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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些年错过的桃花 ...

  •   庖丁在自己房间里喝着小酒,时忧时喜,哈哈哈,太好了,明天不用送饭了!

      不对,我不能这么想,子文受伤与墨家有关,我怎么能让还没完全康复的他去送饭呢,万一落下残疾,谁养他?

      呸呸呸,庖丁立刻打消这种假想。

      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且还很坚定的样子,我怎么能拒绝这么坚定不移的子文呢?

      对!子文说过不要当病秧子,我庖丁最仗义了,一定得成全他,俗话说的好,成全别人,快乐自己!【其实,这句俗话是从子文那里学来的】

      咬口鸡腿,饮口烈酒,庖丁觉得无比满足。

      哎,不过......今天子文对张良的描述,感觉不像男子之间的那种感情,倒像是......

      难道张良!去去去,庖丁狠狠摇晃脑袋,这种想法太龌龊了!虽然张良先生长得十分俊美,也比很多女子更加......但是他的男子气概是不容忽视的!当然,跟我比还差一点点。

      子文饭量比起女子要多,力气也还可以,耐力又好,在我这儿时间干的最长,所以,他们只是非常好的朋友,就像我们墨家兄弟一样。

      嗯~
      对,一定是这样!

      以往三秒钟就进入状态的子文,用了一个小时还没睡着,盯着横梁,思维清晰毫无睡意。

      今天是第两百六十三天了,我来这里已经大半年,可还是一点回去的办法都没找到,难道我真的要在这个可能根本不存在,或者说我根本不能存在的世界待一辈子吗?不,不想,害怕。

      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方法回去?

      子文拿出藏在床垫下的一块铁牌,铁牌的背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蜘蛛,也许......这里能找到答案。

      小圣贤庄,儒家一间灯火摇曳的房间里。

      张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油灯里被透进来的风搅得不安分的火焰,心事重重,自嬴政一统天下已很久没有战事,可不知,小圣贤庄还有多少这样太平的日子,天下又真的太平吗?

      伏念提着纱灯巡夜,儒家礼数规矩太多,不管他讲过多少遍,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

      “师兄何必亲力亲为,这些事吩咐子元做就好了,我看子元礼数周全,言行得体,这些事师兄大可放心让他去做”虽然平日里大家总能见面,可师兄弟二人许久没有这样一起聊天散心了。

      “子元的能力是历届弟子中最好的,我自然放心,可这些弟子......”经过一个转角,伏念看到闻道书院后面的一间屋舍还亮着微光。

      那是张良的房间。

      颜路急忙解释,“师兄,子房大概是在...”

      伏念将纱灯递给颜路,不含半分斥责,“去叫他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早课”随后转身走向黑漆漆的长廊。

      “师兄!前面太黑了,你还是把灯拿走吧”看着伏念前面的黑暗和他独自一人,颜路心里隐隐不安。

      “不必了,这里的路我已经习惯了,给子房吧,他那里还...不够亮”言毕,伏念走进长廊,留颜路在身后久久凝视。

      即使在黑夜里,小圣贤庄的一切亦如白日一般清晰地印在伏念的脑海,他记不清来这里,来儒家多少年了,只知道已经很久很久。

      十年前接任儒家掌门,成为小圣贤庄大当家的那一刻,就注定他这一生都无法离开这里了。他何尝不知张良的心从未真正平静,何尝不知颜路时时都在帮他掩饰,又何尝不知这看似平静的天下背后隐藏的波涛汹涌,可他又能如何?

