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挨揍吧！和谐女侠（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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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周，又是进度为零的一天。
格蕾丝放弃了开车前往东区进行兼职的想法，她下班之后就在繁忙的大街上慢悠悠地走着。几乎有东区打工的每天都是如此，她每天寻找一条新的回家的道路，以此搜寻是否有奎尔的摩托车的线索。
正是因为如此，她经过了一栋又旧又破，墙体像是黄土垒出的六层房屋。
好样的，这种房子一般就是里面蛰居着无家可归、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地方，应当检查一下。格蕾丝踹开地上的易拉罐，随后驻足开始观察楼下摆放的杂物。离楼底破旧的安全门门口不远处有两个大型垃圾桶，上面堆满了这栋楼居民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有不知道谁家孩子的泰迪熊，已经断了一只手，棉花可怜兮兮地垂在外面，左边眼睛还被替换成了纽扣粒；有看上去非常朋克的衣物，从还能分辨出来的钉子装饰物看出的……
垃圾桶对面停了几辆生锈的脚踏车，看上去并不像是这栋楼里任何一个住户的——因为所有的自行车都歪七歪八地倒在地上，链条脱落，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使用的样子。
格蕾丝重新迈开脚步，她想多了，这地方是非常典型的纽约贫民楼罢……了？
一辆呼啸着的摩托从巷口的格蕾丝眼前开过，骑手的皮夹克后摆向后飞扬，而在摩托的油箱盖上，一只咧嘴大笑的红色骷髅从衣服后摆里嚣张地向格蕾丝打了个招呼。
“您好，您需要的线索已经充值到账，请查收哦。”格蕾丝脑内的单词自动排成了一句话。
“……奎尔。”格蕾丝无暇对这句话作出什么应该被消音的反应，她打开手机在名为“钢铁联盟”的讨论小组里发送出定位信息，又按下实时定位发送的按钮，随后快步走进旁边楼与楼之间黑暗的夹缝里，从背包里掏出作战服。几十秒后，一根钩爪抓住了楼顶边缘。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呃……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方向来着？”站在楼顶远眺的格蕾丝甩甩头，她有些小小的绝望，“算了，我还是直接追吧！”反正开实时定位了，亲爱的盟友们一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的，她把手机塞进了作战服隐藏的口袋里，趁着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的摩托声没有完全消散前往刚刚摩托驶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大概跳过了六七个建筑物，并同时引起无数人的尖叫之后，格蕾丝落在了看上去非常祥和的一个住宅区里，摩托车声是在这附近消失的。她看着路边玩耍的孩童，绿树荫下长椅上坐着的老人，还有飞到她脸上的气球。
“上面的面具姐姐！可以把气球还给我吗？”屋子下面金发的小男孩眼巴巴地被她捉在手里的气球说。
“当然可以，甜心。”格蕾丝跳下去，把手中的气球递给孩子，她笑兮兮地问了句，“你有看见一辆后面画着骷髅的摩托车往哪里去了吗？”
小男孩皱着眉头想了想，他一会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给格蕾丝指向不远处的一栋蓝顶的独栋小屋：“是奎尔叔叔的摩托车吧！他住在那里！你要找奎尔叔叔对嘛？”
“对的哦。”格蕾丝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
“和谐女侠，你这样真的很像要骗孩子的怪阿姨。”山姆戴着问蜘蛛侠借的头罩凑过来，他身后是蹲在屋顶上的小蜘蛛。格蕾丝看过去，感受到格蕾丝的视线的小蜘蛛就对着格蕾丝挥了挥手。
和谐女侠转回脑袋，她戳了戳那又大又红像是红灯笼一般的头罩：“我们的发明家朋友，你的出现让我从骗孩子的怪阿姨直接升级到了不法团伙的一份子，说真的，你不能给自己做个好看点的装备吗？”
平白无故被攻击了一番头罩的山姆耸肩，他直接越过格蕾丝向那栋房子走去。
踩着鹅卵石小路，毫无戒心的山姆一路通畅地站在了房子前轻轻敲门。没人回应小伙子，房子里也一点声音也没有。格蕾丝跟着从没拉窗帘的窗口看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橱柜里没有杯子，台几上也落满了灰尘。
