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否认三连的人一般都做不到这事 ...
-
木纹顾挥了下衣袖，大量的丹药瓶出现在半空之中，还有一块块檀木砖子，“门派弟子选拔已经全部结束，请各位在此稍等片刻。另外，来参与门派选拔者，人人都可获得一枚回灵丹，和一块清心正气的檀砖。”
说完话后，那些东西便自动飞到了在场人的手中。
“伍肆，你跟我来。”
木纹顾没有再看韩懿鸣一眼，撞了下他的肩膀朝传送阵走去，伍肆挠挠头，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跟了上去。
第三层的空间，比起之前两层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左边是一棵棵檀木树，右边是圈养着的珍惜灵禽，中间留了一条小路通向第四层的传送阵。
两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的走了许久，伍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有没有一个妹妹叫木沈悦，或沈木悦？”
“蠢，人人都知旧宫阁阁主只有一个孩子，而且我爹姓木，我娘姓文。”木纹顾走在前面高冷地说。
都不是吗……伍肆的脚步停了下来。
木纹顾微侧着身看向伍肆，“难道，你就因为我没有妹妹，准备不入旧宫阁了吗？”
“我只是在想，你今天已经说了我两次蠢，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第三次我可是要生气了。”伍肆答道。
木纹顾将衣袖中藏好的捆仙绳又收回了灵袋里，若无其事地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伍肆忽然想到了什么，“麒麟榜上第三还是真的很厉害的，对吗？”
木纹顾回答道：“不承认不承认不承认。”
大殿里用灵识围观了这一切的木掌门，只想捂脸痛哭，他都可以想象得到，罗计璟回来后爆炸的画面。
“老友，节哀，正好那些檀木可以削成香，明年给你多上些。”陈长老嘴上是这么说，眼中却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夏长老嘴边的笑意差点都掩盖不住了，“我买的灵禽还可以当贡品，要多少有多少。”
“为什么我总觉得纹顾送出的丹药瓶长得好熟悉呢？”林长老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边木纹顾和伍肆走到第四层传送阵时，木纹顾把自己用来束发的灰色发带解了下来，黑发披落了下来，恰好这时，一阵轻风吹过，秀发随着风轻轻飞扬。
而不远处的传送阵光芒衬的他就像是踏光而来的仙人一样，伍肆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形容美人的古诗词文。
然而这个画面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轻风变成了大风，木纹顾的一头披散的秀发直接被吹成稻草窝。
伍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边树林里一高一矮的两人更是笑得直捶地。
木纹顾抽搐着嘴角，撩开遮住了自己脸的头发，对树林的位置做了一个口型，“糖。”
伍肆转过身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棵棵檀木，“嗯？你在跟谁说话？”
“没什么，你把眼睛闭上。”木纹顾冷着一张脸说。
“嗯？闭眼？”伍肆不解地问道。
木纹顾有些不耐烦地说，“叫你闭上就闭上，那么多话做什么。”
要不是实力相差太多，早晚打死你，伍肆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木纹顾用灰色发带遮住了伍肆的眼睛，然后在脑后绑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眼前变得一片漆黑的伍肆，玩心大发，假装自己真的是个盲人在木纹顾的脸上摸来摸去。嗯，不错，皮肤真好。
木纹顾用手拉住伍肆乱摸的手，“瞎折腾什么呢，笨蛋。”
“我可是说过事不过三，你这是想打架的节奏吗？”伍肆说。
“你说的是蠢字，而我现在说的是苯，哪里过三了。”木纹顾边牵着伍肆的手边向传送阵走去。
伍肆被木纹顾的话气的笑了起来，忽然脑海中再次回现暴乱的人们，血迹斑斑的器具……
等到考核地方后，木纹顾解下发带，却看到他的眼睛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的发带几天没洗了，真辣眼睛。”伍肆用手背用力擦了下眼睛。
木纹顾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指着面前的云阶的说，“这阶梯名为问心阶，一共九阶。”
从上面看去，云阶之下，皆为黑点。而连接着云阶的另一边，尽是迷雾。
问心，问心，何为问心？在伍肆踏上云阶后，所有一切想忘记的画面蜂拥而至。
第一阶，伍肆看见了自己走后，阿浣被惩罚，青奕跪地替他求饶。问心阶给了他两个选择，阻止这一切发生或是转身离去。伍肆闭着眼听着棍棒与血肉相碰发出的声音，苦笑一声，选择了转身离开。
