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食死徒成为救世主》金鳞笑笑生

25、圣诞夜

　　霍格沃茨整座城堡在圣诞节时几乎都是寂静无声的。只零星听得见几声报时的钟响，和乌鸦在禁林里啼叫，还有远处雪压在松林上的簌簌的悉索声。偶尔有一两个活泼的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的留校生的惊呼，在空旷的苏格兰高地上传出去很远很远。
　　斯莱特林的地窖则在这个时候尤为安静。
　　冬季的黑湖已在坚冰下沉睡，连水草都停止了生长，鱼群也不再聚到玻璃幕墙前来寻求光芒。
　　齐邢就在这种懒懒的天气里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倚着壁炉的橘黄色火焰，在茶香中阅读着一本精编的《诗翁彼豆故事集》。
　　学霸当多了，偶尔也要当当咸鱼来调节一下心情嘛！
　　齐邢最喜欢的故事是《兔子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树桩》和《男巫的毛心脏》。前者反映着童真，后者代表着冷漠的现实。
　　在冰冷的绿色光芒下偎着橘黄的炉火，不用费脑子去想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的事情，唇齿之间弥漫着曲奇的甜香，手边是书卷和红茶。这才是冬天啊！
　　熬夜赶计划书赶了三个通宵的老咸鱼干齐老板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润泽。
　　霍格沃茨的大厅的四面墙上挂着冬青树枝和槲寄生编成的花环，可惜那个他想要与之一起站在槲寄生下的人早就走了。厅里布置了不下十二棵的高大圣诞树，这些圣诞树中有些挂着闪烁的冰棱，有些则闪耀着成百条点燃的蜡烛，还星星点点地缀着许多金色的小胡桃。
　　齐邢路过的时候摘了一个，徒手“cei”开。嗯，奶油味的。
　　然后他又跑回去摘了好几个。
　　当圣诞大餐终于出现在长桌上的时候，齐邢的面前已经有了好大一堆胡桃壳，而周围的几棵圣诞树已经都差不多被他们给薅秃了。
　　“罗恩，你尝尝这个，椒盐的。”齐邢把一个开好的小胡桃递给旁边的罗恩。
　　“谢谢，弗雷德。”然后又从双胞胎的手中接过来一个辣味的。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费雷德？我是乔治。”
　　“哦不，弗雷德，我才是乔治。”
　　“嘿，弗雷德，我们说好了圣诞节别玩这个的。”
　　“哦，得了吧弗雷德，是你先挑事儿的。”
　　齐邢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们：“你们要玩能不能先把套衫换了？”
　　“小弟弟，”两个韦斯莱同时把双手撑在桌面上，“谁规定了乔治不能穿弗雷德的衣服，而弗雷德不能穿乔治的呢？那么，我到底是乔治还是弗雷德呢？”
　　表情一样，动作一样，声音一样……好好好，你俩赢了!
　　“耶！”韦斯莱们击了个庆祝恶作剧成功的掌。
　　而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席上眼角抽搐地看着他们薅秃了身边的圣诞树，还要去薅大厅角落里的。
　　好吧，他竟然还不知道这些胡桃不是装饰品。这可都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的功劳。
　　而齐邢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就摸清楚了圣诞大餐的菜式名单，还专门请小精灵们额外做了些其它菜品，否则他简直能被火鸡大餐给腻死。
　　一百只烤肥火鸡，堆成山的马铃薯，一盘盘的小肥香肠，好几海碗和着黄油的豌豆，几大银船形碟子的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桔沙司。
　　“哇哦!”小罗恩他们欢呼一声，恨不得扑进美食的海洋里一样。英国人对食物要求就这么低吗？
　　不过很快，鱼唇的食肉动物们越来越觉得齐邢面前那盆清撤的鱼片荇菜柠檬汤鲜美无比了。
　　就算外国人喜欢吃肉，那也不是这种吃法吧？更何况看着人数寥寥无几的礼堂大厅，齐邢总算是知道霍格沃茨每年这么多预算是花到哪儿了。
　　“哈利，你的汤能分我一碗吗？”罗恩左手抓着鸡腿，打着饱嗝，用期待无比的眼神看着齐邢。
　　“当然可以，给你勺子。”
　　“谢谢！”
　　“那么，谁要来拆这些炮仗？”汤足饭饱，韦斯莱双胞胎们又搂出了一大堆堆成几英尺高的神奇魔法炮仗。
　　这些神奇的炮仗里面有各种小塑料玩具和薄纸帽，并且在打开它时会发出一声爆炸似的巨响，然后散发出一阵烟幕。
　　罗恩的炮仗里面迸出来的是一阵蓝色的烟幕和一顶海军上将款式的帽子。而齐邢则在粉色的烟雾散去后得到了好几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小老鼠。
　　唔，倒是可以给哈喽和洛丽丝夫人它们当玩具。
　　“嘭—，你这次拿的是什么？”罗恩好奇地探过头来。
　　“一条手链。”齐邢无语地从黄色的烟幕后捡出来了一条小女生款的雏菊手链，“你的是什么？”
　　“一块酒心巧克力。你的手链能给我吗？我想我可以把它送给金妮，反正它对你没用处。”
　　“当然。”齐邢干脆地把手链递了过去，他又不女装，留着也没用。
