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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正文完结 ...

  •   梁宇凡与宋莫池家人第一次碰面是在项千凌的婚礼上。宋莫池捏着婚礼请柬还未进入场内,俩人就迎面撞上了盛装出席,装扮精致的秋琼华。
      宋莫池盯着来人,低声咬耳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秋琼华,我妈,旁边挽着她的是我妹,你见过的。”
      “哈?”梁宇凡还在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时,宋莫池又戳了戳他。
      “很久了,她当时还问你要微信,但是你给拒绝了。”宋莫池说。
      梁宇凡还是没想起来,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这么快就要面临见家长的问题,内心紧张极了。
      宋莫池捏了捏他手心,又说了一句:“别紧张。”
      这句话如同穿透他那颗提心吊胆地心,梁宇凡看了看宋莫池,笑了笑。

      “哈喽!”宋倩茹笑的灿烂,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我是他妹妹,你叫我倩倩就行了。”
      说完,宋倩茹快速凑到宋莫池耳边,低声细语又说了一句:“很帅。”
      宋莫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好啊,以前常听你哥提起你。”梁宇凡微微笑着。
      “是…嘛…”宋倩茹看向一旁的宋莫池,还有些不信。
      宋莫池轻咳一声,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没说话,一只手悄悄探到梁宇凡的腰间轻轻捏了一下。
      梁宇凡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身体向旁边偏了一下。
      “怎么了?”秋琼华开口道。
      “没…没什么,哦…阿…阿姨好!”梁宇凡紧张的话到嘴边都打结,礼貌低头示好,再抬头看向对面来人的表情时,紧绷的身体才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秋琼华淡妆出席,身着水蓝色刺绣中式半身裙,头发挽在脑后,气质优雅大方,低调却又不失奢华,谈吐文雅,和颜悦色。
      秋琼华为人和善,她对宋莫池的了解虽只存在于成年后的这几年里,却又无比的了解宋莫池的性格与习性,和梁宇凡聊起来总像有说不尽的话题。
      在秋琼华身上,梁宇凡看到了母亲生前的模样,他的母亲也似这般说起话来不急不躁,待人友善,穿着朴素,却时常听人说起母亲一点也不像城镇上的妇人,到像个大城市里有钱人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儿时,他为此只是引以为傲,觉得自己有一个口碑载道地漂亮母亲,现在想来,这些只不过是浮于表面,万中其一罢了。
      母亲这个词,本身就很伟大。

      四季如春地阳光入目三分暖,阳光撒在圣洁的婚礼上,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这些盛装出席的亲朋好友坐在白色椅子上,目光一致停留在前方,聆听着牧师的宣誓词。
      观众席的响声落在了新娘的那句“我愿意”上,新郎吻住新娘的刹那,白色气球漫天飞去,伴娘伴郎哄声而起,目光直直落在新娘准备抛出去的手捧花上。
      “准备好了啊,我要准备抛了!”项千凌高声呐喊。
      新郎比项千凌大上几岁,他的相貌并不出众,一副框架眼镜更像是一层封印,十几岁继承家业至今,名下有着超百亿资产。这要是放在以前,光外表而言,项千凌看都不会看一眼,她的目标一直热忠于像宋莫池这般有距离感的帅哥。
      可缘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就像几年前因为冲浪差点没淹死,因此结识了救命恩人,最后竟然还嫁给了救命恩人,想想就挺荒繆的。

      音乐伴随着项千凌高喊:“1,2,3…”
      手捧花脱手而出,从空中划过半月,不偏不倚地砸向了人群中,准备离开的背影。
      ‘嘭…’的一声,手捧花砸到了宋莫池的后脑勺上,重重一声,刹那间场上只剩下音乐声。
      他捂着后脑勺与梁宇凡同时回了头,眸光与众人身后的项千凌撞上,项千凌正依偎在新郎的肩膀上,静静等待着故事会朝着什么样发展。
      项千凌是故意往这边扔的,宋莫池笑着默默举起左手,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展示出来,阳光打在银色戒指上,闪现出一道彩色光晕。
      在众人一脸惊色之下,他捡起脚边的手捧花,举起,朝着前方的单身人群扔了过去。
      欢呼的尖叫声肆起,宋莫池拉着梁宇凡的手走出婚礼现场。

