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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再遇红衣 ...

  •   少女如墨的长发,随着男子旋转的力道后骤停,垂泻在了腰间微微晃动着,随着吹过来的清风,摆着有些左右的细小弧度。

      鼎沸的人声过后,方才在少言眼中因为斗转星移的,风驰电掣而模糊的阁楼飞檐及林立酒肆,逐渐显现出了它原有本来的轮廓。

      此时,街道两旁贩摊售卖的各式渍物,胭脂水粉,瓜果蔬菜,已然不复存在整齐的模样,凌乱不堪,七颠八倒在了砖石铺就的路上,四下一片狼藉。

      摆物摊子随着男子内力掷出的物什,带过来的劲道的风力震烈破碎,已经变成了一堆碎屑。

      房屋构建的红柱以及尚未被殃及的摊子后面,蜷缩藏了躲起来避难的百姓,将探未探出来的脸孔,上面有着肉眼可见的恐惧,身体上的唯唯诺诺。

      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只能巴巴瞧着,制造这场糟乱的当事男子和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女子。

      地上躺着的负伤男子,砖石路上盛开了朵朵血梅,他的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这便是靠近半步最好的佐证,也不知道死没死。

      观看这两人的面貌,颇像新婚燕尔的夫妇,妻子约了别的男子上街游玩,后者追撵寻来,瞧见自家娇妻被其他的男子纠缠,气急之下直接出手重伤人。

      红颜祸水,祸水。

      少言待怔愣过后,安定了眼神,瞧着近在迟尺的一张妖孽到了极致的脸庞,面具之后的脸庞覆盖上了冰霜,出声训斥了去。

      “放手!”

      “……”

      腰间的大掌带着炽人的温度,牢牢锁住了她的腰身,徒然发力竟然是挣脱不开,犹如铜铸的铁臂。

      众目睽睽之下,幸好戴了面具,如此一来,至少不能让人瞧了记下了长相,避免以后的事端。

      此刻,既不方便施法遁走,又不能让围观群众知道身份,实为两难,这凤涟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此人过于危险,目光带了让人不敢直视的侵略性,他是当日闯了洞房之人,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放不放!”

      用尽力气之后,语气已经怒不可遏,带即将冲发的怒意,同样被束缚在男子怀里身侧的指尖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淡蓝光亮。

      少女在怀中用力挣扎着,要摆脱他的囚禁,何曾料想,她身上的山茶幽香,散发着,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的气息。

      垂下胜过万千女子的长睫,阖上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唇畔扬起一丝微笑,整张脸妖冶到可怕。

      少言看着却不敢大意,他太可怕了,这指法使她身上瞬间似长了无数的刺,男人吃痛下意识放开了少言。

      抓到机会,少言连退数步,竖起全身的防备,双手化作刀刃的形状,一脚后移半步,目光紧盯着对面的红衣男子。

      “你会武功么”

      掩盖去眼里方才的讶意,面色转化成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少女摆出一副练家子的模样,笑了起来。

      提起步伐,走近了半步,薄唇轻启,低迷诱惑,足够令少言听清楚。

      “别怕我。”

      少言随着男子前进的步伐而退后,严厉道:“别过来!”

      再而问起:“你到底是谁”

      红衣男子闭语不答,唇角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弧度,步履从容不迫,安步当车的朝着女子走了过来。

      少言瞧着却一筹莫展,思量正要瞬间从旁逃走,他的手掌抬起作抓捕的姿势,看着少言,俨然就像看着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少言脚尖微转,突然一片类似细小的刀刃从两人之间飞速穿过。

      随后插入街道尽头的构建红柱里,引得藏在这柱子后的群众,蜂虿作于怀袖,立刻目瞠口哆。

      再看清楚因为力道而蔓延了无数的裂痕,红柱上使用的兵器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那是一片寻常可见的树叶!

      高手啊。

      红衣男子身体往后倾斜避让,随后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冲上,两人便缠斗了起来。

      两人手上皆不着兵刃剑器,出招路数却异常狠辣,暗藏刀光剑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少言怔愣看着期间,疾步行至凤涟漪面前蹲下,伸手探过他的脉搏。

      心里呼出一口气,还好,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只是这脉搏微弱跳动的速度,再不就医,怕也是命不久矣。

      仔细算来,他也因为自己才会遭此横祸,万玉阁引路也算是承他一恩,若他因此死去,那岂不是罪过。

      阳光熹微,藏于衣裾袖子之下的柔夷翻动,一束不易教人察觉的流光便直冲云霄,越过千家万户,直奔夙王府前去。

      穿透过逝居院的雕刻镂空的窗桕,绕过隔离内间屏幕,再穿过幔帐。

      躺在床上的正在熟睡的女子便消失了,只留有空余的锦被平铺在榻上。

      少言正要抬手托住凤涟漪的腋下,将他从地上拖起来,送往附近的医馆医治。

      就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音,清晰入耳,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这颇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地上有随着正在纠缠打斗而被掌风震碎,掉落在地上的木块,因为这声势与震动,而微微从地面弹起。