　　诶，这儿倒是有一个会动的威尔士绿龙模型，可以等德拉科小混蛋回来后送给他。
　　给这些朋友们的圣诞礼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通过猫头鹰发出去了。给罗恩的是一套巫师棋，双胞胎的是佐科笑料商店的新年礼包，其他认识的的同学们也都有差不多的礼物。至于给德拉科的是一套《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希望他能好好自己看书，至于平时那可闭嘴吧！
　　“哈利，谢谢你的巫师棋，那简直太棒了！不过……”罗恩显得有些难为情，“你不喜欢我妈妈的套衫吗？虽然我知道它们确实有点……”
　　“你想什么呢？我圣诞节礼物还没拆呢！”齐邢一手小胡桃一手拆炮仗，“对了，替我谢谢韦斯莱夫人。你和乔治他们的套衫真的很有趣，我刚才还在羡慕呢，我姨妈他们从来不会为我做这些。”
　　“噢，噢……是吗？”罗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哇哦!这个就厉害了!”齐邢拆出了一顶便便形状的帽子。
　　“哦不!”罗恩惊恐地退开了，“这实在是太恶心了，你快把它丢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齐邢笑得乐不可支，“我倒是觉得它很好玩。”说着就要往自己的头上戴去。
　　然后在罗恩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反手把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凶手狂笑着冲出了礼堂。
　　要等到假期过后才会回来了。
　　齐邢放松地瘫在寝室的床上，抹掉了挂在眼角的一滴因为笑疯了而流下的生理性泪水。逗小孩儿实在是太好玩了!
　　他瘫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整理要带走的东西。
　　先是拆开那些圣诞礼物的包裹。
　　为了将惊喜或失望留到最后一刻，他特意把包裹都留到离校前的最后一刻才拆开。
　　第一个包裹是一个显眼的有着金银两色暗纹的墨绿色丝绸的盒子。这骚包的配色和一看就写着“有钱任性”的风格的东西，毫无疑问来自马尔福家。
　　果然里面也不负所望地充斥着金钱的气息——一张文人居羽毛笔店的五百加隆不记名卡；脱凡成衣店一千加隆不记名卡；丽痕书店五百加隆不记名卡。
　　还有一封感谢他在万圣节对德拉科伸出援手的信件，通篇废话的华美外交辞令，实则屁话没讲。
　　这是在打发叫花子还是穷亲戚？齐邢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现在有波特家金库的钥匙，根本不缺钱。更何况文人居本来就是马尔福家族的产业，脱凡成衣店也少不了马尔福的影子，这份看似丰厚的圣诞节礼物不仅廉价，还很恶心人。
　　从这份“圣诞礼物”里，齐邢只看见了想要急切撇清关系的轻视。
　　马尔福们可不傻。食死徒们手臂上的标记只是颜色黯淡，伏地魔总有一天会回来。更何况在奇洛的滋养下，标记已经开始逐渐清晰了。
　　咳咳，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是不会说出蛇佬腔可以从一条密道里，再打开一条小密道，就可以通到一间位于魔药教授休息间的盥洗室后面的小密室的秘密的。
　　更不会说出来，只要用蛇语念出“turn”，西弗勒斯的那间盥洗室里那面镜子就会从双面镜变成单面镜。
　　这个无意间的发现让他一度面色苍白，上课时精神恍惚，赫敏差点要强行拖着他去医疗翼。
　　第二个包裹的体积看起来就很可观了，简直是傲视群雄。
　　这个包裹里同样也有一封来自家长们的感谢信，不过比起上一封来说就要感情真挚了许多，用词也更为恳切。
　　包裹里是一套帕特奇店出品的铜制坩埚，虽然只值25加隆，可是无论是情谊还是用心程度都远胜上一份。
　　齐邢也立即提笔写了一封感谢信，才继续拆剩下的包裹。
　　老实说，他现在手有点抖。格兰杰先生那句“您的魔药成绩相当不错……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简直是戳心一刀!每天晚上都要和魔药材料泡在一起两三个小时，一头猪的魔药成绩也都能好起来。
　　还要忍受内心无时无刻的骚动。
　　包裹拆了一大半，终于出现了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轻飘飘的盒子。
　　齐邢微微一笑，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拆开韦斯莱夫人的软糖嚼了嚼，让食物分走一些自己的注意力，才拆开了那个仿佛有千斤重的包裹。
　　如同月光泄地，又如同飞瀑落泉，一件仿佛用最轻柔的水织成的银白色的斗篷从齐邢的指缝间滑落，上面密密麻麻的古老如尼文闪烁着星辰似的微光。
　　随着隐形衣一同飘落的还有邓布利多的匿名字条：“你父亲去世前把这件披风交给了我，现在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它很危险，小心使用。另外，祝你有个愉快的圣诞节。”
　　校长您就放心吧，我早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使用了呢。表情逐渐失控jpg.
