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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策马同游 ...

  •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又故意卖弄学问,我且问你,何人何境作此诗。”

      “阿升,你又要取笑我。”

      “你又不是那与心爱之人说笑的女子,实在不宜对我如此说。”

      “原来你在意的竟是这个,阿升,我说你是子都有何不可。又不是在与你赴约。”秦念眼角带上了笑意。明明两个都是十三四的半大孩子,讲起话来却有模有样。

      “秦念,莫要取笑我的容貌!”蒋升有些别扭的低声怒骂,在秦念看来却甚是有趣。

      “我就是想看你这样子,哈哈哈”

      “哼,明明你也是个小白脸,不过比我高大了一些。”

      “阿升?你说什么?”

      “你!”

      这个人,明明听到了我讲的,还故意来讨嫌,蒋升禁不住心里这样愤愤的想着,面上却是强压怒火,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阿升,出来看一看可比在秦府好玩多了吧。”秦念打断了心中暗自怨念的蒋升。听罢,自觉没有好好看那沿途的风景,便把秦念不久之前对其所做种种忘掉一边,山水之美错过了可是憾事一桩。

      这湖面安静的很,一叶孤舟缓缓的在镜面上荡出一条若有若无的痕迹。湖是不知其名的湖,围拢在其旁的青山也是那普通的山。常人眼中,或许是,一段路途上的再寻常不过的关卡。而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见惯了江南水乡狭窄悠长的水路,碧绿湖水里层层叠叠盛衰无常的荷花,看这空无一物被连绵大山映衬的湖水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阿升?”

      “我许是有些明白古人所说的天人合一了。”

      “……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凝望这水面,广袤无边。这一刻,好像我渐渐忘记了什么。但也只有那片刻,不知自己为何物,不知今日此时缘何来此。”

      “很可惜,我怕是连你这一刻的万分之一的须臾也没遇到。”

      “也不尽然,只是人各不同,因缘各不同。我倒是没有你那般豁达。”

      “嗨,就是。想那么多作甚,想想一会下了船去哪家买几个馒头吧。”

      “没出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请蒋公子多多担待我这粗鄙之人。”

      这二人小打小闹着,便悠哉悠哉的伴着青山绿水,从寅时过了晌午。秦念这一遭去的是他那姨母家。自秦县令发达后,三姑六眷却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而近亲之间来往的尤甚。秦念自是厌恶极了挂着虚假嘴脸的家亲眷属,这一次却主动请缨去扬州吴郡的姨母家祝寿,原因所在大概是。

      “你是想逃掉先生的考试么?”

      “这你说的就不对,我这次来扬州可是为了姨母。”蒋升摇了摇头,显然对其说辞习以为常。

      二人并肩走着,欲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稍作歇息。所过之处,民风淳朴,邻里坊间欢声笑语。

      “秦念,先生所说不可信。”

      “嗯?”

      “扬州看起来车水马龙,却也没有先生说的繁华似锦。”

      “你以为我们吴国有很富庶么,大错特错,我听滁县北边作坊那个老板说,蜀国可是……”

      “唔!”秦念正说的来劲,却被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不是行走匆忙,也非凶神恶煞无理取闹,却是真真走路不用眼睛。

      “老兄,你撞的我头晕……”

      “在下素来行事鲁莽,方才与我同行的徐兄呼喊在下,一时不备冲撞了公子……小生羞愧万分,不知该如何补偿公子”

      “宋兄,你不要吓坏了这二位。”跟在宋渭身后的人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在下,在下又说的多了,还望二位……”

      “打住。宋公子吧,我们也算是……呃那个……不撞不相识。在下姓秦,叫我秦念便好。这位是蒋升。”

      “原来是秦公子蒋公子。”宋渭开口便又要长篇大论,随他一同的人抢先开了口。“二位,我们正要去凤来楼用餐。”

      “那好啊,同去。我们也饿了小半天了。”

      徐樛没有拒绝这个如跟屁虫一样的少年,反倒客气的笑了笑,在前面引路,时而与二人交谈起来。

      蒋升紧张的看了看秦念,只见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还是小声的问了问“你跟着他们干什么,蹭吃蹭喝?”

      “知我者,蒋升也。”

      “你还真是人傻胆子大。”

      “非也,这两个人与常人气质不同,大度的很。”

      “你这样迟早惹出麻烦来。”

      “阿升不要这么说嘛。”

      “我看二位公子年纪轻轻,倒是处事不惊,颇有涵养。”

      “是啊,可不要像小生这样的莽撞之人……”

      “宋渭,长话短说。”

      “两位也很有趣,不知来扬州可是有要事要办。”蒋升好奇的试着打量身旁萍水相逢的人。

      “我们二人自许昌来,来扬州置办点事情。”

      “宋兄和徐兄是魏国的?”