      项千凌的婚礼是在国内的一座私人小岛上,婚礼包办的十分奢华,年轻人大多聚众在游轮上吃喝玩乐,亲戚长辈们则窝在别墅里,品茶聊天。
      宋莫池与梁宇凡却成为了独立而行地两个人,他们挽着裤腿,提着鞋,同步而行在海边的沙滩上,浪花跟在身后不断冲刷他们的脚印。
      宋莫池踢了一脚的沙子,谁知道一脚踢出来只小螃蟹,吓得他立马缩了脚,慢一点,那举起来的钳子就要夹住他的脚指头了。
      他忍不住吐槽起来:“我去…海货挺多啊。”
      说话间,梁宇凡已经俯下身,单膝跪在他身前一只手捧着他的脚,另一只手轻轻拍去上面的沙子,确定没有没受伤后,才将脚放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沙子。

      “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梁宇凡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才又去牵起宋莫池的手,“池哥,你说我们的婚礼到时候办在哪里好呢?”
      “哈?”宋莫池左耳进右耳出,只听了一半儿往心里去,“这里风景是挺不错的,就是我有点饿。”
      “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梁宇凡伸长脖子往宋莫池耳边凑,盯着他的侧脸,气息扑在对方耳朵上,“你说呢?”
      “好啊,”宋莫池长叹一口气,看向蔚蓝的大海,“真的好久没吃过糖醋排骨了,醋少糖多,出锅加点芝麻点缀,可是我就是做不出你那味儿,糖色也炒不好,烧出来都会带点苦,还黑不溜秋的,翔叔也做不出来,五星厨师也做不出来,我就再也没吃过了。”

      梁宇凡盯着宋莫池的侧脸,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眸中映出碧蓝的天空投入大海的倒影,眼神深邃却又感觉透着股哀伤。
      等宋莫池转过头看过来时,眼神又变得坚定,一把抱住梁宇凡,开口道:“我想见见你外公,可以吗?我就是觉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多到我有时候只是才察觉到这件事情,而你就已经解决了,又或是连察觉都没有,让我觉的自己何德何能让你这般对待。”
      “因为你值得,”梁宇凡一只手按在宋莫池的腰间,俩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另一只手摘下了对方的眼镜,“你只管往前走,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分开的四年间,让宋莫池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现在的相处对于他来说,相当于给大脑打了一剂兴奋剂,药效过了之后,那种忧思难忘的情绪会跟随失而复得一同而来。
      宋莫池指着自己的胸口心脏位置:“这里明明很开心,”又指了指大脑,“可是这里却总会胡思乱想,想你万一又会突然消失,又或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太多事我都是从别人口里得知的,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脑子就会特别恍惚。”
      “池哥,”梁宇凡轻轻唤了一声,“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你产生负罪感,可是我没办法对你说以后不会了这种话,因为我爱你,你明白吗?我爱你,胜过我自己,陷阱是我挖的,你掉进来,我就得负责。”
      “但是,”梁宇凡举起拿着眼镜的手,做出发誓的手势,“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做什么事都会跟你说,包括为你的。”
      宋莫池抓着举在空中作誓的手,目光对向梁宇凡,开口问:“所以,你外公那边你也解决了是吗?”
      梁宇凡立马瞪大了眼睛:“这都能猜到!”
      “不是猜,是对你的了解,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身边人掏心掏肺,”宋莫池看着他笑了起来,眼底爱意似要溢出来,他挪了半步,抬头轻轻在梁宇凡嘴唇上啄了一下,“怎么办才好啊,你的脚步总是那么快。”
      他想了想:“嗯…”偷偷瞄着眼前人,“看来只能以身相许喽。”

      宋莫池夺过梁宇凡手中捏着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他的视力一直很好,读书时期整日整日对着电脑打游戏都没下降半点,可就在梁宇凡消失的四年里,不知道是因为整日买醉,还真是因为哭导致的,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看不清了。
      去医院一查,才得知还真是因为整日沉醉与酒精的麻痹下,加上长期反复哭泣,形成现视疲劳,长期以往导致的视力下降。
      宋莫池滔滔不绝说了起来:“等明天回公司,我把工作安排一下,空出时间来,我们可以去国外看看…”
      梁宇凡歪着脑袋,嘴角扯着一抹笑,就这么看着宋莫池抬手在空中比划着他们未来的婚礼。
      有金碧辉煌地礼堂,神父站在殿上读着誓词,有彼此的亲人,坐在台下为他们的爱情热烈鼓掌,他们彼此都向往着美好的未来,共同携手,相伴一生。
      宋莫池描述的越发强烈,恨不得将脑子里的画面复刻下来摆在梁宇凡面前,像是明日就要举办这场轰轰烈烈,与众不同地婚礼一般。