　　魔药教授办公室。
　　齐邢终于光明正大轻车熟路地进入了他肖想已久的教授休息室里，打开了角落的黑色大衣柜。小心地没有触碰到其它的任何东西，然后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模一样黑色内裤替换后又从正门走了出去。
　　“呼～真不愧是死圣，果然厉害。”齐邢将脱下来的隐形衣叠好，和到手的黑色XX一起放入了随身的手提箱的夹层。收拾妥当之后他又给房间补上了好几个Intruder Charm（入侵咒）。毕竟他可不想回来后看到三个还在冬眠的小家伙被变成了一锅蛇汤。
　　踏着霍格沃茨的月色，齐邢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您好，米勒娃教授。非常感谢您来送我，您操心了。”此时乖巧有礼的齐邢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做了些什么失格的事情。
　　“没关系的，好孩子，祝你圣诞节快乐。”米勒娃教授温和地帮他把箱子漂浮上了巴士车厢，“谢谢你的礼物圣诞礼物，我很喜欢那个胸针。”
　　“很高兴您能喜欢，麦格教授再见!也祝您圣诞节愉快。”
　　那个好八卦爱吹嘘的食死徒售票员斯坦·桑帕克此时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着一对大大的招风耳，脸上还点缀着几颗粉刺。穿着一件和和骑士公共汽车的颜色一样的紫色外套。
　　“去哪儿？”
　　“伦敦，蜘蛛尾巷。”
　　“麻瓜的地方？”
　　“没错，多少钱？”
　　“十六西可，但如果你支付一加隆一西可的话可以多要一杯热巧克力，一加隆三西可还有一个热水袋和一把牙刷。”
　　这比上辈子的火车还坑的物价让齐邢一阵无语：“不用了，谢谢。我只要到地方就好。”
　　“那好吧？对了，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现在这个时候离校去麻瓜的地方干什么？”齐邢知道他好打听的本性冒出来了。
　　“我本来打算今年圣诞节留校的，可是接到父母的信，信上说我祖母病了，所以只能这个时候赶回去，我父母都是麻瓜。”要是跟他说了些什么，也就差不多等于半个魔法界都知道了，齐邢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哦，真是可怜，愿你的祖母平安。对了，车子这么颠簸，你的刘海居然能一动不动？”
　　“魔法。”
　　接下来的路程就在不停的“嗡嗡嗡”中度过。
　　对不起，德拉科，我误会你了，这个世界上果然有比你还烦人的人。
　　终于到地方了!
　　齐邢心里油然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骑士公交很快在身后消失，反射着月光的积着雪的的大街上空旷冷寂，只有齐邢独自一人。哪怕是伦敦最著名的贫民窟，此时也从它的许多窗户透出了节日的温暖。只是偶尔从几个暗巷深处传来酒瓶破裂的声音。
　　齐邢从手提箱夹层里拿出了西弗勒斯的黑色XX和一份伦敦旅游地图，“Homonculous Charm（跟踪咒）。”代表西弗勒斯的小墨点显示在离他三条街外的地方。
　　没错，他拿走XX只是为了找人而已，大家不要多想。
　　将西弗勒斯的XX放回箱子，齐邢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踏着月色和雪光走向那座在圣诞夜里也仅仅是亮着微光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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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咦～（马尔福式嫌弃）昨天看到了一个新出现的小天使好污诶～我码字的时候都没想那么多。（滑稽）
话说，各位宝贝们看了这么久的文文，都没有发现我的ID有什么问题吗？嗯哼～
（Ps.怕被人举报蟹黄，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