第二阶，眼前的画面骤然一变，从恢弘严肃的皇宫变成了秀丽温婉的园林小院。这是，五年前先生的府邸。
伍肆的心跳猛然加速，只要把父皇的计划告诉先生，所有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太傅府就不会被血洗，他们所有人的关系也能回到从前。
“阿肆，我们逃课上街逛逛吧！”小青奕从树上跳了下来，笑着说道。
伍肆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模一样的问话，只要他离开了，阿浣便会带着人来到这个地方，先生也会被冠上叛徒的罪名，当场诛杀，血洗府邸。
还没等他做出选择，伍肆便感到耳朵一疼。
“你们两个臭小子，又想跑到哪去啊！”先生揪着伍肆和青奕的耳朵故作凶狠状说道。
青奕痛的嗷嗷直叫，“先生，我们是想去给你到盛世楼买壶醉仙酿。”
“你啊，算了，今日满月，就放你们出去玩玩。早点回来，你们师娘今日可是亲自下厨。”先生道。
一直在沉默着的伍肆，忽然抱住了先生，说：“我可懒得出门，你不就是想我们给你多买几壶酒酿，自己买去！”
伍肆说完这句话后，云阶的云团散的只剩下他脚下那些位置。
先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拉开，然后将他和青奕一同推到了门外，“走吧。”
云阶的云团再次重新凝聚，等伍肆回过神时，他和青奕已经站在了太傅府之外。伍肆急忙转身，却只看到了先生穿着青衫，却仍旧走得洒脱的背影。
第三阶，梦境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再次浮现眼前。有些昏暗的车棚，狭小的过道，远处的尸体。
表情狰狞的人们再次出现，那个和木纹顾长得一样的顾纹也再一次拿起旁边的自行车向那些人冲去。
伍肆眼圈通红的看着这一切，当顾纹倒地时，他下意识想要冲上去护住顾纹。问心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转身离开，生；继续上前，死。”
这个死，究竟是再死一次？还是从问心阶上掉下，粉身碎骨？问心阶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木纹顾看着在云阶中苦苦挣扎的伍肆，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顾，你说他会什么时候才发现宫阁的真正入口？”李松松和陈时令闲来无聊，也来看伍肆考核。
“他都已经走到第三阶了，只差最后一阶，他便会真正的掉下去。”
陈时令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早点发现这问心阶，真正的玄机在于问心无愧，随心选择。否则阿顾之前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我可没为他做过什么。”木纹顾面无表情的说道，“处理干净了？”
李松松一听这话，嘴一瘪，“恩，干干净净的，就是遇到了窝里斗，不好玩。本来是想再逗他玩玩，结果变成了救人。”
木纹顾刚想询问，便看到第三阶的云团散的一干二净，伍肆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赶忙从灵袋中取出一个飞行灵器，向问心阶另一边的迷雾团飞去。
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想象中的粉身碎骨也并没有如约而至。伍肆发现自己正站在空中的一个云台之上，对面则是一座座漂浮的小岛，小岛与云台之间都有一根粗大的朱砂色锁链连接着，震撼中带着一丝妖冶，俗称辣眼睛。
从这里看过去，每一座小岛上的画面各不相同，有丝毫不亚于皇宫的恢弘殿楼，也有简单粗暴，看似被风一刮就散的茅草屋，甚至有的小岛上一片空旷。
“这里便是真正的旧宫阁，最中间岛屿上的那座殿楼是旧宫阁的主殿，掌门和长老们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走吧，我带你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站在伍肆身边的木纹顾开口道。
伍肆并没有跟上木纹顾的步伐，而是看着他的背影问：“我不是掉下去了吗？”
木纹顾摇摇头说，“问心阶，不过是让你随心选择而已。人生来便有七情六欲，也是这些让一个人变得像是一个人，若是为了修炼抛弃了一切，那可就是本末倒置。”
“旧宫阁从不欢迎无情无义之人，只有在踏上第五阶前做出心里真正的选择，才能进入到真正的旧宫阁。”
伍肆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么，云阶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和发生过的吗？”
木纹顾侧过身子，微微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否认三连的人一般都做不到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