      “你觉得呢?”宋莫池转过头看向梁宇凡。
      “依你,”梁宇凡说,“到时候我亲自布置,保证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们一起布置,”宋莫池又补充了一句,“不用完全依我的想法,因为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梁宇凡捏了捏宋莫池手心:“好,我知道了。”
      “好,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宋莫池问。
      梁宇凡眼底充满了笑意:“我知道我们也要结婚了。”
      “到时候静静和倩茹也可以帮我们,”宋莫池笑着说,“你说呢?”
      “她们可以当花童。”梁宇凡说。
      “不是伴娘?”宋莫池惊讶。
      “我们可以不需要伴娘伴郎。”梁宇凡笑着说。
      “我喜欢你的这个想法。”宋莫池竖起来大拇指。
      梁宇凡笑着看对方,没在说话。

      绚烂地阳光撒在大海里,如一片片金光闪闪地星光在海面上铺了一条道路,落日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挂在海的那边。
      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海浪不停席卷沙滩,俩人踩着浪花,一步一步往前走。
      宋莫池突然开口:“镇上新开了一家猪脚饭,特别好吃,现在那里变化可大了,前几年政府开拓规划,附近拆了不少,以前拆迁的村庄区域,都盖了工厂,晚上的流动人群跟市区一样。”
      “去吗?”梁宇凡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宋莫池听的一愣:“什么?”
      “我是说,去吃吗?”梁宇凡又不充了一句,“正好我也好久没吃过了。”
      “现在?”宋莫池从震惊中抽出一点顾虑,“现在出发到那天都黑了。”
      他向远处的望去:“你忘啦,我们是同他们一起乘坐游轮来的。”
      “也是。”梁宇凡叹了口气。
      宋莫池看了一眼梁宇凡,拿胳膊肘戳了戳他:“要不…”
      “嗯?”梁宇凡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踉跄,身体被手臂上的一股力道带着往前一倾,抬头一瞧才发现自己是被宋莫池正在往游轮的方向冲。

      宋莫池拉着他跑了很长一段时间,避开人多的地方跑进游轮里时,在里面转了一圈后,拉着他来到了下方后甲板边。
      梁宇凡望着从摩托艇上下来的一对情侣,捏了捏宋莫池的手心,笑眯眯地说道:“玩儿这么刺激的?”
      宋莫池回过头冲他笑道:“玩儿吗?”
      “玩儿!”梁宇凡立即回应。
      “我来开?”宋莫池问。
      宋莫池说完这句话后,忘记掩实掩饰脸上的那股兴奋劲了,从而被梁宇凡一眼看穿了那句话背后的目的。
      “我可以给你保驾护航,”梁宇凡轻笑着,捞起一旁的救生衣给宋莫池穿上,“为了猪脚饭,你可要加油了哦。”
      “当然!”宋莫池笑的得意。

      头顶的阳光正烈,平静的海面上冲进一搜速度极快的摩托艇,一鼓作气冲进海中央的金色阳光里,五彩斑斓地海浪肆意溅起,不断扑打着摩托艇。
      梁宇凡紧紧抱着宋莫池的腰,整个人贴在对方后背,纤细的腰瘦的令人心疼。
      宋莫池笑容灿烂,心情达到了兴奋的最高点,高呼呐喊起来。
      梁宇凡听后也立马跟着扬起来高调的声音。
      “我们等会儿开车回去还是坐飞机?”
      “什么?”摩托艇的机械声与海浪全灌注在宋莫池的耳朵里,只觉得身后的声音如蚊苍一样嗡嗡嗡的响着。
      “我说!”梁宇凡俯下身在宋莫池耳边高喊起来,“回去,开车还是坐车?”
      宋莫池的脑袋偏了偏,声音依旧高调:“开车去机场,我车上有衣服。”
      “行。”梁宇凡说。

