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晴明的黑户生涯[综]》风华长歌

280、重逢在土御门宅

　　为防止引人注意，在文车妖妃现世引起的庞大妖气尚未蔓延之时,春晓提着安倍益材趁着月明星稀的时刻，往土御门宅赶。

　　独自一人在外面乱跑的后果就是，他现在要带着安倍益材走路回土御门宅。

　　为了尽快到达土御门宅，春晓在晴明的指挥下抄了近路，沿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向北山赶去。

　　晓月行将隐入山头，在朦胧的月影下，安倍益材跌跌撞撞、气喘如牛的走着：日常坐惯了牛车的安倍益材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没有登山赶路轻轻松松的体力，他之所以还能跟着前面春晓的背影而没有掉队，完全是因为他背后贴着一张人形的剪纸。

　　春晓则脚步轻快的走在狭窄的山路上，还有余力看着受伤刚刚收缴来的短刀。

　　【啊，看刀铭，是五条家的，鹤丸的兄弟呢！不知道能不能在时政看到他，】春晓怀念的看着短刀，【说起来，我之前常用的那把秋田，形制跟他有点像呢，药研交给我的那把时政短刀，大概在涩谷丢失或者毁坏了吧。】

　　【春晓，】晴明声音颤抖的有些失真，【别看刀了，你看看后面！】

　　【我知道，】春晓安抚晴明，【别担心，现代研究说中老年人经常爬山能促进血液循环，降低血脂，呼吸新鲜空气也能促进肺活量增加，有益身心健康。】

　　【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鵺幸灾乐祸的说，【随随便便就听从别人的指挥来骗我们，还打算把母亲当做什么灵药，这种脑子去了殿上也只会死得更快。】

　　【他真的会累死的。】晴明心累的说。

　　【不会，我有分寸。】春晓说，【只是打算让益材先生远离现在的朝堂，毕竟接下来，少不了会死一大批人，益材先生不出局，大概率也会死吧。】

　　【毕竟这个脑子，谁都可以指挥他。】鵺凉凉的说。

　　【说起来，】春晓把短刀塞入自己袖子里，【雅仁亲王是谁？】

　　【你不应该先问问文车妖妃的事儿吗？】鵺笑道。

　　【文车妖妃，我见过她，】春晓说，【刚把月夜见尊送走的时候，在奴良组和□□的谈判会上，文车妖妃是奴良组的书记官。】

　　【文车妖妃是崇德天皇的妃子，闺名叫青藤，也是生育了崇德天皇唯一子嗣重仁的女人。】晴明叹了口气，【就在刚才，皇嘉门院联合雅仁亲王乳母的子女困住了崇德天皇，冲进了文车院，杀死了重仁，并赐死了文车院青藤。】

　　一个时辰前，皇宫宫墙之下，一位身穿检非违使衣服的男人正带着几个部下和一位宫内侍走在一起。

　　检非违使最开始其实是是维持京都治安的官员，是守卫京都的武官，他们日常携带刀弓巡逻在京都大小街道，包括皇宫周围都是检非违使的巡逻范围，即使有人看到检非违使在皇居脚下匆匆走过也以为是日常巡逻，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这位检非违使跟着宫内侍来到了一个小门前，这是宫内的命妇和宫人进出的地方，现在正有一个命妇正等在这里。

　　检非违使来到了命妇面前，命妇方才放下了遮脸的头巾，目光阴沉的看着检非违使，用目光点了一下来的人数。

　　“哥哥，八个人是不是太少了？”命妇看着检非违使。

　　“来的都是对我们绝对忠诚的好手，皇居里面那些手无寸铁的贵人在他们手下就像羊羔一样没有威胁，”检非违使问。“里面安排好了吗？”

　　“新院那边正在跟一些新贵在御学问所开和歌会，周围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有任何消息传递进去的。”命妇抬起头，哪怕是身高很高的人也能轻易看到她的下颚线，还有她那凉薄的轻笑，“文车院那边也清理过了，等哥哥进去，我们立刻就能长驱直入。”

