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时间空白 ...
-
昏暗的房间里，苏明强颓然的坐在椅子面目呆滞，十指交缠的在一起，不停的搓着
“和你们说的一样，我曾经利用工作之便威胁过自己的学生，但也不是我单方面的！”苏明强到了这时候还想为自己的辩驳，“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们要是不来求我，我也不会那样。”
后面这句话一出口，盛姝言直接笑出声，“你还真敢说，那我现在辞退你，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张这么丑我也不会辞退你！”
这些赵霁陆川也笑了出来，但两人到底还记着这是在审讯室不是玩笑的地方，陆川戳戳盛姝言让她收敛一点儿，对方笑了笑不在说话。
陆川咳了两声，继续审问，“你和王芳芳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这学期开始的时候，我带他们班的课，王芳芳她故意勾引我，想让我给她过。”苏明强低着头慢慢的说着。
“勾引？那她是怎么勾引你的？”赵霁扯扯嘴角，虽然还没有调查清楚，但他并不觉得王芳芳会勾引苏明强。
苏明强犹豫了一下，道：“她下课找到我，还给我送东西要手机号，我看她长得不错就答应了。”
陆川把苏明强说的话都记录下来，但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去考证。
“真的不是我的错误，我和那些学生都是你情我愿，不存在什么强迫不强迫的。”苏明强想要站起来，又被赵霁瞪了一眼怂的做了回去。
“你最后一次见到是王芳芳是什么时候。”
“十三号我记得那天是周五，我刚上完课。”苏明强回想了一下，“那天还在下雪我记得，我因为没开车不想和她多说话，就让她先走了。”
陆川又问，“还有别的吗？”
苏明强摇头，赵霁看从苏明强嘴里问不出别的东西就让警员进来把人带走收押，转头看陆川正盯着笔记本发呆，道：“貌似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不是一点没有。”陆川向后靠在椅背，疲惫的捏捏鼻梁，“苏明强说他最后一次见到王芳芳是在13号，而黎致那边的验尸报告写的王芳芳死亡时间是在15号，也就是说这其中有一天的空白时间，你们说王芳芳遇到了什么？”
赵霁不说话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线索可以指出王芳芳遇到了什么，真相也许就藏着这空白的14号当中。
这边两人愁的快要掉头发了，另一边围观的盛姝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二位警官，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你们还不准备下班吗？”
的确已经很晚了，三人离开审讯室去了办公室发现只有黎致一个人，陆川道：“他们呢？”
黎致已经换好自己的衣服，像是着急离开的样子，“我看他们也没事就让他们先回去。”
“行吧，你回家也注意安全。”陆川把黎致送出门，拿起盛姝言的外套给她，“走吧，我们送你回家。”
“你们？你俩同居了？”盛姝言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像是想找到什么东西。
陆川望天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俩是邻居。”
“好吧，白激动了，还以为小川川你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盛姝言穿上外套就先走了出去，陆川看着她背影回头抱歉的看赵霁。
赵霁莫名其妙的摸摸自己脸，“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辛苦你和我把她送回去，现在这么晚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回家。”陆川刚刚说那句话是下意识出口的，反映过就一阵懊恼，人家赵霁凭什么去送盛姝言啊。
“我还以为什么呢，盛姝言帮了咱们我送她不是应该的吗，而且行舟大学那边还需要她去说话呢。”赵霁拿起桌上的外套拉着陆川出了门，盛姝言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见到他们出来了，盛姝言却指着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说：“小川你帮我去买两包abc，一包夜用一包日用。”
赵霁愣了一秒才想起来abc是什么东西，尴尬的看陆川，对方倒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行，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很快回来。”
看着陆川走远赵霁觉得夜风有点冷就想让盛姝言先上车等着，还没开口，对方先说道：“你对小川有意思吧。”
不是疑问句，盛姝言轻轻靠在车上，眉眼凌厉的看着赵霁，“你不用装傻，我和小川一起长大，他身边从来不缺喜欢他的人，但从来没有人成功，你也不会是例外。”
“抱歉，我不是装傻，我只是在思考。”赵霁点上一根烟，轻笑，“我之前还没想明白呢，你这一说我就想明白了，还得谢谢你，你真是帮我大忙了。”
这不着调的态度，盛姝言忍不住蹙起眉，“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