      他早已不是那个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自己了,现在到将来,他只能永远记住一点,伏念是儒家掌门。

      终究还是要回去,回到我自己的宿命里。

      如果这时有人起夜去茅房,一定会被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黑影吓一跳,人的眼睛在黑夜里不会像野兽的眼睛一样发光,可那黑影周身的寒意却如猛兽一般让人觉得冷冽刺骨,可就是这样的目光里,却饱含某种难以割舍的情绪。

      小圣贤庄,闻道书院,三省屋舍......这一切,是他当初费了好大劲才得到的,得到的一个远离......将目光锁定在床旁的案上,那里有一卷书简,是为明天准备的......子元轻轻一笑,却和刚才的自嘲不同,倒也难为她了,明明字都认不全,却还费尽心思地讲解,可她的某些话,确实是任何一本典籍上都找不到的道理。

      如果他不是......她会同意吧?算了,这种毫无可能的假设,下辈子也不可能实现。

      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已经十几日没来小圣贤庄了,明日一定要出现啊......黑暗中,子元幻想着子文就站在自己面前,着了简约的女装,站在阳光下极美地笑着,眉眼弯弯,像月亮一样皎洁无瑕......

      卯时三刻,子文准时站在灶台旁边,郑重小心地接过庖丁郑重小心地递过来的食盒,交接完毕,庖丁放轻松擦去额头上的汗,还好没掉,看来子文......

      “啊哟~”庖丁深吸一口气,子文差点被门槛绊倒,“呵呵呵,还好还好,没打倒没打倒”子文陪着笑脸离开庖丁的视线,庖丁则深表担忧,他的美食不会被浪费掉吧?真的确定把食盒交给他?

      嗯,就交给他,打倒就扣他工钱!

      早课的钟声同子文的脚步声一起响起,虽然,她的脚步声微不足道。

      来拿食盒的儒家弟子用很不友好的眼神深切地注视了我。

      呵,反正我是送到了,管你当午饭还是早饭。

      向我常常练武受虐的老地方去,远远看见一人占据着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

      子元灵敏地转过来,握住书简的手不由地紧了紧,终于来了......随后收起所有情绪,毫无一丝异常地等子文走近。

      “哦~你逃课”配合食指的动作,如同捉住读书时代的死党干坏事一样,子文的语气神情都表现的极其不怀好意,又有两分欣赏的味道。

      “这十几日......你都在养伤?”这十几天里,他很想找人问问她到底哪里去了,可又诸多不便,有几次遇见庖丁,他是想问,却又觉得子文应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有所往来,可这结果,比他预料的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子元复杂的表情,子文有点懵,这和子元“抽”她之后的表情怎么不一样勒?

      “那可不,现在还有点疼了,要不是为了子元师傅你,我才不来”子文端出一副十分为难的姿态,委屈的表示她对子元这个师傅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她会这样说,那就是没什么大碍了,“是怎么回事?”

      子文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下,都说土地轮耕休耕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那么重新选择一块地方坐秃它,也是一样的道理。

      “哎,这次你怎么不说‘不要叫我师傅’了?”平时子元可是会一脸严肃地反驳我把他叫老了。

      子元自然而然地挨着子文坐下,今天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功课的问题,以致于子文特想摸摸他的头,到底是高热还是超高热,如果真是超高热烧坏了脑子,那么像他这样的莘莘学子,如此肆无忌惮地逃课也就有理由了。

      “我们各自都有太多秘密,但你不想说的事,我便不问,只是有一点,你确保自己安全了?”子元毫不回避地看着我,我认为除了关心之外,还有对我能力的极度不信任。

      喂,我可没有故意岔开话题啊,再说了,我能力有那么差吗?不过想了想,我还是点了点头,怕没有说服力,我又补充道,“张良先生和丁掌柜会帮忙的”都是张良惹的祸,他不帮忙谁帮忙。

      “三师公确实很聪明,有他帮你......很好”微微苦楚在心头散开,又觉得庆幸,即便帮她的人不是他,那样也很好。

      拍拍他的肩头,“哎哟,放心,我好歹跟你学过几招,又有张良先生和丁掌柜帮忙,光天化日的,哪能再有第二次?”其实,这话也是事发过后,子文不断用来自我慰藉的话。

      子元皱眉,一种被气得半死的心情油然而生,“就几招?看来你真不适合学武~”

      我猜,子元真正想说的是朽木不可雕也,“咳,我只是谦虚而已......不过,我学得是不好,要不这次也不会这样了”平日里要是多抽点时间练练,也不会被人家像猫捉老鼠一样追着跑,最后靠运气决定生死了。

      “希望经后的日子里子元能继续教授我武艺,不管有多严厉,我也不会再有半分懈怠”为避免还没进入剧情就丢掉小命,就只能多吃苦头了。

      “你学武虽然不佳。”

      额,你要不要这么老实地指出人家的缺点呢?