　　“那就走吧。”检非违使干脆的说，大步走进了门内，那些下属也都尽跟了进来。

　　命妇见状也快步走上去与检非违使并排走着。

　　一行人杀气腾腾毫不避讳的走在皇居之内。

　　“皇嘉门院在何处？”检非违使问

　　“正等在她的御所内。”命妇说。

　　“让皇嘉门院跟着一起去，事情结束后，新院一派的反扑需要靶子。”检非违使说。

　　“放心，皇嘉门院必定会迫不及待的一起去的，”命妇瞟了兄长一眼，“就在刚才，近卫天皇死了。”

　　“怎么死的这么快？”检非违使诧异的问。

　　“近卫天皇毕竟年纪太小，而且身体本来就不好。”命妇说。

　　“算了，也算死了一个好时候。”检非违使如此说。

　　此时皇嘉门院内，圣子皇后正怀抱着一个死去的孩童，状若疯癫，不断的向宫殿外冲去，却被身边的宫人拦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体仁需要医官！杀了那个贱人！杀了那个贱人！杀了那个贱人和杂种，我的体仁一定会没事的！”圣子皇后疯狂的呼喊着，“新院！新院！你这个豺狼！鸟羽院！鸟羽院！你儿子死了！你儿子死了！”

　　宫人们被圣子皇后的狂言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哪里敢说话，都在拼命的试图制住圣子皇后发疯。

　　宫外归来的命妇带着检非违使走进皇嘉门院御所内，看着宫殿内乱成一团的模样，轻蔑的撇撇嘴：“住手！放开皇嘉门院！你们这群贱妇，竟敢拉扯皇后。”

　　宫人们看着这位命妇，纷纷低下头，手上也泄了劲儿，皇嘉门院于是顺利扑到了命妇身边。

　　“中将！中将！”圣子皇后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命妇，“都准备好了吗？”

　　“我兄长已经到了，皇后，我们可以去了！”命妇看着圣子皇后说，“等除掉暗害天皇的人，天皇就无事了。”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圣子皇后略略有了神采，“等杀了那个贱妇和那个孽种，我的体仁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出发吧，皇嘉门院。”检非违使在殿门口道。

　　“等等，”圣子皇后脸色阴沉，神色癫狂，伸手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几位宫内侍，“你们都是父亲给我的人！是我藤原家的亲人！如今有人要害天皇，你们必须向天皇效忠！去把我心爱的猎犬都牵过来！”

　　一行人在圣子皇后牵头下，检非违使八位，宫内侍六位，宫内侍卫四位，还有十二头黑色的狼犬，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更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冲进了文车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春晓问。

　　【雅仁亲王乳母的孩子，那对兄妹，放开了指挥权利给藤原圣子，在已经半疯了的藤原圣子的指挥下，宫人们抢来了文车院青藤的孩子重仁亲王，把他喂给了那些狼犬，】晴明说。【这一切都是当着文车院青藤的面儿做的。】

　　【但这件事情，在原本的历史上，是两年后才会发生的，现在提前了整整两年。】鵺说，【原本这个时候，鸟羽院、新院和藤原家，还在争权夺利互相踩踏呢。】

　　【事情不对，】晴明说，【重仁不死，文车院青藤不会化妖；体仁不死，圣子皇后就不会那么疯狂；有鸟羽院坐镇，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惨烈，鸟语法皇肯定也出事了。按照正常发展，事情不该这么快，原本的事件是在鸟羽院去世之后才发生的······啊！】

　　【刚才益材先生说鸟羽院因伤病重，竟然是真的。】春晓说。

　　【鸟羽院不该生病，他原本没有生病。】晴明说。

　　【我们被关禁闭前刚见过他，那种精神头，你要说他很快就会病的对皇宫失去掌控力，可能吗？】春晓问。

　　【近卫天皇也死的蹊跷，他不该死得这么快。】晴明说。

　　“他不该死的这么快？”春晓喃喃自语，敏锐如他，立刻就发现了晴明担忧的东西：在他们没有介入历史的情况下，在他们一直试图稳住玉藻前的情况下，是谁推动了历史？

　　“谁？谁死的很快？”
　　春晓身后，累的半死的安倍益材一半是疲累，一半是恐惧，忽然听到春晓说谁死的很快，慌乱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晴明！我好歹是你父亲！我为什么要死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晴明你个不孝子！我不就是十几年没去看你吗？贺茂忠行不让我见你，我能怎么办？”