这可不像有人居住的摸样。
“真的是这里吗？”山姆问。
彼得从上面荡下来，他说：“这间屋子没有一个地方能停放摩托的，和谐女侠，要么就是摩托被停到了地下。”
正当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刚刚的金发男孩抱着气球又出现了，他歪着脑袋，和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歪脑袋的蜘蛛侠对视：“你们真的要找奎尔叔叔吗？”
“是的，我们找奎尔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彼得回答。
金发男孩点点头，他说：“我认识你，你是蜘蛛侠。你不是坏人。奎尔叔叔不在这里，我带你们去。”
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格蕾丝微微抿起了唇，她觉得小男孩的态度特别奇怪，她和钢铁联盟的其他两位伙伴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道：“既然奎尔叔叔不在这个房子里，刚刚你为什么要往那个房子里指呢？”
“奎尔叔叔说，他在做一件大事，会有坏蛋来找他的，所以有人问起来，我们要说他在那个屋子里。”小男孩确认了蜘蛛侠的身份，就在前面恢复了孩子的本性，他蹦蹦跳跳地回答，声音天真又烂漫，气球在他手里欢快地打转，“这个星期姐姐你是第……”他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五六，第七个来找奎尔叔叔的啦！只有你敲门了！其他人都特别凶地把门踹开或者是打碎玻璃了！你肯定不是奎尔叔叔说的坏人，是吗？”
“是的，我是和谐女侠，那个是我们的发明家朋友，我们是超级英雄哦。来找奎尔是为了让他也成为超级英雄，一起维护皇后区的正义。”不忍心破坏孩子童年的格蕾丝睁着眼说瞎话，“既然玻璃都被打破了，为什么我到的时候房子还是完好的呢？”
孩子说：“奎尔叔叔把它修好了呀！奎尔叔叔可厉害了呢！就在这里，面具姐姐！”他指着他们面前那个温馨的棕色小屋说，“面具姐姐，你去找奎尔叔叔吧！他一定能成为很厉害的超级英雄的！……我以后也会像他那么厉害！到时候姐姐会来找我当超级英雄吗？”
“会的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格蕾丝蹲下身子和他平视。
“我叫阿沙，阿沙·卡普兰。”
“好的，我记住了，阿沙，你一定会成功的。”格蕾丝再次摸了摸他的脑袋，“现在，阿沙，我要和奎尔进行超级英雄间的对话了，你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当然可以！”阿沙挥挥手，他自豪地说，“阿沙从来不给人添麻烦。”
“谢谢阿沙~”格蕾丝目送他走远，她立刻注意到了房子旁停着的摩托。
是这里了。
和谐女侠在内线里指挥山姆躲远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还是不要冲在最前面了，山姆。你刚刚那样做真的非常危险，我推荐你去那边的围墙后面，万一这位奎尔对你一梭子子弹，我可没办法了。”
“嘿！你这又是在看不起我。”山姆嘴上说着，身体却还是诚实地往围墙后面去了。
“我敲门了哦。”格蕾丝说，她抬起手敲了两下，并且问着，“请问，奎尔在家吗？”
白色木门旁的对讲器吱吱哇哇地响了一阵：“……”
格蕾丝又敲了两下门，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
——奎尔知道他们的目的，人家完全可以不开门啊。
和谐女侠讪讪地放下手，她摸了摸鼻子，确认周围除了他们三不会有其他人听见接下来的动静之后，一脚把门踹开了。
“还是这样比较方便，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我可以让警局赔偿你。”她对着头发正滴滴答答向下滴水的、显然刚刚从浴室里淋浴出来的男人说，“嗨，奎尔，我们又见面了。你的身材不错哦，看这肌肉，奈斯。”
莫名被看光的奎尔扶着头顶的浴巾，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罪犯扭身从柜子里掏出一把枪，反手对着格蕾丝扣下扳机。
枪声划破了湛蓝的天空。
冲进来的小蜘蛛发射出蛛丝将奎尔的枪直接拉走，他扑上去一记飞腿，把奎尔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地上。
“……我觉得我短时间内失去作战能力了。”格蕾丝趴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说，“这个家伙，竟然换了霰弹。”