“不啊，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要是每天守着他，他就算是块冰也总会有化的一天吧。”赵霁打开车门，“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听到这话人的人，你这么辛苦的拦住想要接近陆川的人，你又是为了什么？”
被一大串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的盛姝言狠狠的瞪了眼赵霁，上了车在他关车门的时候才低声回了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赵霁无所谓的耸耸肩，“会有一天知道的。”
这时候陆川也买完回来坐上车把东西递给盛姝言，发现对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你怎么了？”
盛姝言看他茫然的样子就来气，哼了声不说话的看窗外，陆川更是一头雾水了，谁又惹这个祖宗生气了。
……
等两人把盛姝言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两人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一点点的升高，赵霁看了眼身边的青年，突然想起对方今天就下去正儿八经吃了顿饭，在就是早晨吃了点，道：“你饿不饿？”
陆川被问的一愣，摇摇头，可谁知道这时候肚子特别不听话的叫了声，像是在抗议一般。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吗。”赵霁促狭的看他耳尖染上一抹红，伸手搭在他身上贴上去，“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正好今晚多做点明早还能当早饭吃。”
“咳，其实我真的不饿。”陆川还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让人家给自己做吃的，好像有点不地道啊。
赵霁知道他这是拉不下面来，“可我也饿，你就让我在你家借个火还不行吗？”
“那就麻烦你了。”到了相应的楼层电梯门打开，陆川摸摸自己的胃，还是妥协了。
进了屋赵霁就让陆川去洗澡，自己进厨房打开冰箱差点没笑出来，知道陆川没有在家做饭的习惯，可这冰箱也太干净了，居然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样的冰箱插电做什么，不是浪费电吗。
冰箱里没东西赵霁又翻翻其他地方，幸好还找到一袋子大米，熬个粥还是可以的。
于是等陆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闻到特别浓稠的粥香，走到厨房赵霁刚把粥盛到碗里，“你熬的粥好香啊。”
“你家冰箱太干净了我只能做点粥，下次有机会给你做别的，我自认我做饭还是挺好吃的。”赵霁把粥放到桌子上，递给陆川勺子，“正好现在太晚了你也吃不了别的，将就下吧。”
“谢谢啦。”陆川尝了口，粥熬得很稠，大米入口即化，很适合当夜宵，“很好喝，你也快点喝吧。”
赵霁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喝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各喝着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赵霁拿走碗去刷，陆川打开酒柜道：“要不要喝杯酒。”
“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快去睡觉吧，我把这收拾收拾就回去了。”赵霁把酒柜门关上，不让陆川靠近。
吃了人家做的饭陆川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屋睡觉，听着外面水流声停下，没大会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房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看着漆黑的房间，陆川闭上眼睛，耳边没有半点声音，静谧的让人恐惧。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陆川又想起那个陌生电话里机械音说的话，心渐渐下沉，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人到底是谁。
脑子里被这个问题挤满，陆川的意识慢慢下沉，直到睡去。
……
回到自己屋子的赵霁用冲了个澡就上床了，他没有着急睡觉而是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个信息后才放下手机关了灯躺平。
此时外面的城市已经归于夜晚的平静，某处高级公寓里，白也的手机震了下，他打开看了眼轻笑，“难得你会主动找我，那就帮帮你好了。”
浴室门此时被推开，黎致一边裹着浴袍一边走出来，脸上略有些尴尬，“今天谢谢你了。”
白也把手机扔到一边，打量着一身雾气的黎致，摸摸下巴拿起手边的酒杯倒了杯酒，“喝杯酒吧，你在我的酒吧出事，我帮你是应该的。”
黎致坐在他旁边沙发上，想到今晚遇上的事只觉得最近他和酒吧不合，那么尴尬的事都能让他碰上，还被这人看了全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时间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