      “秦公子,宋兄是吴国人,老家在江夏。我二人半月前在许昌相遇,觉得投缘,我刚好替长辈问候老友,我们便结伴而行。”

      “徐兄,失礼了。”

      “无妨,也不是什么打紧的。”蒋升观察着宋渭与徐樛,这两个人气度不凡,徐樛许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言行举止得体大方,而宋渭,浑身上下散发着读书人特有的气息,看起来,像极了君子。奇怪的是,徐樛说宋渭乃是江夏人,而蒋升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宋渭有江东地区的口音。

      很快,同行的四人便到了凤来楼。徐樛点了几道士族阶层嗜食的名贵菜,诸如柴桑鸭,太极羹。蒋升对于吃什么倒是无所谓,可秦念对于不大常吃的名菜充满了兴趣,在一旁不要脸的蹭吃蹭喝。

      不得不承认,扬州的菜品可是比边陲小镇滁县好的多,即使如此,隔间里也只有一个人吃的开心。徐樛这样的贵公子应是见惯了山珍海味,对于这还不够富丽堂皇的酒楼不屑一顾,而宋渭虽然是个话唠却坚守食不言寝不语。到头来,只有秦念无所畏惧的不断引起话题,似乎对于徐樛的款待十分满意,并坚信这顿饭自己会分文不花。四个人也只好保持着怪异又和谐的氛围。临近酒足饭饱,二楼的楼梯口却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掌柜,这间房可是我昨天便订好的。”

      “小的本来要留给公子的,只是您府上的佣人来说过,今儿你在顾公家里吃,不来小店了。”

      “该死的下人……刘籍,回去就把那多嘴的佣人腿打断。”

      “这样,小的再给公子找一间。”

      外面时不时传来嗔怪与辩解的声音,蒋升不由分说的好奇起来。只是一瞬透过屏风有点大的空隙,蒋升瞥见了由东向西被引去另一隔间的贵客。那人看起来十七八的样子,腰间挂着上好的白玉叮咚作响,身上的袍子就算平民也能看出其布料价值不菲,一双修长的手把持着腰间佩戴的宝剑。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人的面容。不是蒋升看的仔细,而是那人过于令人印象深刻。蒋升自小便常听街坊邻居说他长的俊俏,一开始自是不开心的,觉得被人说好看像是在否认他的学识一样,不过常年累月下来,听惯了后,却也觉得自己确实长的不赖,他身边也不缺长的惹人喜爱的,诸如秦念,或者是现在偶遇的两个公子。但这些人,包括他自己,与这个人相比都差的远了。

      少年白皙的皮肤与黑曜石一般透彻的双眼交相辉映,又细又长的眉毛轻轻的向上挑着,这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但又是一张极其别扭的脸,傲气,不满,悲伤,愤怒,愉快,释怀都融合在他微妙而细小的表情中。蒋升微微动容,吸引他的不单是那人的样貌,还有神情,他对这种不自然且矛盾的无与伦比的眼神所折服,他不禁感叹一个人竟然能复杂到如此程度。

      “阿升,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抱歉,宋兄徐兄,方才想了一些小事。”

      “蒋公子,是对刚刚路过的人感兴趣么。”

      “徐兄知道这位?”

      “不,我并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个富贵子弟。”蒋升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遗憾了一下,也不再想那不明身份的公子了。

      “不知二位接下来如何打算的。”

      “秦公子,我们还要在扬州停留几日。你们有事情可先行离去。”宋渭终于开了口,言外之意也是说蒋升和秦念不便再尾随。

      “宋兄说的是,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多谢款待,能结识二位三生有幸。”

      说罢,蒋升秦念又简单的寒暄两句,就出了凤来楼,也不知那二人往何处去了。

      秦念也终于想起来要办的正事,问了路,就径直奔向姨母的府上。秦念这姨母,出身虽不好,命却不错,还在滁县之时与现在她家中那位大人结识,后来便嫁过去作了人家的小妾。那位大人的正妻却在没几年后身亡,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许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反倒金贵。正巧丧事几个月后,秦念的姨母生下个小少爷,这一家子喜出望外,姨母也就成了正的。那之后,姨母的身份尊贵起来,便想着联络一下老家的妹妹,一封家书送到,自此两家便频频来往。

      这次来祝寿,更是有些荒唐,像是在意那无形的脸面而来,祝的不是劳什子直系亲属,而是姨母家那老夫人,大人的母亲。对于躲避先生考验功课的秦念来说,无论是来与不来,丢不丢面子都与他无关,只是可以离开滁县出来历练一番却求之不得。