　　“师父为什么不让我见你，你心里没点数？”春晓习惯性炸鱼。

　　安倍益材被半夜提溜出来，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乱转，忽然又听到什么什么死的什么什么的，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破罐子破摔，干脆的大喊道：“我没钱了！我需要钱走门路寻个营生！葛叶给你的钱我帮你保管一下怎么了？你以为我这个御膳大夫堂下是好当的？日常里······日常里不得要请客吃饭什么的？不得去送个礼什么的！”

　　春晓脚下一个踉跄。

　　【他对你也就那样啊。】鵺对晴明凉凉的说。

　　“不就拿你点儿俸禄吗？你有机会跟着贺茂忠行修行，不也是我替你求来的？我是你爹！你俸禄孝敬一下我怎么了？”安倍益材怒道。

　　“晴······我当时还小，还有俸禄？”春晓震惊的说。

　　“那不是那什么······忠行他老婆，叫什么来着，就是役家那女儿，给你的。”安倍益材越说越小声。

　　【他连师娘给我们的零花钱都不放过！】鵺震惊的说。

　　春晓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而且淡定，实际都快裂开了。

　　【我就说当年一到晚上怎么就饿得慌，原来是因为饭钱都被他拿走了吗？】鵺震惊的说，【你当年要是让我呆在外面，看我不打死他！】

　　【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呆在外面啊。】晴明心累的说。

　　一路吵吵闹闹，跌跌撞撞，春晓总算把安倍益材提到了土御门宅门口。

　　“总算到家了。”春晓疲惫的说，他伸手准备开门。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鹤丸国永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欢迎回来，主殿。”

　　“鹤丸？”

　　这可真是惊喜。
　　在看到时空转换器引起的云层异象时，他就猜到会见到他们，但连着诸多事件让他没机会去想见面的事情，然后鹤丸国永就突然出现了，真是个很好的惊喜。

　　刀剑男士们是晚上悄悄来土御门的，那时候春晓跑去见须佐之男，然后又去绑架安倍益材，两边就错过了，天快蒙蒙亮春晓才回来，幸好刀剑男士还没离开。

　　“我是主动提出留守的，毕竟主殿回来看不到人，万一又失联就麻烦了。”鹤丸笑着说。

　　“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找我，现在我的身份不能随便乱跑，”春晓说着把从安倍益材那里搜来的短刀递给鹤丸：“你看一下这是谁？”

　　“啊，是小横刃，”鹤丸怀念的说，“在室町末期失去踪迹了，至今不知道是损毁了，还是被埋葬了。”

　　“那我们把他带走不影响历史了？”春晓问。

　　鹤丸怀念的看了短刀一眼，说：“不，室町时期，他参与过许多事件，骁勇善战。”

　　“真可惜，”春晓叹了口气，“历史如果失去了他，会逊色许多吧。”

　　“总有一天能重逢的。”鹤丸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刀，“主殿，这是你常用的那把秋田。”

　　“秋田？我还以为他损毁了！”春晓惊喜的说，“药研在横滨给我的······本丸的秋田怎么样了？”

　　鹤丸脸色沉重的摇摇头：“已经完全不行了，时政都在劝解让粟田口放弃，让他回归也比一直强行维持要好一些，毕竟······分灵已经不存在了。”

　　“分灵回归了吗？”春晓说。

　　鹤丸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没有发现分灵回归的迹象，分灵没有回归，也不在躯壳内，时政怀疑分灵被摧毁了。”

　　“这样啊。”春晓叹了口气。

　　“我们这次来的有我、一期殿、次郎殿、和泉守、堀川和五虎退，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期殿和五虎退，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毕竟还有任务。”鹤丸国永引春晓进门。