“……对不起，我收回前言。”刚刚举出行动不能的牌子的她冷漠地发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又站起来了，沾着血的子弹也随她的动作“叮当”掉在地上。格蕾丝跨上前，拍了拍奎尔的脸，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表情。
罪犯头头很镇定，他完全没有被人逮住的紧张感，反而游刃有余地抬眼和格蕾丝对视。那双会出现在格蕾丝噩梦里的眸子，里面有着玩味、探究。
危险！
格蕾丝头剧痛起来，那些个宝贝单词们在疯狂地撞她脑袋，要求她离开。
“蜘蛛侠，有哪里不对！”格蕾丝急促地说，她捂着头，伸手去拉小蜘蛛。
小蜘蛛在她开口的时候，蜘蛛感应也开始作响，他往窗外射出一根蛛丝，反手拉着格蕾丝要离开。
“孩子就是麻烦，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天然的诱饵，和谐女侠。”奎尔嘲讽地开口，他笑起来，脸上的伤疤愈发狰狞。窗户自动落下，巨大的机械运作声之后，格蕾丝和彼得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小蜘蛛！”格蕾丝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她看向刚刚小蜘蛛和奎尔所在的位置，那里没有任何人，小蜘蛛和奎尔消失了。
不，应该不是消失，格蕾丝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炸起来了。她确定，以及肯定，可怕的情况发生了。
“欢迎来到我的基地，英雄。”正如她所猜想的，奎尔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背后。
格蕾丝后颈一痛，沉入黑暗。
……
在音乐和风声中，格蕾丝悠悠转醒，她猜测现在并没有过去太多时间。当然，这个猜测建立在奎尔并没有给她注射药物的基础上。
她被双手缚在身后，一根粗壮的麻绳把她吊在了一个空旷的地下室中央。身上的通讯设备已经都不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了——可怜巴巴的被摔成一团的手机和扔在一边的面具，格蕾丝靠着头顶唯一一盏还在不停闪烁的灯送来的黯淡灯光观察着四周。
靠墙的桌椅，硕大的储物柜上卡着一把钥匙，还有一条通往另一个房间的走廊。走廊那头隐隐约约透着明亮的灯光，随风飘来好闻的咖啡香气。
“和谐女侠！你醒了！”同样被挂在这间房间的彼得晃着身体靠过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小蜘蛛的装备也被没收了个一干二净，他的蛛丝发射器甚至被奎尔用作发射蛛丝辅助他把格蕾丝和彼得吊起来了。
格蕾丝试着挣动绳子，她并不担心会没有救援的问题，山姆同学还在外面待着呢。这时麻绳在她的挣动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崩裂声，格蕾丝的表情也有些崩裂：“这绳子太不结实了吧，小蜘蛛，你没有尝试过挣脱一下吗？”
“哦……我们的绳子可能不太一样。”彼得扭过身子给格蕾丝看绑着他的，那是尼龙绳加蜘蛛丝的混合产物。
“我感觉到奎尔对我的轻视了，”格蕾丝再次用力，她手上的束缚一松，整个人往下坠去。赶在摔成一只和谐女侠饼片之前，她在地上以非常不优雅的姿势打了一个滚，安全着陆了。
一手挡并不强烈的灯光，一手叉腰，和谐女侠没一会得出了她的结论：“你似乎被绑的有些高，我够不到。这个绑法我们以后可以学习一下，可比我上次绑那些个小炮灰的绑法好多了，甜心。”
“……”彼得左右摇摆起来，他一边摆动一边小声喊，“我觉得我可以晃下来。”
“那你为什么刚刚不晃？”格蕾丝同样小声回应他。
“因为刚刚会撞到你。”
好吧。格蕾丝弯腰拾起地上的面具戴上，她顺手捻着属于小蜘蛛的红色头套拍了拍灰土：“你下来了再戴上，这个能水洗吗？这地方好像很久没人来打扫了，掉在地上再捡起来直接戴到脸上对你的皮肤并不怎么好。”
小蜘蛛终于掉了下来，他在空中翻转身体，完美下落，还摆出一个可以被拍摄下来作为海报的姿势。
天哪，这又不是拍电影。格蕾丝递出头套，她们这里的动静并不大，奎尔没有任何过查看一下的企图。
拉上面罩的小蜘蛛眨了眨眼，他发现面前的格蕾丝不见了。和谐女侠已经走到墙边去研究柜子和插在柜子上的钥匙了。
“和谐女侠，我们不应该去把奎尔抓捕归案吗？”小蜘蛛问。
用钥匙轻松打开柜子的格蕾丝抱着一堆杂物回头，她胸有成竹地回答：“在解决关卡BOSS之前，我们可以收集任务道具和故事碎片，这是游戏的通关套路。之前我们被奎尔打晕带到这里来还绑起来也是游戏剧情的老旧套路了——不论是反派还是像我们这样的正派，都喜欢将对手捉起来吊着晾咸鱼。”
“等等，晾咸鱼？我们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而且……”