      一个半小时后,不远处平静的海面上杀出来一辆摩托艇,掀起海浪迎着黄昏追风蹑景而来。
      摆脱了摩托艇,在车内换好衣服,订了一张时间最近的飞机票,开着车飞驰而去,车内循环播放着一首《I must come back》。
      这首歌循环了一个小时,静谧的车库掐断了美妙的歌声,他们两手空空,唯有彼此,机场的大厅依旧人满为患,坐上飞机时,外面的天空却也在不知何时被橘红色的黄昏遮满,直到半个小时后那艳丽地颜色逐渐褪去,天色才渐渐暗淡了下来,窗外事物只能靠着灯光才能看清。
      梁宇凡靠在窗边,抬手准备叫住空姐提出升舱的事时,肩上忽然一沉,他垂眸看向旁边才知是宋莫池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睡的深沉。
      他抓着宋莫池的手,嘴角微微笑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后,轻轻靠在宋莫池的脑袋上,闭目养精。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三个小时,平稳降落后的一顿,惊的宋莫池立马清醒了过来,梁宇凡在他半个小时前醒的。
      “醒了?”梁宇凡揉了揉发麻的肩膀,打理了一下宋莫池额前凌乱的发丝,“下飞机了。”
      宋莫池揉着酸疼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车内一片嘈杂声,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重新戴上眼镜后拉着梁宇凡离开了座位。
      跨市区里程并不好打到车,最后给了司机一千块才答应载他们一程。
      八点三十二分。
      不堵车的情况下,路程大概是一个半小时,十点多才会到镇上。

      宋莫池在心里盘算着,他轻声问道:“要是关门了怎么办?”
      “街上总会有吃的吧,真要是关门了,明天总会开门吧,”梁宇凡想起什么来,转头看向宋莫池,“对了,你带钥匙了吗?”
      宋莫池睁大了眼睛:“什么钥匙?”
      “外婆家的钥匙啊。”梁宇凡说。
      “…………”宋莫池双手一摊,歪着脑袋,“你觉得呢?”
      “好吧,到时候去宾馆凑合一晚,”梁宇凡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那儿变什么样了。”
      “听说政府打算要扩建路面,两边绿化的树都连根拔了,整个街面光秃秃的,我上次回去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唯一不变的就是…”说到这里,宋莫池笑着看了眼梁宇凡,接着说,“你以前的地盘,现在也是个炸串的,不过是一对儿夫妻,你那车都不知道被人卖了几手的了,现在被新买主装成了卖铁板鱿鱼的了。”

      梁宇凡靠在车门边,后脑勺抵住车窗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宋莫池,从额头到鼻梁嘴唇再到下巴,就连宋莫池讲完一段话后滚动的喉结都不放过。
      在宋莫池说完后看向自己时,开口道:“你一个人回来吗?”
      “嗯?”紧接着宋莫池又“嗯”了一声。
      俩人聊天话题刚一停,前面的司机接着插了一句嘴:“你们是本地人?”
      “对。”俩人异口同声。
      于是在漫长的一个半小时里,车内三人畅聊起了家长里短,从司机的口中才得知他以前是个小公司老板,搞一些软件开发,后来经济上出了一点问题,导致现在只能靠着开租车来维持生计。

      几人闲聊之际,车已经缓缓停到了终点站。
      司机大叔回头笑道:“只能送到这了啊,”他看了看车停的街道,又看了眼时间,“不算晚。”
      “谢了啊。”
      “谢谢。”
      宋莫池与梁宇凡异口同声出,相互看了对方笑了起来。
      “你们还真是默契啊,”司机大叔打趣道,“再见了两位年轻人。”