　　“五虎退？五虎退不是不能上战场了吗？”春晓问。

　　“五虎退需要再次封印，贺茂阁下请我们来找你······你们。”鹤丸国永苦笑着说。

　　春晓脚步停止了，他终于被迫面对他不愿意去想的现世了：当他被坑到平安时代之后，留在现世的人、事、物都怎么样了？那群争先恐后与他契约的妖怪现在怎么样了？本丸现在怎么样了？尤其是贺茂保宪，他现在怎么样了？

　　鹤丸国永看着他神色恐怖的脸，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我们等一会儿详细说，对了，你带回来的这位，是谁？”

　　“当然是我亲爱的老父亲啊，”春晓现在完全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去伪装晴明了，更还有半分破罐子破摔的情绪，“事情越来越糟糕了，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情况越来越恶化了，而我亲爱的父亲还陪伴在我身边，真是幸运啊！”

　　这种貌似肉麻的阴阳怪气是晴明绝对不会说的话，何况春晓的眼神，就跟要将安倍益材就地正法似的，安倍益材只是自私，绝对不蠢，当场就“嗷”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想要远离春晓，却在背后小纸人的控制下只能在原地打滑：“你是谁？你是谁？你不是晴明！你不是晴明！你是······你是······”安倍益材脸色越来越恐惧，仿佛想到了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你是晴明，你是另一个晴明！”

　　鵺冷笑了一声：【把他带回去，好吃好喝养起来，别让他跑了，万一死了，就麻烦了。】

　　“带回去。”春晓对鹤丸说。

　　晴明的院子很大，但宅子很小，日常他又不肯留客，于是连个客房都没有，春晓在晴明允许下住进了晴明的卧室，刀剑男士昨晚收拾了书房厅堂等地方凑合了一晚上，现在多了个安倍益材，委实是找不到地方给他住了。

　　【这样吧，】晴明叹了口气，最近这几天他感觉自己叹的气比前半生都多，【春晓，就让父亲住在我的卧室吧，卧室靠里面，他住里面你封禁出口他就跑不了了，你住在书房，靠外面更方便些。】

　　【这样也好。】春晓说。

　　反正这宅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也不存在什么隐私的东西——隐私的东西都被鵺搬走了。

　　安顿好安倍益材，春晓当着安倍益材的面亲自画了符咒贴在他门上。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安倍益材趴在窗户上紧张的看着春晓，不让他关门。

　　“别担心，”春晓恢复了理智，也就没心情吓唬安倍益材了，“把你关在这里是害怕你突然死了，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我为什么会突然的死？有谁要害我？”安倍益材慌张的问。

　　“就在刚才，皇居死了很多人，你要是不想被卷进去，就别问太多。”春晓说。

　　“美福门院，跟雅仁亲王才是一起的，对吗？”安倍益材紧紧盯着春晓问，“在山上的时候，你说谁死了，死的那个，是近卫天皇，还是鸟羽法皇？”

　　春晓诧异的看着安倍益材，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他笑了笑：“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雅仁亲王的野心藏得很好，他的目标绝对不是区区一个亲王或者权臣。美福门院没有孩子，谁当天皇于她而言都没有区别，但是雅仁亲王跟藤原家不和。”安倍益材费力的搜索着他已知的情报，“美福门院为了别的什么？还是雅仁亲王跟藤原家妥协了？”

　　“不要探究这件事情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春晓说着，扒开安倍益材拉着窗户的手，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安倍益材的视线。

　　就在他把符咒往上贴的时候，安倍益材忽然说：“雅仁亲王对我说，他从贺茂府邸得到消息，说你分离了妖怪的自己，但其实你没有分离吧？”

　　春晓一顿，贴符咒的手慢了下来。

　　“半夜三更吓唬我，把我从家里挟持出来，晴明不会对我这么坏。把我带到土御门，让我住进你的卧室里保护我，那个孩子不会对我这么好。”安倍益材说，“你没有分离，你在做局。”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春晓贴上了符咒。