格蕾丝把东西摊在了桌上，她拿着一张照片直逼彼得的眼前，制止了小蜘蛛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做过这种事情了，你也在场，亲爱的。我们还是来看看这张照片吧。”
照片里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她有着漂亮的金色长发，在镜头里笑得明媚。
“你猜猜，这是谁？”格蕾丝赞叹着女人的美丽，“我猜这个是奎尔的心上人，女朋友，或者是妻子。”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格蕾丝按住自己的和谐消/音/器和扩音器按钮，彼得——由于失去了自己的蛛丝发射器，小伙子随手拿了一个长条状的包裹作为武器。
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的奎尔出现在入口，他刚喝了一口咖啡，正在回味唇齿中的香气。顶级咖啡豆，只有足够的钱才能喝到的东西，果真不错。奎尔想着，从走廊里抽出一把刀来，向两位蓄势待发的超级英雄投掷过去。
“呼——！好险，这种随时随地能够掏出武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体质到底是什么BUG。”格蕾丝后仰躲开这一击，她嘀嘀咕咕地打开扩音器，将和谐的声波传递到这个空旷的地下空间的每个角落。
小蜘蛛和格蕾丝戴上了特制的耳塞，并不受声波的影响。奎尔被震得耳鸣，更要命的是，由于这里足够空旷，还形成了3D立体环绕声。
他从耳鸣里脱出身来，格蕾丝已然提着刚刚他扔出去的剑对着他冲来。犯罪头子回退到走廊里，在他面前的是满满一墙壁的冷兵器——战斧、武士刀、长剑……甚至还有一把泛着冷光的三叉戟。在满壁的武器当中有一个空缺，显然就是格蕾丝手中的那把刀本来所在的地方。
“哇哦，”追着他过来的格蕾丝和小蜘蛛也看到了这满墙壁的杰作。奎尔拿下了长剑，格蕾丝一脚踢下最近的战斧，她想也不想地扔给了身后的小蜘蛛，“接着，有用。”
“可是我不会用这个……”彼得说。
“随便甩，天，你别甩我脸上！”格蕾丝避开来自队友的笨拙一击，她和奎尔过起招来，还时刻防备着身后彼得的战斧——小伙子总是能成功地将她和奎尔一起划到攻击范围内。
握着战斧的彼得：“……我很抱歉。”他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挥动方向，很快掌握了诀窍。
格蕾丝的压力陡减，她挡着奎尔的攻击：“奎尔，你抢劫银行是为了整容吗？我刚刚看到你女友的照片了，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漂亮。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你是恼羞成怒了吗？没有再联系也不用这样吧，少使点力气谢谢，你打不过我。除非你现在掏出一把枪。”
她的表情在看到奎尔真的把手伸进一边的墙壁里面，摸出一把微型手/枪的时候变得非常精彩：“呃……我就是随便说……”
一发爆头。
和谐女侠直直地倒向地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蜘蛛侠今天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姐姐中枪，他趁着打斗已经摸到了另一个房间成功得到了蛛丝发射器X1。
寻回装备的彼得如虎添翼，他利用蛛丝的灵活优势，踏过墙壁再一次将奎尔控制了起来。
这次他长了个心眼，把奎尔几乎捆成了一只粽子。
做完这一切的小蜘蛛跑到格蕾丝身前，给姐姐翻了个身，让她靠在了墙壁上。格蕾丝额头的伤口在他做完这一切后几乎是立刻愈合完毕了。
“你的兄弟托我传达给你一些话。”格蕾丝睁开眼，她的恢复越来越快了。和谐女侠盯着地上的毛毛虫奎尔说：“玛丽和肖恩很想你，他们不介意你现在在做什么，回家看看吧。……你不应该感谢我给你带来了家庭的思念吗？”
奎尔用哼笑回答他，他懒懒地扯动自己的眼皮，吊着眼睛对格蕾丝说：“我知道了，但我不会说谢谢。那次的炸/弹不仅没炸死你，还给了你不错的能力，聪明的姑娘，反而是你应该对我说感谢。”
“有病快去吃药吧。哦，算了，还是不要吃药为好，还有三十条人命等你下地狱去赎罪。”格蕾丝和彼得拖起他往刚刚找到的出口处走去——警察已经快要到了。
他们穿过通道到达地面，夕阳西沉。等他们将奎尔交给警方后，格蕾丝脑内的单词自发地排成了一句话：支线任务完成！恭喜格蕾丝！
对那些还能模拟出撒花图样，载歌载舞中的单词彻底无言的格蕾丝：……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挨揍吧！和谐女侠（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