      姨母家离凤来楼倒是不远,一刻多一点,二人就到了地方。经管家禀告引荐,走了若干毫无意义的流程,才见到这张氏。(秦念姨母)蒋升十分受不住这一遭又一遭的问候行礼,却又奈何不得,也不知怎的自己就心软转身跟秦念来此地受苦。这一得空,终于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你讨得是个好差事。”

      “啧,你忍得这几日,待三月初七一过,瞒着秦老头,我们在这里游玩几日未尝不可。”

      “只怕同你游玩也没什么好受的。”

      “对了,这院子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

      秦念拉着蒋升便大步走出了安置两人的厢房,不由得蒋升同意与否,仗着学有小成的轻功飞也似的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眼前所见,是清一色的琼花。那纯洁的白色,从脚下蔓延到远处目不能见的地方。这里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周围都是阴森森的高大树木,而幽绿壁垒的中心却是一片干净的让人忘记一切的好去处。

      蒋升定定的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听见一旁的秦念开口道“还好,生怕前几年寻的这块宝地化为乌有呢。”说实话,蒋升的心中有些荡漾,再秀美的花他都是不喜的,但在此情此景下不免有些感慨,白色总归是可以让人心生清静的。

      “有些时候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阿升”

      秦念忽而语气沉重,且夹杂着蒋升不清楚的情绪。“你说。”

      “人笑的灿烂之时,为何心里却毫无感觉,空荡荡的。但当你看见另一个人时,他开心你会想笑,他难过你会想哭。”

      “不懂,我理解不了你所说的这种感觉。虽然,我极少有愉悦的时候,但那些喜乐却是真真的。”

      “不论我问什么奇怪的问题,阿升都会认真的回答呢。”秦念的脸转向了蒋升轻轻的笑了一下,后者似是察觉到秦念略有开玩笑的意味,旋即意识到又被对方耍了。

      秦念没有想过来这里要做什么,也许只是想让蒋升看一看这洁白无瑕的琼花。此时,夕阳正缓慢的从天空一点点滑下,温柔的光在白色的幕布上由淡黄到金红渐渐撒下来。两个人突然没了话,秦念向前走了几步,望了望被树木遮挡的夕阳,坐在了花海中,不一会竟躺了下去。蒋升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去。四周只剩下零星的不知名的鸟的叫声。

      若说为何二人之间关系要好,且极有默契。从小时一起到少年便就是这样的吧。少年人没有理想是不可能的,大约一两年前,秦念煞有介事的和蒋升讲过,未来云云,秦念要做他蒋升大都督的先锋。不过随着时间的沉淀,无论如何两个人都说不出来这种轻浮的话,但是欲成大事的志向却是心照不宣。人为何而活,这是多数人都想过的问题,以民之乐为己乐,民之哀为己哀更是两个人从出生便不断被灌输的“道”。现在的蒋升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从来没想过未来会是什么人,但唯一肯定的,他会以天下为己任。有些时候,蒋升能看出来秦念对他有着一种执着,仿佛他非成大事不可,秦念又摆出一副追随他到底的样子,细细琢磨后,秦念这样子许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与他无关的人之死活。

      “过几年,离开滁县吧。去武昌也好,建业也罢。扬州也不错。”

      “那我也做不了什么。随遇而安吧,在滁县安稳,落个自在清闲。”

      “口是心非,非君子。”

      “你哪里看出来我没有说实话。”

      “唉,我真是可怜,千方百计对一个人好,可那个人根本不了解我。”

      “你?”

      “嘻嘻,阿升,我在说笑啊。你不会又信了吧。”

      “真搞不懂,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二人的闲聊以秦念的多次开口得以进行下去,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那景色实在是清静别致,几只带着绿色光芒的小虫点缀着蒙上夜辉的琼花。

      人能长清静,天地悉皆归。浊世之中,除去圣人,几人能清静呢。

      伴着月色,二人便也归了住处。

      与此同时,与蒋升秦念才离别不久的徐宋两人,却出现在吴郡郡守的府中,似乎被县主大人奉为上宾。大概坐了两个时辰,天已大黑,却并未在其府上休息,慢悠悠的回到了当地最昂贵的客栈。

      黄武二年至三年,魏国那厮三番五次来犯东吴边境,扬州便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每逢朔望,大街小巷皆可见欲去神庙参拜的夫人小姐。尽管相对太平的吴国已经竭力庇护其民子,然身处乱世谁又不知自己的存在不堪一击,只是有挂念的求个平安,有眷属的求个团圆。

      “徐兄,但愿我能做到。”

      “晞正啊,你何苦自找麻烦。”

      “我不忍东吴子民受苦。”

      “天下苦难如此之多,岂是单你一人就可担在肩上?若一人受苦,十人受苦,你大可救其于水火之中,若百人受苦,万人受苦,你又该当如何?”