      正在急速赶来的马匹当中,为首的一匹通身全黑的骏马最为耀眼。

      即将落下又未落下的阳光,将马背上的锦衣男子一身镀上了一层金光,他有着刀刻般的面孔,俊美无斯,最让人惊叹的是他清冷面孔上,一双宛若揉碎的月色而成的琥珀色的眸子。

      他行过之处,落日已下,光线不复,却带来了一层别样的光彩,令围观的群众里藏匿的女子皆红了面孔,女儿娇态。

      熟悉的面孔闯入眼帘,少言瞳孔放大,小嘴微张,整个人惊愕期间,黑色骏马的已经飞驰至她的身边。

      随即衣裾后领被人提起,斗转星移期间,人已经在了黑色骏马上,就陷入了一个迎了风而有些微凉的怀抱,扭头望去,一张熟悉的俊脸。

      此刻上面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阴霾,目光冰冷,俊脸如月。

      所以这是认出来了当场被抓获,怎么会有一种捉奸的大型现场。

      男子一拉马缰绳,通身黑色的骏马前蹄扬起,嘶鸣一声,而后抖了抖鬃毛,在砖石路上打转了几个圈,停了下来。

      少言看到将近的人群里已经有不少人认出夙野的身份,在窃窃私语,为了不让京都百姓产生误会,坏了夙野的名声。

      新婚第二日,夙王街头怀拥一神秘女子

      自忖着,手覆上就要摘下面具。

      男子的手臂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笼络住了她的纤腰,有些愠怒的声音道:“戴好。”

      少言刚要开口辩解:“长渊,我……”听到这话,把手放下,讷讷回了声:“哦。”

      自知理亏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乖巧的窝在男子的怀里,身后是温热解释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以及传来的熟悉的檀香味,无端的安稳。

      正要闭上眼睛歇息,蓦然想起一件事。

      扭头朝后看去,犹如一个破布的凤涟漪躺在地上,嘴边的血迹已有干涸形成了块状,瞧着他面色已有些发紫,少言有些着急。
      一手扯了扯夙野的袖子,另一只指向地上,声音依旧的软糯,带了些许慌张。

      “长渊,他是因我而出了事情,送他就医好不好?”

      后面的以九海为首骑马而来,带领守护京畿处治安的骑兵营到达,在夙野和少言身旁形成一个保护圈的范围。

      众人皆低吁一声呵住马儿,拉住马缰绳停下后,纷纷从身侧拔出了佩刀,防备对着正在纠缠打斗的红衣男子和黑衣暗卫。

      同为黑色劲装的九海翻身下马,腰上环佩剑,行至黑色骏马旁,垂首单膝跪地,双手做拱状,语气恭敬请了罪状:“属下来迟,王爷恕罪。”

      耳边只有旁边打斗的声音传来,再汲及平日里桀骜不驯的追风时不时的一声嘶鸣,空气静寂的让九海有些耳鸣。

      是的,跟了王爷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刻王爷的心情非常不妙,可是说是很糟糕,他也只能保持现状跪着,不敢妄动。

      “起来,把凤涟漪送往最近医馆。”

      低沉的嗓音传来,九海领命回答道:“诺。”

      起身抬手示意,后面的两名侍卫立刻收了佩刀,动作翻身下马而后两人将凤涟漪从地上抬了起来,去往了丰和路最近的医馆。

      缠斗了已久的两人,黑衣暗卫此刻已经占了下风,俨然不敌对手,身上增添了很多的伤口,气息能瞧出些许的紊乱,步步退让。

      红衣男子一个假样的招式袭来,一手拍地,险险避开,再欲出手时,对方一个长腿狠厉的直踢,黑衣暗卫狼狈飞出,重重撞击在客栈镂雕的窗桕上,发出一声巨响和闷哼,吐喷出一大口鲜血。

      挣扎了几许,手扶住膝盖想要站立起来,眼神愤恨而顽强的盯着站立的红衣男子,却因为胸腔的撕裂和闷痛不敌,再次瘫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阖。

      “不堪一击。”

      红衣男子瞧着暗卫的一系列动作,妖冶的脸上满是不屑,鼻息哼就出几个字。

      九海见状,心中不平,运气提步就要飞过去,与之一决高下,为手足将士博回一口气,夙野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忙碌选修结业课
    一直在画画,和写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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