忍不住叫嚣起来：“北宫千宁，没有身居从五品官阶的父亲，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秀女，如今你不顾廉耻勾搭皇子，你真是可吃可恶可恨。”

　　杜若晴也加了一句：“虽说晋阳侯府高门显贵，可你毕竟不是晋阳侯府的真正主人，你不能霸占着三皇子。”

　　三皇子双眼怒火冒出来了，只可惜他说话不利索，嘴里电话不能快速说出来。

　　这回，晋阳侯爷开口了：“这就是那个长的像卓修德的女娃？”

　　顿时，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本想替外甥女辩解的索俊峰，也闭上了嘴，他要等着看杜若晴怎么收场。

　　北宫千宁在现代社会生活过，卓修德的话题听了两次，她就知道这其中有文章，于是她决定反击一下。

　　北宫千宁先吃力地站起来，然后靠在范氏做的雕花紫檀椅子上，带着吃惊的口吻说道：“想不到我离开皇都一年，苏小姐和杜小姐竟然已经做得了皇上的主，要替皇上做决断。”

　　“你不要胡说。”杜若晴和苏婉琪同时惊恐抗议道。

　　可是北宫千宁继续加大火力：“你俩的行事作风，也让我想起了西狄的一个风俗。”

　　杜若晴和苏婉琪互相对望了一下，疑惑问道：“什么习俗？”

　　北宫千宁神秘笑笑：“还是不说了吧？”

　　“快说，说话只说一半，你这不是折磨人吗？叫你说你就说。”杜若晴和苏婉琪仗着自家门第比晋阳侯府高，而北宫千宁又不是只是侯府半个主人，两人一急起来，全然不顾及晋阳侯府的面子。

　　“既然你们如此命令我，那我只能只说乐。”北宫千宁心中忍不住要笑出声，可她面上还是娓娓道来：“西狄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子，都是勇敢的表白和争夺。”

　　“她们做得对啊，难道喜欢的东西还要拱手送人？”杜若晴和苏婉琪的看法一致。

　　其他人看着三个小姑娘这对话，都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大家都竖起耳朵等待北宫千宁的下文。

　　北宫千宁看到鱼儿上钩了，便敞开嗓子说道：“我离开皇都前，就听闻杜小姐和苏小姐已经在跟二皇子谈论亲事了，如今你俩似乎也十分中意三皇子，令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跟西狄女子一样、想要一女侍二夫吗？”

　　众人顿时明白了，大家忍不住都爆笑出声，并且面露嘲讽地看着杜苏二女。

　　杜若晴和苏婉琪则怒吼着朝北宫千宁冲过来，只是三皇子已经快速跑上去，把北宫千宁护在身后：“不敬……主人，口吐……脏话，贸然……动粗，家教……甚差，滚开！”

　　一直躲在人群中不吭声的承恩公，看到自己女儿被当朝皇子呵斥，内心的怒火腾的就冒起来，不过他还是隐忍住了，只是立即悄悄踢了窦言德一脚。

　　“三殿下。”看了半天热闹的信南伯窦言德，在承恩公的示意下，立即从人群中站出来，他推起满脸笑脸说道：“三殿下，都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儿的，还请您别当真。”

　　窦言德说着话，同时巧妙地把杜若晴和苏婉琪往后拉，藏在自己身后。

　　三皇子百里和治平日里从不理会闲事，但是闲事事关北宫千宁，他也就不容许他人打哈哈，尤其是承恩公一伙的人。

　　只是百里和治说话不利索，在这样激烈的口舌之争下，他无法亲自替北宫千宁辩解，于是他看跟卢公公说了一句：“谋杀。”

　　官员们知道三皇子的意思，是要卢公公替他说话。夫人小姐们却不明白，她们被那句谋杀着实吓了一跳。

　　卢公公恭敬走上前，站在三皇子身侧，一脸威严地说：“三殿下说，窦大人认为是小孩子闹着玩，可是北宫千宁这一路返回皇都的路上，却前前后后遭遇了不下十次谋杀，难道这也是小孩子闹着玩儿？”

　　被窦言德挡在身后，苏婉琪便大着胆子辩驳：“卢公公你是什么意思？北宫千宁路上被谋杀关我们什么事儿？”

　　“证据。”百里和治又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还是卢公公清楚百里和治的意思，他立即解释：“是谁想要谋杀北宫小姐，谁心里清楚，北宫小姐和三殿下都有证据，武毅将军的手下能够打败彪悍的西狄人，他们可不是吃素了，至于三殿下，更是别想欺瞒他任何事情。”

　　窦言德讪笑几下后，继续说道：“三殿下，卢公公说得没错，只是如今北宫小姐腿瘸了，脸上也破相了，看样子很难成为一位秀女啊，您看是不是先带她下去治病？”

　　兴泰伯爵也站出来附和道：“是啊，三殿下，还是让北宫小姐下去休息为好。”

　　“也好。”百里和治很不喜欢这些承恩公的帮凶，他顺水推舟，朝卢公公下令：“拿下。”

　　拿下？众人又听不懂了，可是卢公公一挥手，百里和治的手下立即涌上前，把杜若晴和苏婉琪拿住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都愣住了，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承恩公，看到女儿被百里和治的人拿住，立即大喝一声：“三殿下，小女也就不懂事多嘴了几句，三殿下您这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她俩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秀女。”

　　“苏大人。”承恩公出场，晋阳侯终于不再沉默，他也大声问道：“你家女儿和杜小姐是皇上亲封的秀女，难道我的外孙女就不是皇上亲封的秀女？可同样身为秀女，我的外孙女亲自上阵、为国杀敌，却还歹毒之人屡屡谋害，好不容易一身伤痕回到皇都，还三番两次被别的秀女侮辱谩骂，同样是秀女，这差别可真大呀。”

　　晋阳侯说完，客人们立即纷纷议论起来，大多数人都赞同晋阳侯说的话。

　　承恩公世子一看议论不利于自己，他立即往前快速走上去，指着北宫千宁大声质问：“你们说北宫千宁是秀女，圣旨呢？圣旨在哪里？有谁见过这个圣旨？三殿下，你该不会是看上北宫千宁瘸腿黑脸的模样，然后自己捏造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