      梁宇凡牵着宋莫池,但整个人是出于被动被人拉着往前有的,他无所谓对方要将自己拉去哪里,什么地方,只觉得,只要是对方想去的,哪里都可以。
      穿过马路,路过银行,前面的商铺很多家都开始在关门闭客了,一路上很少有人在说话了,只剩拉卷轴门的声音,和偶有车辆骑行声。
      遗憾的是,宋莫池提起的那家隆□□脚饭也拉起了卷轴门,外面的灯牌依旧亮着,可等站在门口的两人刚离开几步,亮着的灯牌也跟着灭了。
      “只能明天在吃了。”宋莫池遗憾的望了望天。
      “你现在想去哪?”梁宇凡问。
      宋莫池看向他,来了兴致:“不如回外婆家吧?”
      梁宇凡轻皱了一下眉头:“可我也没带钥匙。”
      “翻墙啊,”宋莫池拉着梁宇凡往前直冲,“里门的钥匙我放花盆底下了,我就想坐在院子里看会儿天,满足我吧。”
      “那…我们就比谁先翻过去,”梁宇凡笑的深意,“你要是输了,就乖乖把自己洗干净。”
      这话听的宋莫池眉头一紧:“才不要,我才不会输!你要是输了,就罚你给我送一个月的盒饭。”
      “你一堂堂董事长就吃盒饭?”梁宇凡不解,“你平常这都是吃的盒饭?”
      “等我赢了就回答你!”宋莫池说。

      自建房的墙头不算高,稍微懂点技巧的,轻而易举就能翻过进院子里。
      宋莫池一股冲劲,脚下滑了两次才跳进院子里,抬头看向坐在墙头向下凝视的梁宇凡,得意的笑了。
      他拍了拍手:“我赢了。”
      梁宇凡微笑着看向对方,跳了下去:“既然你赢了,应该可以跟我说了吧?”
      宋莫池转身自顾自从花盆底下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有时候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啊,你别说,我们公司定的盒饭还真挺好吃。”
      “以后我做好给你送过去。”梁宇凡说。
      宋莫池转身捧着梁宇凡的脸,在额头上献上了深深的吻,心情愉悦至极:“有你真好。”

      梁宇凡抬了两张靠椅到院中,又拿了两张毛毯出来,给躺在靠椅上的宋莫池盖了一条,嘱咐道:“夜里冷,盖着,别感冒了。”
      宋莫池拉了拉毛毯,面朝天空,看着为数不多地星星:“夏季星星会多些,我那会儿来的时候,还有萤火虫呢,我就这么躺着,耳边就会传来蛐蛐声,特别是七八月份,那会儿暑假,像这么晚的时候,我躺在这里,都还能听见对面马路上有一群骑着电瓶车游玩的青少年。”
      说着说着,他将身体转向梁宇凡,问:“你那会儿在干嘛?”
      “我那会儿啊,”梁宇凡想了想,笑着回答,“我那会儿应该在追查康开宇吧,东躲西藏,有时是赌场,有时是夜场,有时也会是地下室,偶尔也会从地下室出来见见阳光,透透气。”

      “哎,对了。”宋莫池打断了梁宇凡的话,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对方可以忘记这段灰暗记忆。
      “什么?”梁宇凡看向他。
      “你把小白小黑送哪家宠物店托管了?”宋莫池问。
      “小白小黑?”梁宇凡说,“伊尔萌宠物店啊,不是跟你说过吗,怎么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宋莫池。
      “哦…没…没事,就是…”宋莫池想了又想,随便找了个话题,“就是…你跟哪里的老板很熟吗?”
      “还好,国外的时候,有次也是因为小黑认识的,后来没过多久,就说是一个朋友出狱了,他想回国看看,最后就留在国内发展了,”梁宇凡问,“怎么了?你对他很好奇?”
      “出狱?”不会这么巧吧?宋莫池心里打起了疑惑和担忧,“他叫什么?”
      “祁梁,”梁宇凡探出半个身体往宋莫池跟前凑,盯着对方心神不宁地脸色,“你认识?”
      宋莫池这才缓缓抬起头,目视梁宇凡双眼:“谭飞文当初就是因为绑架他,最后在争夺方向盘时,车子才失控撞上你爸妈车的。”
      梁宇凡神色一愣,躺回原处,深松一口气,感叹道:“世界可真小。”

      “死定了!”宋莫池掏出手机连忙给谭飞文打电话,嘀嘀咕咕起来,“我刚刚还发信息给谭飞文叫他不忙的时候帮我把小白接走,明天我妈接到京城去的。”
      梁宇凡看了一眼时间:“晚了。”
      宋莫池接通电话,一顿输出:“喂?阿文,你别去接小白了,我明早让我妈自己去接……”
      “晚了,”谭飞文站在宠物店门口,望着店内牵着小白出来的祁梁,纵使内心万般躁动,表面依旧平静。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祁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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