　　软禁了安倍益材，春晓打起精神看向鹤丸：“带我去看看一期和五虎退。”

　　“五虎退暂时无事，主要需要先休息吗？昨晚肯定是一晚上没睡吧。”鹤丸说。

　　“不想睡，好久没见你们了，我想聊聊。”春晓说。

　　“那就一起聊聊。”鹤丸说。

　　一期一振和五虎退正在厨房做早餐，春晓过去的时候，一期正好把粥煮好了，五虎退则在炉灶里烤红薯。

　　“两位，早上好啊！”春晓走到厨房门口，笑吟吟的打招呼。

　　“主殿！好久不见了！”五虎退扔下烤红薯投入了春晓怀里。

　　“好久不见，小退，最近好吗？”春晓笑着说。

　　“非常好！”五虎退脸上红扑扑的。

　　“主殿，欢迎回来，本丸的大家都很想你。”一期一振也很高兴。

　　“我也一样啊，离开本丸，我连怎么生活都快忘记了，”春晓看了看刚熬好的白粥、新鲜的小菜、香喷喷的烤红薯，还有从现代带过来的速食食品，顿时振奋了精神，“我们先吃早饭吧！平安京的人根本就不会做饭，每天吃那个水饭我都快吐了！你们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幕内便当也行啊！”

　　话未说完，春晓就迫不及待的用手去抓。

　　“主殿，平安京的生活这么辛苦吗？”一期一振手疾眼快的把一双筷子递给春晓，“都吃不饱的吗？”

　　“平安京的饭就不是人吃的，也就烤蘑菇和烤香鱼能让人有点期待了。”春晓塞了一嘴平时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小菜，含糊的说。
　　【春晓，问问他们来平安京后都发现了什么。】鵺说。

　　春晓一愣，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你们来之后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昨晚上来的，第一时间去检查了重要时间节点的地点和人物，”鹤丸国永说着顿了一下，“其他一切正常，只有一点，皇居府库之中大量财物被搬了出去，其中有大量历史记载的珍贵文物下落不明。”

　　春晓的眼神不自觉的向外扫视他宅子里的家具和各种装饰器皿，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了：玉藻前赏赐给他的远远达不到那个标准，那么天皇府库里的财物去了哪里？

　　“能查到财物的路径吗？”春晓问。

　　“和泉守和堀川已经去查了。”一期一振说，“次郎殿下去了二条街，藤原家祖宅在那里。”

　　“就在刚才，文车妖妃化妖了，”春晓说，“但在原本的历史里，这是两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两年后的事情现在就发生了？”一期一振惊了一下，“那岂不是说历史改变了？”

　　“有人在暗地里推动历史。”春晓说。

　　【春晓，这件事情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跟谁联手，】晴明担忧的说，【我还担心他会对崇德院······也就是新院下手。】

　　“大天狗不能死！”春晓失声叫出来。

　　【我们要尽快去皇居，】鵺阴沉的说，【首先要保护好大天狗······和鸟羽院。】

　　【目前皇居内，文车妖妃正在杀人吧，文车院里现在不会有什么活人了，凭借现在的值守人士，最多能把她阻挡半柱香吧，】晴明说，【等师父的消息传到土御门，你就马上进宫······情况太紧急了，应不应该等消息？】

　　晴明问的是鵺。

　　鵺则回答：【如果传消息的人找不到晴明，要怎么解释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文车妖妃的妖气还不够吗？】晴明问。

　　【你最好搞清楚，当年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鵺说。

　　晴明哑然：他绝不是一个愿意积极主动的帮助天皇家族处理私生活造成的烂摊子的人。

　　【在有不知名的人士暗中窥探的情况下，我们不应该知道历史，所以不应该为此出现多余的情绪。】鵺说，【忠行师父的式神很快就来了，春晓，等式神一到，马上去皇居找大天狗，保证他安然无恙。】

　　春晓看向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这两位在他与晴明和鵺交流的时候都安静的看着他。

　　“我要去皇居，你们进不去，就自由行动，”春晓说着，看了看五虎退，“五虎退留在土御门，等我回来帮他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