      “可却是我见过最有毅力和耐力的人,承诺别人的事,就会全力以赴,就算做的不好,也不会气馁。”

      我知道子元要表达的意思一定是“你很不错”,可是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那句“就算做的不好”,我哪里又不好了!

      “你夸人就不能只说好的吗?这么直接,就不怕别人生气?怪不得你人缘这么差,一定没什么朋友吧?”

      他淡淡地笑了笑,心情没那么糟了,她才是最不怕别人生气的人,一旦和谁熟了,说话做事有时真是毫无顾忌,“你人缘也不见得有多好,好像除了我之外,就没几个认识的人了吧?”

      子元用种自信又得意还夹杂些许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深刻体会到“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

      懒洋洋地靠近子元,盯着他的眼睛不放,“哎,你真不去上课啦,看不出来,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哟”子元依旧无所谓,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和伏念对着干了。

      “这个你拿去”被子文盯得不好意思,子元赶紧将准备多日的书简给她,以转移注意力......上面的薄汗已被擦去,残余的只是手心的温度。

      “什么?”子元出乎意料的没有回答我,我只好自己打开书简参详......瞬间,我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这,这,这东西居然是秘籍,准确地说,是一本子元自撰的武功秘籍!娘亲的,你觉得我会看得懂?

      我面露难色,“额......子元呐,这么珍贵的东西该是留着做传家宝吧,给我也是浪费,再说你个大活人就在我眼前......”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子元认真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气氛一下子充满了离别的味道,搞得我不得不正经起来,“那?”

      “是永远,永远也回不来了......所以,你自己要好好练习,下次不会再有人替你出头,也不...总之不要再只会‘几招’了......”

      子元断断续续地嘱咐着,像交待后事一样,让我的心情十分凝重,想留他吧,觉得没有必要,不留吧,又闷闷的......

      难道,是因为不能再继续在他身上捞油水的缘故?!

      “为什么?”想了半天,还是这三个字最适合了。

      “因为,子承父业嘛!我要回去继承万贯家产了~”

      子元故作轻松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所有消极的情绪里,只有一样是我看懂了的,惆怅,从内心伸出渗透出的无比惆怅。

      “我不想说什么‘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之类的话,我只能建议你,如果逃不开、挣不脱,就尽量做一些让自己随心高兴的事,至少,不要在宿命里孤寂至死。”

      人人都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抗争可以改变命运,努力可以改变命运,争取还有一丝机会,不争取什么都没有,可是,真正改变命运的人又有多少?有些东西,从出生就固定了,也许加倍付出,是会改变,但更多的只不过是形式上的变化罢了。

      “我会记住你说的话,你,也会记住我的,对吗?”这句话里的意味,他是想让子文知道的。

      有位损友告诉过我人的眼睛会发光,而且每种都不一样,比如看见美女的那种充满兽性的光芒,看到钱财的两眼贼光,像子元这样晨曦般清明的目光,应是在期待什么......

      “除非我哪天真的变成不穿鞋子就出门、挂着鼻涕、流着口水、满街乱跑的傻子,否则,一定不会忘记你,而且,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凡是接触过的人基本都会记得的”避免说出来的话产生歧义,我还是做了修饰。

      子元低头一笑,就算她真的像记住别人一样记住自己,也足够了,“来小圣贤庄这么久,还不知道桑海什么地方还玩”子元的意思很明显,他今天就是想逃课!

      “你的意思是叫我带你去玩儿?”我蓄意地问,话说本人也是一直苦于没有人给我个机会将桑海大街小巷逛个遍。

      “可以吗?”看得出来,其实子元是非常想去的。

      “你请客”这样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那我可真是白受那么多年教育了,再说这点儿花费,子元一定是不会在意的。

      子元连笑摇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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