      “我……”

      “若要一人不受苦,却要令千人遭殃;若要令千人不受苦,只要教一人来换。你会放弃那个人而为那千人,还是为那一人而牺牲千人。人本就平等,你又该如何抉择?”

      “你所说有理。这样的难题没有人会解决,可那又如何。眼前有活生生的人要遭此苦难,何人忍心?你虽这么说,我至今日也没有遇到过,我能看见的,只有当下。就算真有一日,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我面前,那也是日后的我面对的,现在作何想法皆无益。”

      “我只是怕,你有一日会疲于再为这些人奔波,也怕你……有什么意外。”

      “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却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死得其所倒是有福气。”宋晞正笑了笑,那么坦荡与无畏。

      “只是苦了徐兄,还要被卷进麻烦中。”

      “晞正说的什么话,我没有你高尚的品德,但与你有关的我心甘情愿。”

      星辰闪耀,一如这誓言深深入了他的心。宋渭自是信了好友之言。

      君子之心,便是以那真心待人。

      一晃就过了三月初七,秦念如愿以偿的带着蒋升逃离了其姨母的魔爪。让他待不住的,不是姨母的小院落,而是那无事便伺机与他交谈的小厮管事,姨母等等。也不知这群人有多闲,甚是喜爱一边嚼着莲藕籽一边又附上一副亲热的嘴脸问东问西。

      好不容易逃离了闲言碎语编织的罗网,秦念琢磨着这几日先在扬州玩玩,再按原路慢慢的回滁县。

      扬州待够了,秦念总觉得他二人缺了什么行头,直到用揩了姨母油水的盘缠去凤来楼用膳,听得几声好马的嘶鸣,终是想起来了,两个人没有马。

      笃定蒋升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但又想着还是骑马省些体力。便在吴郡寻起马厩,只是两人的盘缠本就不多,买的起的马又瘦又小,骑的多了都能死在路上,就这么转悠下来,浪费了半日不说,一匹马也没寻到。

      两个人坐在卖马的庄子附近歇了一刻,却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两个人也瞧见了他们,走了过来。

      “还真是巧,又遇见了两位仁兄。”

      “秦公子和蒋公子是要回去么。”

      “是,我二人想着寻两匹马,方便走路。”蒋升回了宋渭的话。

      “只是盘缠不够……只好……”蒋升瞥了一眼秦念,看他又装模作样的可怜起来,想必这人又是想什么坏点子。

      “我这里倒是有多余的银两。”慷慨大方的徐樛,果然主动提出。

      “那怎好意思。毕竟徐兄远来吴国,更应备些盘缠。”

      “无妨,我带的本就充裕,旧友也在交州一带。”

      “那晚辈谢过徐兄了,如若徐兄经过滁县,我必当将银两归还与你。”

      “那,请二位公子稍等。”

      徐樛听了这话,并无作答,反而是和宋渭一同走开了。再回来之时,两个人不仅各牵一匹骏马,身后的小厮也牵了两匹。

      “阿升,看见没。”

      “占小便宜,日后当心吃大亏。”

      “这么久没骑马了,当心你自己吧。”

      “……”

      若说二人会骑马,并不算怪事,本就生活在战乱年代,且那秦念也算官宦人家子弟。纵只是十三四的年纪,也算一把好手。他们来扬州之时,也是坐着马车来的,走官道却也能遇到山贼,马夫跑得倒快,二人功夫好倒没有受伤,只是那马车早不知丢在哪。亏了秦念保管好包袱,到了吴郡相安无事,才送去家书一封。估摸着,结伴而行,会安稳些。

      听耳边风呼啸而过,衣袂飘飘,酣畅淋漓的便是纵马驰骋的快感。四人沿着小道一路向南,好巧不巧,蒋升秦念回滁县,那二人也是去鄂州。天公作美,定当同游。实则路上也能相互照应。

      且不谈世道如何艰险,也不论那人心怎叫一个险恶。这清风扑面,七窍清静的感觉便可忘记那尘世喧嚣。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我非上战场的将士,也非除暴安良的游侠,我只是孤身的普通人,但我一如我的心……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同行的几人,有人朝着洪流奔去,有人想着置身事外只求那人安稳,有人想要生动的活着看来日,有人却已死在当下。

      命运如何,不知。我亦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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